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學生,讓我深味奴化教育之苦,之痛;做過教師,讓我深知當今奴化教育危害之烈,師德淪喪之劇。做過學生,我感到,掙脫奴化教育之枷鎖是如此之難,那些強加在我的心靈上的枷鎖刑具,積年累月,一點點嵌進了我心靈深處,就彷彿久久刺進肉體裡的針刺等異物,幾乎和肉體形成一個整體,你不去拔除,倒也不易感覺到這些針刺的存在,一旦決心拔出,肉體必須經過血淋淋的損傷,才能刨去異物,癒合之後才能獲得一個真正屬於自我的新體。我的心靈最終掙破了枷鎖,而代價卻是長久難彌的深深裂痛。而做過老師,我感到,當一個專制幫凶者站在一方講台上,便據有了絕對的力量優勢、經驗優勢和權威優勢,要對一個缺欠經驗、懵懂稚弱的少年或孩童套上精神枷鎖並予以其他種種傷害,是如此簡單,如此輕易。
奴化的禍心是底數,施與傷害的代價是指數,運算結果便是擺脫傷害的代價。這樣一個旨在製造痛苦和奴性的魔鬼公式,對於魔鬼而言卻具有無比誘惑力。專制統治階層的魔鬼一族,一刻不止地將此公式付諸實踐,輕鬆造就出大批馴順的奴隸並輕鬆駕馭此奴隸之邦,以圖使自己和子孫永遠吞血噬肉。
在神州大地上,在一所所依靠民脂民膏的一點零頭建起的學校裡,日復一日地演繹著這個魔鬼公式。殘酷的嚴重剝奪正常睡眠的作息制度和老師強加給學生的課業負擔,貫穿在語文、政治、音樂、美術等課程裡的專制邏輯和流氓邪說,窒息人的天性和創造力的刻板教學,無時不在的體罰、責罵、挖苦,共同構築起無形的高牆電網,一個個美麗幼弱的心靈被圈囿其中,被絞殺,被扭曲。把學校當成半監獄、准監獄來使用,是中共專制暴政之蛇蠍心腸的最陰險最歹毒的體現。建築在物質層面和意識層面的壁壘森嚴的法西斯奴化教育體系,是中共專制暴政強加給中華兒女的最大監獄。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人必須就學。在人必須就學之時給人套上枷鎖,是專權者最卑鄙最無恥的發明。讓人一入校便如在獄中,雖非始於中共,但這一專製毒計是在中共統治期間被空前絕後地"發揚光大"的。自中共肆虐中華以來,被囚死在奴化教育之獄中的美麗心靈,無可計數,中共奴化教育之罪惡,無法計量!!
首先說普遍施行於大陸各級學校的不合理的、殘酷的作息制度和老師強加給學生的課業負擔。中共的法西斯教育官員在大陸各級學校強令施行的嚴重剝奪學生睡眠時間的殘酷作息制度和老師強加給學生的課業負擔,沒有絲毫的正面理論依據。中共的實施奴化教育的大小官僚們,能給出的普遍理由是"學生學習任務重"之類的荒謬說辭。如果說縮減了睡眠時間就能保證有效學習時間,倒也成一說。但問題是,削減睡眠時間延長學習時間的同時,也使人因休息不足而大減了學習效率。強制削減睡眠的結果是,學習時間增加而學習效率降低,這怎能保證正常睡眠時間而同時產生最大的學習效率!強制削減人的正常睡眠時間,分明是對人的折騰和折磨!中共的教育官員難道連這個基本道理都不懂!?當然不是他們不懂!而且,雖知其不合理,而幾乎毫無改變之意。這種現象,絕不是"不作為"之類的遁詞所能說的清的。對於中共此舉的真實動機,雖然我們難作無據之測,但完全可以說,中共的剝奪學生正常睡眠的行徑絕對沒安什麼好心。籠統地說,剝奪學生正常睡眠的行徑是中共這個法西斯黨向來不把人當人的表現之一,這樣說,是完全能說的過去的。而且我知道,精神控制的一種手段便是,剝奪人的正常睡眠時間。人在被剝奪正常睡眠時,不僅健康嚴重受損(如植物神經紊亂、激素分泌失調、消化系統發病率大大增高、心臟負擔加重、心血管系統患病率大大增加等等),且因思考分析能力大大弱化,極容易對歪理邪說盲目認可,與此同時,依賴心理(奴性心理的前期表現之一)大大增加。剝奪人的正常睡眠時間的精神控制手段,廣為世界上的許多邪教所採用。那麼,如果按照國際上通行的判別邪教的標準來分析,中共是不是邪教呢?是!
