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為賺錢而賣,可賣的方式不同。
無論是倚紅賣笑的坐臺小姐還是道貌岸然的綠茵黑哨,都是靠出賣自己而賺錢的,都屬於善於利用自身資源大賺其錢的一族。但兩者賣的部位卻是不同。小姐出賣以下半身為主,只要男人給錢,小姐自然會寬衣解帶,門戶開放,任君自由出入;而相比之下,黑哨卻有些區別。黑哨以出賣上半身為主。只要有人出錢,黑哨從手,眼再到嘴,就會聽你使喚。紅黃牌手亂掏;越位犯規眼睛看不見;該吹不該吹的嘴瞎吹。兩者的相同之處,就是給了錢以後都聽話,很乖,而且都希望你能經常光顧其生意。不同之處,小姐比較講究「職業道德」,只要你掏了錢,基本上包你滿意;而黑哨卻不盡然。有的時候給了錢卻辦不了事,而且理由蠻多,振振有詞,真有點既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味道。
同樣有經紀人,可經紀人的素質不同。
小姐與黑哨們既然同是「賣」的,當然非常希望自己能及時地高效地賣出去。因而一種喚做 「經紀人」的職業自然就應運而生。當然,為了圖方便,很多人把替小姐牽線搭錢的人稱作 「拉皮條」的,而把替黑哨牽線搭橋的稱為「中間人」,稱呼不同,事實上作用與性質相差無異。但比較起來,小姐的經紀人似乎要比黑哨的經紀人來的「光明磊落」些。很少見到拉皮條的收了錢錢而不辦事的,至多是收一些手續費而已,這本來就是應得之財,按勞分配嘛。而黑哨的中間人卻黑的很,有些中間人的素質也忒差,拿了錢後竟昧著良心把錢獨吞了,讓你是打掉牙往肚裡吞,哭笑不得。
同樣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可兩者危害不同。
無論是陽光下的罪惡還是黑暗中的交易,小姐與黑哨所從事的工作都為人所不齒,斷乎見不得人的。稍有走光,便十分難為情,尤其是對道貌岸然的綠茵黑哨來講,更是要儘可能地做的十分隱秘,生怕被人知道了自己是「賣」的。既然大家都是作交易的,對賣買的雙方來說,難免會存在一個好吃難消化的問題。在這方面兩者既有相似更有不同。黑哨與小姐對社會造成的危害大家想必都十分清楚。但相比之下,黑哨的危害範圍更廣大。一個小姐,她所加害的人極其有限,既便她天天加班加點,但畢竟精力和時間有限;對黑哨而言,他的舉手之勞,就可能要危害到一支球隊一支俱樂部的前途命運,危害到成千上萬球迷的根本利益,而且還危害著中國足球的生存發展環境。
同樣屬於被「掃」之列,可「掃」的難度不同。
無論是黑哨還是小姐,在中國的土地上都屬於被打擊之列,所以也就有了兩個專用名詞一為 「掃黃」,一為「掃黑」。但相比之下,兩者「掃」的難度大有迥異。看起來都有媒體充當急先鋒,大有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不掃除不足以平民憤之勢。但在這個充分講究證據的時代,兩者比較,掃黃比較簡單,因為取證比較容易,只要警察同志稍加用心,經常能逮個正著,鐵證如山,想抵賴卻找不到褲子;而黑哨卻很不容易取證,儘管媒體一急之下抖落出來某些黑哨的名單,但苦無證據在手,司法部門也拿他沒轍。
同樣是「態度決定一切」的政策,但兩者對待政策的表現不同。
對于小姐而言,雖然工作時提心吊膽,唯恐被捉被抓。但小姐們也清楚,只要悔改態度好,主動交待問題,並且適當地罰些錢,又可以照樣繼續她「賣」的營生;對於黑哨而言,雖然也採取差不多相同的政策,即主動交待與被動交待不一樣,到期交待與超期交待不一樣,態度好與態度不好不一樣,而且對那些悔改態度好的網開一面:可以繼續從事革命工作。但黑哨們似乎有恃無恐,並不領情。鮮見有主動交待問題的。原因之一是,對小姐,早已是司法介入;而對黑哨,卻還在爭論裁判是不是公務人員,他們的行為是不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