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到有關薄熙來谷開來夫婦的一些新聞,如同走進了重慶的迷霧,可能真正地能撥開霧氣的,只能是辦案人員了,但顯然國內媒體還是封閉的,相關部門還在慢慢地走程序,信息的不透明,不完整,與關注者的焦慮與好奇產生了矛盾,所以,各種謠言和傳言就漫天飛,儘管消息來源說,谷開來得了神經病是辦案人透露的,但我印象裡,谷開來和薄熙來的神經是健全的,他們慣於把批評和背離自己的人當成傻子,現在,谷開來因涉嫌毒害英國商人海伍德,目前正在接受司法調查。她可能面臨死刑,那些企圖救她的人就編造和風傳了離奇古怪的小故事。
最新的故事說,谷開來去年曾穿少將軍服示人,言語荒唐走板,精神有些錯亂。明眼人當時便有預感,她有麻煩了,但沒想到這把火燒燬她的全家。海伍德去年十一月十五日被人毒死。五天後,谷開來穿著少將軍服,大步邁進重慶公安高層的會議室,閒聊了一些話。她對驚嚇的官員說,她有公安部的密令,要保護重慶公安局長王立軍。《路透》引述消息人士的話說,她的軍服配有勛章,講話卻「一團亂」,在場人士感到「她有麻煩了。」看來,編造者有點寫小說的才能,不僅有時間,地點,還有情節,與小說不同的是,它有信息來源,但一會兒說是據辦案人員透露,一會說據接近辦案人表示,其實,比對此前的一些傳言,就知道其用意所在了。
以前有消息說,薄熙來谷開來夫婦得了鉈中毒,其意思是政敵故意害了他們,可是,不用講他們上個世紀在大連大肆斂財,枉法追訴,就說2009年之後吧,他在重慶不可一世的精彩表演,就十分到位,搞了600多個黑社會,抓捕數千人,追逃3,1萬人,成立了273個專案組,調動7000餘人,搶奪民企1000億,至今李俊還在流亡,造成數以千計的冤假錯案,薄熙來在2011年「兩會」上說,「打黑」由谷開來提供法律諮詢,你說,他們是鉈中毒的症狀嗎?如果胡錦濤不下決心把他們抓起來,再搞下去,他上去了,就是全國人民鉈中毒,現在,他們被關起來受審了,就自己變的鉈中毒了,好像還挺委屈,冤枉,可憐的呢!
類似的傳言還有此皮膚癌說,說她在臉的一側患上了皮膚癌,還動了手術,為了不影響美麗的容貌,谷開來有意用頭髮遮擋,其實,這也不足信,過去在金州,在大連,筆者多次見過谷開來,有兩次她還求我拍照,一次是日本首相橋本龍太朗到訪,她陪薄熙來風光,有張照片我給了《開放》的編輯蔡詠梅;另一次是大連民企老闆陳德利,他想和谷開來合影,我幫忙拍了一張,陳老闆掛在他的飯店裡,那時我就發現,谷開來的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但腮幫子太大,所以,她必須有意在臉的兩側多留毛髮,補上這一缺欠,所以,不是皮膚癌的問題。
90年代後期一度有傳言說,她在上海患病住院,得了皮膚病,後經查證,她做了美容手術,花了不少錢,有可能一些人不瞭解情況,就誇大其詞,說她得了皮膚癌,近年又有媒體說薄熙來得了喉癌,可見恨之入骨,不論如何,如果是在薄谷夫婦走紅之時,誰要是敢於這麼說,被他們知道,不會有好果子吃的,重慶就有「被精神病」的人上百喊冤,大概與其有關吧?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們由強勢變弱勢,由強送他人入獄,變成籠子裡的野獸,所以,就眼含鱷魚的眼淚說,求求你們,別殺了我啊,我得了皮膚癌,又得了精神病,而且還是胡錦濤,溫家寶給我搞了鉈中毒。薄熙來花錢收買的網路水軍,還在繼續散佈謠言,人們不要心動,不要上當。
