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倒韓代」是胡錦濤「軟的更軟,硬的更硬」的一次黨內權鬥實踐。上海市民並不看好,特別是那些「老上訪」他們在討還公道的「個案」中吃足了政府官員無法無天無誠信的苦頭,都指認韓正比陳良宇更姦刁,更腐敗,許多抓捕「上訪者」的指令均出自韓正,「拆遷戶」成階下囚,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一紙判決書上竟寫著同樣的判詞:「聚眾鬧事,擾亂社會秩序」。為糾正海外媒體專家學者因不知情而左右揣摸,又以「成王敗寇」誤判真偽,故筆者特向讀者介紹上海親友滬上「公檢法」官拜局級幹部提供的所見所聞內幕(即所謂「國家機密」),其中涉及市級高官腐敗糜爛(或家屬)達二十餘名。對於那些尚未繩之以法的漏網者是否立案,一查到底,乃是胡錦濤任人唯親,還是任人唯賢的試金石!
江澤民朱鎔基任上的上海
朱鎔基到滬任市長的第一把火是鐵腕整治上海馬路倉庫。上海乃「全國大工廠」,幾乎所有的馬路人行道都被工礦企業所蠶食。馬路倉庫與地區街道政府之間的經濟往來是一筆糊塗賬,是腐蝕幹部的污染源。朱市長還「路」於民而受稱譽,令他鬥志昂揚地燃起了第二把火。他稱已準備了「一百口棺材,除一口自用,另外九十九口準備給上海的局級幹部困」,可見當時上海官場已經相當糜爛。朱斷了幹部的「財路」,這把火引燒到自己頭上,他一時間無法開展工作,幹部們不僅消極怠工,還暗示(吹風)稱「朱要向第一批個體戶開刀」,煽動已成個體工商業戶的「山上來的」(按:指刑滿釋放者)罷市,尋囂抗議,以要脅朱鎔基放棄對幹部的高壓。朱的第三把火已屬他的強弩之末。他要求幹部用餐以「四菜一湯」為標準,豈知二人一桌「和菜」便成了八菜二湯。當然眾所周知,棺材更是一隻也沒有用上,但其間報刊上反而大量出現「享受局級待遇」的死人訃告,足見上海幹部與民爭利的反彈,不僅是「死要面子」,更是為其子女從官場中獲利而作鋪墊。
「文革」後期,曾提出整頓黨內「不正之風」,不料,粉碎「四人幫」後,「不正之風」升格為「腐敗現象」。上海有二十八萬被「四人幫」迫害的冤假錯案要複查,那些負責複查的「承辦員」竟與落實政策的對象「共同致富」,明目張膽地索賄,讓補發工資「大家用」。而那些先富起來的幹部子女「飽暖思淫慾」,其時副市長、市常委胡立教之子的「強姦案」引起社會公憤而被處決,又從新聞界直接與市政府領導打交道的記者中傳出震驚全市的老市長汪道涵之妻子重病時,汪與照料他妻子的「社會青年」發生婚外情。官場醜聞不斷,盧灣區副區長祝文清因「受賄與重婚」而判刑七年。案發的原因是因為他相中了一個民警的老婆,該有夫之婦是街道派去照料他妻子的,民警丈夫鬧到區政府,不依不撓「能量十足」,在庭審時祝文清回憶他的新歡稱,在物資上她總是要求他「一步到位」,導致他受賄犯罪。市長,區長如此「英雄愛美人」如此「上行下效」,上海市民開始對「改革開放」的期望值驟降,紛紛出國洋插隊,各自尋找出路。
黃耀金與安佳花園廣場案
「六四」後,江澤民調北京。朱鎔基升任市委書記,要整肅市公安局長李曉航,因李接受了公安部要員的賄賂,而該要員在香港進口公安用品時收受「港商」回扣並倒賣外匯。案發後,李被「雙規」,因江澤民與李曉航有緣分(機電部老同事),以書信形式向朱鎔基打了招呼,讓李提前退休不予處理,不予追究。接任李的朱達人因形象不佳人極胖,被下屬稱為「豬頭」。而「朱頭」最大癖好是「跳舞」,並不服帖朱鎔基的管示,朱鎔基因他對李局長網開一面而威信受損,他在調離上海前他培養了一批「銀行家」,若干年後均是金融界的腐敗分子。那時非法抄賣股票「認購證」成了政府與全民的瘋狂,一批無業遊民(俗稱「打樁模子」)腐蝕了銀行小職員與地區民警,聯手操控買賣外匯。「黃牛黨」已在社會上無孔不入。「嚴打」,「綜合治理」均失效。
