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幾天前我被一個可怕的消息驚呆了:中共的中央電視臺的《同一首歌》將在中國新年前的紐約上演!我剛剛開始漸漸淡忘的痛苦記憶又被刺激出來,那些洗腦音樂和伴隨著的可怕幻覺!美國民主社會怎麼沒意識到,中共邪黨妄圖附著在音樂上向西方自由民主國家輸出洗腦和精神迫害?
很長時間來,我一看到CCTV我就不由想到中共的中央電視臺給我的恐怖記憶,一聽到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和新聞調查節目的音樂,聽到《同一首歌》和趙致真做的節目,我的心裏馬上會不由自主的高度緊張和恐懼。好不容易這些有點淡化了,這一下讓我思緒又回到從前:
我從小就是個公認的好學生,唯一的愛好就是通過讀書學習人類的智慧,每到別人家做客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些書看,被人戲稱「書獃子」,而我卻也自得其樂。文革時我太小,沒感到啥是政治迫害;1989年「六四」時我面臨高中畢業,繁忙的學業讓我沒空深入瞭解民主運動;我為了做個好學生而只知道提高考試成績;終於我如願考上一個省級重點中學,畢業時成了市級優秀畢業生,被免於參加高考而保送到一名牌大學,在無線電係獲得優秀學生獎學金。
我的工作也是令人羨慕的,剛到MOTOROLA的工作收入就高達5000多。可1999年公司副總(原任黨委書記)迫於壓力要求我自己辭職,後來還被多次非法抄家,並非法審訊多次。2001年8月,只因為我堅持修煉法輪功,為了一封寫給省國安部門澄清事實真像的信,即所謂「積極參加法輪功XX活動」,被非法勞教兩年,不但被迫丟掉優越的工作,還從一歲女兒身邊生離死別,不能照顧年邁的父母。從而經歷了根本想都想不到的痛苦生涯,甚至幾乎精神失常。
開始時惡警採取威脅、恐嚇和暴力;然後伺機用謊言、偽善加以誘導,許諾給其減刑等進行拉攏;隨後則玩弄他們那套謊言和強盜邏輯混淆視聽,千方百計要我相信堅持修煉法輪功就是在反黨、反政府。如果學員堅定修煉法輪功,他們則不停地輪換「幫教」人員,對你進行挖苦、嘲笑和辱罵,人身攻擊和人格侮辱,目的是使你失去自信。同時進一步加大肉體迫害和摧殘,讓你在精神上和肉體上長期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再尋找機會下手。伴隨高強度洗腦而來的是錄像和音樂,刺激人所有感官來灌輸毒素。
2001年11月中旬我被強制洗腦,關在一個小房間裡整整9天9夜,惡警們只給我每天一點水加少許粗飯;睡眠每天不到5個小時,當不配合時甚至完全剝奪睡覺,實在熬不住閉眼睛時就被用手指甚至牙籤扒開;每天每夜用刺耳的高音播放誹謗大法的電視片,坐在椅子上不准做任何活動,左右有兩名吸毒犯夾著骼膊架住,還有的學員被綁在椅子上。都數不清每個誹謗內容重複播放了多少遍,看的過程中還被強迫反複寫思想認識!為了怕無休無止的折磨,我糊里糊塗的簽了保證書,清醒過來時又懊悔痛苦。惡警還推責任美其名曰:「我沒叫你撒謊,但寫得不合要求就別想出去了。」那種千篇一律的專用音樂在我半昏迷的狀態下,無數次重複,伴隨著我痛苦和懊悔,也許在強烈的心理作用下印在了我的記憶裡。事隔4年,時至今日,我一旦聽到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和「新聞調查」節目的音樂時,我的心裏馬上會不由自主的高度緊張和恐懼!