相關媒體報導說,一位內情人士說,谷開來穿的軍服與其父谷景生一樣。谷景生一九五五年授與少將軍銜,獲頒多項勛章,可能是當局基於「尊重其父」,把軍服轉交於她保存。問題是,即便谷開來有此背景,亦無權穿軍服,「這明顯違紀,而且很嚴重。」谷開來進門後,在場人士當場愣住,不清楚從未當兵的谷開來為何穿軍服?為啥要說保護王立軍?沒頭沒腦的。官員當下有種預感,她的精神可能出了問題。對此,我也不信,試問,谷景生是少將嗎?谷開來身穿少將軍銜衣服出現,竟說可能是父親留下的,豈不荒唐?索性說她身穿納粹軍服,她父親是希特勒吧,可能別人更信,此故事如果發生,只有一種可能,薄熙來為了包庇谷開來,有意導演此劇,在殺死海伍德,又被王立軍指控之後,薄熙來下令她突現警方會議的。這也不要緊,國家有很多醫院設有精神科,也有不少名醫,做個鑑定吧。
該報導還覺得不過癮,索性編造情節為薄熙來開脫罪行,其稱,谷開來在商場得意,薄熙來卻很不以為然,他對妻子包攬的生意有一種「不安與疑慮」。一名與谷開來和海伍德熟識的英國商人賀裡基說,十年前他在飯店與薄、谷等人用餐。這對夫妻竟發生激烈談話,氣氛為之緊張,賀裡基問翻譯,「發生什麼事?」翻譯說,「他(薄熙來)不喜歡她(谷開來)做生意。」回憶起來,賀裡基依稀記得,谷開來表現得無情冷酷,「你可不能妨礙她。」谷還對這位遠客說,「你要是妨礙我,就不必到中國了。」看這一情節,好像是把薄熙來和谷開來可以切割開來,薄書記是廉潔的,而薄太太是貪婪的,那麼,如何解釋多年來薄熙來對批評和揭露他們的媒體人士的打壓呢,他不僅下令抓捕了我,還派專案組把《大連日報》搞得雞飛狗跳的,有兩個人被判刑,雖然名義上是「廣告貪腐」,但為什麼吹捧他的一些記者也拉廣告,他不抓呢?如果薄熙來真的嚴格要求家人,就不會落得今天的可悲下場。
這篇胡言亂語的報導說,一位紀委官員私下表示,薄熙來還是黨內同志,他目前被中央紀委「立案調查」,而非「雙規」,兩者是有差別的。我看,真是廢話,在18大之前,只要還包留黨籍,就是「同志」,也就是「同黨」的意思,什麼「紀委官員」?辦案人員連手機都被暫扣後封閉辦案的,根本不可能給任何人透露信息,上述假消息只有一個可能,薄熙來,谷開來的財產已大都轉移海外,他的兒子還有活動能力,有黑手正在揮金如土,收買文人,造謠惑眾,什麼政治生命剛剛開始啊,什麼內鬥的犧牲品啊,什麼身患絕症啊,試問,有了社會裂變和新聞自由,薄家黑幕曝光,他有什麼民意?如果谷開來不殺人,王立軍不夜奔美領館,胡溫能動他們?在世界哪個國家,哪個黨派執政,殺人不判刑?當年,薄熙來下令抓捕李俊家人31口時,不因李家80歲老母有病,而動惻隱之心,現在,卻裝出一副可憐相,企圖用海外輿論誤導群眾,但願不要上當。
但筆者激憤之餘,依然有一種願望,不要因為薄熙來,谷開來曾殘忍和枉法,而對其「黑打」,可是,我見到的報導是,他們在違紀犯法之後,上級還是讓薄熙來出席了「兩會」,他還在高調地說謊,中南海高層按照黨內違紀的程序辦案,信息公布慢了一些,與此有關,他們如果現在有什麼疾病,相信也會治療,過一段時間,肯定要公開審判,是不是谷開來殺了海伍德,薄熙來是知情,授意,還是包庇,縱容,不能光靠他們的口供,也不單單相信王立軍的指控,要有第三者的人證和可信的物證,王立軍是老公安啊,沒有真憑實據,他敢跑到美領館去舉報?胡溫敢編故事?不要忘了,中國已進入了網路時代,有5,5億網民啊,大家都在盯著此案,就看溫家寶的承諾能不能兌現: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
2012年5月5日於多倫多大學梅西學院
(文章只代表特約評論員個人的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