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在一次調查中發現,小學生中每天能夠睡足10小時及以上的為33.4%,初中生中每天能夠睡足9小時及以上的共22.9%。中小學生的睡眠狀況讓人擔憂,約有2/3的小學生和3/4的初中生睡眠嚴重不足。而有些父母也對睡眠的意義認識不足,11.3%的父母表示同意"為了學習,孩子少睡點兒覺沒關係"這個觀點,由此足見中共的謬論波及之廣,奴化教育之歪理邪說的間接洗腦效果之佳。"起床最早的人是我,睡得最晚的人是我,最辛苦的人最勞累的人是我是我還是我......""求求你,讓我多睡會兒,就多睡一會兒會兒......"這些由當今中學生的悲苦凝成的校園版民謠,是寫照,是控訴,是吶喊。北京市進行一項調查證實,目前中小學生普遍存在睡眠不足問題。北京海淀區的一所小學的老師反映,學生每天都是早晨七點左右到校,晚上十二點以前很少有能睡覺的。其實,在當今大陸的許多大中城市,中共法西斯教育官員給學生安排的作息時間,還尚有一分人性。而在許多縣城、鄉鎮的中學,早自習時間多早於6點,而晚自習的下課時間多在9點之後。天尚不亮,校園就喇叭高鳴,此為很多縣鄉中學的普遍現象。廣大中學生的生活可用"披星戴月"來形容。我是過來人,寫到這裡,我有必要寫一下我的、同時也是許多同齡人曾經的悲苦生活。
我自1990年上初一起,到走進大學校門為止,在整個初中高中期間,除了為數不多的星期天、放假時間等,其他時間從未睡到正常醒。在睡眠嚴重不足的時間裏,平均一天的睡眠時間竟然不到6小時!在初中高中所謂的早、晚自習時間裏,大部分同學都困得睜不開眼、連打哈欠、頭不時地猛然垂下繼而渾身一顫。睡眠嚴重不足使我留下了嚴重的胃腸疾病(迄今未好)。這樣的淒慘而荒唐的經歷,是殘害,是大痛,我是定要牢記一生的。我今天之所以有堅如磐石的反共反專制的決心,不說別的,單憑中共在我初中高中讀書期間強加給我的種種精神、肉體折磨,我只要一息尚存,也定要與中共這個罪惡滔天的反人類法西斯集團鬥爭到底!!何況,我的苦也是大部分同齡人的苦。我有一個很好的同學,就是被中共奴化教育的毒手戴上了枷鎖,健康被糟蹋了,最後精神錯亂,活活地被這個枷鎖給害死了!她死時,年僅二十九歲!關於她的死,我另外寫有文章。我並非是單為自己的苦而戰,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所能瞭解的大陸人民的苦難,都是我與中共法西斯暴政進行鬥爭的力量源泉!
