一,打破了江澤民徹底控制輿論的美夢。江澤民、李嵐清、丁關根一夥採取「端飯碗」手段,將中國傳媒整得毫無生氣。鄧立群為首的公開信,使得江澤民徹底扼殺不同聲音的企圖破滅。江澤民對知識份子以及胡耀邦、趙紫陽的人馬可以採取各種高壓手段,因為他們在鄧小平時代已經被定性為「自由化」,但對鄧立群這樣的老資格、著名的左派、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卻難以對付,甚至拿不出手段來對付。目前,因鄧立群公開信引發的大辯論已經在黨內外自發展開。
二,公開信起到了將中共高層思想鬥爭和權力鬥爭公開化表面化的作用,使得江澤民黑箱交班計畫能否成功,成了問題,至少將大打折扣。高層權力高度集中在一人手中的局面在江之後將無法延續,權力分化的結果必然有利於民主和自由空間的拓展。
三,公開信對江澤民的批評非常擊中要害。這些批評,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一是指責江澤民的七一講話嚴重違反黨章;二是大搞個人崇拜;三是公開「傍大款」。這三條罪狀的任何一條,都足以動搖江核心的地位。鄧立群在胡耀邦、趙紫陽時期以左派領袖著稱,在那個時代左派是不得人心不光彩的角色,但事過境遷,在大多數人成了改革犧牲品的今天,鄧立群代表弱勢群體講話,在黨內外都非常有市場。因此,鄧立群對江澤民的攻擊可以說是致命的攻擊。
四,以公開信的形式對黨的總書記進行嚴厲批評,是中共歷史上第一次。江澤民如無法鎮壓這股公開批評的力量,不但他苦心經營的個人崇拜將蕩然無存,而且今後總書記的權力也勢必大大受制約。 因此,鄧立群等公開信的價值,主要不在於所體現的政治立場。而是中共內部公開分裂的標誌。這種公開分裂的局面只要發展延續下去,形成新的傳統,就會帶來民主和進步。
一個左派領袖將起到促進黨內民主的作用,這就是史的弔詭。
原載《議報》http://www.chinaeweekl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