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傳來一篇網文,說是讓我「見識見識何謂超常的無恥、下流」。此文題目叫《大紀元評論員——苦膽為什麼如此攻擊李敖?》,發表於2010年9月10日《文報論壇》,作者署名:白眉老人。我一看,險些兒笑出聲來:我什麼時候成了「大紀元評論員」?
該文針對我的《「第八紅」》而來: 「9月7日,大紀元發表了署名叫做苦膽的文章。因為有一位臺灣作家、學者李敖參觀了世博會,受到了大陸盛情接待。李敖是臺灣的一位名人,大陸接待了他本在情理之中,可是被苦膽說成是花名為‘第八紅’的妓女。」
白眉老人在題目上就開宗明義地標明苦膽是「大紀元評論員」,這實在是抬舉我了。大紀元是一家富有正義感和歷史擔當的媒體,而本人則是中國大陸一個不依附任何傳媒的精神上獨立的自由寫作者。筆者憑良知寫作,對社會發言,曾在國內外多家傳媒發表文章,大紀元只是其中的一家。我給大紀元傳過首發稿,也給新世紀、阿波羅、看中國、世界之門、自由聖火等媒體傳過首發稿,而這篇被白眉老人選作攻擊目標的《「第八紅」》,恰恰是9月6日由新世紀首發,次日(9月7 日)才由大紀元發表的。一家媒體的評論員怎麼可能把自己新寫的評論先給別家首發,改天才自家用,這不是太不可思議了嗎?我像一個大紀元評論員嗎?記得往日那些中共文痞們發起論戰,總是先佔領意識形態制高點,將對方劃入「敵對勢力」,政治上先給你定性,然後再狠批,批不倒,罵也要罵倒你,整也要整倒你。這個白眉老人明知大紀元在中共眼裡意味著什麼,卻還居心險惡地在題目上先給對方歸類,隨即再打亂棍,以期先勝一籌。然而,這一招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已經不靈了。網際網路時代,網上有無數雙雪亮的眼睛盯著,事實和真相比什麼都有力量。你白眉老人認定苦膽是「大紀元評論員」,為什麼不拿出證據來?難道你是靠造謠、誣陷吃飯的嗎?
白眉老人一口咬定李敖「被苦膽說成是花名為‘第八紅’的妓女」,你根據什麼下這樣的論斷?看一看我的原話吧:「‘第八紅’,什麼意思?這不是舊時哪個戲曲演員的藝名,也不是哪個妓女的花名,這是臺灣作家、學者李敖在上海世博會上新得的雅號,說得粗俗一點就是‘諢名’。」我說得明明白白:這「第八紅」 不是藝名,也不是花名,而是李敖新得的雅號,即「諢名」。這「諢名」源自上海世博會中國館館長說李敖是「中國館的第八紅」一言。怎麼到了白眉老人嘴裡就變成苦膽把李敖「說成是花名為‘第八紅’的妓女」了呢?通篇查找一下,我哪裡有這個說法?眉毛白了,眼睛該不會瞎吧!我的文章,白紙黑字擱在那兒,才幾天工夫,這個白眉老人就敢顛倒黑白,歪曲事實,混淆視聽,那末邪黨篡改歷史如家常便飯也就毫不足怪了。
白眉老人進而誣指:「大紀元是一個自稱為信仰團體的常人媒體。這個信仰團體一向標榜自己不政治,也就是說這個信仰團體裡養的全是只唸經的‘和尚’。可是筆者從這家媒體的文章看,這個苦膽是個花‘和尚’,他對妓院的情況不但熟門熟路,而且他的荷爾蒙特別旺,他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被人冠於紅字的,就認定他或她就是妓女。李敖算是倒了八子的楣碰上了他,遭到了他的意淫。」(原文如此——苦膽注)這是一段令人作嘔而又文理不通的文字。既然是指責「這個信仰團體一向標榜自己不政治」,接下去就應該講講這個信仰團體如何與政治有關,可他卻扯到了「和尚」、「妓女」頭上。這既是對這個信仰團體的污蔑,也是對我苦膽的污蔑。自然,我還不夠做「和尚」的條件,要說做「花和尚」,更是沒有這份艷福。至於講到「他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被人冠於紅字的,就認定他或她就是妓女」,請問,我的文章中有過這樣的指認嗎?你是在旁敲側擊地談自己的心得體會吧?倘若不是色中餓鬼,何至於產生這般莫名其妙的聯想,何至於不分場合地以意淫自娛?一個把鈣片當偉哥的人,「他的荷爾蒙特別旺」是題中應有之義。