殘酷的作息制度是中共奴化教育體制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被殘酷的作息制度所折磨的,是大部分未成年人。當然,人與人畢竟有所不同,有些孩子所需要的正常睡眠時間,是少於同齡人的。殘酷的作息制度對這些孩子而言,基本沒有影響。在大部分孩子被睡眠不足折磨得死去活來之時,需要睡眠時間相對較少的孩子們的學習效率,是普遍較高的。但,中共法西斯奴化教育的罪惡絕不能因此而輕。我們知道,通過科舉步入仕途的,仍有才華橫溢者,但科舉制將本應各有作為的億萬書生摧殘的像孔乙己一般,此等大罪才是主要的。逃過劫運的少數幸運者,根本不能成為不否定劫運的理由。
被睡眠不足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孩子們的淒苦生活,廣見於大陸的網站、報紙,讀者諸君可自去查詢。限於篇幅,我且在此打住。下面說說中共奴化教育大監獄裡的一種最常見最普遍的洗腦手段:將其黨的專制邏輯和流氓邪說貫穿在語文、政治、音樂、美術等課程裡,以強迫、誘惑等手段,使學生們塞進腦子裡。這一點,很多骨鯁之士都曾指出過。在此,我簡單地說一下。如果說,中共法西斯暴政剝奪廣大學子的正常睡眠的歹毒手段的真實動機尚值得進一步探究,相比而言,中共法西斯暴政的此種洗腦手段的卑劣用心是昭然若揭的。其卑劣用心無非是:趁人年幼懵懂、幾乎毫無心靈免疫力之時,將"奴隸心理"的病毒晶元嵌入人的心靈,以使舉國人民皆成為中共法西斯統治集團之奴僕和順民。中共確是深諳"洗腦從娃娃抓起"的重要性。在我學生時代的記憶裡,在老師們嘴裡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字是: "背"!老師如此命令,是因為課本上有中共授意印上的"背誦"要求。語文、政治(我上小學時叫"思想品德")等課程中的專制邏輯和流氓邪說,主要依靠強迫式的"背誦"迫使學生們塞進腦子;而在音樂、美術等課程裡,專制邏輯和流氓邪說的灌輸方式可以說是"誘惑性"的。音樂、美術傳輸著視覺和聽覺的美, "美",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是中性的,可以被工具化,中共將音樂、美術課程中的大部分內容用來包裝其虛假道德、專制邏輯、流氓邪說。像"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社會主義好"等洗腦歌曲,我在小學時學會,現在還會唱。現在看來,中共反動歌曲的歌詞固然一無是處,而曲調激昂優美,對心靈單純的孩童而言還是頗有幾分誘惑力的。我現在急切渴盼著中國民主運動能有自己的歌曲,就是希望自由民主之曲能起到驅除心靈毒素的作用。這一點太重要了。中共只要一日不亡,在各級學校中的以"美"為包裝的洗腦鴉片就一刻不停地害人。中共在拚命製造洗腦鴉片,我們當然要努力製造針對性的解藥。"美"是工具,中共拚命地用,我們當然也要努力地用。
強制洗腦和誘惑洗腦等手段被強加到一個未成年人身上,其戕害人的本質,無異於非法判刑。我為什麼這麼說呢?請讀者諸君考慮一下,判刑對一個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無意義的時間浪費,意味著身心健康的不同程度的受損。一個人若不幸進入大陸的學校,他在求學期間,要記住多少沒有任何價值沒有任何意義的病毒信息和垃圾信息(有害知識實在不能稱為知識,只配稱作"病毒信息",至於說"垃圾信息",等同於"無用知識"。順合人性、有益生活的學習,應以興趣為原動力,以 "學以致用"為基本目標,在此基礎上再議其它。請讀者諸君考慮一下,你自小學起所學的知識,到頭來有多少能用於你的謀生創業?在這樣一個社會分工愈來愈細的時代,"學的廣"在很大程度上不如"學的精",除了搞某些專業的學術研究者和作家等職業需要廣泛知識,大部分職業都只需"學的精","學的廣"惟虛耗時光耳)呢?我根據自己的情況,仔細計算過:我在求學期間,用於記憶、背誦各種病毒信息和垃圾信息的總時間,決不少於3年!就按3年來算吧,人一生有幾個3 年呢?再說,花開能有幾時紅?相對於中老年時期而言,少年時代的一朝一夕都是極其珍貴的。中共浪費我3年的大好時光,在我少年時代便加給我3年的刑期!
如果我在少年時代便是你中共的敵人,別說你中共給我3年刑期,就是送我一粒子彈,我也不會覺得很虧。我反對你,你來害我,這在自然法邏輯上也是勉強能說得過去的。但問題是,少年時代的我從未有過任何的反共言行!我本是一無辜少年,中共你竟來害我,等我掙脫了心靈枷鎖、想清楚之後,我會饒過你中共嗎?有人會說,已經過去的事,何必較真。先不說較真不較真的問題。我無辜受害,我不反抗害我者,可能嗎?再說,就算你可以不為自己抗爭,你難道不為子孫後代抗爭嗎?難道你覺得,世世代代讓一個法西斯流氓集團肆意蹂躪糟蹋就很如意嗎?客觀的說,我還真的稱不上是較真。我沒達到"較真"的境界。充其量是接近"較真"。在當今大陸,配得上"較真"二字的人如鳳毛麟角。我反對、反抗曾害我的法西斯流氓集團,再正常不過。將正常視作不正常,本身便是不正常的。誰覺得我不正常,誰就必定是不正常的。而且我還要說,正是因為有了太多的不較真或不徹底較真的人,中共才能囂張至今。中共不怕一般老百姓,因為老百姓普遍不敢較真。中共那麼怕楊佳,因為楊佳是敢較真的人。我可以說,大陸若有一百個楊佳,中共法西斯必然垮臺!大陸若有一萬個華夏一葉,中共法西斯也必然垮臺!我之所以強調較真,因為現在是衝破牢籠的關鍵時期,最需要的就是較真的勇氣和意志!不較真,絕對無法衝破中共法西斯強加給華夏民族的重重監牢!
