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光宇:您好,我是90年考入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95年出來之後就開始拍戲,雍正王朝是97年的作品比較早了。
記者:您也是法輪功的修煉者吧!
姜光宇:沒錯,我也是修煉法輪大法的。
記者:我想請問一下在國內演藝圈裡面通常都講究名氣、地位,怎麼去擁有更多的影迷,你是怎麼會走進修煉的?
姜光宇:說實話這一行比較注重機遇吧,有機遇就可以紅,沒機遇就很難紅。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樣生命才能達到事業的巔峰,才能成功,而且在這過程中碰到很多挫折,很多坎坷,所以我就一直對人生有很多思考。
拍雍正的時候,那一天很巧,在大覺寺那個地方拍我的戲,在後場我和組裡有一個人聊天,他聊了很多大法的事情,修煉啊!德啊!怎麼做好人啊,我覺得特別感興趣,他就推薦我看一本書「轉法輪」,這樣過了幾天他把那本書帶過來,我看了之後,我覺得特別好,之後大約有半年的時間,我在思考,我應不應該走入這個法輪大法的修煉,通過半年的思考之後,我覺得人就應該有更正確的生活目標吧,這樣我就開始修煉法輪大法了。
記者:我想做演員機遇不是人人都會有的,你做了演員而且也開始接拍。雍正王朝現在在國內好像非常熱門,是這樣嗎?
姜光宇:是的,現在還在播。
記者:還在播是嗎?我想你在國內也是一個非常風光的演員,我不太明白,難道你覺得你擁有的不夠嗎?
姜光宇:其實從物質角度來講挺不錯的,自從雍正拍完之後,也比較順了吧,有演藝公司找我簽約,然後戲也挺多的,收入也愈來愈多了,但是我覺得在精神上缺少一種讓我更加嚮往的東西,物質上雖然比較富裕,但是很多東西我還是搞不太清楚,對人生的目的,生命的意義,還是在思考吧,我覺得好像沒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記者:我聽說你好像去北京一個很多明星去的酒吧,在那兒酗酒還是去吸毒啊?
姜光宇:在這個圈裡好像挺時髦的,去酒吧吃那個叫搖頭丸,它是一種輕微的毒品,吃完那東西會讓你特別興奮會跳舞,你可以整個晚上就這麼跳,很多明星尋求這種刺激,在這個圈子裡邊其實精神是很空虛的,因為有了名很多物質上的東西之後,精神上相對比較空虛,不知道為什麼活著,而且這個圈子很多勾心鬥角為了得到名、得到利,你要算計別人或者你被別人算計,很多時候挺疲乏、挺疲憊的,拍戲之餘,很多人就會三五成群的去北京有條街叫三里頭,有幾間酒吧是很知名的,很多大班經常去的。很早以前跟朋友去過一次吧,但是我覺得挺不好的,我不是特別喜歡那種生活,
記者:我想因為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所以你在拍雍正王朝時遇到你們劇組裡有一個練法輪功的。
姜光宇:對。
記者:你覺得他跟周邊的人有什麼區別嗎?
姜光宇:他很熱情這個人,非常的善良。.
記者:所以當他介紹法輪功給你的時候,你就去讀了,讀完之後你的感覺呢?
姜光宇:讀的時候我只有一個詞「提壺灌頂」,就覺得人生這麼多年,當時97年98年看到這本書我已經24歲了吧,我是19歲到北京,有五年一直在這個圈裡奮鬥,從來沒有人講過這樣的道理。
記者:那麼你接觸了法輪功,99年打壓的時候,你有沒有受到衝擊啊?
姜光宇:99年一開始鎮壓我就面臨很多壓力,當時西北中央臺一個製片人親自找我談,問我是不是練法,我說是我練,他當時就壓力挺大,這個戲是中央臺的戲,來自上面的壓力,來自工作單位的、來自我家裡面父母的、當時我朋友的,壓力都挺大的,因為國內突然一下風雲突變說這個不好,當時甚至有人告訴我說,你有可能將來演藝之路都難走下去了,因為你修煉這個。
記者:那有遇到一些什麼具體的事例嗎?