斷章取義的文風,本已為人所不齒,而白眉老人這種捏造事實、無中生有的行徑,更是等而下之。大紀元讓世人認識了真實的中國,中共及其御用文人乃至嘍囉對此既害怕,又惱恨,一有機會就要不擇手段地橫加抹黑。《「第八紅」》只不過表達了對李敖觀世博的看法,白眉老人竟也像被刨了祖墳一樣暴跳如雷,並且將本人文章與「大紀元評論員」聯繫在一起,進行誹謗中傷。筆者寫的包括《「第八紅」》在內的一系列文章,想必是刺痛了權貴集團中某些人的神經,或者是踩著了白眉之流的尾巴。不然,怎麼會氣急敗壞地扑將過來,連起碼的爭論規則都不顧了。
大紀元是大紀元,苦膽是苦膽,將兩者移花接木,弄出「大紀元評論員——苦膽」,手段的卑鄙證明了目的的卑鄙。白眉老人《大紀元評論員——苦膽為什麼如此攻擊李敖?》最後一段說:「就是因為李敖在參觀了世博會以後發表了發自內心的感慨。惹得這個不政治的信仰團體心裏十分惱火,這個團體的一聲令下,它的這個常人媒體豢養文人就出來咬人。說他看李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落魄的犬儒。但是在筆者看來那個苦膽確是一隻真實的落魄犬儒。我說中國舉辦的世博確實是好、壯、美,這是世界已經公認的抹不掉的事實!只要你是一個真正的中國人,而不是一隻為西方反華勢力充當走狗的人都會由衷地讚美中國世博!苦惜苦膽他不是,他恰恰是一隻西方反華勢力的乏走狗! 」(原文如此——苦膽注)都什麼年代了,還在鸚鵡學舌地模仿「文革」大批判,模仿魯迅罵梁實秋的口氣,這個白眉老人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世界公認過中國的世博會是「好、壯、美」了嗎?你的世界是什麼世界?按照白眉老人的邏輯,凡是中國人,誰對李敖、對世博、對黨國表示不滿,誰就是 「西方反華勢力的乏走狗」。以此推理,那「乏走狗」所佔中國人口的比例,將反襯出獨裁統治者及其爪牙只是「一小撮」,這個 「中華人民共和國」豈非成了「中華狗民共和國」?告訴你吧:當今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反華勢力」,而只有「反共勢力」¬——世界各國對中國、對中國人民是友好的,他們反對的只是罪惡纍纍的中國共產黨。這個淺顯的道理,許多受矇騙者日後終究會明白,而有些腦殘者和死心塌地的追隨者,一直到做了陪葬品都不可能明白。你的主子已來日無多,你還在孜孜不倦地效忠邀寵,奴性可嘉啊!一個自稱「老人」的人(不論是真老還是假老),提著狗屁不通的文稿前去打擊為極權制度所不容的異己,我不知是應該可憐你呢,還是替你臉紅?論才沒才,講德缺德,做一個及格的寫作者,你這輩子恐怕是沒有指望了,犬儒(畢竟有一個儒字)於你而言也是一種奢望,可這並不妨礙你成為一個稱職的幫凶或奴才——社會現實中未見「這個團體的一聲令下,它的這個常人媒體豢養文人就出來咬人」,倒是存在這個政黨還沒來得及下令,乞求豢養或正被豢養的「文人」就手忙腳亂地扑咬上來的事實。
這篇理歪氣壯的《大紀元評論員——苦膽為什麼如此攻擊李敖?》,今天發現已經刪除。刪了,就能刪掉白眉老人的劣跡嗎?掃瞄一下這兩年他炮製的部分網文的目錄吧:
《從法輪功的表現可以認定它是什麼?》