說到這裡,說得稍遠了一些。返回主題,接著說無別於判刑的悲苦至極的校園洗腦生活。上文從強迫無辜少年浪費大好光陰的角度談及校園洗腦生活的實質。下面我要說,這種洗腦生活對一個個無辜少年的戕害的嚴重程度,更甚於一般的判刑。我說的一般的判刑,是指在大陸因政治原因被判刑之外的非政治性判刑。被非政治性判刑的犯人的生活主題是被強制體力勞動,中共監獄系統的官僚爪牙通過犯人的體力勞動來獲得滾滾暴利。強制性體力勞動所傷害的,是人的肉體。而無別於判刑的校園洗腦生活,強加給無辜少年的,卻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傷害!
先從精神傷害的角度說。強迫一個人去記、去背一大堆美其名曰"知識"的無用的、有害的信息,是對一個人的無比殘酷的精神傷害!中共對所謂"政治犯""邪教人員"的一種重要的精神迫害手段是:將"犯人"捆綁束縛,用錄音機反覆播放洗腦邪說,"犯人"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這樣的精神傷害,是強迫施加給人的。而強迫一個人去記、去背一大堆無用的、有害的信息,等於是強迫別人進行自我傷害!這兩種洗腦方式相比,哪種更殘酷呢?就好比刺人一刀與強迫人刺自己一刀的區別。是刺人一刀嚴重,還是強迫人刺自己一刀嚴重?是施加給人精神傷害嚴重,還是強迫別人進行自我精神戕害嚴重?可以說,後者不僅性質更嚴重,而且具有隱蔽犯罪的特點,運用的是所謂"騙死人不償命"的流氓邏輯。中共的校園洗腦迫害,具有強迫性和欺騙性的雙重特點。經包裝粉飾後的洗腦邪說具有欺騙性,"考上大學等於拿到了鐵飯碗、一隻腳踏進了黃金屋"等勢利腔調和庸俗說辭對大多數學子而言同樣具有欺騙性。
無別於判刑的校園洗腦生活的精神傷害的另外一種重要手段是填鴨式教學、扼殺人的創造天性和探索精神。對大陸教育持批評態度的知識份子,素來把大陸教育的刻板、對人的創造性的扼殺歸咎於"應試教育"。這種分析有沒有道理呢?有。但是,再深入思考一下,"應試教育"長盛不衰,背後的原因又是什麼呢?僅僅是中共不屑於進行教學和考試改革那麼簡單嗎?不是這樣。根本原因在於,中共對一黨專制反動體制的頑固維護。這種維護,體現在洗腦殘害方面,就是頑固堅持運用專制邪說駕馭政治、語文等課程的教學、考試。尤其是政治教學和考試,中共自以為是對莘莘學子進行洗腦的法寶。大家想想,在政治教學中,中共可能鼓勵學生舉一反三嗎嗎?可能進行啟髮式教學嗎?政治教學可能鼓勵學生存疑求證、可能鼓勵學生探索爭鳴嗎?政治教學如何發掘人的創造天性?政治教學如何能不離開"應試教育"、又如何能進行"素質教育"呢?政治教學如何能"學以致用"、又如何培養一個人的真實能力呢?政治教學如何能與實踐緊密聯繫呢?政治教學、考試的"應試"模式既已定下,其它科目又如何不"應試"呢?另外,中共自肆虐華夏以來,從未尊重過人性,不尊重人的天性的中共,又如何能重視人的創造天性呢?中共素來把活生生的人當成螺絲釘,把有血有肉的人工具化,在很大程度上,中共推行"應試教育"的目的只是為了培養工具而不是培養人才,將人工具化的思維被貫徹到中共的反動教育實踐中,"文科"很大程度上成了"死記硬背"的代名詞,而理工科學習方法刻板單調、浸透著盲從權威而輕視實踐懶於探索的功利傾向和工具思維。大部分國人的創造天性和探索精神被扼殺在中共的法西斯教育大獄中。只要中共不亡,大陸的中國人便與諾貝爾獎無緣。
