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將滴蟲病傳給毛澤東
李志綏的這部回憶錄,雖然在國外境外公開發行廣為流傳,在我國大陸卻是「黨和國家絕對機密」,嚴禁任何人泄露更不得傳播,但是其中寫到三妹的事,卻由我那「鐵哥們」畫家證實了,他說自己在文革中因受迫害,關押揪鬥又上過刑,放出來後身體很虛弱,回家後夜裡與三妹幹那事時,那玩兒怎麼也硬不起來,好容易勃起了,卻一進去就「疲軟」了,使三妹有近水卻解不了近渴,氣得她罵道,你都不如個七、八十歲老頭子!正是此事,埋下了日後他們夫婦分手的「種子」。我得知此事後對我那畫家朋友說,你老兄也夠「幸福」了,居然與偉大領袖「共飲一江水」,他惱火得把頭上的軍帽一摔道,我這頂「綠帽子」算是戴定了!
不過這話是在文革結束多年後才說的,當年我還未見上述那部《醫生回憶錄》,也不知我所熟悉的三妹,已是「聖上寵妃」(嚴格地說應是之一,因為「宮」中 「寵妃」不止她一個)。所以在文革後期,我為了「躲風」,藉口學習領會毛主席革命路線,去紅軍長征路線訪問寫生,正趕上我的「鐵哥們」和三妹在鬧離婚,因為我與他們二人都有多年友誼,更不知他們要離的主要原因,曾去勸說他們「和為貴」,由於離婚是三妹提出的,我又特地去拜訪了她的大姐,讓她也幫助勸說三妹。那大姐卻小聲對我說,你不知道,他 (即我那畫家朋友)那東西不行了,我三妹正來勁,他卻罷了工,夫妻生活沒法過,再加上別的事,他們是非離不可了。我這其實是種病,可以治好的,還打聽到一種藥,叫「肉從蓉」,專治陽萎,曾託人去買,以為只要治好這病,能夠滿足三妹所需,他們就可以不離婚了。但是當時三妹他們正劍拔弩張地較著勁,我「鐵哥們」的病也不能馬上治好,不如暫避鋒芒,先退避三舍,讓他和我一起到長征路線寫生去,他欣然答應馬上與我同去「長征」了。我們在貴州和雲南等地一下轉了三個來月,我因為家裡有事,先回了北京,他卻又去了西雙版納,住進傣族村寨深入生活。哪知三妹正急著要和他離婚,等他馬上回來辦手續,可就是怎麼也找不到他。三妹著急,她的大姐、二姐也跟著著急,他們知道即將成為前三妹夫的畫家,是由我領著「逃跑」出去的,就氣不打一處來,對於我這「忘恩負義」之舉,非常生氣發起火來,這就又引出了一些事情。
關於我的「忘恩負義」:另有一段我與他們姐妹的故事。就在文革中三妹正身居高位神氣活現時,我在本單位因得罪了「副統帥」和「江女皇」一夥的人,被打成了「現行反革命」,並被開除黨籍軍籍,押回原籍勞動改造。兩年後發生了「九一三事件」,林彪之流垮了臺,當初定案處理我的正是林彪死黨黃吳李等,我在勞改中聽到此事後,就蠢蠢欲動想回京翻案,但是因為久居鄉下,不瞭解外頭情況,就寫信給我那「鐵哥們」夫婦,請教他們怎麼辦好,他們很快覆信支援我回京參加反對「林陳反黨集團」的第十次路線鬥爭。我還是沒有把握,正好我那老軍長己調任為江蘇省軍區政委,他和夫人即二姐都住在鎮江,我就從江北鄉下偷跑到鎮江,找到他們家見到了二姐,老軍長沒在,說是外出開會了,也許因為我還戴著「帽子」,他為了避嫌故意不見我。二姐聽了我的陳述,她說己從三妹夫婦處知道了我的事,給我講了林彪一夥垮臺和文革中的許多事,認為我的問題完全可以平反,根據我的出身歷史和一貫表現,不會有什麼問題,支援我回京找原單位去,也可以直接找總政甚至軍委上告。