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句話:70年前能看清毛的人是先知,60年前能看清毛的人是思想家,50年前能看清毛的人是智者,40年前能看清毛的人是清醒的人,30年前能看清毛的人算明白人,20年前能看清毛的人算正常人,10年前能看清毛的人算分是非的人,今天能看清毛的人算是要臉面的人,到今天還看不清毛的人是腦殘之人。中國是一個大規模批量盛產腦殘白痴的偉大國度,無疑,數量龐大的崇毛者就是中國浩浩蕩蕩腦殘大軍中的一員。
崇毛者常說,反對毛的有三種人:一種是帝國主義者,一種是國民黨反動派,一種是黑五類後代。這是中國特有的中國邏輯。在我看來,供慘主義比帝國主義還邪惡,供慘黨比國民黨更反動,紅五類比黑五類更黑。我不屬於三種人中任何一種,但我誓死堅守反毛的立場。我因誤解而擁毛,我因瞭解而反毛。我早年擁毛是因為謊言宣傳,後來反毛是因為人性復甦。小時候我恨蔣介石,長大後我更恨蔣介石。幼時恨蔣是因為聽信讒言,長大後恨蔣是因為他剿賊不力。
崇毛者們沒有博大的心胸,沒有高尚的道德,沒有良好的修養,沒有待人的禮貌,沒有基本的常識,沒有寬容的氣魄,沒有起碼的是非觀,最大的優點是每天生產萬物生長必需的養料。當你反對他的主子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你戴帽子、貼標籤,痛罵對方是賣國賊漢奸以標榜自己玩命愛國、立場正確。不要指望崇毛者能與你心平氣和就探討問題本身擺事實找證據,他們只會氣急敗壞人身攻擊。我們什麼時候見過毛本人和鬥爭對手講過道理人理天理法理?深受遺毒侵害的崇毛者們自然也承襲了爺爺的流氓無賴衣缽。
一群卑躬屈膝、掇臀捧屁、跪倒在地、以頭搶地的奴才,卻讓人不可思議地認為自己就是當家做主的國家主人。明明是一群流氓看家狗,卻自以為是衛道士。溥儀剛下臺才幾天,離開主子的奴才們就急不可耐地尋找下一位萬歲爺。讓一個沒有骨頭的人站起來,簡直就是對他不可忍受的折磨。失去主子幾十年的奴才們好不容易又迎來了救世主紅太陽,以頭搶地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尚來不及,哪能不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求之不得的坐穩奴才的時代。
做奴才其實也沒什麼,那是你自己的權利。但我還是好心奉勸一句:如果你站立著難受,如果你非要做奴才不可,如果你覺得狗屎好吃,如果你一日不請示匯報三拜九叩就度日如年,我拜託你找一個稍微待你不那麼殘忍的主子。「不,我就是抱著主子大腿不放!」那我只能說你是受虐狂,就像有的女人在床上不挨巴掌、不射臉上、不綁到床腿上就到不了高嘲。算了,中國病入膏肓不懂自救者成千上億我救得了完麼,任其自生自滅吧!可是情況沒這麼樂觀,這批跪著舒服、屎尿噴香的人不僅自己堅持下跪100年不動搖,還不允許別人站起來,還要所有人陪你一塊跪下。不想跪著吃屎試圖站立吃肉的人便被你們視為奴才隊伍中的叛徒。
你說,我同樣不也是在跪著?我回答你,是的,我也是在跪著。在大陸沒有人完全站立,包括你的主子。但你我下跪不同,你是雙膝跪倒,我是單膝半折。我半跪是因為拷在我身體上的枷鎖暫時還沒有完全掙脫,但精神枷鎖已緩緩鬆開。你雙膝拜倒是因為你身體和靈魂的雙重鎖鏈一樣都沒有掙開,你也不願掙開,你認為這樣比較安全,而失去鎖鏈後的你會像斷線的風箏迷失的狗,不知何去何從。身體的枷鎖不難打開,精神枷鎖打開就不易了,悲哀的是,你精神比身體下跪的更徹底、更馴服。
