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真正清除腐敗的辦法就明擺在那裡了:
將具有就引發腐敗的文化廢除,以不列發腐敗的文化來代之。
人之初,其性不惡也不善。先有觀念而後才有人的善惡,因而善惡不是物質之人的自然性質,而是塑造人的那些觀念的性質----是觀念的真假決定人性的善惡。從人的理解出發,覺得觀念只是讓我們達到明白的「意思」,但人並不是達到明白就完事了的,我們的一行一動都是用明白推動才能發生。因而導致每一具體明白的那些觀念是善惡美醜的真正根源。我們意識裡的每一個明白,到了實踐裡其自身就分解成許多的環節和過渡,而我們的意志只受到要達到目的的驅動,扑向目標,根本來不及反觀目的在實踐裡都包含些什麼樣的過渡,是怎樣完成這些過渡的,目的在實踐裡自行分解為許多步驟環節,即使它是一個假觀念,自身含著明顯的裂隙,它也分散消溶在不被察覺的實踐推進裡,無法被經驗所直觀到。
我們就借對「神」這個概念的分析,來向讀者展現這裡的關係。
一、其實「神」也是因為「要」理解,並且是一種特殊的理解
所謂人文初開,這句話的直接的意思是:人從純粹的動物升華出最初的,最簡單的,最直接的理解能力,「理解」在我們的經驗中總是被看成一種主觀能動的努力,可最早的智人的形成並不是個努力行為,其前他們還沒有知,又怎麼會有知的選擇與要求呢?智慧的造成是環境中的自然後果。如果不是從經驗體驗,而從「發展心理學」或「心理形成學」的角度來觀察「智力形成」,就能理解到:所謂智力,其天然性質就是理解,人除非不進化為智人,一旦進化成為智人,理解傾向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當代哲學、科學,所強調的「先有假設,而後去證明」這個科學的方法,其實是理解能力的天然本性,並非是人的主觀要求。因經驗的生動性將其掩蓋了。所以----人類一旦從動物進化成為智人,立刻就假設了整個宇宙(自然界)是人類智力所可以理解的。----其實這不是我們心靈的假設,而是客觀物質的意識機能的----機能性。因為理解是已知的必然設定。
可是,直到到今天,我們的心理在體驗上還總覺得這是一個由心理做出的假定。因為智慧是理解的流射,而理解總是指向對象的,宇宙事物全是對象,生命的這一「流射」----碰上任何對象就當然地設定「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它的功能就是理解,不論理解了與否,它都認定理解是可能的。正是在理解裡,有了最初的樸素型直解和理性間接性理解:原因是有的事可以被用已知樸素地直觀理解,有的事不能被已知馬上給予理解。對不能直接理解的事,要嘛暫停理解,要麼就得設定那是比人力更強大的力量----其實,這也是一個理解。
別忘了:人類,除了理解,還有期待----人得往下活,活需要條件,就期待風調雨順,期待豐收,期待事事順通。如果人的理解機能與還要往下活指向----期待心理髮生了綜合呢?
從對可直接理解的體驗裡,人類感覺到了自己心靈的運用----是原因,是力量,有其價值;人類從這裡體驗到自己的努力是某種後果的動力,對一切尚不能理解的事物呢?就很自然地肯定並寄予給一種更強大的力量。我們的祖先,一方面得用自己的努力去為自己的生存創造條件,就必然碰上許多的障礙;另一方面又相信有比自己還要強大得多的力量;再加上對好運氣的「期待」----要求幸福願望;期待的驅動就不可扼止地落到對人力背後那更強大的力量的承認與懇求上,這就綜合出禱告,祭祀、巫術,宗教----神。
「神」這個詞的「根」其實就是「能量」、「原因」,不過含著「強大」、「超越」、「不能面對」、「無所不在無所不能」、「是人力不可測度的」……這些主觀立場就完成了對、學一樣----都是出自理解的要求。是承認理解的無能卻又不甘心的一種理解假設。對「神」這個概念的拆卸,我們也就可能對它的形成做出這些過渡上的領略,其過渡的環節因分解在實踐的努力步驟裡,是無法被經驗體驗到的。它的形成史所以就淹沒在實踐中,是因人的實踐除了能看到目的,並圍繞目的,是看不到目的以外的東西的。
同樣,對我們社會的一切方面都發生效用的「共產」,從直觀上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它比虎比狼比野獸更凶更惡更殘忍的那些性質,人們會說「共產」不就是兩個字元,一個詞嗎,它又有什麼力量?人的如何行為是聽憑了自己的意志的選擇,與這個詞有什麼關係?日常理性忘了的是:不經由觀念人的意志又從哪裡來呢?何況,可以經驗的事實是:同為共產黨員,既有非常之惡的,又有不怎麼惡的,甚至也有很好很正派的。人們所直觀到的事實不支持「共產」這個詞是災難的淵藪。不認它就是中國社會腐敗的力量所在,不承認它對人比人自己還有力量,有根本的規定性。下邊就讓我們做解開這個迷團的嘗試----二、對「共產」一詞的理性思辯
