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民眾天天司空見慣的場景是:一輛輛汽車高速行駛,其中一些車輛突然連環相撞,發生車禍,車翻人亡。然後,又是如此反覆,每輛車都有可能成為被撞翻的下一輛。這樣的場景似乎並沒有引起人們的震驚,因為它每天都在發生,人們的視線已經關注不過來了。
其實在我看來,中共核心人員所在中南海的政治車隊,也是這樣對接二連三出現一系列「政治車禍」習以為常,比如溫州動車「七二三」相撞事件、湖州織里民眾抗稅事件等,以及最近郎咸平教授作出的中共政府全面破產的結論,可見中國每發生一次突發事件都是政治性的,而後來的「政治車禍」的惡果都甚於前一次,但從眼下看,這些似乎並沒有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反而對中南海維穩有利,這又是為什麼呢?
中南海在等待一次大車禍
其實,中南海為維穩而維穩的冷漠態度很明顯,他們在等著下一個更大的「政治車禍」發生,直到讓中共徹底翻車、中共頭子成為卡扎菲為止。首先,中共不願意被改變,任何政治體制改革的嘗試也不准許,人權上的鬆動也絲毫沒有,比如二○一一年十二月十六日新華社發布英文稿稱高智晟因違反緩刑規定現被重新收監三年(原判三年徒刑緩期五年執行),以及同一天北京市政府下令對新浪微博實行實名制,都是中共徹底瘋狂的開始。
再比如公民獨立參選縣級人大代表幾乎全面被打壓,甚至像知名作家李承鵬這樣的人,一開始高調參選,但隨後一系列打擊臨頭,後來再無任何聲音發生。人權方面更是毫無進步,城鄉二元戶籍制度捆綁每一個人,而且這項利於中共統治的制度要長期化,因為中共宣稱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即使是實行一千年他們也願意堅持下去。這也就是說,假如中共的巨型車不翻倒,政治體制改革無望,人權保障也是根本無望。
其次,中共全力封鎖真相的力量時時得到加強,從財力到人力,只要「指鹿為馬」有利於中共統治的穩定,就會照樣指鹿為馬下去。十一月份發生在瀋陽軍區四名士兵攜槍私自走出營門的事件,其實不是「武昌首義」,而是班長家的房子被強拆,他們為之報仇,卻被特警擊斃在半路上,最後三死一傷。
封鎖真相維持暫時的穩定
事件後卻沒有任何紙媒、電視、電臺等傳統媒體報導,網路媒體也一一被了刪除,這些也是因為中南海的恐懼,擔心引起軍中底層士兵的同情而動搖軍心,或擔心引起軍中嘩變,或誘發類似「武昌首義」這樣的連鎖反應。中共面對突然事件而封鎖真相,如此惡劣手段經常使用,說明他們知道中共這輛車離翻車不遠了,但未翻車之前,他們還是苟延殘喘地控制黨聲以外的任何不同聲音,不讓民眾或軍中的底層士兵知道真相,得過且過。
中共高層十分清楚,中國每天都有各種突發事件發生,中國的問題誰也沒辦法解決,江、胡、溫、習等所謂集體體制構成的中共「末代皇帝」已經毫無辦法,束手無策,只能維持暫時的穩定。對於他們來說,全力封鎖真相至關重要,因為任何突發事件和顛覆性的言論,都不是偶然性的事件或情緒化指責,實際上中共就是坐在這樣的火山口上,它不肯放棄權力,就是黨領導一切的絕對權力,不肯改變現今的運行體制,這樣的結局只能是等著走向崩潰,走向被推翻。一百年前的清末如此,如今的獨裁者穆巴拉克、卡扎菲的結局也是如此,中共也不例外。
中共不用余英時教授的藥方
當然,中國今後若發生徹底的制度性變化,最理想就是類似天鵝絨革命、顏色革命這樣的非暴力革命,就是和平演變,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教授余英時先生說,清末不可能不經過革命的巨變,因為只有舊體制解體後新的東西才能出現,但是這並一定是暴力革命。革命和暴力是兩回事,和平演變這樣的革命就是告別暴力,余英時教授提到政權合法性和重建價值觀的中心是憲政,就是民主,雖然民主不是一個理想的東西,但從長期看則是最能保證穩定的制度。
余英時教授為中共所出的藥方,中共已經徹底不用了,它只是等著自己的下一個「政治車禍」,因為車毀人亡,才能結束這場靠極權統治和經濟增長兩個猛藥支撐的政治超車賽。我們還應該看到,中共統治下的中國永遠不會崛起成為世界強國,甚至一場車禍後的應急反應就可以判斷出結果了。這樣的結果,就是他們自喝自釀的苦酒──經濟和政治的雙重崩潰,已經指日可待了。或許,二○一二年就是這一年,他們成為卡扎菲也是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