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並非無可挑剔、具有神奇威力,更談不上是與「道」相合,無懈可擊的理論。如同病毒向來都是侵襲那些免疫力差的人一樣,馬克思主義也只會對沒有免疫力的文化具有殺傷力。20世紀初,馬克思主義能夠乘虛而入,不費吹灰之力就迅速佔領中國文人和幾代精英的頭腦,其原因只能從中國文化自身中去尋找,從中國文化演變的脈絡中,從中國文化由盛轉衰的基本走向中去探求。於是又引申出一個問題:中華文明為何走向衰落?回答了這個問題,上面的問題也自然有了答案。
19世紀,中國文化在西方堅船利炮的衝擊下,虛華的表象終被打碎。在飽受欺凌和屈辱中,中國的精英們總算開始了沉思,而在中國文化悄悄地由盛轉衰的演變中,卻鮮見「智者」的警世之言。如此輝煌燦爛的文明走向衰敗,其因緣顯然應當早在幾個世紀前就埋下了。一代一代的精英們啊,幾乎沒有人願意去好好地想一想中國文化的演變脈絡,猶如有病亂投醫,就像無頭的蒼蠅一樣,東衝西撞,找不到方向,以至於從西方文化中揀了只蔽屣還要當聖經供奉,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現在看來,也許共產化是中國文化的劫數吧。沒有共產化將其「置之死地」,也難有未來的「新生」之日。也許只有將錯誤推向極致,才能逐漸看清錯在何處吧。因為今天的「我們」,智慧已經是如此的貧乏。兩千多年前,中國出了個老子,是個有大智慧的人,他所提出的「道」今天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夠讀得懂了。老子如果還在,共產化就絕無可能!因為只要稍稍懂一點「無為而治」,就不可能去搞什麼自作聰明--其實是愚不可及的「計畫經濟」。老子的「道」足以讓馬克思主義羞得無地自容。盛唐之時,中國還請來了釋迦牟尼,他如果還在,中國也不會共產化。釋迦牟尼是智慧的化身,而他的智慧今天也沒有幾個人悟得透。我想當中國人逐漸疏遠「道」和「佛」的時候,也就是中國文化走向衰敗的開始吧。
最近讀雪峰先生的《生命禪院》,才知道原來上帝才是人類的智慧之源。中國文化在演變過程中逐漸遠離了「道」和「佛」,實際上就是與上帝漸行漸遠,而這才正是中華文明走向衰落的內在根源。一個人沒有信仰,就如水上的浮萍,會隨波逐流;同樣,一種文化如果離開了信仰支撐,就會成了無根之基,正如天上的浮雲,風雨飄搖。與上帝近,就是與「道」合,與上帝遠,則是背「道」而馳。中國文化在背「道」而馳的道路上已經走得太遠了。以至進入二十世紀後,馬克思主義能夠長驅直入,「唯物主義」能夠大暢其道,終至將「道」、「佛」徹底屏蔽于思維之外,並否定上帝,結果則是將人的思維也徹底地束縛在三維空間和物質世界中,導致了人的狂妄自大,也最終將人變成了「物質」的奴隸--唯物主義必然會演變成一種「拜物教」,這又必然導致人性的逐漸喪失和智慧的枯竭。看似偶然,卻是定數。
「民不畏威,則大威至」。中國人還將繼續為此付出慘重代價。
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