強調老師的絕對權威,淡化學生的權利意識和尊嚴意識,也是無別於判刑的校園洗腦生活的精神傷害的一種重要手段。陰險歹毒的中共法西斯暴政,為保證國民在步入社會後對它的絕對服從,在一個人不得不就學的幼年、少年時代就"先下手為強",將它的極權統治模式縮微化,套進學校等社會細胞裡。中共的如意算盤是,如果一個人在學校期間就對教師言聽計從,那麼走進單位後就容易對領導言聽計從,活動在社會裏就容易對中共極權暴政言聽計從。中共將學校看成是順民加工廠的第一車間,洗腦是這個車間的最關鍵工序。而擁有絕對權力便具備了給人洗腦的最大優勢。絕對權力自然而然地被賦予到教師身上。我在任教於某高中時,驚詫地發現,擁有老師的身份,讓學生言聽計從是如此簡單。由於我在任教於某高中之前便初步掙脫了中共強加予我的心靈枷鎖,所以,在我任教於某高中之時,我出於對填鴨教學的極端反感,便決心在我的課堂上打破填鴨教學模式,積極培養學生們的探索精神,發掘他們的創造天性。我教的是語文,我嘗試著在課堂上鼓勵學生們舉手提問,然而令我驚詫的是,我鼓勵了將近一個月,我所教的三個班的學生們無一響應者!可謂是"啟而不發"。我在失望之餘,想出新辦法,故意在課堂上出錯,鼓勵學生以當堂發言或書面陳述等方式指出我的錯誤,逾二週,仍然無人響應!我不得不叫來幾名學生,問他們為什麼不舉手提問?有的學生說,我自上小學來,都是按老師說的做,聽老師的,老師從沒鼓勵過提問,我不知道怎麼提問;有的學生說,提問就要去思考,那樣太累,不如老師教什麼我學什麼,這樣不累;有的學生說,提問的東西不一定能考到,還是考什麼就學什麼好,不提問也一樣能考出好成績。眾學生各陳己見,我在心中嘆息不止。我接著問他們,為什麼不給我指出錯誤?學生們大致有兩種回答。一種是,知道我是故意犯錯,所以不給我指出;另一種是,不太相信老師會犯錯,就是犯錯也是偶然的,不影響自己學習。在和學生談話之後,我感到壓抑、窒息。以我一人之力,根本就撼不動法西斯教育大獄的分毫!學生們已至此,而其他老師都在笑我不會教。我無奈至極,又不想誤人,只得向校長申請改教美術,未獲批准,便硬著頭皮教了半年,終於自辭而去,於另一高中招聘之機,應聘了美術教師,教至被非法勞教之前。
再說肉體傷害。我在上文說了殘酷的作息制度對一個個無辜少年的嚴重傷害。這種傷害兼具肉體傷害和精神傷害的特點。我的迄今未癒的胃腸疾病,便是初中高中時殘酷的作息制度導致的嚴重睡眠不足所致。我的近視的原因,說起來更是可氣。我在初讀高一時,只是輕微近視,根本不用戴眼鏡。當時我在離黑板中間偏右的位置,開學不久,我座位上方的燈棒壞了。當時的班主任說,沒關係,一個燈棒壞了,其他燈棒的光亮照過來夠用了,不用換,為學校省點錢吧。後來我瞭解到,班主任一心要博得當時校長的好感,以求升遷。連小小的燈棒也被鋪到了他的進身之階上。當時班裡有個同學的父母是學校後勤職工,和校領導關係很好,所以這個同學消息靈通,他在班裡說,校長聽到了班主任的一心為校"省燈棒"之事,還在校領導小型會議上表揚他。後來,不過半年,班主任如願以償,升為教務處副主任。他升遷了,而我的眼睛近視到了六百度!不僅是我,在壞燈棒周圍的十幾個同學都戴上了度數不同的眼鏡!換了班主任,壞燈棒才被換掉!由此一斑,足見師權之大,肆虐一方教室之中,無法無天!害人之隨意,之無忌,雖真實監獄猶不及之!然而,比起來那麼多的在法西斯教育大獄中遭受更嚴酷摧殘的不幸者,我算是很幸運的!在上文中我提到,我有一個很好的女同學,就是被中共奴化教育的毒手戴上了枷鎖,健康被糟蹋了,最後精神錯亂,活活地被這個枷鎖給害死了!這樣的悲慘之事有的是。新民網等媒體報導過瀋陽市165中學女教師英語課上狂扇女學生耳光的事實,並附有視頻。