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芳子
長春市的職業畫家張鈺最近放出驚人之言,他聲稱自己的姥姥就是著名人物滿清皇室後裔日本間諜川島芳子!這是真的嗎?
川島芳子難道真在刑場被替身換出,隱居於長春直到1978年才死?驚人言論來自於長春市的職業畫家張鈺。研究者何景方介紹,張鈺的姥爺段翔(尊重被採訪者意願,此為化名),正是當年把川島芳子送到長春的3個人之一。
"這些事,都是姥爺臨終時告訴我的。"昨日採訪中,張鈺確認了上述說法。
■不同觀點
"詐死說"遭到懷疑
連日來,本報關於"川島芳子詐死隱居長春"的報導引起多方關注。
昨日,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吉林市民胡先生打來電話稱,他曾是一位記者,寫過200多篇傳奇人物的傳記,"1998年,我在廊坊採訪過川島芳子的親妹妹金墨玉,她親口證實在刑場被槍決的就是川島芳子本人。當時金墨玉和親人沒看到行刑過程,也沒有看到川島芳子的屍體,但他們確信,那不是替身。"胡先生說,"我認為,現在研究者們的說法是荒謬的。"
對此,何景方等人認為死刑過程雖存疑點,但的確不能證明什麼。他們的論點支撐,在於目前找到的證據。
方姥在1978年去世
主攻工筆畫的張鈺,1967年出生在長春地區。她的名片上,寫著5個社會頭銜,包括中國書畫研究會會員、長春市政協書畫院理事等。
張鈺介紹,她的母親是日本遺孤,1歲時被段翔收養。段翔住在四平,家有一妻三兒。在長春新立城附近,段翔還有一位關係很深的女子,此人姓方,張鈺稱其為"方姥",當時包括家人在內,都以為方姥是段翔"外面的女人"。
"我母親5歲到9歲時與方姥經常住在一起,我小時也常去方姥家玩,記得她個子不高不矮,大約在1.60米到1.65米之間,膚色發黃,挺愛化妝的。"張鈺說,"1978年,方姥去世了。"
姥爺的臨終遺言曝出"驚天秘密"
張鈺說,2004年年末的一個晚上,86歲的段翔把她叫到床邊,"姥爺讓我把燈和電視都關了,打開檯燈,他說有話要交代。"
"姥爺指著牆上一幅畫,讓我拿下來包好,回長春交給我母親保管,他說這幅畫是方姥畫給我的,留作紀念。"張鈺說,這幅畫正是記者看到的《日本風情女子浴嬉圖》。
" 接下來,姥爺在紙上寫了一句話:方姥就是川島芳子。"張鈺說,"我以前聽過評書《少帥傳奇》,知道川島芳子是誰,我看到這句話幾乎眼前一黑,完全不相信。姥爺接著說,‘偽滿'時,他為滿鐵四平鐵路偽警察局局長當翻譯官,經常去天津東興樓飯莊(記者註:史料載,川島芳子曾以東興樓為據點刺探情報),接觸到了川島芳子。後來有人在刑場上用替身換出了她,在東北挑選了幾個供川島芳子隱居的地方,最後把隱居地點選在新立城。1949年,姥爺等3個人帶著川島芳子來到新立城,把她安置在這裡。"
張鈺說,姥爺交代這些話時,身邊只有她一個人,"沒過幾天,姥爺去世了。"
段翔有可能接觸過川島芳子
去年,張鈺把段翔的遺言詳細告訴了研究者李剛、何景方,這些話引起研究者的興趣。"我們先想到,應該調查段翔這個人,看他的經歷有沒有可能與川島芳子接觸上。"何景方說。
根據何景方等人出具的材料,段翔在偽滿時期上過日語學校,於1935年至1942年間在"滿鐵"工作,精通日語。"偽滿"後期,段翔考入"偽警察學校"。解放戰爭時期,段翔參加我軍後又叛變投敵,兩次參加國民黨部隊。
" 段翔有此經歷,我們認為他與川島芳子存在交往的可能性,而且他有幫助川島芳子的‘立場'因素。"何景方稱,隨著調查深入,"張鈺母親又透露一個信息,段翔的親娘舅於老太爺,在乾清宮當過御前侍衛,與肅親王善耆交好,清末時在肅親王府結識了日本浪人川島浪速。"善耆、川島浪速分別是川島芳子的生父和養父。
"鈺"字與川島芳子的妹妹有關?