整個宇宙事物,不管是它們的存在本身,還是它們自身的或與他物的聯繫,都是語言的反映對象,經語言反映了,才是人所可以把握的。可宇宙事物首先是存在,在存在裡才包含聯繫。所以心靈所依仗的概念既有質,也有關係。「共產」概念裡的這個「產」字,說的是質,是存在,有其自在性;而「共」說的卻是關係。關係是事物的關係,不是關係的關係。事物是自在的,它自己的存在包含了它的性質,也包含了它的關係。它自身各質點的關係以及它與外部事物的關係都只是個發現到與未被發現到的問題,還有一個發現的真與假的問題。所有的宇宙事物都有獨立存在性,所以是我們可以樸素地觀察(經驗)到的,這一點永遠不會犯錯誤。但各獨立事物之間的關係,我們則可能觀察不到,或不是準確地觀察到。比如:我們所直接經驗到的大地是平的,這個觀察就擋住了我們對「地是----球」的的可靠把握,同理,我們能知道什心是獨立,什麼是共同,卻未必能明瞭「共同」並不像獨立是有自在性的。
在必須的事件和必須的場合下,個體事物才有「共同」性聯繫----社會「生產關係」當然也可以出現共同性聯繫。這個經驗也不會錯,能錯的是:我們在肯定這一共同關係時往往忽略了關係的區別----共同性是獨立個體的共同性,不是共同性的共同性;處在共同性裡的個體依舊還是完備個體,並不改變其原有的獨立性的個體,就會承不承認這種獨立並不妨礙它的獨立。因而「共同性」只是個體性的臨時約法,永遠不是自在的,它是個此一時彼一時的關係。事物不存在永恆上的共同性。被捆綁在「共同」裡的個體事物依舊還是個體,還是獨立的。如果一旦由社會用強力把「共」設定為人際的最高和最一般的準則,它就必須通過不間斷的實踐環節來支持,共性不能在撤去外部支持的條件下繼續保持。
如果我們只是觀察「共產」,怎麼觀也觀不到它的嗜殺性、殘暴性、野蠻性、腐敗性----人們會說它不就是一句要用「共同」來保證公平性的話嗎?話又不吃人,也沒有可直觀的機械力……它怎麼會是腐敗的根源呢?我們上述這些體會都是被觀念造成意識之後才可能的,它當然包含不了觀念的形成裡已包含了對人的意識的支配力。而共產觀念在實踐的推行中對於人的意識是只突出目的性,並不顯現對外力的呼喚,共產目標時刻需要從實踐尋求必要的支持,但這些支持因只在實踐上,就通過環節逃避在經驗之外。共產主義的領袖們能自覺到自己把共產當做目標----宗旨,但並不能自覺到為了這個目標所需要的外部支持,他們的「共產」並不是本己存在。由於它不是自在,人不從外部支持它它就得垮臺,為了它不垮就只好不間斷地呼喚外力來消滅一切它感到是「威脅」的力量。這樣,我們就可以理解共產主義是按照必然律很自然地從一個過渡進展到另一個過渡上的,最後必然導致暴政的,由於「共產」對人的支配被分解在實踐的各個過渡裡,共產理念之做為暴政的源泉也就是神之不知鬼之不覺。就是當事人明明幹了些罪惡,他們還往往自覺為貢獻呢!-
---匈亞利事件發生,毛澤東深有感觸地對他的夥伴們說,咱們的鎮反殺的人多點,但比較徹底,就鎮住了反抗,所以就沒發生匈亞利事件。他這些話並不完全是撒謊,心理上含有相當的逼真。就連他吹大牛的「大躍進」,他也覺不出是自己故意吹大牛,要知道他得對這個「共產」意識形態負起責任。我們應該知道卻沒有知道的是:
「共產」概念是個主觀流射,在其流射中不含反觀機制,並不能使活動在其內的人把智慧反用於對它自身的反觀。它就像那飛箭,流彈,只能前進不能發生逆向,永遠打不著自己。所以當彭德懷用樸素直覺對「大躍進」做出批判時,毛澤東心理裡是真實地感到委屈的,因為他從對理念的維護出發來----發動吹牛,彭德懷從所直觀到的事態出發來展開批評,所對是同一事件,取的卻是兩個立場,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發生共識的。毛澤東的個性裡可以考察到他流氓性一面,但僅僅個性弱點不足以使他如此殘暴,也不足以支持起為什麼所有共產黨領袖都一個德行,一樣被殘暴。只有他一無反顧地獻身共產,並且只對「共產」這個意識的形態負責,那麼,這一負責才要求以犧牲其他為條件,特別是犧牲對「人是什麼?」的回答為其條件,從而必然地釀成了史無前例的暴政。如果誰要譴責他,他心裏還真含著委屈的:
「鎮壓反革命有何慚愧之有?」毛澤東的話,並不完全是流氓嘴臉,也含著些他對皇帝那件新衣必須的責任,是沒有新衣這個事實與硬要人們描繪出它的富麗堂皇,這個要求的責任之間的矛盾,這就必須把所有那些說坦率如童孩的話的人統統打成反革命,要不,誰還不說皇帝光著屁股?!
