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興風狂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
中共「破四舊」消滅正體字的結果,使中國大陸知識份子很可能把兩句理解為:知道嗎?興風狂嘯之人,回眼看去比兔子還小!
其實是魯迅自視為興風狂嘯的大老虎,回眼時時看顧小老虎(於菟讀為:烏突,即老虎別名)。
這是魯迅在愛子滿月照片上的題畫詩。
隨詩的流傳,魯迅老來得子,誕於上海的周海嬰也名傳海外,特別是日本。
文革結束,外界以為文化開禁,日本學界忒想知道「興風狂嘯」如虎,幫了中共大忙的魯迅,雖然沒能看見「解放」,他的愛子在中共政權下如何風光?於是提出採訪。
魯迅還有後代?周海嬰哪去尋?十億人中,大海撈針:中共中央費了好大勁,才查出周海嬰乃郵電部小職員,家在外地。其窮兮兮慘境,在大陸雖常見,但絕不可在國際上曝光。於是成立專門小組負責急調北京,安排現場,裝潢打扮,洗澡理髮,一切妥當,如電影導演喊「開拍」,電復日本記者速來「參觀」,過期不候。
但不像美國人那樣好騙,日本人深感怪異,因為當時大陸人並不富裕,又忙中有錯,被看出漏洞,於是弄巧成拙。中共安排「參觀」之喜劇成了笑柄。
參觀戲落幕,周海嬰轟回原地,為預防後續採訪,周海嬰終於調回北京,升了科長之類;當然沾日本學界之光,「居移氣,養頤體」,居住條件託福高於百姓。
研究黨文化,實在是門大學問。日本人剛剛略窺門逕,美國人連門縫都摸不著。
《往事並不如煙》問世以來,網上曝光,一次小型會上,問及魯迅活在「解放」後會怎樣,這是大多數人感興趣的問題,毛答曰:「或在牢中,或不說話。」聞言者驚詫,蓋不懂黨文化。
毛既譽魯迅為「骨頭最硬者」,「最可寶貴的性格」,「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和旗手」於外,何又謀置其於牢中,不准說話於內?
這就是黨文化中公關方面的大學問,所謂「與人奮鬥」並不只是「打倒」、「消滅」,令中共「其樂無窮」,還有偷著樂的無窮妙趣。
這另一面,很難比喻,世人很難理解流氓無產者的變異心理。一位慈善家無日不賙濟窮人,一日走回頭路,聽到幾個乞丐在交談:
問:「你逮了幾個兔兒?」
答:「一個老兔子。」
原來這是乞丐幫內的行話、術語,慈善者感到莫大的污辱。今日大陸更下流百倍,賈平凹曾在小說中曝光:有專門收養孩子求乞,逼令學會汽車前打「擦邊球」製造車禍,訛詐巨款者,以至窮孩子輕傷或殞命。
一般讀者很難想像:江、羅之流讀過之後會偷著樂:心中竊喜,偷著樂:「其樂無窮」。因為這就是其下令「對法輪功學員,怎麼做都不過分」的預想,大量父母雙亡、無人敢認領的法輪功死難者孤兒流落四方,和父母的內臟器官一樣,幼小稚嫩的胴體與生命,也要因中共「經濟發展的需要」(中共術語)而「肉體消滅」。
李志綏回憶錄中有番情節,巴基斯坦送毛一筐特產芒果,毛說:「我們不要吃,送給工人宣傳隊。」當時正利用工人宣傳隊在整頓不聽話的清華大學兩派血腥武鬥的紅衛兵大學生。
工宣隊受寵若驚,芒果在毛像前上了供桌,特製了幾千顆臘制芒果,飾以玻璃框木架,上書「毛XX為工人階級撐腰,工人階級為毛XX爭氣」。首鋼公司幾千工人,每人一份毛之大禮。
消息傳到中南海,被毛竊笑,這是「為毛爭氣」的全國工人階級絕對想不到的。
和被騙錢者被乞丐幫類普遍稱為「兔子」一樣,這就是黨文化中「最能奮鬥」的流氓無產者的心理。無論有神論者,無神論者一概被他們蔑視,因為他們是最極端的無神論者,什麼事都敢干,都幹得出來,是列寧坦言的不受任何法律、道德約束的「超限戰」大無畏者。他們破格越軌,大膽幹的事,相信世人皆「兔」,不會看穿。