張鈺還告訴記者:"我本名叫張波濤,1994年,我作畫需要筆名,姥爺告訴我用‘鈺',他說這是方姥給我取的名,但我出生時母親不同意用,現在正好用上。"
研究者們認為,如果方姥是川島芳子,那麼她最想念的應有3個人:妹妹金墨玉、好友李香蘭、秘書兼情人小方八郎。"鈺"字,正是金與玉的結合,這印證著川島芳子對妹妹的思念之情。
張鈺說:"我還記得,方姥當年愛聽李香蘭的唱碟。姥爺告訴我,方姥留下的遺物中,有一件指明要送給小方八郎。"
另一點讓研究者感到興奮的是,方姥曾經教過張鈺日本話以及歌謠,其中一首歌名叫《蒙古姑娘》,據說這首歌的作者正是川島芳子。"張鈺能夠背出《蒙古姑娘》歌詞,而在那時她並不知道這首歌的作者是誰。"何景方說。記者現場請張鈺背誦該歌歌詞,與原詞有出入,但差別不大。
上述證據,幾乎都建立在"說"的基礎上,研究者憑此得出的結論離真實有多遠?張鈺提到,方姥有個密碼箱,裡面藏有她的大量遺物,這些物件似乎更能證明其身份。
張鈺決定為本報記者打開密碼箱......
愛新覺羅·德崇:川島芳子1949年後來過我家
愛新覺羅·德崇穿上傳統服裝接受採訪
想證明張鈺所說的方姥真是川島芳子,必須有一個前提:川島芳子沒有死於槍刑。就此,現居瀋陽的中國北方少數民族文化研究基地發展委員會主任、遼寧省民俗協會副會長愛新覺羅·德崇先生稱:"我在解放後見過璧輝!"
金璧輝,川島芳子的中文名,在其"官方死亡"60年後,此說可謂驚人。
回憶 家裡來了位神秘女客人
昨日,農曆十月十三,滿族傳統節日"頒金節"。愛新覺羅·德崇,這位愛新覺羅家族的宗長,特意穿上了傳統民族服飾接受採訪。
"我的輩名叫溥旻。"64歲的德崇說,自己年齡不算太大,但從族輩來算,"我與溥儀是一輩的,算是宗兄弟。"德崇幼年時與奶媽住在北京,直到1995年回到瀋陽的家中。對於川島芳子,他有一段不可磨滅的記憶。
"小時候我的家裡總來客人。"德崇回憶說,大概是在1955年底到1956年初春間,"家裡來了一個女人,穿著棉猴兒,圍著圍巾,衣著普通,但氣質很好。"
按照家族禮儀,這女人向德崇父親拜了禮,"是很地道的滿族大躬。"德崇說,當時他聽到父親愛新覺羅·載驌說了一聲:"來,璧輝。"
他們用滿語加日語交談
德崇說,按滿族禮儀,家裡來客,小孩不能在旁邊聽,"我向這個女人拜了禮,就出屋了。"
記者提出疑問,那個時候德崇10歲剛出頭,對這件事怎麼記得如此清晰,尤其還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
德崇表示:"我相信自己的記憶力,我兩歲半就到私塾唸書,小時候學的滿文,40年後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德崇稱,當時他出屋後,在門外聽到了大人們與這個女人的談話聲,"具體內容聽不清,但我記得他們是用滿語夾著日語交談。"德崇說,這個女人在他家裡待了兩三個小時就走了。
姐姐說她是"金璧輝"
時隔不久,德崇和姐姐溥賢(已去世)一次談話,不知怎麼就談到這位神秘女客人身上。"當時我問,那個女人也是家族裡的人嗎?溥賢姐姐說:‘她也是愛新覺羅家族的人,而且這個女人不得了,能文能武,特別有能耐,連死都有人替。'姐姐還告訴我,那個女人挺有名的,叫金璧輝。"德崇說,那時他還小,不知道金璧輝是誰。
德崇看過張鈺對方姥照片的臨摹畫像,他表示:"雖然我無法斷定張鈺的方姥就是川島芳子,但這畫像與那位女客人確實非常像。"
德崇還透露,愛新覺羅家族裡不少上歲數的人中,有著川島芳子在死刑場上被替身換出的說法。
對證 方姥當時確實在遼寧
看過本報上週報導的讀者應該記得,張鈺稱:方姥夏天時在長春新立城居住,冬天會到浙江某寺過冬。然而,根據德崇的說法,去他家做客的"璧輝"是在冬天來到瀋陽,那方姥是不是這個"璧輝"呢?