2006年09月24日,央視《中國法治報導》播出《野蠻教師當堂施暴被打學生墜樓身亡》,湖南省永州市第十二中的一位歷史教師,不僅在課堂上用鋼筋毆打學生,還親手把被打學生從四樓扔了下去!遇害的女生名叫章耀尹,只有 11歲,傷害章耀尹致死的是班上教歷史的男老師,名叫李恆毅,當時28歲。2008年10月底至11月中旬,大陸很多媒體報導了一件駭人聽聞的戕害學生事件:重慶市武隆縣白馬鎮希望小學請"專家"為學生做檢查,查出學生包皮有問題,為132名學生集體做了包皮手術。每位家長交了180元手術費。而武隆縣計生委表示,該"專家"與他們無關。事情曝光後,從學校,到計生委、到科協、到"專家"本人,都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而事實上,"專家"有著合法的身份,背後有著官方的背景,得到計生部門的積極支持,受到教育部門的大力配合,高舉冠冕堂皇的旗號,幹著喪盡天良之事!包皮手術豈是能亂做的!132名學生都有包皮問題,鬼才信!沒有包皮問題而做包皮手術,必定給人造成終生傷害!在各類民辦學校,此類事件亦層出不窮。2008年11月7日上午,西安數字技術學院的某學生經班導批准持請假條外出時,因假條上忘記填寫日期,被保衛科科長劉炳軍在門衛室毆打,照成眼角骨斷裂,鼻子塌陷,身上到處都是瘀血,家長哭暈在醫院,而院長楊濤竟然聲明學校不管此事!除此以外,還有逼學生吃便的老師,迫學生罰跪的老師,將學生打聾的老師......老師直接對學生進行肉體傷害的慘淒淒血淋淋的事實,在網路上可搜到很多。另外,各學校的絕對權力擁有者為最大限度地斂財,在其獨裁權力所轄的一方校園中,將相關劣質用品堂而皇之地出售給學生,此類卑劣行為中,很多行為因變相傷及學生健康,亦可歸於肉體傷害範疇。飯菜質量惡劣便是大陸各類各級學校的普遍現象,最近,因飯菜質量惡劣還引發了電白中學生群起抗暴事件。
無別於判刑的校園洗腦生活,不僅施加給學生們種種刻意而為的精神傷害和肉體傷害,還大肆收費斂財。我上學時,被收取過的各種費用包括什麼課外輔導費、試卷費、體檢費等。至於學費,我所在的學校在很長的時間裏竟然以考試成績作為收學費的不同標準,考試成績分為六個檔次,成績最好的一個檔次的學生交學費最少,依次類推。這種毫無法律法規依據的建立在赤裸裸的個人意志上的獨裁規定,在我學生時代的記憶中竟然正大光明地實施了三年之久!我當時所在高中的校長,權傾一校,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將校園當成他的私宅,隨意折騰。他一聲令下,學校這裡立了個孔子像(此校長姓孔),他一時興起,又將孔子像拆除,立上了毛澤東站像。有段時間,他突發奇想,要把學校建成府邸樣式,便大興土木,將校門口聳起一個高台階而台階兩旁各立一巨大石獅,又於高台階旁修一機動車過道,機動車過道有專人把守,專供學校幾個頭頭們的機動車和老師的摩托車通行,而大部分老師和全部學生都要搬著自行車氣喘吁吁地從高台階上費力攀行!!後來因省教育廳的官員視察其校時實在覺得礙眼,反映給分管教育的副縣長,此台階被拆除,又耗費了大筆的充作撥款的民脂民膏和學生家長們的血汗錢!!此校長還借各種堂皇的理由強制性地向學生售各種與正課學習毫無關係的書籍,後來我粗略計算一下,單單我就讀於其校的三年,便被強制購了六百餘元的與正課學習毫無關係的書籍。我就讀於其校的三年,平均每年在校學生總數五千有餘。諸位可以計算一下,該校長及其裙帶利益團夥在三年之中斂財數目是多少。