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共戰爭史中的 「斯芬達克斯問題」
共產黨到底靠什麼取得天下?似有定論。因為毛澤東主席說過:搶桿子裡面出政權。林彪副主席也說:不論奪取政權還是鞏固政權,都要抓槍桿子和筆桿子。那麼根據最高指示和次高指示,不是可以得出共產黨是靠槍桿子或槍桿子加筆桿子奪取天下的結論麼?
其實不然,難道國民黨蔣介石沒有槍桿子和筆桿子嗎?何況毛澤東的抓槍桿子還是從他的 「先生」 蔣介石那裡學來的。再說,李自成、洪秀全這些曾被毛澤東許為同志的英雄好漢不也抓過槍桿子嗎?可見抓了槍桿子,甚至再抓一把筆桿子,也未必就包打天下!
那麼,中國共產黨靠什麼奪取了天下呢?這個問題不但困擾了我,本刊有位 「長期讀者」也有 「中共沒有與日軍作戰,只有一些逃亡老兵的沒有戰爭經驗的部隊,能在短短的四年中打敗了用美裝備的四百萬國民黨的軍隊,這是為什麼」的疑惑。最近讀了黃仁柯先生寫的《沙孟海兄弟風雨錄》(上海文藝出版社,2005年6月第一版。凡引用本書,只注頁數) 之後,豁然開朗, 讓我多年無??的 「斯芬達克斯問題」 有了答案:原來中國共產黨是靠特務間諜打敗了國民黨,我建議這位 「長期讀者」也讀讀這本書。
這是在《沙孟海兄弟風雨錄》中寫得明明白白的事。《沙》是一部內容栩實的現代史,一部生動無比的國共戰爭史,更是一部精彩絕倫的情報作戰史,一部內容豐富的間諜百科全書和一部趣味盎然的特務教科書。那麼,中共怎樣用間諜打敗國民黨?只需看看所謂 「解放戰爭」的三大戰役,就一清二楚了。
遼瀋戰役。潛伏在國民黨軍政部長陳誠身邊的少將軍需署長汪維恆是中共秘密黨員,是沙家老四中共 「情報福將」沙文威手下的「紅色間諜」。1948年5─6月,汪維恆到河北、東北視察,回到南京後,立即把河北、東北獨立團以上的部隊番號、長官姓名、兵員實力、駐地部署等絕密情報交給了共產黨。兩個月後遼瀋戰役打完了,殲敵的戰果覺與汪某提供的情報幾乎完全一致。(p288)
淮海戰役。在國軍聯勤總部任中將視察員的張權,原來也是中共特務。當淮海戰役打得如火如荼之際,他在沙家老三沙文漢指揮下,以聯勤總部檢查團團長的名義飛往徐州、濟南、南京視察,不露聲色地竊取了國民黨參謀總部的作戰地圖。不久,這張燙著 「絕密」火漆印記的作戰地圖便掛到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野戰軍司令員陳毅的作戰室裡。(p325)
三大戰役,沙家兄弟包辦了兩大戰役。平津戰役雖與沙家兄弟無直接關連,但仍是□力於間諜特務。國民黨華北剿匪總部總司令傅作義擁25萬精兵卻不戰而降,是由於他女兒傅冬菊、部下鄧寶珊向他下了說詞。傅冬菊是中共黨員,鄧寶珊早在1921年起就和中共保持秘密聯繫。( 曉沖:《毛澤東欽點的108名戰犯的歸宿》,p463─471,夏菲爾出版社,2003年,香港) 共產黨的情報工作出神入化,無往不利,您不服氣行嗎?