《賈甲又現身說胡話了》
《「過渡政府」與「法輪功」等反共勢力充當反華工具的證據》
《這樣的三退也能算數?》
《歐巴馬會晤達賴的可能性及其後果》
《邪功與民運的關係能撇得清嗎?》
《阿波羅的文章<震驚!北京這次大爆發的甲流感內幕>是別有用心的》
《支持熱比婭就是支持分裂祖國》
《請鑒別這個信仰團體是不是邪教!》
《「追查國際」的<證詞>原來是這樣的不可信!》
《「神韻晚會」演出是傳統文化嗎?》
……
夠了,一個專門與民主、自由、人權為敵的醜惡靈魂,已呼之欲出。你以為化名「白眉老人」,就會給人留下慈眉善目的印象,殊不知,你用一篇篇有的放矢(屎)的文章,已然真實地勾勒出自己的猙獰面目。雖然所列題目之中有的文章也已刪除,但僅僅從標題的字裡行間,就能看出白眉老人對法輪功、民運人士、維權人士、西方社會的刻骨仇恨。大家說說,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貨色。共產黨政權之所以能硬撐到今日,白眉老人之流正是其「和諧社會」架構的一部分。
現在,該「返回主頁」了。我不管你是愛國憤青,還是愛黨憤老;不管你是白眉老人,還是紅皮小人,你不能誣陷了別人就拔腳開溜,你必須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憑什麼咬定我是「大紀元評論員」(在當局瘋狂打壓的今天,你以為給人扣上這樣一頂帽子,就能起阻嚇作用,錯了。對於你的誣陷,我並不懼怕,甚至感到有點光榮)?還有,我在《「第八紅」》中的哪一處把李敖「說成是花名為‘第八紅’的妓女」?請你拿出事實,拿出證據來。如果拿不出,那就坐實了你是徹頭徹尾的流氓、無賴。另外,順便給你提個醒:凡是寫涉及指控指認內容的文字,不單要提供事實依據,還要將對方的文章附錄於後,不能藏東掖西,鬼鬼祟祟的。這是教養,更是常識。
儘管白眉老人罵我是「西方反華勢力的乏走狗」,但我不會罵他是「中共邪黨的乏走狗」,否則,那將是對狗狗們的褻瀆。
轉自《新世紀》
附錄一
「第八紅」
作者:苦膽
「第八紅」,什麼意思?這不是舊時哪個戲曲演員的藝名,也不是哪個妓女的花名,這是臺灣作家、學者李敖在上海世博會上新得的雅號,說得粗俗一點就是「諢名」。
2010年上海世博會展期已過大半。為充填人數,使之達到預定的指標,當局繼續動用行政手段,讓各省、市的在職在編人員以公費旅遊的形式,分期分批地赴滬應景。而面對發送上門的世博會參觀券,有些見過世面的上海市民還懶得一顧。哪知遠在海峽彼岸的李敖,卻「一直對世博表示關注」。李敖因嘗過2005 年9月「神州文化之旅」的甜頭,這一回又在鳳凰衛視董事局主席、行政總裁劉長樂的促成下,攜全家踏上了「世博之旅」。
8月27日上午,在世博園區分別參觀了上海館、浙江館、黑龍江館,李敖用「好、壯、美」三個形容詞作為對三個館的評價。然後,李敖來到了他「最想看的中國館」。聽完中國館館長對中國館七種紅色的介紹,李敖指指自己身上的紅色夾克衫問道,我這屬於哪一種紅?館長笑答他是「中國館的第八紅」。登上該館樓頂觀景平臺,俯瞰申城全景,李敖感慨道:「美國的大峽谷趕不上這裡。」逗留臺灣館的時候,他以堅定的語氣告訴記者:「愛臺灣,就是要承認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據中國新聞網、人民網等媒體報導)。
這些奉承話,即或出自一個馬屁精之口,也叫人肉麻;這些「講政治」的赤色話語,即或出自一個親共分子之口,也似覺露骨。這位「李大師」的高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落魄犬儒的諛辭。