中共黨文化的人際論,公關學就是「利用」二字。毛在魯迅死後還在不斷利用,一再說:「和魯迅的心是相通的」,捧魯迅拐彎捧自己,心中卻有黑牢在預防著不死的魯迅,早已未雨綢繆。
其實不僅魯迅、胡風、章、羅都幫過中共反對國民政府。而在中共黨內更是相互利用到無情。毛捧劉少奇「三天不學習,趕不上劉少奇」,捧周恩來「我們都是打旗的,唱主角的還靠周恩來」。同樣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利用過了,要把劉少奇整得遺臭萬年;批林批孔批周公,未公開動手,但患癌不准開刀。其實,劉、周、林彪對毛何嘗不是利用,只是邪術遜其一籌而已。
羅干一無所能,唯騙「兔」膽量可與江、曾等量齊觀,他們蔑視「群盲」到極點:篤信世人不敢想像中共會壞得出圈越軌。
既請美國官員參觀蘇家屯「醫院」,又一律拒絕法輪功調查者入境,不予簽證。這一邀一拒,明顯把美國人當猴耍,布希也知趣,給予有限度支持:「沒發現證據」,畢竟買了那麼多飛機,胡送來諾大162億金元寶。
胡錦濤在羅乾眼中為兔:法輪功上訪者月達70餘萬,對不報戶藉者的生摘器官,從2001年起,為江、羅所為,胡溫卻被羅干牽住牛鼻子,套上馬籠頭,所謂「韜光養晦」,「概不得罪」,不過如此。對付18名女修煉者投入男牢曝光,羅干初試特邀美、新記者參觀萬家勞教所,再試特邀美國使節「檢查」蘇家屯醫院,均獲相期回報,證明黨文化「逮兔」世界觀方法論,暢行不「謬」。而瀋陽軍區洞悉內情的老軍醫不是「兔」,指證「轉移5000人只需一天」,目擊從天津至吉林的專列一次轉移超過7000人,夜間進行,武裝壓送,所有人都被拷在專門扶手上,像被吊起來的白條雞一樣。
「蘇家屯關押過1萬多人……
吉林集中營關押人數超過十二萬……
蘇家屯為36個集中營之一……」
而2001年到2003年,法輪功上訪者月達70萬。」
轉移滅口需要時間、過程,於是胡溫奉命,器官移植暫行規定出籠,而且奉羅喻,限在7月1日以後實施。
於是上海長征醫院醫生回答諮詢說:「我們有好幾撥人哪,24小時呀,我們有四組人可以做。」
諮詢武漢同濟醫院:「移植的量很大,是不是?最近?」醫生:「嗯……應該是這樣。」
大連醫大附屬二院醫生:「排隊的人有30個在這等著。」
諮詢西安交大附屬醫院醫生:「聽說有20-30歲很健康的供體。」答:「是,是。」
「來源說是從人身上摘下來的,是嗎?」答:「對,對,對。」
「有一些勞教所關了一些法輪功的,……然後,……就是活體摘除器官的?」答:「(呼)……是啊。」
於是掛上幾千人封閉專列,星夜兼程。藏幾萬人的地方有的是:地下長城,在各大山腹內的國防工程。
羅干:「我說他們都是兔,幹得干乾淨淨漂亮吧!老美好騙吧!輿論也都是兔。黨生日七一之後,請來查閱!」
羅干的如意算盤是在演捉迷藏,藏在無人可到之處,再倒打一耙,利用兔嘴的形式:「某某報造假。」
但國際追查人士恐怕不是兔,會讓羅干頭痛,防不勝防。沒藏好,就延期拒簽,「鐵路巡警,各管一段」不行,國家恐怖主義,是一盤棋,以往伎倆再用是臭棋。
當年天安門自焚案曾使全國義憤填膺,江、羅偷著樂,竊笑世人如兔,極易上當。但破綻百出的錄像不久成為聯合國教育發展署指證為「政府導演所為」的物證,任人取證。
哥倫比亞電影節上分析天安門自焚案的影片《偽火》得到大獎,供千萬人隨時指證。
華廈文化銘言:「作偽,心勞日拙。」
江、羅每次蔑「兔」、作偽,都在全世界獻醜。
胡、溫昏頭昏腦陪綁,連布希政府也叨光抹上了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