研究者李剛稱,張鈺之母曾以書面形式介紹,大概在1955年前後的冬天,張鈺之母身患重病,在長春的醫院沒有治好。此時,方姥從浙江趕回長春,帶著張鈺之母去遼寧省鞍山市湯崗子療養院,當時方姥身穿一件棉猴兒,帽沿的轉圈有著像狐狸皮的保暖毛邊。
研究者認為,鞍山與瀋陽很近,方姥與"璧輝"在相近的時間,出現在相近的地點,穿著相似的衣服。這可能是巧合,更大的可能是,兩者就是同一個人。
另外,研究者還認為,川島芳子曾在偽滿時期多次去過湯崗子溫泉,對當地相當瞭解。方姥提出讓張鈺之母去湯崗子溫泉,這恐怕不是巧合。
轟動 川島芳子好友李香蘭已知此事
瀋陽的證言,似乎讓張鈺的驚人說法更加可信。同時,本報自上週起連續多篇報導,不但在讀者中引起強烈興趣,亦在日本歷史研究者和媒體中引起了轟動,川島芳子的生前好友李香蘭也已知道了此事。
那麼,日方會如何評價?作為最接近川島芳子的在世者,李香蘭又會有什麼說法?而這些人的說法,會讓這樁迷案水落石出嗎......
大膽猜測 "HM"是川島芳子綽號縮寫?
上週本報的報導中,提到了日籍學者野崎晃市對於方姥遺物之一望遠鏡的判斷。但對於望遠鏡上人為刀刻的"HM",大家沒有想出貼近解釋。連日來,多位讀者打進本報熱線,述說他們的猜測。其中長春市民王健老師的想法最為有趣:眾所周知,川島芳子曾有一個綽號叫"東方的瑪塔·哈麗"。瑪塔·哈麗是一戰時期週旋在法德兩國之間的著名美女間諜,她名字的拼寫是"Mata·Hari",按照中文姓前名後的習慣,這個人的英文縮寫正是"HM"。
背景資料
李香蘭原名山口淑子,是日本人,1920年出生於中國遼寧省。13歲時,認當時的瀋陽銀行總裁李際春為養父,也因此有了李香蘭這個名字。
由於她從小天生麗質,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又有一副美妙的歌喉,很快就被日本侵略者操縱策劃的"偽滿洲電影協會"相中。他們決定將她大力包裝,作為中國歌星推出,為侵略政策鼓噪。此後,李香蘭以一曲《夜來香》聲名大噪。二戰結束後李香蘭回到日本。
據史料記載,李香蘭成名後與川島芳子相識,李香蘭本名淑子,日語念為"YOSHIKO",而芳子也念成"YOSHIKO"。因此李香蘭叫芳子"哥哥"(因川島芳子愛扮男裝),當時她們之間的關係很好。
"藍獅"底座內 發現篆字紙條
打開火漆,裡面是舊報紙本組圖片
川島芳子隱居在長春直到1978年才死?張鈺的方姥是川島芳子?
上週,本報報導了愛新覺羅·德崇關於"解放後川島芳子曾來過我家"的新聞後,此系列報導即告暫停。不斷有讀者來電要求繼續報導進展。事實上,記者一直在尋找驗證張鈺言論真假的突破口。
昨日,張鈺終於同意打開姥爺段翔(化名)的遺物之一--掐絲景泰藍獅子的封漆,結果發現一張神秘紙條。
"藍獅"裡的秘密
2002年報紙當填充物
本報11月6日8版曾報導,張鈺說,段翔臨終前囑託她把一個掐絲景泰藍"藍色獅子",送給川島芳子的秘書兼情人小方八郎。
"藍獅"底部用火漆封住,從破損處可看到,裡面有團紙。對於紙團,研究者看法不一,有人認為是一般填充物,有人認為裡面可能包著特殊東西。當時,張鈺以打開火漆會損壞"藍獅"為由,不同意拆開火漆。
這些日子,許多讀者都與日本學者野崎晃市、本報記者一樣,對那個"藍獅"感到好奇,研究者們也逐漸趨向"裡面什麼也沒有"的認識。日前,經野崎先生求證,小方八郎於2000年已去世。昨日11時,張鈺終於同意打開"藍獅"。
研究者李剛用小刀將"藍獅"底部封層敲開,其封層是黃泥,外面刷著紅漆。打開後,裡面是一團團報紙,拿出一團打開一看,2002年5月17日出版的天津《每日新報》,報紙裡面什麼也沒有。(《每日新報》2000年在天津創刊,長春沒有發行,如何從天津而來又是個謎)"我說這報紙是填充物嘛,現在打開獅子,最後一點神秘感都沒了。"有人在旁抱怨。
李剛繼續往外拽報紙,拿出兩個報紙團後,掉出一張發黃的紙條(見上圖),這一發現讓在場眾人興奮不已。
"爐渣"是方姥骨灰?
