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醫之道
平先生的話,讓我大大開了眼界,有些話,神醫都聽得很入迷,說大長見識。
天亮後,使命也完成了。而且學校也要開學了,我還得回去上學。平先生就說現在該送我回去上學了。神醫也要與我們同行,說順路送送我。
其實我一直都對中醫很嚮往,覺得它非常玄奧,想以後做醫生,雲遊四方,濟世救人。只是我一直不好意思向神醫開口,眼看著就要與神醫分別了,我就鼓起勇氣,讓神醫傳我一些醫術。神醫一驚,看了看平先生,然後連連擺頭。我很失望。
神醫馬上拍著我的肩膀說,不是不肯教我,只是不敢教。他說連平先生都不能教我,他就更不敢教了。如果我是一塊上好的絲綢,而將我用作了抹桌布,不但毀了我,還會適得其反,甚麼也學不到。那他負的罪就大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神醫為了讓我高興起來,就給我講起了治病的奇事。一聽有奇事,我就來精神了。
神醫說,治病無非就是順氣通脈,治蟲驅邪。手法無非是草藥、針灸、推拿之類。神醫與我講開來了,他先說這個氣。他說凡病都有病氣,而人體也有氣。人體之氣分為很多種,有先天之氣,就是聚於腎中的人的先天精氣,這是最重要的東西。還有後天之氣,如人吃的五穀雜糧的精氣,還有呼吸吐納之氣等等。五臟六腑是生氣、聚氣的地方,經絡是行氣之所。機器靠油驅動,而人體是靠氣維持的,氣竭,人就死了。人有奇經八脈,十二正經等等,它們其實是通道,引導氣的流動,它們與五臟六腑一起,形成了一整套精密的設備,比人類任何一種精密機器都要完美精密。它們製造氣,聚集氣,運行氣,調和氣,驅動了人體的運轉。氣順,氣清,氣足,人身體就好,精神就好,病邪就上不了身。如果氣不順,脈不通,那人體就會得病,甚至出現危險、喪命。
神醫說,這時就可以用草藥或針灸來治病。他說草藥也是氣,世間萬物都有氣,所有植物都有氣,而且不同的植物有不同的機制,所以它們氣的顏色都不一樣,性質也不一樣。這可能就是古人所說的萬物皆有靈吧。可以將不同的植物,根據它們不同的性質,用不同的量搭配起來,這就是中藥。其實就是將它們不同的氣混合起來,讓人服下去,進入人體運行,以針對來治不同的病。而這些搭配之法,和治病效果,就看各人的境界和悟性,自己把握了,自由搭配,沒有定法。但現在的醫生,都將這些草藥形成了固定的藥方,而不是因病搭配。所以很多時候用藥過重,或過輕,或不當,而害了人,治不好病。這也是現在人越來越不相信中醫的原因。
神醫說,有些特殊的植物,有特殊的機制。它們能夠產生轉化特殊的氣。比如人參、靈芝等等。它們在某些特殊地理環境中,經過了久遠的歲月,能夠聚集天地的靈氣,而成靈。服下它們後,能起死回生,返老還童,只是人沒見到,所以現在沒人相信。神醫說,這些神奇的草藥多去了,他跑遍了全國的名山大川,曾經收集過一些。他說還有一種還魂草,是地之靈,治百病,得地氣、遇雨露便能重生。即使將它曬乾、煮爛了,晾了幾百幾千年,如果再將它插入土中,淋些水,不幾天它就能活過來,長出綠葉。而除了這些,還有很多其他的神草奇花。神醫說,上古時,這些神草特別多,只是到了現代,人類越來越背離自然,破壞自然了,自然之氣被破壞污染了,所以這些仙草慢慢失去了生長的環境,越來越稀少了,甚至很多早已絕跡了。
我痛心不已,覺得人類在無知中,真是干了太多的惡事,害人害己。神醫又跟我講治蟲驅邪。我問這治蟲是不是就是治蜮之類。神醫點了點頭,說蟲有很多類,不同種類的蟲能力層次都不一樣。層次最低的就是人體的寄生蟲、蛔蟲之類,可以很容易打出來。層次高一點的,有像毒蜈蚣之類的蠱。再高就像蜮之類。這些東西都是寄生的,只是有的在人體顯形,有的不顯形,得靠藥,將它們打出原形。
而驅邪,這個邪不是指附在人身的邪靈,比如狐妖之類,那個他不治,不屬於他治的範圍。神醫說,他所說的驅邪是指一種病邪。它們不寄生在人體,只是進入了人身的範圍,呆著不走。神醫說這種病邪也不顯形,只看到一團氣,一團不淨的邪氣,隨著修行境界的提升,慢慢也能從氣中看出它們的形象來,比如天蝠蛾,或雙鉤蠍,或雞冠鼠。這時就要用針灸來治。神醫說,治這種靈很危險,針一定得下准,一針下去,一定要紮住靈眼。不能來第二針,而且不能扎偏,不然這病就沒得治了。他說一針扎准了以後,這邪氣就聚集成原形,被打掉,散掉,病就好了。神醫說這種病最難治,並不是所有的邪靈他都能治,目前他只能治昆蟲類的邪靈,比如天蝠蛾、雙鉤蠍之類,獸類的他治不了,比如雞冠鼠等。這些東西很凶,如果治它,它們會傷掉人的真體,那時就真的沒治了。而且真體如果真的被這東西弄殘了後,以後轉世投胎,就永遠是個傷殘,那樣就完了。
神醫的話,說得我震驚不已,也大開了眼界,明白了中醫治病是怎麼回事。(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