二姐說我可以馬上走,由她向我提供路費,我說還不行,這次我是從生產隊偷跑出來的,我得很快回去,家中還有個老母親,也得安頓一下才能走,又說路費可以自己籌,回鄉時曾給我幾百元安家費,借給生產隊買牛了,現在能夠還我一些,正好用它當路費,至時我將從鄉下直接回北京。二姐說這樣也好,就拿出一批關於文革和林彪問題的文件材料,讓我瞭解外頭形勢和上頭精神。當天晚了,我不敢到外頭住旅館,因為沒有任何證件,萬一被紅衛兵查出我是潛逃入城的「反革命」,不打死也得脫層皮。二姐毅然決定「窩藏」我這「反革命」,讓我住在她家,這裡是省軍區政委家,誰也不能隨便進來,躲在這裡最保險,就便我在她家睡了文革以來最安穩和舒適的一覺,從白天到夜裡,我又看了一批文件材料,心裏也更有底了。第二天我就告別二姐回到鄉下,臨走前她囑我到京後就去找三妹夫婦,讓他們把北京的鬥爭情況告訴我,還要我有什麼事就隨時與她聯繫,最後又說:一聽說你也當了反革命,我從來就不相信,我們看著你和三妹一樣,在革命隊伍中長大,忠心耿耿為黨為國,怎麼可能是反革命,所以我們都支援你平反,你放心去北京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我回到北京以後,馬上去找我那「鐵哥們」家,他們當時還住在「中辦」為三妹安排的住處,即後來的貴賓樓原址。我去時忘了城市人的作息規律,仍按鄉下習慣早上六、七點就敲開他們的門,他們夫婦睡意朦朧地起床接待了我。通過談話我瞭解了當時北京和各地的情況,聽了他們對形勢的分析估計,和對我怎樣進行鬥爭的建議,這使我與他們夫婦之間,除了原有的個人友誼,又增加了一層革命和戰鬥以及路線鬥爭的非常友誼。由於我己被開除黨籍,這時正是沒有政治生命之人,在經過曲折鬥爭之後,終於恢復了政治生命,而這正是在二姐、三妹及其一家的支援幫助下實現的,因此二姐、三妹和我那「鐵哥們」,就是我政治上的「救命恩人」。可是後來我竟背著二姐、三妹,和我那「鐵哥們」相約結伴「逃跑」出去,使三妹要離婚離不了。當時我不知道,三妹所以急於離婚,是想再嫁一個大宮。原來有位年紀不老的政治局委員,剛剛死了妻子,正在虛席以待,三妹就想乘虛而入,改嫁給那位政治局委員,以使夫婦二人都可在政治舞台上徜徉,不似這個畫家老公,只配在家裡為她及其貴賓端茶倒水。可是這個畫家卻被我帶走並且抓不回來,這使二姐、三妹對我都很惱火。
在此期間我原來所在文工團的老團長,去看望老軍長和二姐夫婦,二姐一見老團長,竟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道,你們團的那個XX很不像話,我和三妹當年那麼關心支援他,幫他從林彪迫害下解放出來,但是他忘恩負義,與他的「鐵哥們」,合夥欺侮我們三妹,使我們找也找不到他。這事與我們老團長完全無關,他被說得莫名其妙,只得說他與我多年不聯繫,我幹過什麼他一點也不知道。二姐仍氣呼呼的要他負責向我轉達她對我的強烈不滿。
也在這時,我的妻子在出國援外時不幸犧牲了,三妹出於我們多年友誼也來慰問我,對我表示了一通關切之情,哪期在離開我時竟說,我想想還是要罵你,你把你那「鐵哥們」藏到哪裡去了,你得馬上把人還給我!我訴苦道,他年齡比我大,資格比我老,級別和名聲也比我高,他的行動是他自己做主,我怎麼能背著你們帶他走又藏起來呢?其實我那畫家朋友,知道三妹正急於與他離婚,就故意呆在邊疆地區,拖了著不回來「乾耗」著她,而我實際上是支援他這麼干的。