這個「第八紅」,已由敬業的國內記者作了報導。儘管李敖聲稱,逛世博只是一個幌子,實質是帶夫人和兒女來一趟合家旅遊的「鏗鏘四人行」(應該還包括送兒子到北大讀書,看古畫、古籍圖書,發布《李敖大全集》修訂版在大陸出版發行的消息),但他在世博會上的表現,並不像是敷衍,委實當得起「中國館的第八紅」,甚至是「中國的第X紅」。
這麼些年,他在臺灣的文章、講話和他在鳳凰衛視的一檔檔節目,充分表明這個李敖從未停頓過向紅色中國靠攏的腳步。定時穿上那件顯示「老來俏」的紅色夾克,不時發表一通媚共的紅色言論,由表及裡,此公確實有點老來「紅」的意味了。一個人到了古稀之年,要是能有楓葉一般的紅色,倒也不失為一道「紅樹醉秋色」之風景,倘若還追逐血旗上的紅色,那就連旁觀者看著都心裏發毛了。
不拘是「第八紅」,還是「第九紅」,反正,一隻變了種的海蟹,正隨著紅朝指揮棒的舞動,亦步亦趨地向著大河蟹聚集的地方爬行,並適時掀一點小小的風浪。此蟹對於蟹魁的意圖,不單領會,而且主動配合。如其還嫌不夠紅,那末只有等到與一幫河蟹串在一塊,被撂進社會變革的大鍋裡煮的那一天了。屆時,想不紅個透都難。
刊於2010年9月7日大紀元
附錄二
大紀元評論員——苦膽為什麼如此攻擊李敖?
作者:白眉老人
9月7日,大紀元發表了署名叫做苦膽的文章。因為有一位臺灣作家、學者李敖參觀了世博會,受到了大陸盛情接待。李敖是臺灣的一位名人,大陸接待了他本在情理之中,可是被苦膽說成是花名為「第八紅」的妓女。這是為了什麼?筆者因好奇看了大紀元的這篇文章。
大紀元是一個自稱為信仰團體的常人媒體。這個信仰團體一向標榜自己不政治,也就是說這個信仰團體裡養的全是只唸經的「和尚」。可是筆者從這家媒體的文章看,這個苦膽是個花「和尚」,他對妓院的情況不但熟門熟路,而且他的荷爾蒙特別旺,他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被人冠於紅字的,就認定他或她就是妓女。李敖算是倒了八子的楣碰上了他,遭到了他的意淫。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2010年上海世博會展期已過大半,李敖在鳳凰衛視董事局主席、行政總裁劉長樂的促成下,攜全家踏上了「世博之旅」。8月27日上午,在世博園區分別參觀了上海館、浙江館、黑龍江館,李敖用「好、壯、美」三個形容詞作為對三個館的評價。然後,李敖來到了他最想看的中國館。聽完中國館館長對中國館七種紅色的介紹,李敖指指自己身上的紅色夾克衫問道,我這屬於哪一種紅?館長笑答他是「中國館的第八紅」。登上該館樓頂觀景平臺,俯瞰申城全景,李敖感慨道:「美國的大峽谷趕不上這裡。」逗留臺灣館的時候,他以堅定的語氣告訴記者:「愛臺灣,就是要承認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就是因為李敖在參觀了世博會以後發表了發自內心的感慨。惹得這個不政治的信仰團體心裏十分惱火,這個團體的一聲令下,它的這個常人媒體豢養文人就出來咬人。說他看李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落魄的犬儒。但是在筆者看來那個苦膽確是一隻真實的落魄犬儒。我說中國舉辦的世博確實是好、壯、美,這是世界已經公認的抹不掉的事實!只要你是一個真正的中國人,而不是一隻為西方反華勢力充當走狗的人都會由衷地讚美中國世博!苦惜苦膽他不是,他恰恰是一隻西方反華勢力的乏走狗!
(原載2010年9月10日文報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