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3年07月25日訊】核心提示:而原湖南省六建公司黨委書記兼副總經理蔣艷萍,不僅通過與40多個官員的性交易,從一個倉庫保管員爬上了副廳級高官的寶座,而且即使最終身陷囹圄了,還能用「肉彈」把看守所副所長放倒,得以「絕處逢生」,簡直就是一個「桃色傳奇」。
本文摘自《百姓》2007年第5期作者:羅滿元原題為:花翎與紅杏
貪官的「追求」、情人的「願意」、懲處的「忽略」、職能部門的「裝聾」、整個社會的「作啞」,為「桃色貪官」的生存和發展開出了五張「通行證」,為貪官桃色新聞的產生準備了足夠的土壤和條件。
有中國「政壇新星」之稱的原國家統計局局長邱曉華因腐敗落馬!與其他貪官落馬不同的是,邱曉華的腐敗不僅涉嫌貪賄、生活腐化,還涉嫌重婚罪。在腐敗官員名錄裡,省部級高官涉嫌重婚罪被追究的,邱曉華可謂第一人。
有人笑了,說這是「高級官員」犯下的「低級錯誤」;可更多的人沒笑,他們嚴肅認真地說,在邱曉華之前,這樣的「低級錯誤」絕大多數貪官都犯了,而在他之後,許多貪官還在犯。於是,一年365天,天天都有人在談論層出不窮的貪官和他們層出不窮的桃色新聞。
形形色色的「桃色貪官」
在海南查處的貪官中,有5個「色貪」各具特色:「痴」者有原海南國際投資公司董事長李耀祺、原農行瓊山支行科長韓新。前者年過六旬,瘋狂斂財7000萬元,供比其小30多歲的「佳麗」任意揮霍;後者風華正茂,也貪賄1497萬元,用以獻媚情婦。兩人最終皆被執行死刑,但他們都覺得「死而無憾」,大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痴情」。「勐」者如原臨高縣城監大隊隊長鄧善紅,一口氣包養了6個情婦,而且個個都為他生下孩子,綽號「情婦隊長」。「慨」者有原海南省工商局局長馬招德、原海南省農業機械進出口總公司總經理馮戈寧,在單位他們都是「一言堂」、「吝嗇鬼」,可在情婦面前,他們又言聽計從、揮金如土,都以千萬黑金買得美人笑。
如果編製一份「色貪榜」,上述5名貪官的「桃色業績」雖然不錯,但排名肯定靠後,不僅在原江蘇省建設廳廳長徐其耀包養140多個情婦的「超級記錄」面前黯然失色,與被稱為「五毒書記」的原湖北省天門市委書記張二江的「床上一百單八將」相比不值一提,甚至還要遠遠落到以擁有「金陵十三釵」而「自豪」的原南京市車管所所長查金貴和敢於長期包養一個16歲女孩的原四川省樂山市副市長李玉書等人之後。
如果說上述這些貪官花了錢得到了「肉彈」的話,那麼,原北京市交通局副局長畢玉璽的「大手筆」說出來就會嚇你一跳:他找一個小姐給他捏腳,小姐說她想買房子正缺錢,老畢一出手就甩給小姐20萬元。畢玉璽之流滿足的是「美女捏腳」,而孟慶平、王建業之輩滿足的則是誤把姦情當作了真情。原河北省副省長孟慶平,是個「花省長」,東窗事發後,他的數個情婦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他老先生卻還在「老實」地「交代」說:「她們跟我都是真感情。」原深圳市計畫局財貿處處長王建業與情婦史燕青共同貪賄近千萬元,王建業逃到了國外還想著史燕青並設法「救她」,可史燕青一落網,就為了保命把王建業給「賣」了。事發前,王建業的哥們還提醒他對史燕青別太「死心眼」,可王建業教訓他們說:「什麼事都是旁觀者清,感情的事就是旁觀者不清!」