二,靠間諜特務起家的共產黨偏偏患了間諜特務恐懼症
上述沙文威、沙文漢就是《沙》中所寫的沙孟海兄弟五人中兩個。沙家五兄弟都是人中龍,都是有才華、有理想、有犧牲精神的精英分子。他們都在波瀾壯闊的歷史舞台上他們作了雄武悲壯的演出,給後人留下無盡的話題和沉思。沙孟海是二十多歲成名的大書法家、書學家、古文字學家,憑自己的才華學問道德,受知於陳佈雷、朱家驊、蔣介石,被蔣譽為 「寧波才子」,擔任過浙江省政府秘書、中央大學秘書、教育部秘書、蔣介石侍從室秘書、蔣介石家譜《武嶺蔣氏宗譜》編纂人、中央宣傳部文化運動委員會委員、中央組織部設計委員會委員、中央訓練團政訓班指導員等職務,成了接近中樞的機要人員,可謂 「聖眷寵隆」。沙孟海本人雖不參與政治,但他的四個弟弟都是中共黨員,他實質上是中共間諜的保護傘,他兩次把四弟沙文威介紹到國民政府要害部門,為中共間諜竊取情報創造了有利條件。
國民黨這種唯才是用、不搞株連、不講成份、不審乾和不抓特務的做法,讓共產黨大鑽其空子,而屢遭失敗,直至最後喪失了政權。而共產黨正反其道而行之,從井崗山開始、到延安,再到北京,就一路大查特查、大殺特殺!唯成分論、搞階級滅絕,一個犯罪、九族株連,反革命、特務、叛徒、走資派帽子滿天飛,寧可錯殺一千、決不錯放一個。結果,和國民黨的黨政軍機關和軍隊到處都有共產黨的特務間諜相比,延安在 「沒有一個 (國民黨的)內線」 (《唐縱日記.1942年8月23日》,轉引自李銳:《李銳反 「左」文選》) 的情況下,在整風搶救運動中卻抓出了幾千個特務、叛徒,殺死、整死、逼死了不少人,原來都是假的。延安如此,各根據地亦如此。
建政前如此,建政後還是如此。從1949年以來連接不斷的暴力土改、清匪反霸、鎮壓反革命、審干肅反、三反五反、反胡風,到文革中之橫掃牛鬼蛇神、打倒走資派、清理階級隊伍,再到文革後的一打三反、這個嚴打那個嚴打,實際上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殺俘、殺降、殺嫌疑運動,每一次運動都要大開殺戒、按比例殺人,即每一次運動都是一次殺人比賽。例如因遭毛澤東迫害而備受同情的 「無產階級革命家」陶鑄、黃克誠之流,雙手也同樣沾滿了無數無辜者的鮮血。殺了五十多年,殺到今天,到底殺干□了沒有呢?好像還沒有。「賊喊捉賊」和 「做賊心虛」這兩個成語,實在含有非常深刻哲理。一個做賊的人,他一定把周圍的人都當作賊;因為他的東西是偷來的,他就害怕別人也來偷他。一個靠搞雞鳴狗盜而竊取國家政權的流氓團夥,它自然對間諜特務之類特別敏感,而終於患上了 「間諜特務恐懼症」。出身愛國陣營又一向愛國的程翔先生,不是又被當作間諜抓起來了麼?
