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大紀元網報導,貴州都市報1月19日報導,2006年初夏,一位署名「夏泉」的記者經過大量的實地調查,寫了一篇題為《貴州省「血漿經濟」憂思錄》的報導。
文章披露了鎮遠縣血站瘋狂違規採血,大肆斂財的現象。同時曝光了鎮遠縣衛生局副局長兼血站站長陳登富,開豪華寶馬轎車,家產超千萬,是鎮遠首屈一指的富豪。報導刊發後引起外界關注。
據查,鎮遠血站最初由縣財政撥款6萬元初建,本為縣衛生局直屬的副科級事業單位。但陳登富通過「移花接木」的手法將鎮遠血站變成了陳的「私人企業」。
陳登富的做法首先是,把按國家規定計畫內採的血漿,讓各藥廠按正規渠道把款匯到血站的賬上。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對於大量超採賣血漿所得的巨額資金,他則讓廠家把錢匯到自己開的公司的賬上。
經查證,到改制前,陳登富利用這種收入不進賬的手段,已貪污2100多萬。
可陳登富不滿足於已經到手的2100萬,他一直想把血站變為他個人所有,但一直沒有機會。直到2001年,黃保勤當上了鎮遠的縣委書記,他才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他一方面不斷送錢給黃保勤,一方面隱匿血站的大量資產,把價值幾千萬的血站說成是資不抵債,瀕臨破產的困難企業。
在黃保勤的鼎力支持下,血站順利完成改製成了陳登富個人所有。而陳登富僅僅以兩臺舊車抵給政府,就算是抵清了當時國家的投入。
一份份證據證明:陳登富在改制前的收入不上賬是3000多萬,改制後不上賬的竟有7300萬。這就是說,有一億的資金是陳登富通過計畫外的瘋狂超採獲得的。
瘋狂「嗜血」成就暴富夢
他不過是一個曾給領導開車的普通司機,為了創業他曾去東北拉過大米,到廣東倒過木材。是誰成就了這樣一個瘋狂嗜血的「血耗子」?案件背後,令人深思。
不久,鎮遠縣委書記黃保勤落馬,陳登富的保護傘倒了。當檢察官們深入鎮遠調查取證時,人們不再猶豫顧慮,他們終於向檢察官們講起了陳登富的種種罪惡。
為了瘋狂的超採,陳登富使盡了渾身解數。最初,老百姓不敢來血站賣血,怕傷身體,他就喊人來看採血的過程,欺騙賣血的人說:「從你們體內抽出來的血,經過機器流一遍,又回到你的體內了,我啥也沒得到,還給你補貼,你幹得80元的營養費。」
鄉下人不懂血液經分離機過濾後,血漿已經被取走,而回到體內的只是紅細胞和白細胞。自己的血漿將被拿去製成血蛋白、丙種球蛋白等多種血液製品。
儘管這樣,還是有人怕賣血。陳登賦予是針對當地人風濕病嚴重的情況,到處宣傳說賣血可以治風濕病。
為了讓賣血者處於興奮狀態(那樣可以多採),陳登富就組織人在賣血者居住的地方免費放黃色錄像。
一方面是「賣血不傷身體」和「賣血可治病」的宣傳;一方面是自身的貧窮。於是,一個奇特的現象出現了。
為了多賣血,五六十歲的老人把年齡改成四十幾歲;一個人持有幾個身份證,幾個採血證,一個星期賣兩次血;採血者也不管什麼規定不規定,來者不拒,只管把針管往那些農民的血管裡扎去......
陳登富就這樣迅速成了鎮遠首富。他在貴陽投資焱祥房地產2100多萬,投資鎮遠鐵合金廠2500多萬,投資安徽某生物製藥廠500多萬,偌大的鎮遠縣醫院,陳登富一個人就佔了50%的股份。小小鎮遠縣,他擁有兩臺豪華轎車,一輛是價值七八十萬的「寶馬」,一輛是價值一百多萬的「保時捷」。
有了錢,有了和縣委書記黃保勤的鐵桿關係,陳登富在鎮遠可謂一手遮天,人們私下裡送了他一個綽號:「陳土匪」。
「陳土匪」
據老百姓講述,陳登富的兒子和城管隊員發生糾紛,還打了城管隊員。反映到城管局,城管局長找到陳登富商議此事如何解決,陳登富告誡城管局長:「你小心點,謹防你局長當不成。」果然,這個局長沒多久就莫名地被撤掉了。
陳登富想在鎮遠辦一個育苗基地,可林業局長不同意。陳登富也不多說,只過了一個月,這個林業局長就被下了,改為非領導職務。
就在那份曝光鎮遠血站的報紙出來後,陳登富讓人把那天的報紙全部收光......
陳登富,一個曾給領導開車的普通司機,為了創業他曾去東北拉過大米,到廣東倒過木材,但都沒能成「氣候」。但最終,他在鎮遠血站實現了自己的暴富夢想。
是誰成就了這樣一個瘋狂嗜血的「血耗子」?案件背後,令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