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說我說的比唱的好聽,所以剛才他們要我只說不要唱歌。其實我很長時間都不唱了。我們這些原來在中國大陸唱歌的是除了唱歌什麼都不干,,到了美國以後,除了不唱歌什麼都干。
像我這個人在中國大陸是很聽話的,這個共產黨呢教育了那麼多年,我是聽黨的話長大的,包括我煉法輪功,我也是「聽」黨的話煉的。當時呢因為我身體不好,他們很多人就給我介紹這個氣功、那個氣功,後來有人給我介紹法輪功,我就怕出錯,我還專門去考查了一番。喔!原來這個法輪功總部設在公安部,那我覺得這個沒問題,國家體育總局非常提倡,所以我就說大膽的煉沒關係。
可是呢?突然有一天,這個黨就變了,他們就不許你再煉了,你要跟黨中央保持一致,你要繼續煉下去,你就是敵對勢力了。而且他們說:你們在家也不許煉,家裡有三個人就是違法。我說那不是要我命嗎?我以前生病差不多死掉了,吃什麼藥都不管事了,我覺得我身體不好,我就得煉。所以呢,我就成了敵對勢力,所以共產黨就把我當成敵人了。有人說「你是歌唱家啊,沒有關係。」我說我呀不如劉少奇,劉少奇是國家主席,也被打倒了,而且在河南開封被整死了,很慘啊。這共產黨像月亮一樣,初一、十五不一樣。
有人沒迫害到他身上還心存僥倖,他想:還輪不到我。他今天也許還整我們的材料落井下石呢,明天說不定進了監獄了,這很可能啊。他們叫我家裡人來跟我講,叫你老關回來吧!我們給他開演唱會,保證他的安全,絕對沒問題。後來我跟我家裡人說,誰保證國家安全部這些小屁官的安全呢,胡錦濤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他哪天到秦城監獄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保證誰呢?誰能保證的了誰呢?在這麼一個黨的組織機構下,大家都是犧牲者,都是受害者,誰能保證誰呢?所以現在在共產黨那裡,老實講,大家不要說「保證」兩個字,什麼都保證不了,所以呢,我希望大家呢,就是說多去宣傳九評,一定要把它推廣,共產黨不垮,中國人沒有好日子過的。
我的老師,也是我在中國音樂學院上學時的系主任,叫張全(音),她是在美國留學的,五十年代的時候帶著一腔愛國熱情回到中國大陸,結果被打成了右派,在東北哈爾濱餵了二十年豬。她的先生被送到勞改隊去,沒有一個禮拜就給整死了,都不知道他怎麼死的。後來說是平反了,共產黨說是為了光榮偉大正確嘛,平反以後,張全回到了北京,整她的人依然在北京當官,什麼叫平反?整人的人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下一次照整你,所以我覺得這現在存著僥倖心理絕對是不可以的,這個共產黨一定得跨臺,而且我相信它這回是死定了。
我講一個文化大革命時的故事:林彪事件以後,要開始批判林彪了。前幾天還是這個萬壽無疆呢,馬上就開始批判了,馬上把文件就發下去了(這個故事呢是虛構的啦)。發下去以後底下老百姓不知道這個,這批判的內容,因為中國的工人文化程度也不高,中共中央的紅頭文件呢,也認不全,所以小組裡頭有幾個工人,那個小組長就開始唸紅頭文件,怎麼唸呢,他唸不全呢,就斷章取義隔幾句就唸下去,這個文件怎麼說呢,林陳反黨集團,當時是林彪陳柏達,所以叫林陳反黨集團,「實行孔孟之道、中庸之道」,然後他不認識,然後就往下唸,「披著馬列主義外衣」,然後又不認識,又往下唸,「喔,帶著老婆葉群,摔死在溫都爾汗」。好唸完了大家批判,要一句一句的批判喔,所以呢大家就開始批判了,這個工人甲就站起來說:「阿,林彪你這個壞蛋,你把名字都改了,你本來叫林彪嘛,為什麼要改成林陳呢,你改了林陳我們也認識你,你就是大壞蛋、反革命。」批判完了坐下了,然後是第二個。第二個說:「林彪嘛,太壞了,你是讓孔孟也知道,讓中庸也知道,就是不讓我們工人階級知道,但我們工人階級還是知道了,我們要把你打敗在地,踏上千萬隻腳。」批判完了,然後呢下一個批判,說:「喔,林彪阿,你還是個小偷,你怎麼把馬列的外套都披啦,你披了馬列的外套,把馬列凍著了乍啊。」最後一個站起來批判,因為帶著老婆葉群,工人也不知道林彪的老婆叫葉群,他就聽成了一群,所以說:「林彪你這個腐化分子,你帶一個老婆還不行,你還帶著老婆一群,阿,弄得你滿身是汗,活該!」批判很成功阿,小組長起來說散會。
最後一個節目大家我們就不請自到了,今天晚上就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姜敏這麼好的歌喉今晚沒有得到展示,你要上來唱,大家站起來一起唱嘛,好不好?(編者註:此指來賓合唱《夢醒時分.退黨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