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剝奪了我們尋求社會發展與進步的權利,是誰將民主與人權的理想徹底埋葬,是誰與天下中國人為敵?是中共,是這個竊取政權,殘害百姓,欺瞞天下的中共當局。他們曾高呼民主自由的口號,如今卻視之為洪水猛獸;他們曾投靠蘇俄,另立中央,如今卻將從事組黨活動的民主鬥士王有才等視為陰謀顛覆政府的罪犯;他們曾將批評國民政府的文人作家捧為英雄,如今卻動輒將批評時政的熱血青年打入大牢,連患有心臟病的弱小女生劉荻也不放過;他們曾經為奪取政權不惜血流成河,如今卻對任何和平抗爭加以鎮壓,連從事簽名請願活動的趙常青等也沒能倖免於難。他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們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們是一群十足的惡寇。
他們將貪官們保護起來,卻對揭露貪污腐敗的人進行殘酷迫害。他們將安均、姚福信、萬延海、張善光等揭露貪官與政府的腐敗現象的正義之士關押判刑,而將被揭露的貪官提撥升遷。他們顛倒黑白,扶邪驅正。
他們制定嚴厲限制上訪的法律,迫害欲訴無門的上訪人士。他們防民如防賊。他們甚至四處張貼「嚴厲打擊無理上訪!堅決打擊越級上訪」「狠狠打擊越級上訪的犯罪份子」的標語,惟恐天下人不知其荒謬絕倫。
他們昨天還在為法輪功活動大開方便之門,今天就將天下煉功人員視為天敵,急欲除之而後快。他們將數以百計的法輪功學員迫害致死,將數以萬計的法輪功學員投入監牢。他們令無數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他們肆意虐待孤兒,致使中國孤兒的死亡率一度高居世界首位。同時,他們又像防堵傳染病一樣防堵來自國際社會的關愛。他們為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善良的人們領養這些孤兒設置了一道道難以逾越的門坎,讓多數人只能望而止步。他們將這些孤兒當成昂貴的高檔商品出售,如今領養一名孤兒已從九十年代初的兩萬美元飛漲到如今的五萬美元。他們還自鳴得意地稱此為「創收外匯」。他們寧願讓這些被人遺棄的孤兒凍死病死,也不願給這些可憐的孩子一條生路。他們不是拐賣兒童的人販子,卻比人販子更為可惡。
他們一方面大搞「希望工程」,打著為貧困鄉下孩子助學的招牌向天下人乞討,另一方面又千方百計地刁難那些向受迫害的人的家屬和他們的孩子伸出援手的國際友人。他們動不動就沒收來自世界各地的愛心捐款,甚至還牽怒於那些得到關愛的人,對他們進行雙重迫害。他們沒收寄給丁子霖等「六四」死難者家屬的海外捐款就向去銀行提取他們自己的存款一樣理直氣壯。他們擋住通過電子郵件寄向即將離開人世的蒲勇的關切與慰問,就像防堵電腦病毒一樣心安理得。他們視自己為金枝,視他人為草芥。
他們總是放一抓十。他們每次在釋放一兩名知名異議人士欺騙國際輿論的同時,總不忘抓捕一批新的仁人志士做為下次交易的儲備。他們昨天放了一個魏京生,旋即抓捕了大批民主黨黨員。他們今天在釋放徐文立的同時,又將劉荻、歐陽懿、趙常青、何德普、戴學忠、許萬平、桑堅城、姜利均等參與和平請願與發表異見的異議人士關押禁見。他們將自己的國人綁架,然後洋洋自得地拿來與外國政府做交易。他們如此手段卑劣的人質外交,不僅誤國辱民,欺人欺己,也為世人所不齒。
他們常常與被捕人士的家屬玩捉迷藏的遊戲。他們宣稱從來都是依法抓人,卻從來不依法通知家屬被捕人士的關押地點。他們曾將海外歸來的學者楊建利、高瞻、李少民、宋永毅、徐塗榮等秘密綁架,上演一曲又一曲人間蒸發的醜劇。他們拒絕所有被關押的異議人士的家屬前往探視,連他們的太太丈夫都被拒之於國門之外。他們將中國人最基本的權利與尊嚴剝奪殆盡。人性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一種不可享有的奢侈品。
他們有時候出於政治穩定的需要,將異議人士趕出國門,有時候又為了報復異議人士,禁止其家人出國與親人團聚。他們隨時出於自己的需要而肆意違反自己制定的法律。他們禁止嚴家其的父親出國與兒子見最後一面,直到他老人家離開人世。他們全然置人的最基本人情倫理於不顧。他們通過非難異議人士家屬來對付異議人士的做法形同綁匪,尤勝綁匪。
。。。。。。
他們就這樣將一代又一代的社會精英徹底鏟除,將一代又一代的社會良知徹底扼殺,將一代又一代的希望之光徹底扑滅。他們僅僅用了五十年的時間,就將整個中國社會推向極端對立,危機深淵。
他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將一切不穩定因素消滅在萌芽狀態」的政策將徹底葬送中共,並禍及他們的子孫。眼見中共自掘墳墓而不以為意,可悲可嘆!
這樣的政權,這樣的瘋狂,已使我脫離了哀怨與悲傷,出離了生氣與憤怒。對於這樣的政權,我們唯有以更高昂的鬥志,更高貴的品格去面對,才能凸顯他們的渺小,我們的偉大。對於這樣的政權,我們唯有拋開個人的恩怨,以更理性的姿態去挑戰,才能徹底征服它,埋葬它。對於這樣的政權,我們唯有齊心協力去改變他,終結他,方顯我中華兒女的英雄本色,方對得起正在遭受迫害的民主志士。
因此,我已不再生氣。
唐柏橋於二零零三年元月
--轉自《自由時報民主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