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兩千多個民族,政黨總數約有4000至5000個,宗教總數上萬。宗教種類、數量最多,但人數眾多的大宗教只有二十來個。需要指出的是政黨數雖然多,但其實多是國家、地區、民族、歧義分隔開的,比如說,共黨和堅持馬克思主義性質的黨有127個,分布在100多個國家;強調伊斯蘭復興性質的黨派則多在伊斯蘭居住國家存在;同樣,世界主流是民主,各種各樣的民主黨派是最多的,僅中國大陸和兩岸三地就有幾十個民主黨,只是在大陸的,你不知道他們是被割過,還是混吃……總之,別人開完會,他們就擁護一下,幾十年,姿勢都懶得換,讓人對「死黨」會重新認識。
我有一個假設:如果我按最小公倍數原則,建構一個按人數、按比例將所有的民族、宗教、政黨都集中在一起組成一個社區。這時,問題來了。
最首要的問題?如此眾多的不同民族、宗教、政黨如何相處?尊重,對話。我想,那是今天,聲音自由的地方,不假思索的答案。當然,朝鮮勞動黨金正恩同志不這麼看。最重要的是,為了這樣的一個簡單的答案,人類走了6-7千年,到今天,仍有血腥塗抹,也還有尖端武器大賽,但不放棄對話,肯定是第一原則。以前的的狀態,都可以歸結一句:你不殺他,他殺你。這樣一個死亡邏輯。殺戮已經讓我們無法計算,有多少族群、宗教消失,當我們歌頌凱撒、漢尼拔、阿育王、亞歷山大、拿破崙、成吉思汗……我們是不是歌頌殺人?如果在這社區中,奉行此邏輯,我懷疑要不了一個月,只剩下三種人:日耳曼、塔利班、共產主義者。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會這樣?只是一個感覺:我覺得會製造、會鑽洞、會說謊,會比別人多一份生存機會。
人與人交往最大的障礙是什麼?我認為是忌諱,說人是萬物之靈長,估計是過敏才靈。有的人聽見貓叫會大小便失禁;有的人聞見汽油會吐出五臟六腑;暴發戶忌談當年賣假貨;女幹部忌說當年坐過臺……
忌諱人人都有深刻體驗。小時候,在菜市口副食買了點豬製品,又去牛街準備買點牛肉。誰知剛進店,一傢伙哇哇大叫,操刀向我衝來,嚇得我幾乎是倒蹦著逃出門。長大後我發現,其實對忌諱大家會在尊重中遵守,有伊斯蘭或回民朋友,請客盡量照顧在清真餐廳,實在不行,也會提前打招呼,別人會自帶肉食前來,與大家分享。
2011年底,突尼西亞伊斯蘭復興運動黨在競選中獲勝,贏得執政地位,引起歐洲和崇尚自由的人們普遍關注,都擔心伊斯蘭主義者會限制個人自由,比如禁止飲酒,強迫婦女戴頭巾等等。伊斯蘭復興運動黨成員、女律師法利達¡拉比迪(FaridaLabidi)說,這完全是無稽之談:"我當學生時坐了六個月監獄。20多年來我一直在爭取戴頭巾的權利。我們是一個溫和的政黨。我們中間有不戴頭巾的婦女。我自己開車,上班,有小孩。30年來我們一直受到壓迫和侮辱。為什麼我們不能尊重個人的權利呢?"
最近看到的消息,贏得自由和尊嚴的突尼西亞人又開始為工作和經濟不景氣,向伊斯蘭復興運動黨發難,說其唯一值得肯定的只有言論自由。
就是說:伊斯蘭復興運動黨在尋找人和人的過程中,只邁了一步。也說白了:言論自由是溝通禁忌的基礎,也是保護尊重的基礎,是人類一切自由,基礎中的基礎。
反觀中國,也算進步了,一大群牙籤可以竊竊私語了,民族偉大確實驚天,外星人開始下凡沒收話語了。只是外星人從來不做溝通工作,如果你明確指出黨身上長了不該長的東西,它一定沒收,任由黨奇怪的長下去。
我想有一個原則,大家一定要明白,如果你只聽到一方講話,而聽不到另一方講話,那一定不是真話。西藏到底發生了什麼,喇嘛為什麼自焚?我希望聽到他們說話;煉功者遭遇了什麼,紙幣上為什麼出現「法輪大法好」?我希望聽到他們說話;PM2.5數值為什麼越來越高?我希望我們說話。
在中國尋找人和人的道路上,我希望外星人趕快回家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京咳」很厲害。順便提醒一下,該帶走的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