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說:「不過,正如我在舊貨攤上買到了幾十年前的「絕密文件」一樣,世界上有很多「絕密文件」確實沒有燒掉,以致被大家看到了。這種事情往往是令人頭疼的。」頭疼什麼呢?
文章說:現在還記得的一個,是德國統一後,東德很多「絕密文件」都變成普通公民可以隨便查閱的 「解密檔案」,結果人們就發現他們實際生活在「線民」的世界之中:老婆發現同床共枕的丈夫在定期向人匯報自己的言行,學生發現德高望重的先生在隨時報告自己的可疑動向,作家發現自己的至交好友通報了他某時某刻曾私讀過「不良書刊」,牧師發現自己大病一場是醫生遵令長年供給他損壞腦子的藥劑......一時間,可謂人際關係壞到了極點,社會誠信大受打擊。
這些事例怎麼和咱國家情況一模一樣?比如,薄一波關鍵時刻置恩人胡耀邦於死地,薄熙來在文革時大義滅他父親薄一波等等的「絕密文件」至今已傳遍大街小巷。
文章說:「很多的人物、事件和現象,脫下光鮮華貴的褲子後,透出楊梅大瘡的本相,看得人噁心不止。「絕密文件」公開了,敗壞多少偉大的銅像、光輝的業績,實在是罪不容誅。」怪不得江核心過一階段就命令出一份文件:凡損害國家領導人形象者,泄露國家領導人秘密者少則判刑三年,情節惡劣者死罪。
有媒體透露,曾慶紅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要求王冶平選擇:一與江澤民隔離,不經允許不能見面,二和江澤民在一起,但行動和打電話要請示,並且旁邊要有人陪同。直接參與江的健康保健和動手術的幾位醫學專家簽定保密條約,泄密算叛國罪,最高刑罰可以槍斃。
文章還意味深長地說:有時候「絕密文件」還真是連燒掉的時間都沒有。例如薩達姆,走得是匆匆太匆匆,「留得青山在」要緊,哪裡還顧得著燒「絕密文件」呢?結果,文件就被美軍繳了去,時不時拋出一點來,都是被人當笑話傳的料。
「都是被人當笑話傳的料」?!這豈不是說被當「笑話」傳的料都不是「笑話」,都是當時的「絕密文件」?
作者最後說:「不知為什麼,看到這些材料,我並不感到陌生,總彷彿在不止一個地方見識過」,「無論怎樣吧,反正看過這些材料,我對薩達姆版的「絕密檔案」就覺得小兒科」 。
《「絕密文件」薩達姆版》確實輕輕鬆松就在咱中國對上了號,準確地說應該是《「絕密文件」江澤民版》。
附:全文
「絕密文件」薩達姆版
新華網 (2003-11-28) 稿件來源:中國經濟時報
所有文字中,最讓人想入非非的,與其說是黃色小說,不如說是「絕密文件」。黃色小說看了讓人肉體躁動,「絕密文件」呢,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神秘得很,你根本不知道那它到底講些啥。
我對「絕密文件」的認識,最早來自於電影。以前看電影,看到國民黨官員猛燒「絕密文件」,就知道電影快要結束了,馬上銀幕上就會出現人民群眾的一張張笑臉。
直到前幾年在舊貨攤上買舊貨,我才對「絕密文件」有了感性認識。舊貨攤上,我買到過幾十年前的大人物的會議講話,也買到過幾個「反革命分子」的十分縝密的調查材料,這裡面就有一些標著「絕密」。看過這些東西,我才理解為什麼電影上老要讓「絕密文件」在可能被別人看到的時候付之一炬。這些東西裡面,確實很容易埋藏當事者不足為外人道、不欲為外人知的內容。
不過,正如我在舊貨攤上買到了幾十年前的「絕密文件」一樣,世界上有很多「絕密文件」確實沒有燒掉,以致被大家看到了。這種事情往往是令人頭疼的。
早些年,報紙上零零星星地有些關於前蘇東地區的 「絕密檔案」的報導。現在還記得的一個,是德國統一後,東德很多「絕密文件」都變成普通公民可以隨便查閱的「解密檔案」,結果人們就發現他們實際生活在 「線民」的世界之中:老婆發現同床共枕的丈夫在定期向人匯報自己的言行,學生發現德高望重的先生在隨時報告自己的可疑動向,作家發現自己的知交通報了某時某刻曾私讀過「不良書刊」,牧師發現自己大病一場是醫生遵令長年供給他損壞腦子的藥劑……一時間,可謂人際關係壞到了極點,社會誠信大受打擊。
這幾年還看到許多根據「絕密文件」寫成的書,很多的人物、事件和現象,脫下光鮮華貴的褲子後,透出楊梅大瘡的本相,看得人噁心不止。「絕密文件」公開了,敗壞多少偉大的銅像、光輝的業績,實在是罪不容誅。當然,罪不容誅的不是「絕密文件」,也不是那上面記錄的事實,乃是「被公開」。這說明的是保密工作的重要性。「絕密文件」一旦有不絕密的危險而不立即燒掉,危害可見一斑。
然而,有時候「絕密文件」還真是連燒掉的時間都沒有。例如薩達姆,走得是匆匆太匆匆,「留得青山在」要緊,哪裡還顧得著燒「絕密文件」呢?結果,文件就被美軍繳了去,時不時拋出一點來,都是被人當笑話傳的料。
今天看報紙,有一則消息說,伊拉克裔的美國波士頓布蘭代爾大學教授坎南-馬基亞在伊復興黨總部地下室搞到了「絕密文件」,數量多達2500萬頁(《武漢晨報》11月25日)。「信手翻開」,就有如下內容:無論誰,只要逮到一名叛逃者或者「不忠分子」,都有權將其耳朵當場割下,然後填寫一式三份的表格,憑此申請獎勵;復興黨基層骨幹的重要工作內容,是監察各高校學生的意識形態,並將優秀學生吸收入黨。還有「絕密文件」顯示了薩達姆對新聞工作的重視,他的參謀長的一封信說,「總統對貴報今日第四版的一首詩作甚感興趣,特作批示如下,『該詩應當被譜上曲子寫成歌,供老百姓傳唱。』」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些材料,我並不感到陌生,總彷彿在不止一個地方見識過。割耳朵算是「聞所未聞」吧,也不過是形式上新穎罷了,精神上也沒有什麼新意。如果老薩這樣想, 「我做的都是別人做過的,你們愛看就看吧,有什麼呀」,那麼,這「絕密文件」沒有燒掉,到底是因為來不及,還是因為自信「君子坦蕩蕩」,還真不好說。無論怎樣吧,反正看過這些材料,我對薩達姆版的「絕密檔案」就覺得小兒科。(劉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