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我們皆為人類成員,凡人,則理性平等擁有是當然,誰都不能把誰的霸佔,理性原本就是交流溝通互換。我輩不是一二再再三地被貴黨「教過,導過」?貴黨既可教我輩,我輩亦可平等兌換。且,高高在上的你們,與卑卑在下的本人,若平等究理席地談,彼此倒都也划算!未必不是氣象全新一派正顏,風景別開了生面!
有我同鄉摯友,正被偉大光榮正確的黨襁褓在「溫暖懷抱」,牟傳珩者蔑高牆,鄙鐵窗,發撕膽裂肝空谷呼喚----只有「批判興國」!聲擲地顫,那管易水寒!錚錚鐵漢英豪灼見!什麼「中心」,「基本點」,「代表三」……全是胡話、謊言、欺騙,扯空蛋!
其二是:這瘟疫並不辯黨派、敵對、異見;社會、資本、共產……全族共災難;人人有份,夫雖匹心卻思赴國難;天良不讓,當然!臨此危難,陷此境險----實是貴黨黨性使然。理應受天責人怨良心鞭笞審判。罪臭萬年:就不要再劃什麼勢力敵對,革命加反,是人就要心相連,臂相挽----生命本性的邏輯就只應向善。檢討已往,挖挖那黑心惡肝:向父老同胞請罪求寬,向始祖我宗悔悟幡然!
這罪怎麼擔?這討怎麼檢?:文明之所仗恃,人類之所是如----皆唯理性使然。理性,其功唯有批判!理性既在,不用來窮理求知要它何干?----真理出批判!文藝復興先河開歷時四百年,相繼啟蒙人本還是理性批判。
道過開場白,來上第一課,這一節的課題是:你們這些以「黨」名義「黨身份」來指點江山的尊貴人物,有誰知「什麼是黨」?
捫捫心,勿害羞,反正自己來閱批自己答案。----六千萬,明白「什麼是黨」者,怕不會超過萬把人吧?可別忘了:掛在你們嘴皮子上的卻是:「黨領導一切,一切都歸黨領導」。你們所幹一切全用了黨招牌;黨天下呀!寫過入黨申請,填過神聖志願,鐮刀釜頭騰圖下「莊嚴」舉過拳……你們是黨分子,社會權威、主宰大管;中國的事,徹頭徹尾徹裡徹外方向路線喘氣放屁全由你們說了算。都劃進「黨的事業」千秋萬代沒個完;什麼大局、穩定、什麼兩會安全……真貪污,實攬權。封了人嘴,鎖死媒體舌喉如草木無言,任憑著黨來施刀加剪!這才錯失了控制的良機,致此浩劫大難。「黨國」裡自有「黨主」、黨帥、黨仔、黨員;「黨主」、黨員不知道什麼是「黨」,這事業咋干?除非行騙!為黨、謀黨者不知「黨」為何物,卻自能正確?偉大?瞎眼卻給黎民指引大道光明燦爛,叫人好茫然!淒慘!----豈不是神話天大?笑談無邊?不!這是千真萬確,中國特色事實就是這般。人有億十三,地近千萬--全被黨來管;「黨」呢,好可憐,它竟連自己是什麼都還木然,它咋來做「領導我們事業的核心力量」?它咋能東也代表,西也代表?……能只能,領我們奔災赴難,走進生靈塗炭。
中共的女士、先生們:因為你們做為「黨主」、「黨帥」、「黨仔」或黨員來發號施令,你們就當然應該明白「黨」是什麼?否則又怎麼用黨來施權?但事實何如呢?請諸位這廂裡看--
頭件事實取自八九年十二月的《大眾日報》:山東某醫院來了老少四口,少婦晃著大肚,進門嚷嚷要分娩。大夫護士趕快裝備、消毒,推她進房助產。一會工夫,大夫出來,喚了她丈夫、公婆;
問:你們怎麼知道媳婦懷孕了?
青年說:「她肚子都脹了九個月多,早上還聽裡邊『打逛』,不是小孩子要出來嗎」?
大夫:那你們怎麼過夫妻生活的?
青年:「她在家養雞做飯,我干民工,掙錢」。
大夫:我問你們怎麼睡覺的?
青年:「在床上唄,躺著的」。
大夫急了:我是問你們怎麼發生性關係的。
青年:「就抱著。親唄!」羞答答還泛一臉桃花暈面……。
大夫、護士實在窩囊,憋不住噗地笑個沒完:你老婆還是個處女,長了瘤子,你枉長這麼大,連女人味都不知咋去嘗,哪來的孩子!……
這連性行為怎麼發生都還不知卻硬咬著是懷了身孕的青年夫婦與貴黨的「黨主」、「黨分子」對「什麼是黨」的理性理解也委實差不了個包錢。這並非挖苦嘲弄,你們去看看:河南、河北、湖南……多少個省份發生「處女賣淫」案?這都是堂堂政府公務官員。
又:不妨再去查查,八九年青島「暴亂」,有毛犯永亮一案;烙印在那血淋淋好莊嚴國徽下白紙上的竟是:被告「氣死他人」。
還有青年張傑良心犯,要到十二月才開庭理案,十月十八日的《大眾日報》就宣布了判處徒刑十八年。兒子比老子下生在先,貴黨淨搞新鮮!……
要能明瞭什麼是黨,你們能至於這個樣嗎?請想想,你們這些「黨魁」、「黨主」、「黨金剛」、「黨仔」與那「深信」刀槍都不入的--「義和黨(拳)」,在對「黨」這個字這個詞的理性理解上還能有點什麼不同?不就都是靠著「堅信」嗎?擋洋槍?共產信念的牢固樹立就能不腐、不敗、「不修」?就當真無往而不勝?既無往而不勝怎麼能叫「薩斯」卡了殼?