共產黨特務的弟弟被當成了國民黨特務
沙家五兄弟除大哥沙孟海外,其餘四個都是中共黨員。老二沙文求21歲入共產黨,先在上海大學後轉復旦大學,再奉組織命令赴廣州中山大學,參加了1927年12月 11日由張太雷、惲代英、葉劍英等人按共產國際指令而發動的廣州起義,起義失敗後被俘慘遭殺害,年僅二十四歲,罪名是 「共匪逆要」。沙文求從小好學,鍾情詩書畫,是少林武術高手,尤喜兵書,文章也寫得好。他本來可以像大哥一樣做個學問家、書畫家,或者成為抵禦外敵的良將,不幸卻死於中國人殺中國人的內鬥中。
老五沙文度,更是少年英雄,14歲加入CY(共青團)便擔任了家鄉沙村的農會幹事,因1927年國共分裂險遭殺害,便由大哥帶到上海讀書、學畫,幾年間畫藝大進。本可做畫家的他,卻選擇了革命。1938年赴延安入魯迅藝術學院,同年末到八路軍120師政治部宣傳部,1939年成為中共黨員。正當他以為「抗戰的第二階段一天天接進了」、「我們非常樂觀」(《1939年3月11日致孟海重叔二位老兄信》) 的時候,延安整風搶救失足者運動開始了,他一夜之間變成了 「國民黨派進來的大特務」;因為他大哥沙孟海是朱家驊秘書、四哥沙文威是 「中統特務」,而且又是四哥介紹來的,真是百口莫辯;於是沙文度成了不 「可以搶救的失足者」,有人主張搶斃他,最後從部隊押回延安交社會部關押。當沙文威在武漢情報站時的頂頭上司、時任陝甘寧邊區保衛部局長的周怡發現大水沖了龍王廟的時候,沙文度已經在折磨和恐懼之中精神崩潰,釋放不久「溺水」而亡,伏屍延河岸邊「一處毫不起眼的沙灘上」,終年32歲 (P237--252)。革命吃掉了自已的兒女,沙文度僅僅是千千萬萬冤死鬼中的一個。
沙文威加入CY並成為CY寧波地委組織部長時,還是個稚氣未退的十五歲少年,但因奉命煽動工潮被通緝,十六歲的沙文威便開始了職業革命家的生涯。1936年由留俄同學介紹入南京市 「新生活運動促進會」,繼而堂而皇之地參加蔣介石親自主持的 「盧山軍官講習團」,親聆蔣介石、汪精衛、陳立夫、陳誠等抗戰方略,換清了當局 「不向共產黨進攻」的底牌。1937年沙文威在大哥沙孟海介紹下,轉入國民黨最高統帥部軍事委員會屬下、以朱家驊為主任的參事室任幹事,於是軍事委員會裡無數絕密文件便源源不斷地到了周恩來手中。沙文威不但在軍事委員會內盜取機密,還在裡面發展秘密黨員(p200--220)。1941年又隨朱家驊入中統局。1942年回到上海收集汪偽情報。1945年日本投降後,沙文威在沙孟海幫助下再次鑽入國民黨心臟部位,擔任了中央研究院總辦事處專員。在這裡沙文威憑著他的勇敢、機智, 「在中共的間諜史上譜出了一曲曲壯麗的樂章。」但得意之作卻是與汪維恆合演竊取國民黨東北和華北大量軍事情報之一幕。(p277--291)
拆掉一個小監獄,卻製造了一個更大的監獄
沙文漢1925年加入中共,也只是十七歲;十八歲任沙村支部書記,同年住鄞奉區委宣傳委員,就參與攻打翔鶴潭鹽局、稅關和奉化縣知事衙門的農民暴動。 1932年由於叛徒告密,被迫與妻子陳修良一起流亡日本,為共產國際際收集情報。1935年回上海後先後擔任過中共江蘇省委宣傳部長、軍委書記、代理省委書記、華中分局城工部長、中共上海局宣傳部長兼統戰部長等職務。領導南京、杭州、無錫、徐州、上海等地的地下鬥爭。而中共南京地下市委書記正是沙文漢夫人陳修良,在沙文漢領導下,陳修良和沙文威等策動了國民黨B24飛行大隊投共,策動了國民黨南京守軍九十七師的投共,參與策動了「重慶號」巡洋艦投共等幾起重大策反活動;尤其是指揮張權搞到了國民黨參謀總部的地圖,對淮海戰役的勝利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為??放軍渡江和南京、上海的 「??放」立下汗馬功勞。(P307--333)