與此同時,發生在市領導的大案有副市長倪天增之死。倪天增主管城建,為南浦大橋所謂之「功臣」。他於北京開會時接到上海妻子被「雙規」的電話而當場死亡。倪妻是上海耐火磚材料廠(中外合資太平洋潔具)黨委書記,與南浦大橋工程及相關配套工程有牽連,利益往返複雜,但因江澤民考慮上海對全國的影響,倪死後在上海高調宣傳他是人民的好市長,並出「紀念冊」,妻子反而陞官。另一大案為「八萬人體育場」土地批租案與工地承包案,兩案併發,副市長夏克強,市府秘書長盧瑩輝(女)導致下臺以及工地所在的徐匯區公檢法三套班子的局領導全部判刑,全市各有關部門的領導幹部涉案者二百多名被「雙規」,是日上海灘警車長鳴,老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八十年代中期的上海團市委書記黃躍金是另一位頗受人矚目的貪官,人稱:「醉兄橫要金」(按:上海話「讚」「醉」同音)。他調任到虹口區做區長,「狠抓」市重點工程寬拓改造四川北路文化特色街。四川路與南京路,淮海路並列為上海三大特色馬路。戰爭年代曾流傳「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如今是舊區改造,「推土機一轟,黃金萬萬兩」。四川路工程的項目一半被他的家鄉親友承包了,撈錢時他一點不醉,直說「讚」。
上任不久,黃躍金被港商趙某的上海姘婦「看中」,於是黃躍金背著光大銀行二千萬匯票款至香港,以解港商的「燃眉之急」。因該款項是合夥單位開發和平公園四平路天寶路「安佳花園廣場」的起動資金,黃躍金為該工地開工剪綵,即埋下了資金外逃的禍種,造成爛尾樓,拋荒長達六年之久。許多業主全額交了購房款,紛紛叫苦不已,其中有位業主蔣某(任職市計委)是喬石的侄女(喬石姓蔣)。她把開發商欺詐業主的全過程告訴了喬石。此番黃躍金確似「太歲頭上動土」,他三上北京去開王冶坪(江澤民之妻)的後門,帶去了虹口區拍賣行的稀世古玩孝敬他的老上司。於是他非但沒有吃軋頭(即「受處分」),不久後便升任為市府秘書長,他一副「蓋世太保」的腔調,掉過頭來讓虹口區法院盧方(女)院長大膽受理安佳花園廣場業主狀告開發商趙某,並提示法院二百多戶業主的訴訟標的「樂得賺」。正是只有「橫要金」這種人做得出來。法院一下子發了一筆橫財,業主全部勝訴,但法院堅決不執行,稱「問題遲早會解決的,不要鬧」。業主不僅房款被套牢,還花了這筆冤枉錢,奮不顧身地找到黃躍金寓所(一幢局級幹部大樓)。不料,開電梯的年輕阿姨抖出了黃躍金私生活的軼事一籮筐。業主們惺惺然感嘆:「碰到黑社會了」
黃躍金之所以與虹口區法院合夥欺詐業主訴訟標的,是因為要報答盧方院長的知遇之恩,投桃報李。黃在虹口區水電路涼城新村三期工程糾紛中曾有命案,動用武警傷害過人,盧方院長平息了訟事並杜絕了記者採訪報導。
黃躍金在市府秘書長任上最不得人心的事是「全市公交改革工程」:(一)是取消月票制;(二)是以原來四檔票價中的最高票價制訂全程一票制;(三)是改雙向行駛車輛停靠車站為交叉單向隔站停靠,即若乘錯方向要走一站(約一公里),才能搭乘回程車。此「改革」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老百姓出行難」,這樣街上人流減少,就更便於他部下的「舊區改造」。高價「一票制」又能降低「公交」成本。黃躍金的「門檻勿要太精噢」,把老百姓當憨徒。他的施政報告得到官場的「一致」肯定:「讚」。然民怨太甚,經「研究」他被調任北京,當上了統戰部副部長。在江澤民時代,凡貪官必升,這又是一例證。如此「團派」,胡錦濤要重用否?人們只能拭目以待!
黃菊送禮券徐匡迪斷命市長
鄧小平南巡講話「膽子大一點,步子快一點,思想再解放一點」,這「經典」被所有的貪官歪曲,並用於錯誤的實踐。朱鎔基更是「機動靈活」要求幹部「把政策用足」,實質就是腐敗的推波助瀾者。黃菊在朱的「傳幫帶」下,膽子越來越大。幹部不能加薪,他就發「禮券」,黨政幹部不能經商,他就讓家屬人人下海,資金從人民銀行提取,稱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市委書記就是要把發揚對黨員幹部的關懷做得最好」,他的任上可謂「幹部的天堂」。為什麼這麼「好」?因為他無能,花錢買「和諧」。一時間上海各大百貨公司幾乎不再流通人民幣,都是黃菊發的「禮券」,嚴重擾亂了金融市場。李鵬總理(其時朱鎔基為副總理)發急電停止印發使用商品禮券,黃菊則動用上海各媒體提前刊出「公告」,禮券用到四月三十日午夜十二點為止。於是「黃牛黨」利用時間差發了一筆橫財:低價收購禮券,大量囤積商品,製造市場緊張後再哄抬價格,投機倒把竟然成為政府行為!