三妹與北京衛戍區司令也有染
就在我與「鐵哥們」併肩轉戰於長征路線時,他向我漸漸透露了三妹已是「皇上寵妃」的事,1965年三妹所以急如失火地與他結婚,也是由於「最高指示」,似乎是她和偉大領袖都以為她己懷上了「龍種」,但她卻是個未婚「處女」,如不結婚就會露「餡」,三妹失節事小,領袖形象事大,所以讓三妹趕緊嫁人,以使其腹中「龍種」有人認領,好代偉大領袖當個「替罪羊」,這才有了「十二道金牌」將我那畫家朋友從西藏緊急召回,不由分說先與三妹入洞房,當了個又驚又喜更懵懵懂懂的糊塗新郎。也是在這期間,他向我透露了三妹有滴蟲病和罵他「都不如個七、八十歲老頭子」等等床上秘聞。又悄悄向我透露了他家別的醜聞,如三妹不只同「聖上」有染,還與衛戍司令也有一腿,那位司令常常只帶一個司機來與三妹幽會,有回帶三妹和她老公一起乘車去什麼地方,讓當老公的坐在前排司機邊上,司令和三妹一起在後座上,那老公從車前後視鏡中看到,自己的老婆正被那司令又摟又摸又親著,看得他火冒三丈卻又不能發作。那司令又常半公開地去找一個中年寡婦,並聲稱自己這是「助人為樂」,又說他自己的老婆在家閑著,誰想去去就是了,只要她樂意,他卻不在乎,互不干涉就行。我一得知這些情況後,馬上意識到自己勸他們別離婚是根本錯了,當即表示,他應立即離婚,並且與三妹離得越遠越好。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在三妹身邊也太危險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人找個藉口搞掉了,不論是「聖上」還是「司令」,會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滅掉你,死了也不知是咋死的,更是不明不白地白白死掉。我那「鐵哥們」後來果然回來,•迅速與三妹辦了離婚。只是己經耽誤了三妹的好事,那個喪妻的政治局委員,己經另有新歡,等三妹辦妥離婚,黃瓜菜都涼了,己高攀不成了!
他們離婚以前,我「鐵哥們」有次苦惱地對我說,他們家竟曾同時擺下三個「戰場」,他妻子即三妹同衛戍司令干,三妹一個來幫她帶孩子的異母小妹,同衛戍司令的司機干,正好三妹那當舞劇編導的哥哥來,又在他們家同一個首長千金干,這第三對的「戰場」就在畫家的畫室裡,畫家回家來時,見每個床上都被裘狼藉,床單褥墊上還留下了幅幅「地圖」,他只得忍氣吞聲地自己收拾換洗一番。二姐到北京來,知道此事後罵道,這南河沿一二四號,簡直成了個大妓院了!好在這時偉大領袖己經病入膏肓,不需三妹常常進「宮」,而且老人家身邊己經另有「寵妃」:三妹已生過一子一女,不必再為領袖服務,就在這時衛戍司令才插進一腿補了此空。這些秘聞醜事不僅事關三妹名節,涉及我朋友的隱私,更會影響到偉大領袖的「光輝形象」,應屬黨和國家的「絕對機密」,所以我和我那「鐵哥們」,一直以來都將此事嚴格保密。直到他們離婚以後,我終於逐漸知道了他們家,主要是三妹的這些事。說起來這當然是些醜事,可是三妹不僅不以為恥,反而有意無意地故意透露一點兩點甚至幾點,並且不無得意之色。這也難怪,中華八億同胞(當時人口統計數位),女性打個對折有四億,成熟女性再打個對折算是二億,全國二億正當年的女同胞,有幾人有此「幸福」,親身享受、也給「聖上」享受到兩性之間零距離的「親密接觸」,這等「皇恩浩蕩」的超級「榮譽」,當今世上幾人能享?所以三妹不能不以此為榮,以致主動泄露了黨和國家的「絕對機密」。