為毛澤東打江山,舍生忘死,九死一生,立下汗馬功勞, 「新中國」成立後,該是他們論功領賞的時候了吧。錯了!中共搶到政權、毛澤東爬上皇帝寶座之時,正是那些為他們賣命的紅色間諜特務的災難到來之日。
先看一段中共「六大」通過的《蘇維埃政權組織問題決議案.第十條》對待土匪的規定吧:「與土匪或類似的團體聯盟僅在武裝起義前可以適用。武裝起義之後宜解除其武裝,並嚴厲地鎮壓他們,這是保持地方秩序和避免反革命的頭領死灰復燃。他們的首領應當作反革命的首領看待,即令他們幫助武裝起義亦應如此。這類首領均應完全殲除。讓土匪深入革命軍隊或政府中,是危險異常的。這些分子必須從革命軍隊和政府機關中驅逐出去,即其最可靠的一部分,亦只能利用他們在敵人後方工作,絕不能置他們於蘇維埃政府範圍之內。」
當年收容了毛澤東秋收起義殘部的井岡山山大王王佐、袁文才,是毛澤東的救命恩人;可恨毛澤東一夥剛剛站穩腳跟,就把王佐、袁文才給殺害了;殺人的根據就是中共六大的這一條喪盡天良的 「決議」。對於地方黨組織、地下工作者特別是潛伏在白區從事情報工作的紅色間諜特務,在中共黨內是和 「土匪」同類,只是利用對象;是絕對受岐視、受貶斥的。 這類人士「不能擔任正職」則是堂而皇之的寫在紅頭文件上的。例如陳修良 「??放前」是中共南京市委書記,「??放後」反屈居組織部長 (而擔任書記和副書記的劉伯承和宋任窮,均為毛澤東井岡山舊部) ,再降為浙江省委宣傳部代理部長。沙文漢雖當了浙江省長,但他不是第一把手;省委書記江華才是實際上的第一把手,而江華也是井岡山牌的。其他省市區乃至中央各部委也大抵如此,其第一把手不是井岡山出身的,也一定是一方面軍出身的,再不也得是軍隊的。高崗的軍黨論豈是說著玩的!
這在毛澤東,除了疑心他們可能是兩面特務甚至多面特務以外,他也不想讓他們分享打江山的功勞和坐江山的紅利,因為紅利總是有限,分享的人自然越少越好;更主要的是毛澤東要掩蓋他搶奪江山的下三濫伎倆以及與日偽蔣之間的錯綜複雜的黑幕。所以天下初定,就拿潘漢年、楊帆開刀,道理就在這裡,結果地下工作者幾乎全軍覆沒。曾混入國民黨第一戰區長官部任少將參議的中共黨員葛佩琦、中共派駐張學良司令部的代表劉鼎等都遭殘酷迫害而慘死。
由於潘楊案和胡風案的株連,再加上 「一個書記」在毛澤東面前進讒,沙文漢終於在1957年被打成右派份子,成了 「沙、楊(思一,省委常委、副省長)、彭(瑞林,省委常委、省檢察院檢察長)、孫(章錄,省委委員、省委財貿部長)」反黨集團頭子。他的夫人,功勛卓著、戰績彪炳的陳修良也在1958年被載上 「極右份子」帽子,開除黨籍,下放勞動。(p351--366)沙文漢是中共黨員右派中,職級最高的一個;他的名字在《毛澤東文集》出現幾次,《人民日報》和各省市都有批判他的長篇大論,沙文漢成了當時大陸家喻戶曉的 「反面教員」。
革命吃掉了自已的兒子
拆掉了一個小監獄,卻製造一個更大、更黑暗的監獄,把自己也關進去了。革命吃掉了自已的兒子,這是當年熱血青年、革命志士無論如何也夢想不到的。
1949年5月26日,沙文漢與女兒阿貝(尚之)在上海街頭迎接解放軍進城時,阿貝曾指著 「打倒蔣介石」的標語問爸爸:這不怕殺頭嗎?
沙文漢曾自豪也告訴女兒: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我們??斗了整整二十二年。什麼樣的苦沒有受過?什麼樣的難沒有遭過?現在,我們終於勝利了,我們終於可以當著千千萬萬老百姓大聲地喊:打倒蔣介石,解放全中國!我們解放了,今後不怕被殺頭了!