姜光宇:當時是99年8月份的時候我去中央臺接拍,是一部很重要的戲,就是反應中國體育發展的一個戲,我演其中挺重要的一個角色,檔期片酬什麼的都談完了之後,主任找我談,他說中央臺的戲每個人都要簽一個名字,證明你不練法輪功,之前有人聽說我練法輪功,他們可能知道一點就問我說,你是不是練,我說對我是練法輪功,他們說那不行,你得去簽個名保證你不練才可以。我當時已經練了八個月吧,99年初練的,雖然練的時間不長,我知道這個東西非常好而且根本不像電視上說的,雖然我本身也參加了,根本不是去圍攻中南海。
記者:你說425的時候你去了天安門?
姜光宇:我去了城臺西門。
記者:可以把當時的情景大概描述一下嗎?
姜光宇:我是早晨大概九點左右到那兒的,當時人已經很多了。因為當時我拍戲剛從外地回來,他們說幾天前天津警察就抓了很多法輪功學員,也沒有任何罪名就抓了,而且還抄家什麼的,當時覺得很不公平,就覺得我們大家都這麼好都在做好人,為什麼還要這樣呢,天津警察又說是上面的。
到了中南海之後,當時大家都很理性,站在西門對面的馬路上面,既沒擋住人走路又沒擋住妨礙車什麼的。一週年之後,我特別想去一趟,我覺得這種迫害非常不應該,這麼大面積的、這麼殘酷的迫害非常不好,對國家對老姓,而且修煉群體不是一個人嘛,大家也知道練法輪功中國有上億的人練,牽扯的人非常廣,我覺得我有必要站出來說兩句話,雖然我也是個普通老百姓,但是我覺得每一個正義的生命,能觸動人去思考,停止這樣的迫害。我就又去了中南海西門。
當時425早晨10 點鐘左右,我到了之後,我知道去了可能要被抓,被拘補,我隨身帶了小包,我包裡裝了換洗的襪子、褲子,做了被拘補的準備了。去了中南海西門那邊煉功,練了法輪大法第二套功法,我剛把手舉起來,立刻我就聽到不遠處一輛警車開門的聲音,第一個警察馬上跑過來把我抓起來,把我手押起來了,他說你幹嘛,我說練法輪功,你不知道政府已經禁止了,我說我知道但是我覺得不應該,所以我來上訪講兩句真話。
警察把我帶到中南海西門一個派出所,到了之後把我關進一個不到10坪米的小房間,當時那個房間已經關20多個學員,來上訪的,而且還有兩個是從澳大利亞過來的。剛關進去沒多久,警察把我叫出來,登記我的名字,我剛一進辦公室,有一個女警察大概40歲左右吧,她一眼看到我,當時就認出我,小夥子你是不是演那個雍正王朝,當時因為那個戲剛播完,沒退火,好多人都看過,她一說完所有警察都排隊過來看著我,好多人都認出我來了,他們就問我你戲是怎麼演的,他們忘了我是被他們抓來的,當時就圍著我跟我聊,你拍戲的時候怎麼樣了,就忘記查了,大概10多分鐘吧,突然她想起來,你怎麼也練法輪功,就特別逗。然後就把我叫到一旁問我的名字,說完之後就把我交給當地的警察,那時我住在清河,就把我關在北京清河看守所裡面。
記者:關進去之後呢?
姜光宇:大概是下午一點鐘左右把我帶過去,帶過去之後,我可能有一點知名度警察就沒有打我。一般情況都要打,當時我就看到在那看守所抓進來的,一說練法輪功警察就過去先打一頓,打得鼻臉都是血。
記者: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得挨?
