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九日,是你的忌日,你的生命永遠停止在風華正茂的二十九歲,父母失去了唯一的兒子,姐姐們失去了唯一的弟弟──袁江,一個清華學子,一個讓人痛惜的名字。你生命的終止不是因為病痛,也不是因為意外,更沒有犯罪,難以想像,你是死於酷刑!你的離去讓親人難以承受,與你相知最深的姐姐至今仍不能相信。姐姐記憶中的弟弟那麼健康、聰慧。是誰殺害了他?
在袁江臨終前見過一面的好友描述到:「我進到一個房間裡看到了袁江。這時的他已經是皮包骨,瘦得幾乎脫了相,要不是別人指引我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就是袁江。這時的他兩眼微睜、口鼻流血、一動不動躺在那裡。此時此刻我腦子一片空白,淚如泉湧、心如刀絞,我強忍著悲痛,摸了摸他的額頭,已冰涼了,拉了拉他微發硬的手,再看看他的腿,我幾乎昏過去。他的右腿膝蓋以下竟然呈黑色的。小腿肚處有手掌大一塊和腳的右側也有一根手指大小的地方都沒有了皮肉,整個一條腿就像乾癟了的枯樹枝……真是慘不忍睹,慘不忍睹呀!怎麼會成這樣呢?這哪裡是我記憶中的袁江呀!」。
袁江出生於一九七二年八月二十四日,父親為西北師範大學教授、系主任;母親是某學校高級教師。上有三個姐姐,他在家中排行老小。
袁江學法輪功前身體多病。上高中時由於患有心肌炎,高二時,休學一年。但聰慧的他後來參加全省物理競賽仍獲得第四名,九零年被保送到清華大學電子專業深造。
一九九三年,袁江參加了李洪志老師在大連、長春、延吉、廣州講法班。袁江曾染有抽煙、酗酒的惡習。當年他到北京上學時,遠在甘肅的父母擔心家中就這麼一個兒子,到外地實在是不放心。誰知他學了法輪功後,不僅戒掉了菸酒,整個人也脫胎換骨。
許多人還記得,一九九五年,袁江清華大學畢業分配到了蘭州市電信局,同時他也帶來了李洪志老師的法輪功。據當時看到的人說,袁江每天早上在西北師範大學偌大的操場上煉功,很長時間只有他一個人。也就是短短的一、二年時間,僅蘭州市區的法輪功就達到了數萬。一九九五年,因他學的最早,又熱心,就擔任了甘肅義務輔導站站長。
袁江善良敦厚、才華橫溢。在蘭州市電信局所屬的信息技術工程公司曾經擔任過副總經理,對工作游刃有餘。後因他不願放棄法輪功信仰被解職,改任技術總監。他是市電信局公認的任勞任怨、不計較個人得失的技術骨幹和中層幹部。
一九九九年七月十一日,單位派他到敦煌出差,七月二十日凌晨,蘭州市公安局一處秘密將他綁架,與八個輔導站義務工作人員一起,被秘密綁架在了人民飯店的一層樓裡,幾乎是四個人看著一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這種非法軟禁的情況持續了半年之久,直到二零零零年元月二十日才放了人。回到單位上班後,蘭州市公安局一處還一週強迫傳喚他一次。
二零零一年元月,公安又密謀綁架他到「洗腦班」迫害,他被迫出走,開始了流離失所,飢一頓飽一頓的輾轉於大江南北、邊疆內地。
二零零一年八月三十日,袁江在甘肅敦煌市,距聞名世界的千佛洞不遠的一輛公共汽車上,因沒有身份證,遭警察盤查時被發現,此時他已經被全國通緝。
袁江被捕,甘肅省公安廳作為大案要案。省郵電管理局提供了自己在蘭州市白塔山後山的綠化基地。這裡距市區約五公里,當時天已轉冷,無人光顧。打手們迅速聚集,光刑具就拉了兩車!在那個魔窟裡,打手們將袁江以「大」字形吊銬,大打出手,最後看見他確實不行了才放了下來,但仍然帶著手銬。袁江被酷刑折磨了近兩個月。一個國安人員證實他在蘭州電信局白塔山綠化基地看守過袁江,袁江一直戴著手銬。
