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一日有一謠傳,說核心在十六大上要全退。一位平日極為討厭伊的朋友馬上就產生了好印象,說,畢竟時代不同了。咱們中國人啊,究竟是太善良,是健忘,還是太弱智,我不知道。
全退的謠傳,太不合邏輯。設身處地替核心想想,七十多歲的年紀,到了「其言也善」的時候了,卻拚命製造仇恨,打這個,壓那個,貪了多少錢財?造了多少血案?欠了多少人命?一旦失勢,慘遭清算,死無葬身之地。每念及此,定然不寒而慄。豈有全退之理。
賴下去,儘管可以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導演幾場勸進的鬧劇,但畢竟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刮子,幹得不漂亮。
既安全又漂亮的辦法有沒有?有。那就是「全退權不退」。咱們中華民族,在這方面有足夠的智慧和經驗。還記得《水滸》中的柴進吧,柴大官人窩藏盜匪,官兵來搜查,大官人拿出祖上釋兵權與宋太祖趙匡胤時做交易的「丹書鐵券」,官兵只好退去。這光榮傳統到黨的延安時期發揚光大,主席飢渴中犯了牛脾氣,定要與江旗手結婚,集體領導沒有辦法,只好開政治局會議,定了八條,以防江女士弄權。據傳文革初,江女士鬧得太厲害,葉帥雖看不慣,卻無可奈何,只悠悠地嘟囔了一聲,「延安八條還算不算數?」。總設計師是明白人,很早就說要廢終身制,自己不做官,卻不肯不掌權,於是弄了個「重大問題由小平同志掌舵」的黨內秘密協議,直到趙紫陽把這一情況通報給戈爾巴喬夫,暴露了「丹書鐵券」,小平同志一怒之下讓他下了崗。
輪到核心了。這個人,喜歡來事兒,不會什麼偏要做什麼,比如,不能創新就天天嚷著要創新。事已到臨頭,看來創新是不成了,什麼招兒也沒有。出路只有一條,就是繼承「丹書鐵券」的傳統,再搞個什麼秘密協議。
不過,封建時代到了這會兒,氣數怕是不行了,要不小平同志就不會因別人看了「丹書鐵券」而生氣。到核心這裡,運氣可能就更不濟了,「丹書鐵券」暴露的那天,就得到監獄裡去貓著了。
從時間上算,柴大官人祖上得「丹書鐵券」到他出示「丹書鐵券」,有好多代人。從訂「延安八條」到葉帥提出來,有好幾十年,從設計師弄掌舵的決議到暴露,僅有幾年,下一個「丹書鐵券」呢?大概只能掰著手指數日子了。
「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