姜光宇:都不管,老的可能稍微好一點,反正是也都打。當時下午2點左右把我關到一個大約不足8坪米很小的禁閉室裡面,房子裡面沒有窗戶沒有廁所什麼都沒有,一個鐵門,打燈,什麼都沒給我,就直接把我帶到裡面了,關進去就從當天下午2點鐘關到隔天早七點鐘,過程中沒有水,不讓我上廁所,沒有食物,什麼都沒有,一直到晚上七點,才把我放出來,出來之後喝點水,吃點東西之後又把我關進去了,關到第二天早晨11點左右。因為我家在新疆,他們就通知當時在新疆駐京辦事處的人過來把我帶走。在中國是這樣的,你是那個省份過來的,到北京上訪後就通知那個省份駐京辦事處的人把你帶回去,或是通知當地官局,把你帶回自己家鄉那個地方,要不審判你判牢教,要不把你關著,反正他們的目的就是不要你修煉、折磨你。
記者:我想問一下,當時你也漸漸有知名度了,也開始接拍一些港台大片,那麼你修煉了法輪功,在這個過程當中,你有沒有想過,你擁有的是很多年輕人追求而追求不到的東西,你擁有了,你真的沒有怕因為你修煉了法輪功而失去這一切嗎?
姜光宇:說實話我當時思想中也挺激烈的,在去的時候我挺擔心失去這一切,不但有可能失去這一切甚至還可能失去生命。當時已經傳出,法輪功學員在監獄裡被迫害致死。當時我在想到底應該怎麼辦,修煉之後我對人生的態度對生活的看法,完全不一樣了,我覺得人生更有希望,人應該按照真善忍活著,這樣活著讓我心里特別踏實。
我以前脾氣不太好,在圈裡有一些不好的習慣,喝酒啊,跟朋友瞎打麻將,突然間我把這些矛盾,把那些不好的習慣都改掉了,人這樣活著我覺得更透涼了,更快樂了,真的非常快樂,我覺得人應該這樣活著。
我從法輪功中修煉得到這些受益,現在這個大法又蒙受這樣不白之冤,我覺得我應該站出來說兩句吧,我覺得你光是得到,沒有去付出這樣不好,大法修煉要我們去做一個好人,我覺得什麼是好人呢,好人就像我們中國人特別崇拜像岳飛,他就同化這種人說是民族英雄,其實中國人有幾個敢站出來講句真話,我覺得應該這樣,我當時發自內心,我可能面臨這樣迫害,或是我什麼都失去了,我覺得值得,希望我的內心更寧靜更平和,我覺得這樣子我比較踏實,為這個法說兩句話吧。
記者:你現在愛爾蘭?
姜光宇:對,我現在在愛爾蘭。
記者:那麼你拍了一卷子的短片,說你修煉的經歷。
姜光宇:對,講了個小故事我自己親身經歷的故事。
記者:最後是什麼情況下讓你離開祖國,流落他鄉呢?
姜光宇:當時上飛機時覺得挺淒涼的。當時被抓放出來之後壓力挺大,因為當官的去登記我的名字,所以接戲很不順利,因為知道我練就不給接這個戲,或者不來找我了,好多人躲著我,當時覺得壓力很大,為什麼會這樣子,挺難受挺痛苦,我就蒙生一個想離開這個國家的想法。在朋友的幫助下,我就開始辦出國這件事,好在當時我的護照已經有了,當時警察抓我的時候,當時包括新疆辦事處的人,他們都挺善良的,他們沒有把我的姓名和我的個人檔案放到電腦上面去,這樣我辦簽證還可以還比較安全,大概等了一年之後2001年的3月份,我正式拿到了愛爾蘭的簽證,拿了之後我就買了飛機票,我就跟家人說了,我這一出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如果不停止迫害,我再回來的可能性非常小了。
記者:你離開了大陸去了異鄉他國,我想再演戲的可能,至少到現在不太有可能了吧?
姜光宇:比較小,比較小。
記者:你為了說一句真話而失去了作為一個年輕演員的大好前程,你心裡面什麼滋味?
