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了嗎?」這是在拉薩一個酒吧裡聚會的幾個年輕旅行者之間的第一個問題。他們品著奶茶,交流著笑話和最近的性經驗。
這些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來自中國———儘管在幾年前,這種對話和態度在中國還是不可想像的。
「為什麼不呢?」來自北京的時裝設計師桑迪·李說。她點燃了一支香菸,坦白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與一個不相識的男人約會。
「只是為了找點無傷大雅的樂趣。我們在這裡不用做自己,誰都不認識我們。找一個合適的男朋友比找一個一夜情伴侶難多了。」
李的態度能代表很多年輕城市中產階級的想法———他們的口號可能是「及時行樂」甚至「及時性樂」。除了拉薩,另一個一夜情盛行的地方是雲南的麗江。
當然,人們體驗一夜情不一定非要千里迢迢遠走他鄉。在自己的家裡也行。就在十幾年前,單身青年除了與父母同住幾乎別無選擇。現在未婚同居已經成了常見現象。
老一輩人對年輕人不願安定下來深感焦慮。在中山公園,幾十位家長拿著自己孩子的照片和基本信息聚到一起,為孩子尋找合適的對象。一些家長甚至代表孩子進行「8分鐘快速約會」。
一位作家說:「現在年輕人的性經驗很可能比父母那一代更豐富。首先,現在有些風流韻事是安全的。以前,人們搞婚外情可能被送去勞教。」
但真的安全嗎?更加寬容的社會環境令很多人去嘗試未知的領域,但結果有好有壞。北京和上海這樣的大城市離婚率逐步上升,最高可達1/3。梅毒的患病率也急劇上升,與20世紀90年代初相比上漲了2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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