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菊花開得真好!

作者:六朝煙水滿金陵 發表:2013-04-19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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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究竟好福氣,迷失了千年的隋煬帝陵終於在2013年的寒冷的春天見了天日。就隋煬帝而言,功過是非,自有歷史學家評說。但是,隋朝二世而亡,不論如何,隋煬帝是要負責任的。這一點,即便是非歷史學家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亡國的原因很多,政治的、經濟的、軍事的等等,紛繁複雜,這需要歷史學家們去清理,去鑑定。但是隋煬帝獨斷專行,實行恐怖主義統治,是隋朝速亡的最重要的原因。估計,這一點,連歷史學家也不會反對的。

獨裁者最大的恐懼來自於自卑。他們總是擔心有別的什麼人,在某個方面比他高明,並且能夠得到某一部分人的擁護,會危及他的統治。於是,他們試圖讓自己成為任何領域的第一高手,其他的,不論你多麼高明,也只配做他的隨從。最著名的,當然是隋煬帝因為一句詩殺害薛道衡故事。隋煬帝固然有才華,這一點,後代很多文學史家也不否認。但是,就他的文學水準而言,也不過是二三流的貨色而已,可他偏偏覺得自己舉世無雙,這就可笑了!不論你獨裁的威力有多大,上天沒有賜給你的才華,靠著自吹自擂,靠著眾星捧月般地舔菊,也是無法實現的。

但是,獨夫的心,哪裡有滿足的時候。本來是個屠夫,偏要將自己裝扮得清雅,試圖迷惑自己也迷惑他人,以便為自己血腥的屠殺點綴些蘭花的幽香,沖淡些血腥氣。那個薩達姆不是寫了很多的小說嘛,舔菊的專家們、教授們爭先恐後地讚美,用盡了人間的詞彙,表達他們對獨夫的熱愛之情。可惜,那小說,儘管發行量巨大,但在今天的伊拉克要找到幾本,實在不容易,被讚美很容易,被唾棄也不難。

說到這裡,想起少年時的一件趣事。那個毛新宇的祖父爹還活著,發表了所謂的《詞兩首》,其中「不許放屁,試看天地翻覆」,真是「膾炙人口」,幾乎成為當時的流行語。多少有意舔菊的文學家簡直就懷著敬畏的心,對這樣的罵街話進行了無上的讚美。在他們看來,這兩句潑婦罵街的話成了自有人類以來人的文學的最高典範了!

其實,不論如何吹捧,都是一句粗俗的話而已,這種東西也形諸文學,通倒是通,可惜只有通便的功能,成為笑柄而已!

中國素來是菊花大國,種類之多,天下第一。而中國菊花,又當屬揚州菊花為最!揚州菊花不僅碩大,而且因為在種植的過程中,用了特殊的方法,顯得更加鮮艷了。所以,中國菊花甲天下,揚州菊花甲中國!隋煬帝時代如此,本朝也如此!

曾經的隋煬帝,死於白綾,固然有他自己的原因,而且還是主要的原因。但是,滿朝的舔菊家們,就沒有責任嗎?獨夫喜歡被舔,而舔菊家喜歡去舔,舔死一個,不妨再去舔下一個。如果從這個意義上看,任何一個獨裁專制政府滅亡,不是人民推翻的,原來竟然是舔菊家的功勞!足見,舔菊雖然噁心,但是對人類的貢獻也算不小了!

只是,我們仍然認為,舔菊家越少越好,因為他們毀壞的是人類的良心。

薛道衡被殺,固然因為隋煬帝嫉妒他的才華,但是,也和他不肯舔菊有關。薛氏立朝清正,不肯苟同獨夫的貪鄙之心,以身殉,不恤也!雖然遭遇殺害,但是,獨夫殺害了他的身體,能殺掉他的靈魂嗎?「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一聯足邁千古,是那個獨夫隋煬帝能比得了的嗎?

術業有專攻,官員偶弄翰墨,不過遊戲而已,平生事業功烈,必然志不在此。倘以獨裁之威力,專天下所有術業之第一,自詡萬能,則天下尚有學術乎?本朝無大師,那也是必然的事情了!

隋煬帝久居揚州,那裡的菊花也自然比別的地方開得繁盛些!每當隋煬帝狗屁作品一出,必然得到「傾訴肺腑衷情 日月為之動容」的讚美,彷彿看到一群舔菊家爭先恐後逐臭而來,如痴如醉,君臣一體,和諧得很呢!

然而,以「孛星」而喻嗣父,已屬無稽之甚;謂天日而「彰灼」,不典尤其可笑,乃謂之人間第一,古今無雙,豈非舔菊極品?至於所謂《滿江紅》一調,本屬難做,自古少有,更是有目說無眼話。恭維之頂峰,謂與岳飛詞同千古,豈不讓岳飛恨死?

皓首匹夫,蒼髯老賊,雙手鮮血淋漓,妄想用墨汁掩蓋,只會讓那鮮血更加殷紅。倘還有些微良心,閉門思過,懺悔餘年,漸漸在國人的記憶裡面消失,也算是功德一件。不意,三五天出來噁心人類一回,未免激起眾人痛打落水狗的決心。看來,獨夫是斷不肯自動走下歷史舞臺的,那麼,也就別怪人民將你趕下臺了!

隋煬帝的陵墓裡面,空空如也,甚至連屍骸也沒有。遙想當年,楊廣問薛道衡「尚能道‘空梁落燕泥’否」時的得意,早就伴著揚州的春風散去了,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試問隋煬帝,你還問人家」尚能道‘空梁落燕泥’否」,嗎?享盡榮華殺盡人,最後你不還得遭遇清算,落得個白茫茫真乾淨麼?至於那些舔菊家,只要獨裁不死,專制還在,他們就會代代相傳,直到永遠的。叫他們人類,簡直就是侮辱人類,叫他們類人類,庶幾近乎事實。

獨裁不能長久,舔菊豈可永恆。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来源:天涯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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