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早秋的下午,6-7個工人正在鐵工廠的露天地幹活,突然,一群佩戴紅袖章的男女紅衛兵手持棍棒和皮帶闖進工人堆裡,喝斥著把一個工人拉出來,讓其當著眾人的面跪下,這個壯年工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推搡,顯然知道了為甚麼,但卻難為情跪在眾人面前,猶豫著,只見這夥紅衛兵舉起棍棒和皮帶拉開架式將這個工人圍在中間,歇斯底里的叫喊,跪下! 你這個資本家的狗崽子!
在皮帶的抽打夾雜著喝斥聲中,我知道了事情的由來,原因是那個工人的父親解放前是個資本家,那時所有成份高的人的家家都被抄家,貼大字報和揪鬥,無一倖免。
這個工人被抄家後,由於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都被抄走,他就找到抄家辦(負責抄家物資管理的機構)要求退回兩床被子(因為那時買不到被子,所有東西的都是定量供應,需要一年發一次的票證購買)。這件事情傳到了抄家的紅衛兵的耳朵裡,當時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黨中央文革辦的御用打手姚文元發表了一篇社論,題目是不許向紅衛兵臉上抹黑!有中央文革撐腰 ,這就是為甚麼這些紅衛兵抽打這壯年工人要算帳的原因。
皮帶死命的抽打在壯年工人的臉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那工人的臉抽搐著,嘴唇顫抖著,眼睛裡冒著無奈而壓抑著的怒光,夾雜著一點儘管清楚的知道不可能但仍期盼能有人幫他的神情。因羞澀跪於眾人面前,雙腿抖動著試圖壓抑內心深處剩下的那點自尊彎曲下來,卻仍然一隻腿還在彎彎曲曲的痛苦的支撐著。終於一個年近花甲的老工人一邊給那些打手們堆上笑臉,說道跪下,跪下,一邊轉過臉掩蓋那無奈的同情,用聽起來有些責備的口氣對那個工人說,跪就跪下嗎,順勢把那壯年人按下,跪在了地上。這時,一個滿臉殺氣的男打手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張紙,像念判決書似的宣讀了這個工人的一系列反攻倒算的罪狀,其中包括向抄家辦索要物品這個最大的反革命行動,最後鄭重的喝斥道「你這是給我們紅衛兵的臉上抹黑, 今天我們要給你臉上抹黑」!來!大家都不解的朝這個「審判官」揮手的地方看去,不知如何要給這位壯年工人臉上抹黑。天啊!原來一男一女迅速走到鐵工廠角落擺放的幾個廢機油桶處用一個破水桶倒了半桶廢機油,另外一個人順手抓起工人幹活用的鐵掀把鐵工廠煤堆邊的黑煤灰鏟了大半鐵掀 倒在盛機油的水桶裡。找了一個掃帚頭攪拌起來。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這個人間最令人髮指的惡劇達到高潮,這夥打手們用蘸滿機油煤灰的掃帚頭在那位壯年工人的臉上隨意的塗抹著,一邊惡狠狠的說:「叫你給我們紅衛兵臉上抹黑!今天紅衛兵就要給你臉上抹黑」。當時的我,感到熱血直衝頭頂,渾身漲起來,恨不得自己變成天兵天將把這些壞蛋打下地獄。我因為太小沒有見到父輩說過的共產黨殺人不眨眼的那種紅色恐怖。但此情此景,我感到人不如狗,生不如死,我一生中決不想再看一次這種摧殘人性絞殺尊嚴的悲慘場面。
事情還沒有完,這個五尺高的壯漢像一隻小雞一樣任這些歹徒擺佈,一個事先寫好這工人名字的大紙牌子掛在他的胸前,然後又一個歹徒掏出一截白色的繩子挽了個扣套在這個工人的脖子上,另一個歹徒照這個工人的後背狠狠的抽了一皮帶喝斥到「起來」,只見那白色的繩子一勒,像牽狗一樣,把那壯年漢子拉到馬路邊,開始了遊街。望著那高出那些歹徒半頭的壯漢被牽著走的淒慘背影,我的雙眼冒出了火,我看到了這個共產黨的世界是這樣的醜陋和充滿了邪惡。天理何在!!!
也許會有人說,那是特殊時期,那是鎮反時期,那是反右時期, 那是四清時期,那是文化大革命時期,那是6.4 時期,,那是… , 可以麻木而流利的說出許多這個時期, 那個時期, 這語氣本身就透露著那麼多的麻木, 卻不思考一下為甚麼? 其實這就是共產黨的摧殘人性的無神論邪說盤據在人的腦子裡, 暴力革命的教唆,使受邪惡控制的人木訥凶殘,失去了人的本性。
你不信, 無論再搞多少次政治運動, 平多少次反,接受多少次教訓, 下次運動來時仍然會有很多很多的人繼續幹著那些不是人幹的勾當。為甚麼,順黨者昌,逆黨者亡。共產黨歷來把人的生命視為草芥,老百姓只是邪惡屠刀下的羔羊,只要威脅到它的權利,可以任意宰割,你能讓那些嗜血的野獸吃素嗎。要想生存,你就得學會邪。其實,共產黨就是最大的摧毀人性的邪惡教唆犯
從解放後的一系列殘酷的政治運動到最大的文革政治運動,刻骨的慘痛經歷與血的教訓少嗎?,為甚麼6.4學生運動期間,人民軍隊敢槍口對準手無寸鐵的學子大肆殺戳,為甚麼要動用整個國家機器鎮壓殺害法輪功學員? 為甚麼共產黨那麼懼怕真、善、忍三個字?因為它就是假、惡、暴的化身. 共產黨的那些巨貪們,陞官發財也都離不開這三個字, 首先要會說假話, 踩著別人的肩膀爬需要惡, 光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