姜光宇:有失有得吧,我很喜歡表演這個行業,一是我喜歡這個職業,二是在物質上或在各方面帶來一些比較好的,現在失去這一些覺得有些失落,但是反過來講,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別人也會問我會不會有些不平衡的,我說沒有,因為我從法輪大法的修煉中得到更多,不僅讓我有健康身體,我以前在新疆身體不太好,比較乾燥,我有鼻炎,在圈裡邊經常喝酒,胃不太好,進來之後修煉到現在五年多了,五年多我沒有吃過一粒藥,沒有發生過鼻炎這些反應,全都沒有了,身體非常好,精神非常好,非常快樂,人活的很透涼,雖然在這邊生活相對艱苦一些,但精神上的寧靜可能是更好的,這是值得追求的。
記者:能夠跟我們聽眾談談你曾經演過那些片子。
姜光宇:雍正是比較出名的,在最早我拍過小隋唐演義、一路等候,後來像北方故事、中華兒女、靜靜的葉爾羌河,這個片子在中央臺黃金時段剛播過,我算是主演,在出國前拍過一個大戲叫做吉祥物,那個片子的主創很多都是我們大法學員,這片子現在還沒有播出,還有拍過一些像邊城情事,小城姐妹花呀!很多戲呀,我從 95年就一直在外邊拍戲,拍了六七年的戲吧。
記者:可以談談你去了愛爾之後的生活故事嗎?
姜光宇:我來到愛爾蘭到現在2年多了吧,我是以學生簽證過來的,跟所有的中國留學生一樣,我到這兒也是邊打工邊上學,現在我在一個加油站打工。今天我去英國拍了一個電視短片叫選擇,就是把當時在鎮壓之後,我去接中央臺那個戲,結果沒有接成,因為要我放棄法輪功,把那個故事改編拍了下來。
記者:本來在國內是年輕的紅星,因為要說真話修煉了法輪功,遵循法輪功真善忍的法理,你看你今天去一個加油站工作,相對你職業的差別就是天壤之別了,,你覺得可惜嗎?
姜光宇:這個問題,很多人都問我,說實話,我當時在國內在拍戲的過程當中,因為我當時有點小名氣了,有幾個經紀公司跟我簽約,然後呢我去外地拍戲經常有人找我簽名,我當時在組裡面就跟他們說我修煉法輪功,很多人就問我為什麼,我就跟他們講,以我親身經歷告訴他們,就說修煉法輪功的人群遍及了社會的每一個層面,因為什麼呢,因為這個法非常好,因為真善忍不光是你練法輪功才去遵循這個,你不練你也可以做個好人吧,不要說是我在這修煉中得到這麼多的受益,出來之後在加油站打工,因為我在這邊也碰到很多中國人,我在街上做那個弘法講真相的活動,每個週末在街頭煉功,經常有中國人過來就認出我來了,他們就問你在幹嘛,我說我在加油站,他們就問我你心裡面平不平衡,我就跟他們說職業差別是比較大,但是我覺得值得,因為我找到人生真正的目標和生命的價值不是很容易的,很多人窮其畢生可能也不知道為什麼活著,但是我說我挺年輕的我就知道了,我就找到人生的方向和目標了,我覺得挺值得,雖然我失去了一些看似你們覺得挺珍貴的東西,但是有更珍貴的吧!
記者:剛才你說這段話的時候我都有點想哭了,我覺得真的,法輪大法真的讓人心歸正。你看錢也好權也好,當你風光的時候,別人對你巴結說你好話,當你一落難的時候真是牆倒眾人推呀,人與人之間這個東西太複雜了,所以我覺得走入修煉之後覺得真是心靈的一種平靜,真的是這樣子。
姜光宇:內練吧!
親愛的聽眾朋友,在法輪功修煉的學員當中,各行各業的都有,我希望我能夠為您帶來更多的法輪功的修煉人,在我們的熱線中我們能一起認識一起聆聽他們修煉的故事。
(希望之聲國際廣播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