你說我太偏激,不,是你太麻木。你說我太極端,不,是你太不仁。你說我太狂妄,不,是你太猥瑣。你說我自以為是,不,是你太不把自己當人。你說我的話讓你毛骨悚然,不,毛骨悚然的不是你,而是附在你身體上的邪魔。你說中國亂就是因為我這樣的漢奸太多,不,中國之所以不「亂」正是因為你這樣的奴才太多。你說「奴才就奴才吧,你好自為之」,可是良心未泯的我做不到對同胞不可挽回的墮落置若罔聞,做不到對民族慢性自殺熟視無睹。你說「你到底想怎樣?」我說我想救你。「我沒病,我活的很滋潤,不用你救!」諾亞造方舟十年,尚且沒有一個人相信災難即將來臨,我還能指望什麼呢?世界上最難的兩件事,莫過於把別人兜裡的錢弄到自己兜裡和把自己腦袋裡的想法弄到別人腦袋裡。
崇毛者,一個可悲可憐的龐大群體,本身就是高牆裡的囚徒,不但不為自由而戰,反而為這堵關押自己的高牆繼續添磚,既是被強盜綁架的受害者,又是邪惡強盜繼續綁架別人的可恨的走狗幫凶。我相信崇毛者們本質並不惡,並不會心甘情願做綁匪的陪葬品,並不認為自己身處高牆之中,只是因為這個監獄太完美了,導致囚徒並沒有發現身在其中。
朋友對我說,不要在崇毛者身上浪費精力,他們是一群無藥可救、叫不醒的、病毒擴散至全身的精神病患者,與崇毛者計較降低你的水平。我說,你不能指望給小學生講授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佛洛依德的性學三論或者薩特的存在主義,在一個普遍心智幼稚的民族中,比高深的哲學更重要更當務之急的是普及常識。
一群豬自幼生活在豬圈,他們以為臭不可聞、陰暗潮濕的豬圈就是真實世界的全部,以為扔給他們剩菜殘羹的主人就是天底下最仁慈最偉大的紅太陽大救星。他們不認為豬圈環境有多麼糟糕,他們不認為他們的主人是極其貪婪刻毒的無恥罪犯,他們肥碩的大腦裡面裝的是發酵的糨糊,他們沒有自身權利和自由被剝奪的概念,他們不會思考生存的終極意義,他們為能有一個穩定的豬窩而沾沾自喜,他們為能有一個施舍殘羹冷炙的主子而洋洋自得,他們把每日的吃豬食當成人生中難得的至樂,他們不屑於豬圈外一切真善美,並把試圖撞破攔門衝出豬圈的不安分者唾罵為不合豬流。
太監是因為下身被閹割才導致精神被迫扭曲,而崇毛者的下體並未遭到強行閹割精神卻首先自我閹割了。狗依仗人勢對路人狂吠,是因為他忠於善待它的主人,而崇毛者經常被主子狂扇嘴巴吊到梁頭上暴打卻仍然三呼九叩以頭搶地。所以我說,崇毛者比太監和狗還低劣。
以前我不太理解崇毛者為何極其留戀藍天赤化、神州陸沉、血風腥雨、慘不忍睹、不堪回首的毛時代,現在我明白了。太監去勢之後唯一的用武之地就是需要他搖首擺尾的紫禁城,最恐懼的就是閹割他的這個殘暴制度會一去不返,因為一旦需要太監的大環境不再,太監就不得不面臨下崗失業吃飯問題,再不能舔痣吮癰,再不能吸精飲膿,再不能嘗便預疾,再不能奴才該死!太監們在不需要閹人的時代再也找不到實現其人生價值的平臺和渠道,而且不得不飽受周圍健康人的蔑視和不敬,他們被極度的孤獨不適感備受煎熬折磨,所以他們極力渴望回到那個讓正常人毛骨悚然的罪惡時代,在與千萬太監同志為伍中找回自己做人的最低的尊嚴。
現在崇毛者有兩種人,一種是大腦清醒只是利用毛的神龕旗號別有用心的野心家,另一種是被前者糊弄的大批不明真相者。後者尤為可悲,因為他們從來沒有體驗過自己操控自己思想的快感。雞血暴漲的他們非常積極地配合著操縱他們的那只大手,在主子還沒有點頭收其為奴時,就風塵僕僕、屁顛屁顛前去頌聖了。就像一群偽軍還沒有得到皇軍司令部的命令,就提前起義了。就像一群奴才還沒有看到萬歲爺招聘太監的榜文,就手起刀落提著血淋淋的二兩一路小跑去京城應聘去了!
溫斯頓-丘吉爾說過一句足以在暗夜裡劃破夜空的話:「我不相信任何一個民族能夠永遠被奴役。宣傳機構可以用謊言填充他們的思想,否認真理達數代之久,但人們在漫長黑夜中被迷惑、凍結的靈魂會由於不知來自何處的火花而覺醒,立刻,謊言和壓迫的構架將因此而受到審判。被奴役的民族永遠也不要絕望。」我強烈渴望所有不明是非、不知黑白、不辨忠姦、不識好歹的崇毛者們終有一日身體和靈魂都站立起來。到那時,齊叫道,中華萬歲;才是我,大國民,氣吐眉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