再說徐匡迪,他被上海人嬉稱為「斷命市長」,不是罵他,是因為他上臺時間不長,為一件萬噸龍門吊床在驗收中驟然塌倒而下的臺。因為當場還壓死了十多位來參觀考察的全國著名專家學者教授,一瞬間斷了十幾條「名人」的性命。他只能「引咎辭職」,「斷命市長」對這坍塌事件究竟是工程質量問題,還是官場已經流行的「買凶」破壞事件,尚未有正式結論,人們只能揣摸這是黃與徐二個不同利益集團之間「餓與飽」的矛盾,礙於黨的紀律,對外只能稱他們「施政理念不同」才鬧得不亦樂乎。
「弱勢群體」是改革開放的產物,打開天窗說亮話,他們就是改革開放的受害者。哪些是弱勢群體?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百姓都是。黃菊到北京前便高調聲稱「上海是全國人民的上海」「上海要打中華牌」,讓上海產業工人的崗位挪出來,讓全國農村民工輪番上,這樣既減少了貧困地區的不穩定因素,降低了工資總額,免去了勞保福利,甚至可以欠薪打白條。這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機密」,那就是勞務市場就業崗位名額的買賣雙方是各省市的相關領導,讓他們得益,政權才能「穩定」。
中國自朱鎔基宣布為「世界工廠」之日起已經「亡國」││國家變成工廠!對人民來說,上海是最早被「淪陷」的。黃菊在上海以強拆遷為手段,打了一場市政改造的「攻堅戰」。他實現了把上海居民連根鏟到鄉下去的目標,「拆」了十幾年,那些參於「動拆遷」的幹部個個成了大款。老百姓罵他們「樣樣要,就是臉不要」的「拆白黨」。
「把上海內環線以內建成花園城市,讓富人洋人居住,讓全國各省市駐滬辦公室幹部家屬分享」,黃菊是朱鎔基這一規劃的忠實執行者。因此他終於被江、朱保舉到中央當了 「九常委」。他們造就了上海成為「新的冒險家樂園」。
韓正建造涉外紅燈區
陳良宇曾是黃浦區區長,韓正曾是盧灣區區長,以前又是繼黃躍金後的團市委書記。上述兩區最大的「品牌」分別是南京路和淮海路。他們在區長任期上分別以「中華一條街」南京路和淮海路「法租界風情」來招商引資。他們都成了經營城市的老闆,「身價」都有數十億。陳良宇已經落馬,牆倒眾人推,個個反戈一擊,自不必多談,這裡重點介紹韓正。他在區長任期上最大的政績有兩樁,一是全力協助興建上海地標性建築,石庫門改造工程「新天地」,港商羅某一定要選址在中共一大會址隔壁來「改造石庫門」,可謂別具匠心。工程完成後,這成了事實上的「涉外紅燈區」,當初就反對將這「地塊」批租出去的老幹部便跳出來批評他「鼠目寸光」。盧灣區是上海乃至全國第一塊批租土地的所在地,他自然不服氣,但他比他的前任周愚鵬更「靈活」 他以「紅包」來堵這些老幹部與家屬的嘴巴。
韓正在區專門造了一幢商務大樓,是上海最著名的比賴昌星「紅樓」更紅更有名的「紅樓」,所有港臺,外商在盧灣區商務大樓都被「人肉彈」擊中,「韓區長最開放」。「紅樓」的保衛工作由駐在該區的市公安局文保分局「蹲點」:「閒人莫入」。「韓區長最大方」,他擅長拆東牆補西牆的資本運作,所有舉足輕重的老幹部及其家屬都是他「團拜」的對象,紅包的金額足以打動對方的心靈,讓他(她)們在「人大」上保薦他連任或陞官。
此次,陳下馬,陳必稱「冤枉」,因為陳倒在韓正設陷在「紅樓」的「仙人跳」中。韓正成了貪官眼中「最年輕的老謀深算者」,他卻自稱是「夾起尾巴做人」的官││這樣的「人」,這樣的「官」,這樣的「團派」,胡錦濤能重用嗎!
其他副市長都涉地產包二奶
至於上海領導班子中的其他人物,如副市長龔學平、已經「過勞死」的副市長倪鴻福(政法委主任)、羅世謙副市長,創意引進外資百分之十回扣的蔣以任副市長,劉榮根等他們個個都涉足房地產,個個都有包二奶。去年羅世謙胞妹動用「黑社會」在南京路追打港商已經非常清楚地表明,在上海官場的「黑社會化」非一日之寒。上海貪官靠吃土地批租飯,直接危害國計民生,整肅一個陳良宇完全無濟於事,何況上海的腐敗「經驗」已經在全國發酵,各路諸侯以「外資輸入國」在中國的代理人自居,獨立傾向日益鮮明。監守自盜是國家與人民的公敵,執政黨若無良策徹底整治這些的蛆蟲,豈不愧對全球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