他怎麼能想得到,自己為共產黨??鬥了幾十年,竟一夜間由高級幹部變成了共產黨的專政對象,遭到比被蔣介石殺頭更可悲的下場。被蔣介石殺頭只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如今他成了黨的罪人卻株連九族。在殘酷鬥爭清算之後,沙文漢於1964年1月2日在貧病中走完了他屈辱而痛苦的人生,年僅55歲。他死後差不多二十年,他的黨才給了他們夫妻一張一文錢不值的平反通知書。既無人為這場曠古的冤案負責,也無人向他們講一聲 「對不起」,更沒有人對他們一家巨大痛苦和損失作出賠償,一切都似乎是理所當然。
為共產黨爭天下建立不朽功勛的沙文威,當年手下不乏少將、中將。建政後只在中央統戰部當個小處長。受沙文漢牽連,又被疑為是國民黨特務,最後被調到政協當一名副秘書長。(p375 )
大哥沙孟海的兩個女兒被殘酷的鬥爭、折磨而死。連為靈隱寺寫的匾額上的姓名也被剷去。
共產黨卑鄙下流、國民黨光明磊落
刊在1987年《人物》雜誌上的,由陳允豪、丁兆甲撰寫的《沙家五兄弟》一文,被臺灣《傳記文學》轉載時,題目被改成了《老大沙孟海主修蔣介石家譜.地下黨沙文漢五兄弟的下場》,老四沙文威對此深惡痛絕,他在《沙.序》中說, 「革命者從參加革命的那一天起就已經作好了犧牲一切的思想準備。」革命者當然有犧牲一切的思想準備,但中國的共產黨人卻大多數犧牲在自已同志的屠刀下、死於自已陣營的明槍暗箭之下,這也值得嗎?所有受毛共欺騙的仁人志士、熱血青年,包括毛的戰友同志在內都沒有好 「下場」,豈止沙家五兄弟?
沙文威先生說: 「我覺得我們五兄弟是幸運的。我們生長在中國大動亂的年代,我們沒有站在時代的旁邊。我們深信封建社會必然沒落,深信半封建半殖民也的社會制必然然會被推翻。」只要承認事實,中國經過中國共產黨的一場血流成河、屍積如山的暴力革命之後,中國人民並沒有從 「革命勝利」中得到過什麼,相反,中國人民特別是農民,無疑比革命前更貧窮、更痛苦,現在中國大陸農民是全世界公認的最龐大的文盲群體、現代奴隸!中國大陸成為當今第一等的最黑暗、最殘暴、最血腥的法西斯世界。這就是沙家兄弟當年是拿了外國的津貼---蘇俄盧布(p209)專門來顛覆一個並不太壞的國家政權的結果。這結果是與他們當年革命的目的,正是背道而馳。這不但是沙家五兄弟的不幸,更是中國人民的不幸。
王任叔在《新奉化》雜誌上著文批評蔣介石, 「萬沒想到過不數日,蔣介石竟給王任叔寫了一封親筆函,盛情邀請王任叔 『特駕南來,襄我工作!』」(p204)看看後來毛澤東如何對待他的批評者,看看今日共產黨對上訪告御狀者的驕橫、無情和凶殘,您能不承認你們當年是上了魔鬼的當了嗎!?
其次,做為讀者我要感謝沙文威先生的忠誠老實,用事實為蔣介石洗脫了共產黨 「積極反共、消極抗戰」的罪名。1937年,沙文威混入了 「盧山軍官講習團」,在這次為期一個多月的訓練中,蔣介石發表了著名的《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的抗日演說。在說到與共產黨的關係時,蔣介石說:
「現在有人講共產黨,哪裡還有共產黨,他馬上要改編了,他不向中央進攻,中央也不向共產黨進攻,大家都抗日嘛!」(p212)
其他國民黨領導人也沒有說什麼要反共的話,而是一心一意地講抗日。對比起共產黨陰一套、陽一套的鬼蜮技倆來,國民黨倒是表裡如一,即使在高度機密的盧山軍官訓練團裡,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污穢不堪的東西,比共產黨光明磊落得多、也干□得多了!
在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唯心史觀下,歷史曾被 「勝利者」塗抹得面目全非,也給人們帶來許多困惑和懸疑。《沙》書為我們提供了大量撥亂反正的史實,我誠意向各位推薦此書。
《爭鳴》2005年月9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