遺憾的是1976年9月9日「吾皇駕崩」,停靈於人民大會堂,接受人們瞻仰遺容和沉痛悼念。這時三妹趕去,扑在老人家的水晶棺上,放聲痛哭道:你不能走啊,主席,你不在了,叫我怎麼活啊!據說「第一夫人」江青聞訊大發雷霆道,這個李XX,膽大包天,居然大鬧人大會堂,看我怎麼收拾她!可喜的是當年10月6六日,中央一舉粉碎了「四人幫」,江青首當其衝成為階下囚,再也發不了雌威整不了人,這才使三妹逃過了一劫,不然落到那「紅色女皇」手裡,很可能同漢高祖的呂后一樣,把先皇劉邦的一個寵妃,不只打入死牢,還砍去骼膊和雙腿,更「去眼,烽耳,飲瘩藥,便居廁中,命日『人彘』」(見《史記》卷九,呂太后本紀)。三妹倖免也當「人彘」之難,所以她和我們一樣,都歡慶「四人幫」的垮臺,為我們都獲得又一次解放而由衷興奮。
三妹擁有毛澤東大量墨寶為證
前己說過,三妹總是憋不住地向人透露她和偉大領袖的特殊關係。還在粉碎「四人幫」後不久,中央決定建立「毛主席紀念堂」,並在全國徵集關於毛主席的文物,凡收藏有毛主席的文稿、詩詞、書信等等手跡,都必須上交中央入檔,不得流散在民間和個人手中。見此中央通令後,三妹來找我去,讓我看了她藏著的一批領袖文物,此前我己在她那兒見過幾件,這次讓我全部一一過目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手頭竟擁有大批價值連城的特級文物似的國家珍寶!這些寶貝平時鎖在一個小皮箱中,那裡面全是偉大領袖的親筆墨寶,其中不少是老人家特地題贈給她的,例如有一幅老詞《蝶戀花•答李淑一》,現在國內發展並流傳的同一詩詞,並不是老人家專門題寫的,其實是從他給李淑一的信中摘出的,不僅沒有前言小引之類,詞中也有筆誤和修改處。但三妹的這一幀,卻是老人家在大幅宣紙上精心題寫的,前有關於此詞的「小引」,後有特意御筆親書的「跋」和「題贈李霞同志」一行大字,前文己寫到,「李霞」是偉大領袖為三妹起的「御名」,將懷念 「霞姑」(即楊開慧)的詞,書贈給「李霞」,其意義自然深遠,詞後老人家那龍飛風舞的狂草署名,更是令人驚嘆。整幅詩詞的筆下功天,不只是老人家在書法藝術上的巔峰之作,在當今「書壇」上可說是絕無僅有的一件無價珍寶。我欣賞後對三妹說,僅這一幅字,你下半輩子就是什麼也不干,也吃喝不愁了,因為你己擁有如此巨大的「財富」。她得意地說,你再看,我這還有呢。接著又展示了一批不同的詩詞手跡手稿,有的是老人家自作自書的,有的是古詩或名詞的重新題寫,還有一些題字題詞,有幾件是「向雷鋒學習」和「向雷鋒同志學習」等不同題字(關於雷鋒的題字,後來引發了另一個故事,此處暫略,下面專寫)。最使我感動的是老人家給三妹的一批親筆私人信件,有的是在八開白紙上用鉛筆寫的(這是中央領導人起草和批示文件時專用的),有一信竟長達五、六頁,其中對「李霞」充滿了無微不至的關懷愛護與諄諄教誨,如囑她好好學習,戒驕戒躁等等,有幾處對她的批評,也切中了三妹的要害,看來偉大領袖對她似已動了真情,並且是用了真心的。我一面欣賞這批文物,一面止不住為三妹驚嘆,為她驕傲更為她擔心,她個人私藏著這批特級文物,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變成一顆顆「定時炸彈」,它太珍貴也太危險了,她不能就這麼留在身邊!
