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右)和王曉理回應羽聯處罰 向球迷道歉(網路圖片/看中國配圖)
不論我們信不信因果報應,報應總是存在的。套用當下流行語則是: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此所謂栽什麼樹,收什麼果。奧運賽場,金牌是體能、智能和拚搏精神的結晶。工於心計者可能鑽空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鑽空子要冒很大風險,只有極度弱智或狂妄者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賭一把。
8月1日,於洋、王曉理因讓球被取消奧運資格,中國羽毛球總教練李永波站在了風口浪尖上,雖然他當晚就承認公開道了歉,但他近年的語錄還是被媒體競相報導:「讓球怎麼了,只要是中國拿的金牌就行了。」「外國人憑啥質疑中國羽毛球?讓球!什麼叫讓球,他們有資本讓球嗎?這是我熟悉業務,而不是利用了規則。現在的外國人忒小心眼,遠不如中國人心胸寬廣。」(中新網8月2日報導)
如果披露的李永波語錄不假,那麼,被譽為中國羽毛球隊「太上皇」的他雖然道了歉,還是頗讓人懷疑為何「服軟」這麼迅速。
體育競技,在我們這里長期被與愛國掛起了鉤,與政治掛鉤,當然也與經濟利益休戚相關。誰能拿到金牌,就是官方和公眾的紅人,他(她)的教練就是能人。當年的馬俊仁,現在的李永波,都是公認的「體育界大能人」。既然是能人,說話自然跟常人不一般。瀏覽李永波的語錄,不難發現他是把極端自利主義和愛國捆綁起來,只在乎結果不在乎手段的公正與否。這種極端自利主義得逞的機會越多,就於是斷定自己正確無比,越是看不起那些「敗將」。在他語錄流行的歲月裡,不是公眾的智商低下,辨別不出是非,而是他的理論後面站著政府,後面供奉著愛國主義的大旗。所以,在那個時候,讓球、消極比賽,被媒體曝了光,只要沒有觸及國家聲譽,李永波可以理直氣壯地為自己的荒誕理論蠻橫辯護。
不幸的是,倫敦奧運會,成了他的滑鐵盧。奧委會取消於洋、王曉理的比賽資格,中國體育代表團認為有損中國國家形象,公開批評了運動員。中國羽毛球隊的這位「太上皇」,想必深怕靠山責怪自己,才趕快乖乖地「服軟」。反過來想想,假如中國體育代表團和國內某些人那樣,為自己的運動員狡辯,李永波還會服軟嗎?看靠山的臉色行事,是所有極端利己主義者的拿手好戲。不管以前的語錄多麼牛氣哄哄,看著主子的臉色表演,是極端利己主義者的座右銘。
體育比賽的造假現象,由來已久。隊員年齡造假,身份造假,比賽弄虛作假,服用違規藥物,設計賽局,等等不良現象,絕非中國羽毛球隊一家有問題。在一個以金牌論英雄的社會裏,不捅出世界性的醜聞,官方假裝沒看見。及至出了麻煩,立即嚴肅起來,嚇得李永波們不得不「服軟」。這恐怕才是更可怕的地方。
做人與做事,是每個人的必修課。做人方面出了問題,做的事再隱蔽,早晚也有原形畢露的那天。李永波率領的中國羽毛球隊,因為「短視、不遵守體育道德、沒有運動精神」,「玷污體育精神,玷污運動員人格,玷污觀眾」,付出了慘痛代價。希望他和中國羽毛球隊能夠真正反省,希望中國的體育事業真正覺醒,向體育精神,而不是就事論事,處理一兩個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