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後與老同學喝酒聊天,聊到小時侯參加的憶苦思甜會,請村裡的老貧農講舊社會的苦日子。開始在村幹部的指導下,老實巴交的老人還說得中聽,可說著說著,老貧農就說了:「舊社會幹活苦是苦,可吃得比現在好啊。給地主幹完活就有酒喝有肉吃,比現在強多了!他要是不招待好,誰給他幹啊!」其他老人也連連稱是,憶苦思甜會也就不了了之了。看來所謂地主與貧農之間你死我活的階級對立是不成立的,也不存在什麼人吃人的問題。
翻開中華五千年歷史,除了近二百多年的屈辱和以前改朝換代兵荒馬亂的日子,大多數時候社會還是基本穩定的,就拿腐敗無能的清朝來說,當時的中國在世界上也是最富的國家之一,說中國歷史就是吃人的歷史,在時間概念上恐怕是以偏概全的偏激說法,事實上並不成立。
不管怎樣,我很慶幸自己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誰也吃不了我。近來閑來無事,隨手翻翻新中國歷史,我卻被自己的發現驚得目瞪口呆。請看:
政治魔鬼吃人:
1950年全國鎮壓地主富農,槍斃人數至少200萬,專家估計實際約一千萬左右。
1957年反右,公安部至少殺了80萬人,文革平反後中央承認,99%都是錯劃的。
1959年反右傾,受到批判處分的共807萬人,其中不少含冤死去。
1959年-1961年的風調雨順的三年裡,全國餓死人數達4500萬。
1966年開始的文爭武鬥,受迫害的至少數百萬,受誅連者更是不下億人。
據國際社會調查,新中國成立後被共產黨害死的人,統計結果在4572至6378萬之間,由於信息封鎖,實際數字可能比這更高。
自私貪婪吃人:
前不久讀了紀實作家鄭義對文革時廣西吃人狂潮的調查,讓我無比的憤慨的同時感到劇烈的噁心,那些惡魔以「吃什麼補什麼」為理由,高舉革命的大旗,以「對敵人的慈悲就是對人民的殘忍」為指導,幹出了令人髮指,令希特勒也望塵莫及的罪惡。下面我們摘一段描述,請讀者做好思想準備,否則您會暈倒的: 像大瘟疫橫行之際吃屍體吃紅了眼的狗群,人們吃狂吃瘋了。動不動拖出一排人「批鬥」,批鬥完了就打死,打死了就吃。人一倒下,不管是否斷氣,人們蜂擁而上,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菜刀匕首,拽住哪塊肉便割哪塊肉。僅在武宣縣先後就把200多人吃得精光。這裡面有專吃男人生殖器的女革委副主任,有專吃眼睛的,還有專喝腦髓的老頭。。。我說不下去了。這是怎樣的喪盡天良!這是怎樣的慘絕人寰!
其實,這樣的惡行何止廣西,比如在甘肅,人們餓得沒法了,死人吃光了就吃孩子,你吃我家的,我吃你家的,比那「虎毒不食子」的老虎還要惡毒。在老百姓餓得易子而食的時候,我們偉大的黨卻把大批糧食低價出口,換回外匯來造原子彈。嗚呼,我可憐的太爺爺就是這時餓死的。
有人說,剛才這些例子都是文革特殊時期的事,那文革後是不是就沒有吃人的事發生了呢?前幾年在廣州,薩斯病沒爆發之前,餐館裡就有買嬰兒湯的,3500元一盅。一個無恥的魘鬼還描述說:「稠稠的一窩湯上來,白得晃眼。去調羹一嘗,鮮得耳門子嗡地一響,我感到渾身都是舌頭,在一伸一縮地舔。」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一幅魔鬼吃人圖嗎?當人為了享樂而吃人的時候,它就已經變成了魔鬼。更可悲的是,不光共產黨允許魔鬼這樣公開吃人,沒吃著的老百姓還羨慕那些能吃得起的闊老呢。幹這事的人不配做人,不幹這事的人也麻木地不像人樣,整個社會都像墮落到了地獄一般。我們不禁要問:那個負責教育民眾,管理民眾的政黨在幹什麼呢?他們為什麼不管呢?明眼人都知道,許多政府官員就在吃人的魘客之中。
社會風氣吃人:
我的舅娘就死在所謂醫院誤症中。舅舅是個一心搞學問的數學教授,不懂社會上的風氣,醫院說需要做個腦部檢查,但現在機器忙,得等等。其實機器明明空著,是要等我舅舅送紅包。於是在等了兩週之後,我那個像電視劇「渴望」里惠芳的舅娘就這樣冤死了。再說個首都北京中國科學院某著名研究所的真事。男的博士畢業留所工作,妻子要生孩子了,可還是沒有一間雪中送炭的住房,單位卻把房子分給那些領導以錦上添花。沒辦法,在預產期的十天前,丈夫把妻子送上了火車,結果孩子死在了車上。
這樣的例子我相信我們每個人都能在親身經歷中找到很多,聽多了見多了也就麻木了,可這樣的事不也是在害人吃人嗎?睜眼四周看看,礦山在吃人,芳林小學的鞭炮在吃人,比土匪還壞的警察也在吃人;醫療費吃人,學費也在吃人;下崗在吃人,薩斯在吃人,豆腐渣工程也在吃人;吃喝嫖賭吃人,貪污腐敗也在吃人。
如果魯迅活到今天,面對四千萬人的屍骨,面對吃人筵席的凶光,面對天天發生的人間悲劇,我想他會說:「偶閱中共歷史,乃悟中共真是食人類,尤以三個代表為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