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面臨截肢命運的病童是非洲三歲男孩喬丹。他幸運地遇到中國醫生的救治,保住肢體。他的故事在央視黃金時間的「全國新聞聯播節目」由老資格播音員羅經播出:
「胡錦濤主席走進雅溫得婦女兒童醫院,親切看望中國醫療隊隊員和在醫院就診的當地病兒。在被火車軋傷左腳的三歲男孩喬丹的病床前,胡錦濤主席詳細詢問救治情況。得知中國醫生通過四次手術終於保住了喬丹曾被」判定「截肢的左腳時,胡錦濤主席深感欣慰。他扶著喬丹站起來,仔細觀察他的治療康復情況,高興地說:這是中喀友誼的結晶。胡錦濤主席高度評價中國醫療隊的工作,讚揚他們是中喀人民友誼的傳播者。」
第二個遇到四肢殘缺命運的女孩子叫周琳。她致殘在中國,但中國沒有給她應有的治療,只給了她上訪和乞討的命運。靠因緣際會,她得以在美國接受八次大手術。美國之音「美國萬花筒」節目連續幾次作了介紹。
男孩喬丹遇到的是偶然的橫禍,而周琳遇到的是難免的人禍。周琳住在四川省,一個沒有電燈照明的地方。2003年1月,她買來一斤半煤油。這煤油是劣質的,又從汽油容器裡取出賣給她。煤油燈爆炸,她四肢無一完整,十個手指九個炸掉,雙腳畸形。賠シ遜治牟患第一個面臨截肢命運的病童是非洲三歲男孩喬丹。他幸運地遇到中國醫生的救治,保住肢體。他的故事在央視黃金時間的「全國新聞聯播節目」由老資格播音員羅經播出:
「胡錦濤主席走進雅溫得婦女兒童醫院,親切看望中國醫療隊隊員和在醫院就診的當地病兒。在被火車軋傷左腳的三歲男孩喬丹的病床前,胡錦濤主席詳細詢問救治情況。得知中國醫生通過四次手術終於保住了喬丹曾被」判定「截肢的左腳時,胡錦濤主席深感欣慰。他扶著喬丹站起來,仔細觀察他的治療康復情況,高
興地說:這是中喀友誼的結晶。胡錦濤主席高度評價中國醫療隊的工作,讚揚他們是中喀人民友誼的傳播者。」
第二個遇到四肢殘缺命運的女孩子叫周琳。她致殘在中國,但中國沒有給她應有的治療,只給了她上訪和乞討的命運。靠因緣際會,她得以在美國接受八次大手術。美國之音「美國萬花筒」節目連續幾次作了介紹。
男孩喬丹遇到的是偶然的橫禍,而周琳遇到的是難免的人禍。周琳住在四川省,一個沒有電燈照明的地方。2003年1月,她買來一斤半煤油。這煤油是劣質的,又從汽油容器裡取出賣給她。煤油燈爆炸,她四肢無一完整,十個手指九個炸掉,雙腳畸形。賠償費分文不見。父親每月300元人民幣的收入,無法讓孩子得到應有的治療。去首都講理吧!最高人民法院、國務院等等「講理」的地方都去了,結果理沒有講成,倒是實實在在成了乞丐!
但她遇到了有如「滄海之一粟」的機會。一位到中國求職的美國婦女Brecken Chinn Swartz(中文名字叫陳博瑞),在中央電視臺門前見到她,時間是2004年10月22日。陳博瑞不是美國富人,自己也有孩子,但經過她忘我地四處尋求幫助,到2006年11月30日,周琳在波士頓經歷八次大手術,恢復良好。當她藉助假肢站起來時,周圍的醫護人員全停下手裡的工作,對她鼓掌,歡呼。
筆者相信,在兩個孩子的命運對比中,讀者會和我一樣有複雜的感情和多種隨想產生。拋磚引玉,先談談我的幾點感觸:
1、 非洲的小喬丹保住傷腳,我們為他高興,也和他一樣感謝中國醫生。但若小喬丹知道中國周琳的遭遇,他會在胡錦濤扶他站起時發問:「胡爺爺,周琳姐姐的腳治得怎樣了?」不知胡爺爺何以作答?
2、小喬丹從胡爺爺那裡受的恩惠,得到強大的國家宣傳機器的傳播,在中國,已經是「家喻戶曉,人人明白」了。周琳的遭遇呢,她來到胡爺爺辦公的北京,依然申訴無門,只得乞討求生。胡爺爺把「和諧」、「以人為本」等「中國製造」的廉價品傾銷到非洲,周琳卻吃不到中國政府的一口飯(陳博瑞回憶初遇那一幕時說:「現在也許有人會說,她長得漂亮,容易吸引我。這絕對不是。當時她的樣子非常悲慘,也不乾淨。」),是何緣由?
3、周琳遭逢人禍後的奸商逍遙、法律無效、官員瀆職、中央漠視,只是類似案例的百牛之一毛。千千萬萬在野蠻拆遷、復轉安置、自由言論、宗教信仰、官員掠奪等問題上遭遇不平、不當、不人道對待的弱勢群體,不管留在原住處的,或是流落北京上訪村的,他們的路在何方?
4、陳博瑞充其量只是個美國白領而已。她的經濟力量,和中國大款相比,她的能量和中國高官相比,都是霄壤之別。怎麼中國的高官和富人中產生不了陳博瑞?
5、周琳這樣描述他們一家對陳博瑞的感受:「她看上去特別好,就像個普通人。我們家裡的人都覺得她非常可信。」周琳在國內也遇到過這樣的普通人,鄉親借錢給她家,英語老師徐蘭為她聯繫陳博瑞並陪她來美,但一觸及中共官場,便是希望的破滅再破滅。江澤民、胡錦濤搞了多年「黨員先進性教育」,吸收了那麼
多先進大款入黨,怎麼黨員中貪得無厭、為富不仁者俯拾即是?
6、幫助周琳的故事,通過陳博瑞在網上寫的日誌傳播出去,也登上了美國《波士頓環球報》的頭版。越來越多的志願者加入了幫助周琳的這支隊伍,他們有中國人、韓國人和美國的白人、黑人……而在中國國內的報導極少,更上不了黨報頭條。中國孩子從美國得到的幫助,陳博瑞型人物的善舉,中共為什麼不願意讓更多的中國人知道?對中國醫生援非報導的如此擴大,同對周琳國外獲救的報導的這般縮小,兩者放到一起,豈非顯露出當局的別有用心?
7、重要的是人的感情。陳博瑞這樣談自己的「放棄」:
「是呀,我的夢想就是到中國的大學教書。我的博士課程全是為這個準備的。但是我放棄了。去年我還得到了加州一所大學的教職,但知道周琳馬上要來,也放棄了。相比起來,這些並不重要。沒有什麼比她(周琳)更重要。」
陳博瑞還說:
「我相信宇宙是有機的,是有感受的。我們所有的人,都與這個世界是一體的。比如你皮膚上有個傷口,周圍的細胞組織馬上會調動起來使之癒合。這是本能,用不著計算。周琳在街上要飯,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傷口。貧窮和腐敗,也是這個世界的傷口。我們都是細胞,會本能地過來幫助,癒合這個創傷。這不僅是我。看看她現在受到了多少人的幫助!……準確地說,應該是blessing,即我獲得了一種恩寵或者祝福。每天晚上,當我看著她入睡,親吻她的額頭時,我都覺得我享受著恩寵和祝福。」
此真此善此美此境界,環顧大陸社會,尚剩幾許?尚剩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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