研究者們認為,這張紙條與"方姥是川島芳子"的說法,可能存在重大關聯。
他們猜測,這封信應是方姥逝後不久,護送川島芳子到長春的三人之一秀竹所寫,並交給段翔,而段翔在2002年將此信封入獅子內藏在紙團中,希望日後送給小方八郎。
研究者稱,在方姥死後第3年,即1981年,浙江某寺的一名七旬老僧,來到長春將方姥骨灰取走。研究者懷疑,這位老僧可能是在"文革"時期離開長春的秀竹,而這個紙條,可能是他那時交給段翔的。
另一個讓研究者們不解的是,"藍獅"裡除了報紙與紙條,還有一些似是爐渣的東西,與封口的黃泥不是一種物質,"爐渣"中有一些暗黑色又發亮的東西,不能斷定是什麼物質。
從"藍獅"結構看,裡面不需要填充物。如果說報紙掩護的是紙條,那麼裡面放"爐渣"是為什麼?同時,"爐渣"中還摻雜著一點棗紅色的線狀物,不似頭髮,更像毛衣上的線絲。在場研究者們一個大膽猜測是:這些"爐渣"中,是否摻著方姥的骨灰?
沒得到科學鑑定前,對包括"藍獅"在內的所有證物之說法,都只是猜測,這些猜測離真實有多遠呢?仍是一個謎。
紙條上寫的是什麼?
紙條上的字為毛筆所寫,正文疑似篆文,落款是"秀竹敬具小方閣下",旁有"廣幸"字樣。
此前,研究者曾介紹,當年把川島芳子從刑場送到長春的共有3個男人,一位是段翔,另一位領頭者名叫"秀竹",段家人叫他"七叔",但不知其姓。
如果此事不是人為造假,那麼這個紙條,明顯是"秀竹"給小方八郎的信。
正文共有16個字,但這些貌似篆文的字,難倒了在場人士。對篆文很有研究的長春職工大學原副校長李路翔聞訊趕來,初步斷定確為篆文,但寫得"不規範"。
經研究,李路翔確定出幾個字,按從右至左、從上至下的順序:首字是"芳";次字是"魂";第六字是"未";第七字是"歸";第八字是"未";第十字是"悲";第十一字是"九";第十五字是"奇"。
不能確定的字:第三字或是"西";第四字或是"天";第五字或是"至";第十六字或是"才",該字也或許是日本信件中常用的信尾結束字。
尚無頭緒的字:第九字、第十二字、第十三字、第十四字。
綜合上述,頭7個字可能是"芳魂西天至未歸"。另外,如從右至左橫讀第一行,頭兩字則是:"芳歸"。
一個細節是,在場人士分析這些字時,坐在遠處的張鈺的母親段續擎掩面而泣。問其原因,段續擎說:"看到這些東西想到了父親。"
張鈺母親的秘密
"父親說我是日本遺孤"
昨日,張鈺的母親段續擎接受了本報採訪,首次面對媒體談及此事。
對於張鈺所稱的"方姥是川島芳子",64歲的段續擎予以證實。段續擎說:"大概是在2000年,父親把我招呼到身邊,講了我的身世,說我是日本遺孤,又說方姨是川島芳子。"
段續擎說:"我母親認為方姨可能是父親在外面的女人,聽父親這麼說,我又驚訝又懷疑。父親說,當年是兩位國民黨高級軍官把川島芳子從刑場上整出來的,對那時的過程他沒多說,可能他也不清楚。後來我父親一再囑咐我,這些話別對外講。"
"這段時間我壓力很大"
從時間點上看,段續擎於2000年在父親段翔的口中得知此事,其女張鈺則在2004年段翔去世前才知此事。
母女倆確認了此點,並表示互相隱瞞了一段時間,直到研究者們研究此課題後,才知原來對方也知道這事。
段續擎說:"方姨死那麼多年了,我沒把這當回事。我一開始也不同意張鈺說出這事,結果還是讓外面知道了。這件事見報後,這段時間我壓力很大!"
