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世紀的華夏誕生了一大批衛國及驅逐土共的英雄,他們像耀眼的群星閃耀在曠宇中,在土共邪黨用間諜作弊方式竊取華夏,禍亂中華50餘年後,在中華民族驅逐土共,天滅中共的重要時刻,重新提起他們,有重要的意義。我們將利用各種機會,將這些名將的事跡整理彙集成冊,以激勵華夏民眾在五千年中華文化的復興及超越中「元亨利貞」!這這裡首先介紹的是張靈甫將軍。
孟良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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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天三夜前仆後繼的血戰,蘆山、雕窩等要點終於失守,土共踏著堆積如山的土共黨軍屍體竄入了山腳下,距國軍整編第七十四師師部已不足500米。陣地上一片混亂,火光和硝煙經久不熄。激烈的槍聲、爆炸聲和嘶啞的喊叫聲、呻吟聲交織在一起,自凌晨起一直到下午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令人驚心動魄。
用沙袋壘起的防禦工事早已被炸得七零八落,七十四師警衛營的官兵們只得利用彈坑、岩石和戰友的遺體作掩護,以步槍、衝鋒槍頑強阻擊。由於缺水,輕重機槍也早已被打紅槍管,無法繼續使用,構織不起強大的火力網。美制湯普森衝鋒槍的裝彈量只有30發子彈,殺傷力也只在200米以內,土共不顧自身損失慘重,一批倒下去,又有一批扑了上來,國軍頑強的衝了上去,以刺刀、槍托和牙齒、拳頭展開最後一搏,山上山下到處都是濃烈的鮮血和屍體。
「弟兄們!小鬼子咱都不怕!還怕這些土共嗎!跟我上啊!」
七十四師師部設在半山腰上的山洞裡。儘管外面槍聲震耳欲聾,師長張靈甫在山洞裡仍分辨得出,這是警衛營營長蕭雲成在奮力吶喊。打光最後一個彈匣後,眼看又有一個連的土共蜂擁而來,身高一米八的蕭雲成頭戴鋼盔,再一次高舉軍刀,躍出彈坑,猶如一頭怒吼的雄獅直撲敵群,紮在軍褲中的白襯衣被硝煙和鮮血染得黑一塊、紅一片,為他更添幾分英雄色彩。「衝啊!衝啊!」眾弟兄也不甘落後,紛紛抄起上了刺刀的步槍,再一次迎著土共頂上去。「弟兄們殺呀!痛快呀!夠本了呀!」白刃戰中,蕭雲成左劈右砍,一連斬倒四五個土共,這把當年在上高戰役中繳獲的日軍名刀早就他被砍捲了刀刃。
孟良崮峭壁千仞,怪石嶙峋。反擊成功、打退土共後,來不及首先搶救傷員,蕭雲成趕緊招呼弟兄們就地隱蔽,自己也弓著腰身,正準備閃到左邊一堆岩石後面時,忽然,一陣沈重的喘氣聲吸引了他的目光:不遠處,三連連長高進低著頭跪倒在血泊中,白花花的腸子已流淌到地上,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拄著步槍,使出全身的力氣想站起來,旁邊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個身穿灰色軍裝的土共士兵。蕭雲成心裏一搐,沒有絲毫的猶豫,幾個箭步向他跨過去,邊跑邊喊:「我來了我來了!」聽見營長的聲音,高進眼睛一亮,剛抬起頭來,山腳下就驟然響起一陣土共馬克沁機槍掃射聲,蕭雲成本能地想順勢臥倒,但已經來不及了,在鋪天蓋地而潑來的彈雨中,他的全身頓時像觸電一樣猛烈地扭動起來,十幾發機槍子彈從他的後背橫貫而去,十幾注鮮血從槍眼裡飛濺而出,滾燙的熱血灑了高進一臉一身。
