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東北同事家做客,印象最深的是農家做飯的灶,尺寸怎麼那麼大?後來觀察一下明白了,東北人做飯燒的是莊稼高粱桿什麼的,那東西燒起來火力不足而且會產生太多灰,這樣做飯的灶和鐵鍋才大的讓人吃驚,灰多灶才弄那麼大,否則,做飯的時候盡掏灰去了。
山區不同,燒的柴火都是山上砍的,高粱桿那些沒人燒。大致看來,東南方人生活習慣還有共同特點:秋後要預備一年的柴火。
秋收以後,家鄉的人就閑起來了,大家三三兩兩的成夥的成天的砍柴,同去同歸,熱熱鬧鬧的。這個故事就是發生在某年的秋季,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
本家的一家弟兄很多,最小的大家就叫他老幺。老幺有點愣頭青,大家不願意和他結夥,就是單獨出行。這一天的下午,老幺砍柴去了,七天七夜未歸。
大夥著急呀,親朋好友都到處找,這樣的傢伙不可能自殺的,就是設想是不是掉山下去了?被什麼野獸咬傷了?就這樣大家根據種種設想和推理到處找,但怎麼找也找不到。第七天,基本絕望了,這樣一來反而安靜下來,怎麼辦?節哀順便吧。這天大家吃完早飯,那些來幫忙的親戚正準備散去的時候,有人喊:「你們看!老幺回來了!」
大夥兒急忙擠出門,看到那老幺像往常一樣大大步流星的挑擔柴回來了,只是大家太驚奇,沒注意這老幺興奮的不行,咧開大嘴就像撿了個大元寶似的。
「大舅。你們今天怎麼都來了?」老幺放下柴熱情的問,一邊進屋去了。
大哥一聽,氣得不行:「你這傢伙砍擔柴,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你死哪裡去了?」那個時候孩子多,不像現在,孩子丟了找到就當個寶似的抱頭痛哭。
老幺一聽不幹了:「不就是砍擔柴的功夫,你管那麼多!」老媽一聽:「你這個短壽的,七天七夜你就砍擔柴?看把你父急的,都病了!」
老幺一聽這是怎麼了,都和我過不去,就愣在哪裡,不知道說什麼。還是老舅年齡大些,經驗多,看到這個情況不對呀,就說:「先別罵,你們看到沒有,老幺失蹤那麼長時間,不應該是這樣啊。」
大夥這才反應過來,是不對。七天七夜那會餓成什麼樣了?而且是在山裡?整個情況都對不上號。老舅就說:「老幺,你是不是遇到什麼怪事了?」這一問,這老幺馬上興奮起來,拿把椅子就坐上了:「舅,你們知道我遇到什麼了嗎?」大夥一聽,嘿,真來事了!馬上坐下來。「什麼事?什麼事?」
老幺說:「某某山,你們知道吧,我今天就去哪兒了。」大夥說:「知道啊,天天去怎麼不知道?」
「我一進山,就找到一處柴多的地方準備砍的時候,看到邊上有個大山洞。」老幺接著說:「我拿著傢伙就進去了,這樣看到什麼野獸也不怕。一進洞我看到,洞的那邊有光。」
「你們猜,我看到什麼?真的有世外桃源啊。」老幺誇張的說:「像演電影一樣,兩排街道和店舖很奇怪,更奇怪的是那裡麵人都穿著古人的衣服。我在街上走了幾步,那裡面的人都不理我,一害怕我就出來了。回來想問你們怎麼回事,怎麼就七天七夜了?」
大哥這下消氣了說:「老幺,你砍柴去的時候是下午,現在什麼時候,你看我們剛吃完早飯。」老幺這下吃驚不小:「你們剛吃早飯?怎麼這樣啊?」
老舅聽了說:「有這回事,你們知道後村的程某某吧,前一段時間他老婆帶孩子去菜園,經過那個小墳地回頭一看,孩子不見了。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大家也是到處找,幾天以後一個路人聽到路邊的小洞有人說話,就把小孩救上來了。」
別人問小孩幹什麼去了?小孩說:「看到一個白鬍子老爺爺在玩,還吃了一碗麵條。」老舅看看大家說:「沒想到這事老幺也遇到了,還真有這事?」大家就這樣七嘴八舌的聊著。那些親戚回家後到處說,這個故事就這樣流傳開了。
這樣的情況海內外都不少見,什麼船和飛機的陰差陽錯的就進入另外空間,回來一看多少年過去了。古代那個「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經典故事中的砍柴人進入的是更高級的空間,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