然而,該校長把持其校十五年之久!有多少充作撥款的民脂民膏和學生家長們的血汗錢進入了他的私囊?後來,他退休後與人合作辦一私立高中,初期總投資即達兩千萬,據知情人說,他的投資比例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不要以為充作撥款的民脂民膏和學生家長們的血汗錢都被這樣的碩鼠吞食了。大頭其實被中共吞了。各類學校瘋狂收費,暴斂之欲尚不能足,便開始"擴招"。而 "擴招"的惡果之一便是,使大學生就業困難大增。這是中共的一貫作法:中共的各級衙門賺夠了,一切惡果都丟給人民。中共肯為人民著想麼?若肯為人民著想一點點,它也早就自動下臺了。
有人會對我說,你不要將大陸的奴化教育體系說的一無是處,你能寫出這篇文章來,裡面就沒有大陸教育的功勞?能這樣解釋問題麼?教人以實用知識和實用技能,是教育的最基本職能,是天經地義之事。你教我這一點知識,就等於你可以肆意戕害我麼?大陸奴化教育對於大部分學子而言,其過遠大於其功。說大陸教育功大於過的人,不是糊塗就是幫凶。說大陸教育功大於過,就好比為一個搶劫人而未把人搶光的流氓辯護,只因流氓沒有把人搶光,便據此一味為流氓說好話。其實,為流氓辯護的人一般也並不糊塗。那我就不得不問:流氓給了你這樣的無良辯護者多少好處?再說了,我現在所掌握的絕大部分實用知識,都是我自學獲得的。請你們這些一心為大陸奴化教育辯護的人聽好了:只要大陸沒有實現民主、沒有廢除奴化教育體系,我有了孩子,絕對不會把他(她)送到任何一所大陸學校!我會花費時間自己去教孩子,大陸的法西斯教育體系休想加給我的孩子哪怕是一點點傷害!!
有人會說,在民主國家的教育領域也有種種問題。是的,民主國家也有貪污腐敗,也有環境污染。但凡事都要講比例和程度。如果你不計比例和程度,你不妨大唱 "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地位高"。有些人並非弱智,可就是不想想,在一個老師可以打死學生、軍警可以屠殺民眾、命令可以代替法律、學生的包皮可以被隨便割下還要交費的國家,罪本惡源是誰?不是那無官不貪、無法無天、專制獨裁的中共暴政還會是誰?所以,只要抨擊中共就是正確的,有理有據地抨擊中共更是正確。對於本文的譴責和抨擊,中共會有人說,教育部門一直嚴令禁止教師打罵學生。是的,你中共還會說,司法部門一直嚴令禁止警察打犯人。還會說,黨中央一直嚴令禁止官員貪污。還會說,你們都是公僕,做壞事的只是個別人。我且不理睬你中共的這些鬼話。我只須拿出這篇文章,讓你中共明令暗許你的爪牙們肆意強加在無辜學子們肉體上和精神上的重重傷害,清清除楚地擺在大家眼前。大家即將看完這篇文章之際,我問大家,建築在物質層面和意識層面的壁壘森嚴的奴化教育體系,是不是中共專制暴政強加給中華兒女的最大監獄?試問,生在大陸的國人,在其求學生涯中,有幾個沒遭到這樣的或那樣的傷害呢?只是傷口被時間封住,暫忘了疼痛罷了。但我今天非要扯破時間對傷口的屏護,大聲說"不能忘卻"!讀了我的這篇文章,很多人會疼到骨子裡。疼痛並不全是壞事。疼痛可以使人清醒,可以使人正視我們曾經共有的不幸。我們若選擇了忘卻,我們的子孫將為我們的麻木不仁買單,他們將在最美好的童年少年時代走進壁壘森嚴的奴化教育大獄,繼續受我們曾經受的罪。
華夏一葉,作於2009年2月下旬
看中國首發,轉載請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