本文的任務是討論腐敗機理的,咱就得看看「共產」概念本身所包含的腐敗的必然力量:在以上行文中我們已指出,腐敗的條件必須是雙因子性攣?---即必須是假的,是謊的。所謂真假只關係到語言、思想、理性,客觀事實並沒有假。語言、思想與它所表達的那個事實間的關係不相符合才是假。而語言總和都是人用為理解的,所以真假的第一層關係就是語言的用處對人性的反映與把握上的真與假,因為無論說的話與人性本質的關聯是真是假,人的存在都永恆為真,那怕是一個撒謊大王,其人性也是來自自然,是真的----自然律裡的人性滿足需要與不撒謊的人一模一樣,是與那些謊言的方向背道而馳的。人的自然的一面與社會的意識形態的一面二者之間就存在了一個裂隙----人得屈從於社會的意識形態(共產理念),否則生命危險,那就拚命地去追隨官方吧;人同時也必須受驅於自然的力量,以完滿自身的存在。反正人類既有存在的一面,又有必須服從政權的一面,這個裂隙,或這個矛盾怎麼去統一呢?那就拚命地使用意識的一面(用說的話來來滿足社會)遮擋著自身滿足的一面(用實際行動來服務自己),這個關係反映在人的生存與社會聯繫的統一中就是腐敗。
不是毛澤東的時代沒有腐敗,而是毛澤東的時代沒有足以以經濟為表現陣地的腐敗,它表現在對人的攻擊上,就用追隨領袖的階級鬥爭去完成對同類的襲擊。
我們的結論說的是:只要社會有用政權力量來推動的宏觀理念,不問這是個什麼性質的理念,(無論是超然的「神」,還是個理性原則)腐敗都是一定要發生的,並且必定對社會造成空前的破壞。
因此,在一個有政權理念的社會是絕對不可能完成反腐敗的。無論你怎麼抓人,殺人,沒被殺被抓的人還得往下活,活就有需要,有需要就得滿足,滿足就得撒謊,撒謊就是腐敗。所以,要真反腐敗就只有取消由政權推廣理念,讓信仰只屬於了自由意志。讓社會失去了權威性,從而進入了個體生命絕不受恐怖,人人能夠自由地使「證明」方法,去求證社會的一切問題,使證明的方法成為社會生活的一般原則,讓證明來代替社會的宏觀理念,使證明平等地成為每一社會成員的武器,使社會處在各個分子的不間斷地證明互動之中,被證明所蕩滌的總是糟泊、偽善、醜惡。公理的證明性成為社會的唯一法則,從而也成為社會存在的基礎,整個社會沒有處在證明互動以外的力量,又怎麼撒謊去?證明在虎視耽耽地等著一切謊言!
所有個體都是所有個體的偽善、醜惡的可能性的虎視耽耽(人人都處在互為理性的顛覆關係中)。把價值觀交給自由意志的個人,是克願腐敗的唯一方法,道德上的善在個體的互為虎視耽耽中找到了可靠的支柱,誰都無法活動在善以外,不受善的監控。
所以說,「腐敗」不是不能反,而是凡建立在政權理念上的社會,或以政權為理念的社會反不了腐敗。共產黨絕對反不了腐敗!----因「共產」是個不能自在的理念,是腐敗的根源。我們對腐敗的證明到了最後,就得出一個真理:對共產,取打倒、推翻、解散、或更換名稱,都成!只要社會不建立在統一的信仰上,誰也不敢腐敗。所以無論對誰:是對民主派還是對胡錦濤、溫家寶,取締共產是中國歷史所繞不過的門檻,審江是中國歷史所不能迴避的任務。
鄙人請假聲明:最近(不一定那天)可能暫停,這次純屬個人的原因。上一次是黨的原因。這次沒有意外,上次老有人問,這次提前說說。請放心,共產政權不滅,我不會停筆的。預先請個假。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