「營長啊!」親眼看到營長為救自己而壯烈犧牲,悲痛萬分的高進張開雙臂,仰頭長嘯。他張開的雙臂,既像是在責問命運的不公,又像是在接住營長倒下的身軀。
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張靈甫已抱定必死的信念。
山洞裡一片匆忙、嘈雜。副師長蔡仁傑開始焚燒文件和地圖。坐在彈藥箱上,張靈甫靜靜地將筆記本攤開在膝蓋上,手心裏默默地搓揉著幾顆大紅棗,內心深處波瀾起伏,思緒萬千:
自一九四六年七月全軍誓師,出征蘇北,清剿土共以來,連克淮安、淮陰等重鎮和十幾座縣城,十二月強攻土共盤踞的漣水,殲敵數萬,戰后土共從蘇北逃竄。進入山東,自己及七十四將士都不願意將重裝備部隊投入山區作戰。不想,國防部的劉斐(註:當然那時候張靈甫還不知道劉斐是中共間諜)竟然讓重裝備的整編七十四師由孟良崮渡汶河,攻取坦埠。魯南山區儘是崎嶇的山路,七十四師人馬擁擠,宿營、補給均極其困難。因為到處都是岩石,很難構筑工事,大炮不能靈活運動,拉拉推推,幾乎變成了累贅和廢物。對這種「逢山不能開路,遇水(汶河)搭不成橋」的絕境,全軍將士都有怨言,自己曾經對隨軍國民政府官員毛森說:「我是重裝備部隊,如在平原作戰,炮火能發揮威力,陳毅二,三十萬人都來打我,我也力能應付;現在迫我進入山區作戰,等於牽大水牛上石頭山。有人跟我過不去,一定要我死,我就死給他們看吧!」
孟良崮地區戰役開始後,自己即向湯恩伯報告:「我軍少數渡過汶河,即被共軍伏擊。現陳毅傾巢南下,向我兩翼包抄,似有十個縱隊之眾,對我取包圍之勢,左翼一部,直趨垛莊,截斷我軍後路。我已命令各部隊,一面應戰,一面從速退回原駐地。但是大炮、馬匹擠在山地、河邊,敵軍向我密集轟擊,秩序相當混亂。」,湯恩伯當即命令「切實控制秩序,集中火力,壓制敵軍人海衝殺。」同時還命令李天霞立即日夜兼程增援。但李天霞部增援不力,國軍丟了垛莊,終使七十四師在孟良崮地區陷入了二十萬土共的重圍。
土共用人海戰術消耗七十四師彈藥,用迫擊炮炸破岩石,使拉大炮的千百馬匹狂奔,秩序打亂,危急時刻,自己組織部隊進行了頑強而嚴密的抗擊,土共不惜以人海戰術作代價組織了一次次衝鋒,均被第七十四師逐次擊退,土共的屍體堆成了山,僅被擊斃的土共就達數萬人,土共進攻部隊的傷亡已經非常慘重,遠遠超過了幾個七十四師,想必已經打得心驚膽寒,但七十四師的彈藥也要用光了,土共已經逼近師部。
整整三天過去了,距自己不過幾公里的整編八十三師、六十五師、二十五師等部仍然沒有突破過來,只有距離最遠的胡鏈整編十一師突破的最快,但已經來不及了。孟良崮雖山勢險要,卻地域狹窄,全是岩石,一缺水,二無法構筑工事,一發炮彈落地,彈片和炸起的碎石就火光四射,官兵們毫無辦法隱蔽,現又糧盡彈絕,在戰場上軍人只有三條路可走,一是打勝仗,二是奉命撤退,三是殉職,現在只有最後一條路了。
此次出征山東前一天,老父親背著一袋大紅棗,千里迢迢從大西北來到南京,只為讓自己的愛子嚐一嚐他最喜歡的家鄉特產。然而軍情緊迫,父子倆只在南京車站的月台上匆匆見了一面,自己就得乘火車奔赴前線了。一個才下車,一個就要上車,慈祥的老人顫抖著雙手,急急地去解口袋,哪知越急越解不開,還是在一旁的妻子王玉齡乖巧,一下子明白了父親,連忙摟起旗袍,蹲在地上和老人一起把口袋解開。抓起一大把紅棗後,老人巍巍顫顫地站起身來,一個勁地往兒子懷裡塞,當著衛兵的面,自己想接又不好意思接,想示意妻子接過來,可妻子仍舊蹲在地上,歪著頭,兩手托著香腮,一雙會說話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這一幕天倫之樂的情景,此時此刻讓他格外的刻骨銘心。
來不及安頓老人,也來不及多看一眼已有身孕的玉玲,站臺一別竟成永別!