在現今的在世者中,段續擎與方姥接觸時間最長,"方姥"在1978年去世時,段續擎已34歲。"方姨的身高大約在1米6,皮膚白皙,口齒伶俐,脾氣很急也很怪。"段續擎說,"方姨會打人,我小時候挨過她的打。"
另外,段續擎看了張鈺臨摹的方姥畫像說:"方姨人很瘦,沒有這張畫像胖。"而她看到一張川島芳子的照片後,表示很像"方姨"。
川島芳子被指詐死隱居長春 妹妹否認
16個奇怪篆字究竟是什麼,讓很多對川島芳子感興趣的人煞費苦心。
研究者李剛、何景方等人認為,紙條內容與張鈺所稱的"方姥是川島芳子"一事,存在重大關聯。日前,吉林大學古文研究者對這16字,給出釋義。
昨日,川島芳子親妹妹金默玉亦作出回應。
眾多版本:破解"奇怪篆文"
16日,張鈺所稱的"姥爺臨終前囑咐我交給小方八郎(川島芳子秘書兼情人)的掐絲景泰藍獅子",被打開封底火漆,內藏一張手掌大小的紙條,正文是16個篆字,落款為"秀竹敬具小方閣下"。
17日,該消息見報後,眾多讀者打來熱線,開始一場破解篆文的"全民大猜想"。各個破解版本如下--
版本一
人沒死
省旅遊局王躍進認為,這16字是:芳魂西天,尚未歸來,含悲九泉,遺今奇才。"第五字是尚,書寫者用了草書寫法,顛倒來寫。"王躍進說,前8個字"芳魂西天,尚未歸來"可能即指"川島芳子還沒魂歸西天","含悲九泉"暗指替川島芳子上刑場的人,"遺今奇才"指川島芳子活下來了。
版本二
北華大學退休教授韓永丕認為,這16個字是:芳魂西天,至未歸來,空悲九泉,跡今奇才。"很像佛家偈語,似是而非,說明書寫者對佛學有研究。"韓永丕說," 芳魂西天"意指人死了,"至未歸來"指魂魄到死也沒回來,"‘空'字是說她沒死,死者親友白為她傷悲了,跡今奇才,跡當動詞,是說她能走到現在,實屬奇人。"
像佛偈
版本三
數位讀者稱這可能是首藏頭詩。其中較有趣的說法是:單看紙條右上角四字,是"芳魂歸來",單看紙條右下角四個字,"至未九泉",都傳達"人沒死"之意。若"方姥"真是川島芳子,這可能是她在世時,秀竹寫給小方八郎,傳遞"川島芳子還沒死"的信息。
藏頭詩
版本四
吉林大學古籍研究所副所長馮勝君教授稱,這16個字是:芳魂西去,至未歸來,含悲九泉,古今奇才。
馮勝君表示,這些篆文寫得較怪,"我確信,除第四個字還不能敲准外,其他15個字沒問題。"馮勝君說,第四個字從篆文角度看,既像"天"又像"去","單拿出這個字,更像‘天'字,結合前後文來看,我認為是‘去'字。"從字面看,表達的意思是"人死了"。
目前,多數研究者傾向於馮勝君的分析。李剛按馮勝君的分析,給出了另一種藏頭解釋,16字從右至左橫讀是:芳歸古,魂歸今。"意思是說川島芳子死了,魂魄歸來了。"李剛說。
人死了
川島芳子妹妹:你們聽到的是謠言
張鈺:方姥是站著死的
昨日,張鈺和她母親段續擎經過回憶,又提供一些新證言。
張鈺稱,1978年的農曆正月十五,方姥在四平去世。"當時她讓我出門幫她買煙絲,回來後我看到她拄著棍,站在屋裡一動不動,臉上還有點溫度,眼睛睜著,有點濕潤,後背也是濕的,原來她已經死了。"
段續擎說:"方姨會舞劍,會騎馬,騎毛驢,還會翻跟頭。"史料載,川島芳子擅長騎馬。
《男裝女諜》一書中,有1947年川島芳子在獄中寫給養父川島浪速的信:"此次如獲釋,一定......信奉觀世音菩薩......每天誦經,做一個好人。"落款是"不孝的死刑囚芳子拜"。張鈺說方姥信佛。
李香蘭:半信半疑
