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個年輕男或女性來用青春的身體從掌握過多生存資源的權貴者手裡來換取生存資源,須具備以下兩個條件:
一是笑貧不笑娼道德前提。社會得提供一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讓人拜金起來,變得像那頭蠢驢子兩眼盯著吊在腦袋前面的蘿蔔而亦步亦趨地,一心只想吃那個蘿蔔。拜金狂熱起來就是不講手段,只講致富的結果。當人人都接受這種現實的時候,已經變得無道德可言了。
第二個,社會生存資源的分配嚴重失衡,一部分權貴擁有超量的票子、房子、車子以及土地、礦山,同時另一部分人所有生存資源都被剝奪,只剩下身體本身的時候,不是給人家僱用了打工就是依附權貴用身體本身去換取生存資源,在現實世界中,而後者對於大多數芸芸眾生來講,是一條最直接最簡便、換來生存資源最多的途徑。而當社會提供笑貧不笑娼的道德環境的時候,它就大量孵化出來了。
社會生存資源,如土地、礦山、房子、金錢及公共權力,當它們的分配嚴重失衡的時候,就會必然產生人身依附關係,不佔有生存資源的一方依附於佔有幾乎全部生存資源的一方,前者是即民眾,後者即權貴。
而權貴者通過堂而皇之的公有制剝奪了原本屬於每一個社會成員的生存資源,歸它們佔有和支配。而另一方則成了不佔有生存資源"赤裸者",除了被人支配,別無選擇。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及其以前,城市的工人只所以活得比較滋潤,原因就在於佔有全部資源的國家權貴們實行有利工人的福利政策。由此可以反觀,造成城鄉差別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農民天生就是比工人更窮的一批人,也不是因為農產品天生就是比工業品便宜,恰恰是這兩種兩樣被剝奪一切生存資源的人,工人可以享有國家權貴者更多豐厚的反利,而農民什麼也沒有。
用身體來換取原本就該屬於我們的生存資源(只是以公有制的名義錄奪了去的),其實質是吃人,年輕男性或年輕女性不過權貴者餐桌上一盤山珍而已,享用完了,殘渣一定是要丟棄的。
二〇〇八年一月二十二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