張靈甫的嘴角無聲地搐動著,攤開手心裏的紅棗久久地凝視著,這一顆顆紅紅的棗兒,是故鄉的親情、是親人的囑託啊,被劉斐陷害,剿滅土共不成,怎麼有臉回去見家鄉父老!想到這,張靈甫匆匆從上衣口袋裡摸出派克鋼筆, 在筆記本上唰唰寫下遺言:
「十餘萬之匪,向我圍攻數日,今彈盡援絕,水糧俱無,我決定與仁傑戰至最後以一彈飲訣,上報國家領袖,下對部屬袍澤。老父來京,未克親侍,希善待之,幼子希善撫之,玉玲吾妻今永訣矣。」
下午三點,警衛營傷亡殆盡,師部與各旅團全部失去聯繫,土共的炮火已經打進了山洞,陣地上只剩下不到20人的參謀和勤務兵還在堅持戰鬥,形勢已是萬分危急,而援軍仍在數里之外。
一架運輸機在孟良崮上空無奈地久久徘徊。機艙裡,焦急萬分的整編十一師中將師長胡鏈正趴在窗前不停地望下看。然而,地面上方圓十幾里都是翻滾的硝煙,什麼都看不清楚。幾個報務員一起圍坐在報話機前,有的在不停地調換頻率,有的在不停地呼叫七十四師,個個急得滿頭大汗。為救張靈甫,最高統帥部一再嚴令山東前線各部火速向孟良崮靠攏,救援七十四師。十一師雖距孟良崮最遠,但救援卻最積極,兩天來已不惜一切代價連克土共數道防線,突進幾十公里,眼看距孟良崮不到10公里路了,不想第七十四師已經進入了最後關頭,和七十四師的聯繫中斷了。胡鏈心急如焚,只得找空軍借了一架飛機,要親自上去看一看。
終於,有人興奮地大叫一聲:「通了!」胡鏈一陣驚喜,一把搶過話務員手中的話筒,連耳機都不顧上戴就呼叫起來,話務員們連忙七手八腳地幫他戴好耳機。
「靈甫靈甫,我是伯玉,你們現在怎麼樣了?聽見沒有?趕快回答!趕快回答!」
一陣熟悉的、微弱的、斷斷續續的鄉音從耳機裡陸陸續續傳出來,首先是那一句陝西漢子們最親切的稱謂:「老夥計是你呀,我是……靈甫。」可接下來的消息卻又令人是那麼的沮喪。「槽透了,現在糧盡彈絕,已經到最後關頭了……」胡鏈的表情轉瞬間由晴轉陰。
胡鏈和張靈甫同為諍諍鐵骨的陝西漢子,泰山壓頂都不曾皺個眉頭。在馳騁沙場十幾年的併肩戰鬥中,胡鏈更從未聽過張靈甫像今天這樣的話。想當年,面對日寇飛機、大炮和坦克的瘋狂進攻,國軍幾乎憑血肉之軀奪得萬家嶺大捷、長沙大捷、雪峰山大捷……多少次惡戰都挺過來了,難道今天真的是無力回天了嗎?今天的國軍身經百戰,又全是美械裝備,兵強馬壯,難道還打不過土共嗎?胡鏈實在是不敢相信,抱著最後一線希望,他急切切地追問道:「能不能再堅持半天?!可以立即空投彈藥,要多少有多少!」 胡鏈當然不知道國防部劉斐陷害的事。
此時,通話短暫中斷,耳機裡響起槍聲。「噠噠噠!噠噠噠噠!」又一陣馬克沁機槍的掃射如急風暴雨般刮進山洞,打到岩石上火光飛濺,吊在空中的馬燈搖晃不停,著一身黃呢將官制服的師長張靈甫站在電臺前紋絲不動,肩章上的兩顆金星在搖晃的燈光中格外醒目。身材挺拔的他神色冷峻,手拿話筒,繼續向胡鏈、向南京作最後的訣別!副師長蔡仁傑、參謀長魏振鉞、58旅旅長盧醒、副旅長明燦、團長周少賓、參謀處長劉立梓等眾將校眼含淚光,默默地肅立在他周圍。
「不用了,請回去轉告校長,咱是有氣節的革命軍人,不成功,便成仁,決不投降。伯玉啊,好夥計,你多保重,咱來生再見了!」
耳機裡再次響起猛烈的槍聲和爆炸聲。最後關頭,張靈甫命令隨從副官劉立芷向自己及眾將領掃射,壯烈殉國,時為一九四七年五月十六日。
通話至此徹底中斷。
飛機上的胡鏈心如刀絞,淚流滿面,雙手抱著話筒仍不停地呼喚著他的好弟兄、好夥計:」靈甫啊靈甫……我的老夥計……八年抗戰咱都堅持住了,為什麼這一次咱就……」然而,耳機裡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除了靜默,還是靜默,偶而只有一絲刺耳的尖嘯聲。
胡鏈已是泣不成聲,報務員們也在掩面痛哭,機艙裡的氣氛是那樣的悲哀。
直到油料將盡,在最後一次低空繞過孟良崮後,這架標有青天白日的運輸機才依依不舍地向南方緩緩飛去,將孟良崮永遠留在了身後。
歷史記住了這一天: 1947年5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