不錯,現代條件下民眾不太可能揭竿,佔領,起義,割據把你們推翻,但現代條件下「載舟之水亦覆舟」的原理也並未破產。----人無力直接實現的,那天,就要來代人實現,要不怎麼會叫「天律」?天律不就是由事物自身的邏輯所決定,不能避免的進程與秩序嗎!
是什麼力量派「薩斯」來的,我不能知道;但,是什麼力量讓「薩斯」登堂入室長驅直入逼我同胞,卻是我能夠回答的:是貴黨的黨性所使然!----貴黨的黨性:人的死活不在心間,世界事實也全然不關,黨心唯關;朝裡爭名,市裡追利;江該死那心裏裝的只是暗算機關,他從不把心思用在對世界事物的認知上,卻偏要世界和時勢追隨他的陽謀算盤,他是俱進,只是與利慾。這才錯失了控制疫情扑滅災蔓的良機緣。是他--也就是貴黨,給「薩斯」開了綠燈,推了波,助了瀾。試想:如果長在人腦上的嘴巴歸自己管,媒體的舌喉不服從黨而服從正義良知敢直言,這「薩斯」能簽證入境無力攔?
可見,一切以黨為名義的設施、活動;一切身著「黨服」,披「黨格」,用「黨名」的人物,都應該知道--「什麼是黨」。只有你心明白了「黨」是個什麼東西,你才能合法地取得「黨格」、「黨名」;只有在道理上澄清了它,你才能知道自己該不該處在「黨格」、「黨名」之下;該不該待在某些「黨格」「黨名」裡;該不該讓「共產黨」繼續存在!這就是我的教導要達到的目的,意義。
本課的頭一個問題是:黨,是一個事實。你們也就只在此點上理解這「黨」的,因為你們的知覺面對著你們自己這個黨,它有中央委員會,有總書記,有各職能機構--有地方組織;有基層組織……有它的宗旨、政策;有天天發生的實際活動、事件……;對此,我不同你們討價還價;我要教導的是:
黨,是一個事實,但它不僅僅是個事實,它還是一個知識。它是個知識,這一點正是貴黨所未懂的。
「黨」是一個字,又是我們說的話裡的一個詞;是詞是字都是表義的,就含著一定的意思。「黨」是一個知識,就是說這個詞這個字所含的是什麼意思?明白了這點建成的黨,實踐上就成不民眾的敵人,不會走到為害人民的邪路,不會陷自身於死胡同。你們這個黨為孽太多太深,就因你們黨不是在這個詞這個字所含的意義上建成的。
我就來教教你們:「黨」這個詞這個字含的意思是:幫、派、集團。
它就是結盟。結夥。《三國演義》劉、關、張「桃園」裡要結義,就是建黨。
這定義用詞雖不同,意思卻是一個。這樣一個定義又追問我們:人為什麼要結夥?結黨?為什麼能結夥?結黨?又用什麼來結夥?結黨?這頭一個問題說的是目的、動機,也就是黨的宗旨、綱領。人人都體驗著自己的意志,所以對為什麼結黨都會有可靠的理解。但是:
對為什麼能結黨就不敢保證了:我告訴諸位:是因為人能說話,才能結夥結黨。「能說話」----就是人有了心(理性)了:能意識自我,也意識世界,意識聯繫,才可能去結夥結黨。----可這「心」又需進一步揭示:這正是貴黨該懂卻從來沒懂的:「黨」並不是一個客觀事實,而是主觀的,虛構的,虛的!它是由人的心來造的,可人呢?人卻是由第一力量----上帝、造物主、天、道、自然來造的。「黨」只存在在人的心裏;人卻存在在腳踩的這堅實世界裡。錦濤兄是共黨總書記,這裡的真正意思是--他是(共黨)這個心理結盟關係的總受妥人,不是說「共產黨」是像動物、植物、人……等等一樣並列的自然物種。決不是!胡哥依舊是自然物種中的人,「共黨總書記」只是心理想著的一種關係。
「黨」既只是儲存在人心裏的關係,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東西。那麼:「黨」就既不神也不聖!既不偉也不大!誰想要,咱們可以無限地造,且,不必計畫生育!黨隨時隨地可命歸正西,順天應理,並不值大驚小怪,更不必痛不欲生。黨垮了----再建。人死了,卻不能復還。
所以,國患難,人人理應赴前,生死存亡,好男兒爭赴犧牲志壯。可黨要亡,就該叫它亡去!世上本無黨,它是人心所建。胡哥溫哥記我言:由檢朱氏並非草包阿鬥,也非無志風流暝頑;他明理、勤政、圖治、勵精,以身示範……非為亡國君卻縊死京西荒涼山。切記:江郎本無才,剛愎縱放,短見貪婪……誤國已到朱明末年,十三億生靈心底早棄貴黨如糞便,「救黨」---是不識事物的童子軍爛「談」。但是,人禍天災齊來,你們「救黨」之心可鑒。應獲理解,給予道義上的助援。前輩張老愛平等,好人許多,可謂格高人偉岸,受我等仰敬理當然,他求救黨實可理喻稱讚;卻不可做成戰略路線,只可權充時勢平衡妥協手段,待時機到前,憲政民主才是萬全。三權分立,黨與黨放膽挑剔批判,唇槍舌劍,你在我還。
「主」才可能民還,自由方實現。「黨」字也才恢復到它做為知識所涵:黨---只有對著你這個黨,他那個黨,我才是個黨。黨才恢復了它是主觀事實只存在在心間。輿論媒體逼黨拙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