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內蒙因牧民莫日根之死,引發的一系列牧民、學生和市民大規模抗議,大有越演越烈之勢。因為6‧4到來,當局非常害怕事態擴大,調動大批武警在內蒙各地加強警戒,封鎖市中心廣場和其他可能成為集會示威場所的地點,並派武警防守大、中院校的大門,封校封網。
中共內蒙古自治區黨委書記胡春華,急赴西烏旗與師生對話。據官媒《內蒙古日報》報導,胡春華對師生說,撞死牧民和另一起致命事件的嫌疑人將被「迅速從嚴處理 」。5月31日,中共當局並對內蒙這場20年來最大規模民眾抗議示威首次做出直接回應,中共外交部發言人姜瑜說,政府將會採取必要措施保障各團體利益,但不會放過製造麻煩的人。中共這種說法被普遍認為先緩和事態,待秋後算帳。
為什麼一位牧民之死,會引來老百姓這麼大規模的抗爭呢?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究其背後的根源,竟如此慘烈。
失去草原的牧民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描繪壯闊無比、生機勃勃的大草原《敕勒歌》,是北朝時流傳下來的描寫古老遊牧民族部落敕勒生活的樂府詩,當時敕勒族活動地域就是如今的內蒙古大草原。
「都不見了,草原沒有了,連狼都不見了。哪裡還能找到風吹草低見牛羊呢?」席海明,內蒙古人民黨主席,一位蒙古漢子發出悲憤的長嘆。
從毛時代開始,中共就通過開荒種地,用漢文化吞併蒙古文化。在牧區推廣漢人農村裡的承包制度,原來的遊牧民族讓其圈養,實現牛羊馬的頭數最大化,對草原的危害特別厲害。加上如今沒有計畫和保護措施地開墾、亂挖亂採,導致草原植被和原生態平衡遭到嚴重破壞。
然而中共沒有料到的是,對草原的掠奪、破壞,也正是在為自己挖掘墳墓。國土專家王維洛分析道:從中國歷史上看,曾出現過幾個很強大的朝代,最後都敗在牧區屯田上。漢人派兵過去開墾農作物,漢軍就會耕地、圍墾,草地生態的被破壞而引起的生態災難,馬上草原就變成了沙漠,導致了這些王朝的滅亡。這些大的朝代滅亡後,出現一些小的朝代,他們顧不上少數民族地區,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裡的生態慢慢恢復。之後又進入下一個強大的王朝,這些王朝又重複前人的錯誤。
如今,當沙塵暴刮到北京時,當局又認為是由於牧民放牧而引起的,從而將牧民進行生態移民,讓他們搬到城裡,一家分一個小房間,兩頭奶牛。這對於遊牧民族來說,無異於坐牢。遊牧民族游不成,馬背民族馬也沒了。套句席海明的話說,「這讓蒙古人怎麼活下去?」
可是,把草原看成是命根子的牧民,失去的又何止是大草原。
中共的種族滅絕政策
中共一直對蒙古民族和其他少數民族採取文化性種族滅絕性政策。就是徹底的摧殘各族人民的文化,來建立其黨文化的精神統治,精神奴役。自小在內蒙呼和浩特長大的袁紅冰教授曾提過,60年代末,中共對蒙古人有一次極其殘酷的種族屠殺式的大迫害。在那次迫害中許多蒙古族的優秀知識份子都死去了,蒙古民族作為一種文化的存在受到了致命的摧殘。
有蒙族人表示,蒙民很貧窮,不漢化就改變不了貧窮的命運,因為只會說蒙語沒有出路,到處受歧視。為了孩子的未來和生存他們不得不選擇讓孩子學漢語,而蒙古族傳統的語言文字,對孩子已失去真正的意義。這些不會說自己語言,不會寫自己語言的都市蒙古人,再也無法體會到草原文化,對自己的民族歷史一片茫然。內蒙古的蒙人比例也在急遽減少,如今內蒙的蒙古人只佔20%。
當蒙古人失去草原與駿馬,等於失去整個民族的靈魂。
中共一方面跟學生、牧民對話,另一方面,據《蘋果日報》報導,傳中共當局已緊急調派曾在1989年鎮壓六四學運的主力部隊「解放軍第38軍」進駐,待命準備鎮壓。從根本上來說,不論這次牧民的抗爭被打壓下去還是暫時得到緩解,問題根源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失去了草原又失去了文化的蒙古族人要如何活下去?他們何日能夠重溫「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其實答案只能有一個。
誠如席海明所說:「共產黨制度不推翻,無論什麼人,誰都沒有好日子過。在這點上不能有任何模糊或僥倖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