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03月09日,我因心、肺遭公安部「黑公安」打傷一直未癒,又無錢醫治,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再次至公安部上訪,要求公安部為我醫治,要求公安部對打我的「黑公安」依法作出公正處理。
上午11:20許,在接待室內接待我的又是一位中共江「工作組」警察。該警察表示同意先送我去醫院治傷,然後再對打我的「黑公安」作出處理。該江蘇「工作組」警察把我領到接待室門外,喊來一位穿紅色夾克衫,四、五十歲男人,讓我跟著他去醫院治傷。
因為我不認識這個男人,他也不給我看他的任何身份證件,所以,我認定這個男人一定是中共江蘇「工作組」喊來合夥坑害我的人。我不敢跟這個陌生男人走,也不敢一個人離開接待室門口,只好在接待室門外等其他認識人一同走,防止該陌生男人對我傷害。
11:30許,我和江蘇訪民趙寧臣一同離開了公安部接待室門口,準備乘106路電車去全國人大信訪局。但是,該陌生男人卻不一直跟著我們到了106路車站,並且電話叫來了五、六名個同樣身份不明的陌生男人,緊緊地跟隨著我們不放。於是,我們被迫徒步去了20路車王府井站,準備乘20路車去人大信訪局,但是,這六、七個陌生男人繼續緊緊地跟在我們的身前身後。於是,我們被再一次改變了乘坐20路車的計畫,過了馬路,沿人行道向西走,希望在人多的地方可以甩掉他們的跟蹤……
當我們到了北京飯店門口的時候,我們仍然沒有能夠甩掉這幾個陌生男人的跟蹤,只好向在北京飯店門口執勤的巡邏警察報了警,並向執勤警察說明瞭上述情況,請求北京警方對我們的人身安全予以保護。
在北京市東華門派出所警察的護送下,我和趙寧臣終於安全抵達了東華派出所,暫時躺過了中共江蘇「工作組」喊來的不明身份人的繼續跟蹤。
下午13:00許,東華派出所通知我,說南通政府派人來接待我了,讓我跟著南通政府的人去醫院治傷。我認出剛才跟蹤我的人也在來接我的人當中,於是,我不同意跟著他們走。東華門派出所告訴我:他們確實都是南通政府的人,他們的工作證和身份證複印件已經送交東華門派出所了,讓我不要怕,跟他們去醫院治傷。
這時候,一位來接我的人也對我說:「施菊琴,你不要怕,我們確實是南通市公安局的人,我們是公安部喊我們來送你去醫院治傷的,你去年在公安部被打傷了,身體沒有好,還是先去醫院治傷比較好,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於是,我就跟著他們上了來接我的車,車上有一塊「兩會通行證」的牌子。
然而,南通市公安局的人並沒有把我送到醫院治傷,而是直接把我關進了南通市駐北京辦事處內的「黑監獄」裡面。
當天下午,天快黑的時候,關押我的房間內,突然進來了三個氣勢洶洶的陌生男人,他們一個穿黑衣服,一個穿白衣服,還有一個穿深藍色衣服。
三個氣勢洶洶的人一進房間,就大聲訓斥我:「是你在和公安部作對啊?是你要求公安部給你治傷的嗎?你的傷在哪裡啊?他們一邊訓斥著我,一邊分頭在關房間的門、窗,和燈……
我回答他們說:「我的心和肺去年12月28日在公安部接待室內被打傷了」。
他們說:「哦!我們三個是你們政府和公安部派來的,是專門來給你治傷的」……
話還沒說完,其中一人就對著我的胸口狠狠地打了一拳。緊接著,三個人就一齊把我摁倒在床上,對著我的全身上下拳打腳踢……
我疼痛難忍,眼淚忍不住地往外淌,我邊喊「救命」邊問他們:「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打我」?
他們一邊打我,一邊惡狠狠地對我說:「明確告訴你,你喊死了也沒有用處!我們三個就是你們政府和公安部派來給他們出氣的,我們的工作就是專打你這種上訪的,專打你這種和公安部作對的、和你們政府作對的上訪的。今天,我們在這屋子裡打死你,也不會承擔半點責任,一切責任全部由公安部和你們的政府來買單!我們就是要打到你不敢再到北京來為止,只要你來北京一次,我們就替公安部和你們的政府打你一次,直到你不來為止」!
我一邊哭,一邊說對他們說:「我不認識你們,我和你們怨無仇,我來北京是依法上訪,是為我姐姐伸冤的。只要我不死,我就要來北京」……
還沒有等我把話說完,穿黑衣服的人就抬起了他的右腳,對著我的左腰狠狠地踢了兩腳,我因疼痛從床上滾了下來,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慢慢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輛正在行駛的小汽車裡了,車上坐著把我打昏的三個人。窗外的路牌顯示,我已經被他們拖到了河北地界了。
因為疼痛,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穿黑衣服的人發現我甦醒了,不再像在駐京辦的時候凶狠了,對我說:「大姐,你不要再哭了,乘乖地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就不會再打你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都是在執行上面給的任務」。
為了知道他們的身份,我只好強忍住淚水,對他說:「你們要我配合你們的工作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
穿黑衣服的人說:「行!這個沒有問題,你問吧」!於是,我他們三個人:
一、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是不是黑社會?是什麼人雇你們來打我的?
答:「大姐,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嗎!我們不是打手,也不是黑社會,是公安部「特警」,也是北京「特護隊」。打你是我們的工作,也是我們的任務,上面下的任務,如果完不成,我們要丟飯碗的!我們的工作待遇還是相當可以的」。
二、「我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把我往死裡打?是什麼人安排你們來打我的」?
答:「我們之間確實無怨無仇!不過,我們三個確實也沒有辦法,這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們只能執行,關於這一點,請你對多原諒吧!至於是什麼人安排我們來的,難道你自己還沒有數嗎?何必又要為難我們呢?只要你以後不要再和公安部作對 ;不要再和你們政府作對,他們就不會再請我們了」!
三、「你們為什麼要故意踢傷我的腎」?
答:「嘿嘿!這個問題你自己心裏就更應該清楚了!我們只是按任務執行,上面怎麼交代,我們就怎麼執行。誰讓你的案子太有理了呢!你們政府是想讓你徹底地歇一歇,不要再到北京來」!
四、「我案子有理,又不是我的錯,我在北京上訪從沒有違反過法律,我們政府為什麼要派你們來傷害我」?
答:「正是因為你案子太有理了,牽涉面太大了!所以,你們政府才請我們來!如果你案子沒有理,牽涉面不大;如果你上訪違法了,或是不守規矩,你們政府能夠花錢請我們嗎?我們的工作就是專門打你們這些太有理的上訪人的;就是專門打你們這種讓你們政府不好過的上訪人的,你們這種依法上訪的人才是我們工作的專治對象。如果你案子沒有理,你還不配我們出面來打你呢!只有像你這樣案子有理的上訪人,才配得上我們出面來打你,你們政府才會捨得出錢來請我們」……
2010年03月10日上午08:30許,該「特護隊」把我移交中共南通政府,監禁於南通北閣飯店「黑監獄」內……
……
待續——(黑公安 黑社會 黑監獄 Ⅲ——我在「黑監獄」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