曾找總政秘書長華楠幫忙
三妹說找我來並讓我看這批文物,就是為了商討一個怎麼處理的辦法。這時她已與畫家離婚,身邊暫無別的親人,所以臨時召喚我來商量如此大事,我一面為她對我的信任而感動,一面為見到這批文物而高興,就說按照中央規定,這些文物應當上交,但是這是毛主席寫信你個人的,上交後自己就沒有了,這很可借,她說自已正是這麼想的,但不知怎麼辦才好。我想了想道,最好能複製一套下來,上交一份,自己保存一份。她說到哪兒複製呢?最好能「拷貝」下來一點不走樣。我為她動開了腦筋,想到我的老上級華楠,這時正任總政秘書長,手下肯定有新型的文件複製設備(那時還不知道那叫影印機),我說可以去找他商量,請他幫助複製一套下來。三妹說也好,你替我去找找他看。我受命去見了華秘書長,他思考後說,這批需要複製的東西,應該先全部拿給他看看,然後決定是否複製和怎樣複製。我回去告訴了三妹,她皺起眉頭道,都讓他看了,不就又擴散了嗎?加上複製的人,還保得了密嗎?她躊躇一陣後說,不行不行,不能讓更多人看了,還是等等再說吧。於是這批關於偉大領袖的國家特級文物,一直還在三妹手中。到她去世以後,又作為遺產傳給了她女兒。她女兒的老爸即我那「鐵哥們」,也曾同我商量,那批文物確實等於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誰身邊也將是個「禍害」,應該勸其女兒寄存到銀行保險櫃中。但是他早已與三妹離婚,女兒也不太聽他的,他只有建議權,卻無決定權,不知他們女兒照他說的辦了沒有。這使三妹雖已去世,卻留下了一個「國寶懸案」。
三妹與我那「鐵哥們」離婚後,就搬出了中辦分給她的住處,搬迸了北京市革委會撥的一套住房,她就是在那兒向我展示這批文物的。由於當時我正中年喪妻,她又己離了婚,兩人都是單身,並且她的二姐夫婦早有撮合我們之意,加之我們多年的交往,如今又對我很信任,有好事者就鼓動我再與她好。我卻毫不猶豫地表示不予考慮,心想就算她沒有後來那些事,與偉大領袖和衛戍司令等等都沒有關係,這個「小姑奶奶」我還是不敢惹,並且她頭上沒有「帽沿」,一直都在朝上看著,當初我那「鐵哥們」,不聽我的警告,與她結了婚都有了兒女,卻落得了雞飛蛋打離婚散夥的嚴重後果,這都是不聽「老人」言的結果。我便對慫恿者說,她哪能瞧得上我,我還是找個能安生過日子的人吧。不過雖然如此,我和三妹還是友誼長存並交往不斷,又瞭解到,她和在她家同她哥幹那事的那位首長千金,一起商討如何重新安排她們的終身大事,就都把各自原來的老公給休了,相約各找一個能「屁股冒煙」的,即有專用小車的大幹部,好補過一把當首長夫人的癮。可惜三妹原來瞄準的那位政治局委員,己經「名花有主」,她因離婚耽誤坐失了良機,只得另選目標了。
就在這時,有位超齡「白馬王子」 闖上門來,不過此公當時,「屁股」並不「冒煙」,但是這位自薦「毛遂」的「屁股」,不僅曾經而且仍將「冒煙」,有著相當的保險係數和發展前途。據三妹後來說,這位是拚命追求她來的,此人本來是位高幹,我也早就認識他,上世紀五十年代就是總政宣傳部長,是全軍最年輕的一位將軍,只是後來隨譚政主任一起下了臺,到文革中又錯投到林彪麾下,一度成為「副統帥」的智囊和筆桿子之一,哪知林彪又倒了臺,被審查了一陣後,認為陷得不算太探,解放出來正靠邊站著,等待重新分配工作。此前他已喪妻,聽說三妹正找物件,忙來報名應徵。這時三妹也正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已屆中年卻身邊無夫,當這位前任部長將軍對她猛攻窮追時,只得盤算衡量予以考慮了,又與大姐、二姐再三商討斟酌後,認為此公雖然暫時落魄,但是從當年到將來,仍然大有可為,其資歷和原級別都明擺著,必可東山再起,並且他雖比三妹年長二十多歲,卻比偉大領袖和衛戍司令等年輕多了,也就沒有拒絕。這位前將軍部長為了追她,不借放下架子和斯文,不斷到三妹家來,為她燒菜做飯忙家務,慇勤伺候,在他軟磨硬泡之後,果然稱其心願,成了三妹的雖不完全滿意,卻葉門當戶對的又一「郎君」。