前日,讀賣新聞社、東京時事通信社等多家日本媒體雲集長春,採訪此事。
東京時事通信社記者林先生稱,川島芳子密友李香蘭知道此事後半信半疑。"李香蘭說,官方消息當時稱川島芳子被處死,但她在日本聽過關於川島芳子沒死的各種傳說。川島芳子隱居在長春到1978年才死,李香蘭還是第一次聽說。"
張鈺展示的方姥遺物中,有一張李香蘭的老唱片:1941年的《蘇州之夜》。張鈺說,"方姥在世時常聽這張唱片。"
林先生說:"李香蘭提到,川島芳子說很喜歡她的歌,幾乎天天聽她的唱片。"
金默玉:都是謠言
昨日下午,記者電話採訪了住在廊坊的金默玉。
金默玉,1918年生於遼寧省旅順市,是肅親王善耆最小的女兒,川島芳子的親妹妹。電話中,90歲的金默玉思維較為敏捷,交流毫無障礙。
對於張鈺所稱的"方姥是川島芳子"一事,金默玉說,"當年她(川島芳子)被槍決時,也有被替身換出的謠言,我們看了行刑後的照片,那是她本人,沒有錯的,你們現在聽到的都是謠言。"
金默玉表示自己年事已高,身體不佳,不願再對此事發表看法。
研究進展:認為方姥是川島芳子者居多
16日發現的紙條,使大多研究者認定:方姥是川島芳子。
研究者李剛、何景方等推測:1948年,川島芳子從北京刑場脫逃後,由秀竹(老七)、於某護送,經煙臺、大連至瀋陽,找到張鈺姥爺段翔(化名),3人一同把川島芳子送至長春新立城,租住在新立城鎮齊家村下齊家窩棚屯逯家中,化名方老太太,就此隱居。"文革"初期,於某自殺,秀竹在浙江某寺削髮為僧。1978 年,川島芳子病故。1981年,秀竹取走骨灰,留下這張紙條,委託段翔交給小方八郎。2000年,段翔將此事告知段續擎,囑其勿外傳。2002年,段翔在天津將紙條封入"藍獅"內。2004年,段翔自感不久於人世,遂將此事告知張鈺。
關於"藍獅"中的"爐渣",有讀者表示或許是防潮。研究者表示暫接受此分析,下一步可能要做科學鑑定。
見過多人證言與證物後,省社科院歷史研究所研究員王慶祥表示:"張鈺說方姥是川島芳子,我從前是有懷疑的,但見過這麼多證物和證言,尤其是這張篆文紙條出現後,我認為這事是真的。"
■記者手記
每個人都是"偵探"
這些日子,很多人一再問我:方姥是不是川島芳子,能否給出準確結論?
我們試圖用DNA、指紋、筆跡等科學鑑定身份手段,得出結論。因客觀條件限制,上述辦法都無法應用。
張鈺母女的證言;愛新覺羅·德崇的證言;逯興凱、陳良的證言;澍培法師送給方居士的禮物;望遠鏡上的英文縮寫;紙條篆文......對這樁歷史懸案,哪怕證言與證物多麼逼真傳神,在拿到科學鑑定結果之前,都不能在報導中給出確定性結論。
退一步講,即使上述證言與證物能確定真實性,也很難就此在報導中告訴大家"方姥一定是川島芳子",萬一這是段翔留給後代的玩笑呢?
有些讀者告訴我,他們把3日以來的所有相關報導,均剪下留存,這是做仔細研究的好辦法。其實大家不用再問我,關注這組報導的每個人,都是"偵探",大家可以在眾多線索中逐條分析,抽絲剝繭,爭取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不管你的答案是否接近真實,有一點毋庸置疑:作為的川島芳子,隨著1948年的那聲槍響,已經在歷史中凝固了。
至於張鈺所說的方姥,只是一位信佛的老太太,無論她曾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