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來,中國人經常透過非法的方式逃往西方,以避免在惡劣的環境下從事危險和低薪的工作。現在,有些被中國的經濟成長和其對英文課程的需求所吸引的外國人卻湧進其學校版的血汗工廠裡。
美聯社8月5日報導,來自英國威爾斯的23歲女子戴維斯(Tanya Davis)和男朋友原來在河北省農村的一所中學教英文,在當地9個月的時間裏,他們忍受著工時過長、未領工資、天氣寒冷卻沒有暖氣以及很多天沒有電的日子。
在3月份的一個清晨,他們悄然地拉著行李經過熟睡中的守衛坐上計程車,逃離該所學校。他們很擔心僱主會找藉口不讓他們離開。
個子嬌小、說話溫和的戴維斯說,當他們離開時,他們感到如釋重負。「我覺得我們好像已經越過了最後一個障礙,一切都將會很順利。」
她說,那所學校的主管要他們教一大堆課卻不給任何補償,對於修理她的公寓的漏洞也拖拖拉拉,還從她每月625美元的工資裡扣除稅額以及她從沒用過的電話費,每個月扣除的錢從30至85美元不等。他們也沒拿到最後一個月的工資。
另一個案例是來自美國加州的35歲男子羅素(Darren Russell)。他在一次爭執後辭去原先在廣州市的教職,幾天後,他在不明狀態下死亡,中共當局聲稱他死於車禍。他在死亡前幾個小時發給父親的簡訊中說:「我很害怕,我要離開這裡。」
羅素的父親說,中共當局沒有提供前後一致的證人和死亡時間。據處理羅素的屍體的加州殯葬業者馬瑞克(Jerry Marek)表示,羅素的頭部曾被毆打,他的屍體也沒有因車禍而產生的傷痕和骨折。馬瑞克曾是一名驗屍官。
隨著中國對外開放以及2008年奧運會的到來,中國對本地的外語教師的需求日增,致使公私立的英語學校和補習班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希望能以最少的服務取得最大的利潤,其中不乏不夠標準的學校。這些學校實際上已經成為剝削勞力的血汗工廠,而年輕人,特別是涉世未深的美國人卻成了為其幹活的佣人。
英國駐北京大使館在其網站上警告人們注意毀約、未付工資和未實現承諾等問題。美國大使館表示,現在平均每星期接獲一次抱怨,這個數字從2004年至今已經增加了8倍。
38歲的法蘭克-董(Frank Dong)是在北京的美國英語教育機構TESOL的經理,他每年與來自中國以外的100位左右的教師簽約。他說:「這個市場很大,現在有很大的內部需求促使中國人改善英文。」
教授英文的工時為平均每星期20小時,工資介於每月250至1,000美元之間,加班時間不等。住房通常有提供,很多學校承諾在1年的合約滿了之後提供大約1,000美元的返家機票。
網路上充滿了工作機會。在大衛英語學習咖啡屋(Dave's ESL Café)這個受歡迎的網站上,共有超過340個工作機會在過去3個月內被張貼出來,工作地點從東部的浙江省到北部的內蒙古不等。
在該網站上也有一名匿名教師對在中國南部教書所提出的警告。警告說:「他們會利用你、壓榨你、欺騙你和輕蔑你。當他們想要你簽約時,你會聽到所有的承諾。一旦簽約之後,你會一再的聽到‘抱歉,那不在你的合約裡’或是一大堆藉口。」
而合約沒有固定的標準,有些使用英文,有些卻使用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