後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猛追三妹,其中有個重要緣由,原來他發現三妹「朝中有人」,與中央及軍委若干領導人,都較熟悉大有關係,與她婚後將取得一條直通上層的捷徑,保證將來能重任高官。三妹確也不負所望,為其新夫施展了自己的全部努力與魅力,保舉這位郎君終於又升了上去,重新成為軍中一位高級幹部,並且享有了中將軍銜。由於我和三妹的友誼,這位前部長大人,竟也成了我的朋友,日後我們曾多次交往,而且演繹過一段故事,這也是後話,待下面再說。
三妹曾想透露與毛關係不一般
三妹手上那批未出手的「特級文物」,常常「燒」得她不大安生,有次她又把我找去,看了一份她的毛主席談話筆記。這是老人家幾次關於文藝的談話,她聽後回來馬上追記下來的,其中特別是關於京劇的一部分,不僅都是聞所未聞的,並且看出老人家對此確是情有獨鍾,對其唱腔和表演十分熟悉,堪稱內行,對京劇的改革發展,有許多獨到的見解。我看後對她說,這些談話如果整理公開發表,必將引起各方注意,甚至可能引起轟動。她說自己也這麼看,所以找我商量怎麼拿出來。我考慮後說,整理髮表當然很好,不過據我所知,凡是毛主席未發表的講話或文章,個人都無權隨便拿出來,也沒有哪家敢擅自發表,都應交由中央文獻研究室或 「毛選」編委會統一處埋,到了他們那裡,怎麼發,何時發和發不發,就由不得自己了,反正不會允許個人發表這類文章,說不定還會引起別的什麼問題,看來這事比較複雜甚至麻煩。原來三妹所以想發表這些談話,只是企圖藉此宣揚和突出自己,顯示自己與偉大領袖的特殊關係,表明她如何領會並掌握了毛澤東文藝思想,已經深得其「精髓」,好增加她取得更高地位和更大權勢的籌碼,那不僅僅大出一番風頭,成為世所矚目的人物,但是看來難以如願,鬧不好會事與願違出別的事。她皺著眉頭想了又想後,才泄氣地說,那就算了吧。我也遺憾地說,以後看情況再說。此事就此擱下,那批領袖談話筆記,至今還在她那兒保著密,可惜又都成了遺物,談話者和記錄者都己辭世。不過當年三妹欲借偉大領袖標榜顯示自己之心一直未死,不久她又找我商談了一事。
每到逢三的年頭,都要紀念毛為雷鋒題字的幾十週年,掀起又一次學習雷鋒的高潮。記得是在1983年,三妹又悄悄讓我看了她珍藏的毛主席手跡墨寶,那是關於學習雷鋒的不同題詞。她說1963年《中國青年》雜誌請偉大領袖為雷鋒題詞,她就在主席身邊,那天老人家興致很好,一邊應約題詞,一邊對她說了不少對學習雷鋒運動的看法,特別是他對雷鋒本人,以及關於如何宣傳雷鋒等問題,提出了一些重要觀點。我聽了感到十分新鮮和重要,認為應該整理出來發表。她說我找你來就是這個意思,你幫我整理吧。她又拿出幾件不同的領袖題字,說配合文章同時發表。原來那天老人家題寫時,一口氣連寫了好幾幅,只選出一張給了《中國青年》,其餘的都存留在三妹手上,這些題字別說都拿出來,就是只發其中一件,也會引起轟動的。但我深知這位「小姑奶奶」的用心及其目的,不想被她拖進這類事中,就對她說,發表這類文章特別是主席題字,不能是個人行為,最好有個宣傳單位出面,由組織和領導來處理此事,例如讓報刊記者來訪問你,你向他們介紹主席的談話,再出示不同題字,這就名正言順並不由個人負責了。她說這樣也好,又說你是《解放軍報》的人,就由軍報來訪問我吧,我說回去找報社同志說說,一位軍報名記者得知此事,大喜地說就由他去採訪三妹,她也很高興。其實我是將此事推了出去,無意為她去張揚招搖和招惹是非,不料後來還是牽扯到我。我為三妹辦了此事後,正好去南京出差,老軍長和二姐家就在南京,我就去拜望他們,哪知我剛進他們家,突然有我的電話,竟是三妹的新任丈夫,從北京給我打來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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