二零零一年十月二十六日,袁江奇蹟般的打開了手銬,擺脫了看守,艱難的潛出了魔窟,他在翻越圍牆時,腿受了傷,行走不遠,便體力不支,他鑽進了一個山洞躲藏,到了夜裡他才爬到農民地裡摘幾個蘿蔔充飢,就這樣過去了四天。
四天裡公安動用了兩千多軍警,地毯式的將蘭州市翻了個底兒朝天,並在全省範圍發了通緝令,各地派出所到所有法輪功學員的家裡搜查,人人不放過。嚴守各關卡路口;翻遍了蘭州的大小旅館。老百姓感慨地說:「抓一個法輪功的人這麼凶狠。九九年一個連殺四人的殺人犯跑了,都沒這麼興師動眾!」
入夜,聽得警笛聲漸漸稀疏,在寒風中穿著單衣的袁江幾乎是爬出山的。他摸黑進了一法輪功學員家,得到了很好的接待與照顧。然而他的傷勢很重,高燒昏迷,口鼻流血,顯然有內傷。
二零零一年十一月九號這一天,袁江安靜的睡著了,不像前幾天那樣,由於傷痛晚上一直睡不踏實,這一夜他睡得非常安穩,照顧他的法輪功學員想讓他多睡會兒,直到一個來看望的人趕來,摸著他的手——冰涼,這時人們才知道袁江已經去了。
袁江被迫害死後,公安緊接著開始了大搜捕,許多幫助過袁江的法輪功學員相繼被捕、判刑,相關人員被株連,至今仍被關在獄中。他的父母親也遭嚴密監控。
袁江遺體被火化那一天,袁江的姐姐剛從國外回來,他的父母不想讓袁江的姐姐知道這個悲慘的消息,強作歡顏,一面避著他的姐姐,一面懷著喪子的悲痛,還要面對著一群無理性的惡警,看著冤死兒子的遺體被火化,他的父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巨大的壓力。
袁江的姐姐與他感情最好,後來他的姐姐出國後,通過明慧網,才知道了弟弟被迫害致死的消息,她一下被驚呆了,實在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直到今天,還不能接受。
袁江被迫害離世後,惡徒們做賊心虛,為掩蓋其罪行,將參與迫害的打手先後調離原單位,又派專人去曾非法關押過袁江的寺兒溝看守所的號室裡,威脅其他犯人說:「袁江沒在這裡關過,誰要說出去就……」
袁江走的如此悲壯、如此頑強。消息傳到敦煌,熟知袁江的法輪功學員不論男女老幼,個個悲憤難抑,淚流滿面。有一對法輪功學員老夫婦,心疼得無法自持,整整哭了一天。敦煌是慈悲善良的飛天的故鄉,光天化日下綁架一個修佛的法輪功,繼而遭虐殺,這是敦煌的恥辱啊!
消息傳開,震動了甘、青、寧、新四省(區)千千萬萬善良人的心。殘暴的虐殺換來的不是畏縮和消沉,而是擦乾眼淚後更積極的奮起。據說,袁江離世後,上述四省(區)的真相傳單擴大了一倍──這恐怕是殺人的劊子手們始料不及的。
袁江無私幫助過多少人啊。為了讓更多的有緣人認識法輪功,無論袁江走到哪裡就將法輪功洪傳到哪裡。清華校園裡留下了他的足跡,甘肅省城內外有過他的身影。九八、九九年,西北地區學煉人數激增,法輪功書籍、資料奇缺,袁江經常騎著摩托車各地奔走,用自己的工資買來,又託運、郵寄出去。他用自己的收入購置了電視機、錄像機,哪個煉功點需用就隨時拿去。他不知買了多少盤錄像帶、錄音帶,無償提供給大家(聽說這也成為他的罪狀之一)。這樣下來,每每自己的伙食費都沒有著落。當時袁江的工資在當地算是高的,每月三、五千,都投入了進去,以致後來流落在外時,竟無一分積蓄,僅靠法輪功學員和朋友的接濟。
僅僅因為袁江煉了修心健體的法輪功,僅僅因為做過為大家義務服務的法輪功站長,就被迫害得流離失所,最後還奪去了他的生命。中共對法輪功實行的是國家恐怖主義,到現在迫害死了2984人,這裡沒有一個人是因為其他犯罪被控,皆因法輪功而治罪遭虐殺,這是多麼野蠻的法西斯政策!如果我們大家都對這種虐殺無動於衷,到最後,很可能大家都是這法西斯屠刀下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