但沒過幾天,惡警又認為我思想沒達到要求,從12月2日強行送我去禁閉室,開始8天8夜的新一輪折磨。我拒絕配合無理禁閉,就被惡警指揮四個犯人把我抬進不到4平米全封閉的禁閉室。我閉上眼睛不理他們,惡警就親自上陣左右開弓打我耳光,打累了叫犯人接著打。在寒冷的冬天,犯人受惡警指揮剝下我的外衣,脫去鞋子,迫使我坐在冰冷的水泥台上,光腳踏著冰冷水泥地,身體不給做任何活動。惡警使用「熬鷹」的刑罰剝奪我睡眠,眼睛一閉就會遭高聲恐嚇驚醒,甚至貼在我耳朵上猛敲不鏽鋼杯來驚嚇。連續長期這樣折磨後,我精神接近崩潰,開始有精神恍惚現象,於是在疲憊過度後我休克昏迷過去,惡警趁機給我注射不知名的神經性藥物,把我搬到另一間警閉室,把整個門封閉住,從攝像頭監視我的舉動,並通過門上一個小鐵窗進行觀察和恐嚇。我甦醒後渾身無力,莫名其妙的心中充滿恐懼,感到這個房間更加陰森恐怖,並被超強紫光燈沒日沒夜用照射在身上,唯一能看到外面的地方是小窗口,但凡是見到的每個人臉都扭曲變形,像地獄的魔鬼一樣;感到周圍像地獄,時冷時熱,感到我被當作實驗品來折磨;當聽到外面傳來貓叫聲,就感到自己越變越小,而貓馬上會變成老虎那麼大,被放進來撕咬我;牆壁上地上的印痕像是活的,像是蛇和毒蟲,馬上會活過來鑽過來咬我;全身每個毛孔都是充滿噁心難聞的藥味,特別是口水和小便。看守的吸毒勞教們隔著小鐵窗看著我在水泥台上滾來滾去竭力掙扎,有個別忍不住淚流滿面。後來我完全喪失了時間感,大腦極度勞累,好像折磨沒有了盡頭……這樣不知過了多少天,時間感都被折磨得完全消失了,每秒鐘都像多少年那樣漫長,眨一下眼就似乎過去許多年,心力憔悴極度疲憊,幾乎超過極限。我的精神掙紮在死亡的邊緣。
禁閉室正位於專門迫害法輪功學員的直屬中隊宿舍樓裡,每天會聽到學員們被集中起來看錄像,聽歌,唱歌,開會;我在精神接近崩潰,與世隔絕的狀態下,聽見任何歌曲就會不由自主的印在腦子裡,並伴隨著幻覺,和絕望的滋味,那歌聲彷彿是一群被迫被剝奪了一切自由和尊嚴的生命,當被稍稍放鬆了一點點限制,所產生的無奈和屈辱!可是惡警不管這些,不唱的學員就會被拉出來到惡警辦公室訓斥,甚至被視為轉化不合格,從新送去強化洗腦;一般的勞教和來參觀拍錄像的人更不明就里,還以為轉化洗腦是什麼「春風化雨」,以為法輪功學員們和惡警在一起「快樂」的唱著「同一首歌」呢,甚至其他大隊的普通勞教還以為歌聲掩飾下的直屬中隊過得好想轉過去,到了才後悔莫及大呼上當。可見惡警用音樂洗腦達到登峰造極!
從勞教所回家前,勞教所惡警得意洋洋當著我妻子的面告訴來接我的地方警察:他吃了這麼多苦,不會敢去宣傳法輪功了。
回家後至少兩年惡夢般的勞教所經歷也不時出現在腦海中,生活中的一點點小事都會使我聯想到那恐怖的情景,以至使我不斷體會到那種抑鬱、害怕、內疚、無助和焦慮,甚至會突然心跳加速,感到頭暈和疲憊。以前我的睡眠很好,幾乎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可勞教後經常失眠,腦子裡充滿了各種雜亂的想法,使我的身體、精神總是振作不起來,長期有抑鬱的感受。另外我發現,勞教所里長期散佈的各種謠言和謾罵,還不時地跳出來打亂我的思維。因為勞教所長期的強迫洗腦,惡警利用人的心理和生理反應,已經把許許多多被配上音樂的傷痛以及混亂的思想印在我記憶裡,儘管自己心裏知道這些想法沒有根據和道理。
幸好我迅速恢復了學法,憑著這一點,慢慢的,我由最初不敢去回憶痛苦,到在學法中正視痛苦,最後鼓起勇氣糾正問題,我對過去發生的一件件事情逐漸理清了頭緒,看清了邪惡的精神迫害在我身上造成的傷害,慢慢地能夠正視它們了。我也看到了自己在修煉上的問題和障礙,再看書時又明白了如何去克服它們、如何在現在的基礎上歸正等等。再一次體會到,如果靜心去看書就會不斷有收穫,就能知道怎麼去做……漸漸的,我真的找回了自己的自信和方向,恢復了祥和、與人為善的心態,擺脫了那曾經把我按在深淵之下的魔爪!
可是這一次中共花鉅資在美國民主社會推出《同一首歌》,作為助紂為虐的工具,又一次把那種可怕的痛苦推向我,褻瀆著千千萬萬無辜被非法關押迫害的法輪功學員和其他敢在專制暴政下說真話的人們。正如我臨出國前默默許下的諾言:如果我成功獲得自由,我一定要揭露他們的邪惡,堅持正義的呼聲,讓西方社會媒體知道歌舞昇平的宣傳假象下掩蓋不了的殘酷迫害事實,知道像《同一首歌》這樣被淪為迫害洗腦的工具,必須被民主社會所摒棄!
所以我現在必需再次正視夢魘般的痛苦和磨難,實踐我許下的諾言,我相信過去不明內情被中共惡黨欺騙參與《同一首歌》的人們,終能站在正義一邊抵制《同一首歌》這種改頭換面的洗腦輸出和人權迫害!(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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