與男貪官不同,女貪官進行的權色交易又是另一番風景。原安徽省衛生廳副廳長尚軍,原本只是一家縣食品廠的普通女工,卻憑著自己的身體「本錢」一路「高升」,尤其是成了原安徽省委副書記王昭耀、原安徽省副省長王懷忠的情婦後,她的升遷更是一帆風順,最終坐上了廳級官位,可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檢察機關在查處尚軍貪賄案時,說尚軍並不存在「以色謀權」的問題。而原湖南省六建公司黨委書記兼副總經理蔣艷萍,不僅通過與40多個官員的性交易,從一個倉庫保管員爬上了副廳級高官的寶座,而且即使最終身陷囹圄了,還能用「肉彈」把看守所副所長放倒,得以「絕處逢生」,簡直就是一個「桃色傳奇」。
還有,原安徽省宣城市委副書記楊楓用MBA原理管理「情婦團隊」、原福建省周寧縣委書記林龍飛將諸位情婦召集起來一起「聯誼」擺「群芳宴」、原中國對外建設總公司深圳分公司總經理姚傳銳「雙規」時被情婦組織人馬成功「營救」……形形色色的「桃色貪官」製造的桃色新聞,不僅形形色色,而且數不勝數。
權威統計表明:被查處的貪官中,95%都有情人,而在廣州、深圳、珠海公布的貪官腐敗案中,有權色交易的幾乎達到了100%!貪官的桃色新聞如此之多,而且各有千秋,我們無法一「文」打盡。有一句名言叫「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套用一下,「100個貪官至少有95種桃色新聞」。
「桃色貪官」的5張「通行證」
在中國傳統和主流的道德價值體系裡,「生活作風」問題無論對於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來說,都不是件體面的事,但如果「貪官」和「桃色」連在一起,其情形就大不一樣了。簡單地考察一下兩者能夠結成「玫瑰之約」的原因,至少有五大因素我們不能忽略。
從情人本身看,他們「願意」。給貪官當情人,是「發財陞官」的一條「捷徑」,因為情色的價值成本和損失成本不可量化,法律沒有也無法規定,可塑性太強了,不僅值得挖掘的「潛力」很大,而且承擔的法律風險又很小。這樣,雙方一結合,就都找到了風險小、成本低、收益大的最佳方式,都能實現各自利益的最大化。於是,坊間有了「褲頭一拉,票子一沓」、「看得開就划得來」等等的民謠。於是,在湖北天門,儘管不少人都知道張二江是個「五毒書記」,可仍然有少數女幹部心甘情願去「送菜上門」,因為在贏得張二江歡心的女幹部中,有7人得到了提拔,兩人的丈夫得到了升遷,老百姓譏之曰:「一夜春夢,終生受益。」於是,在深圳羅湖,儘管不少人都知道女公安局長安惠君喜歡單獨帶年輕英俊的男下屬「出差」並索取其性賄賂,但仍然有少數男警員渴望帶上自己,因為一路上如果「侍候得好」,說不定一回來就會得到提拔,甚至有可能「連升三級」。
從查處貪官的結果看,一般「忽略」。這一點毋庸贅述,無數的懲貪案例已經證實,除非貪官因為亂搞男女關係鬧出了人命官司,否則這些「生活細節」問題統統可以裝入「生活作風」甚至「個人隱私」這個大筐裡,加以掩護甚至保護起來,一般不會列為懲處的依據。且不說調查難取證難這些技術難題一時還解決不了,單從「保護幹部」的角度看,有人也會有一種很「人性化」的解釋:「這是一個可以原諒的錯誤。」
從職能部門的監管看,基本「裝聾」。關於生活作風問題,建國以來一直到改革開放前夕,一直是黨員幹部的「高壓線」、「政治生命線」,如果發現哪一位官員有這方面的問題,那他一生的前程就基本玩完。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少數官員的觀念意識也來了個偏離正確人生觀、價值觀的「改革開放」,原先那種為人不齒的生活作風腐敗問題,漸漸在他們眼中「香」了起來。這樣的「幹部基礎」一厚,作為專事監管官員的紀檢監察部門就有了自己的難處,況且他們中的一部人也是這樣的「幹部」,監管的難度就更大了。同時,一些紀檢監察部門也片面地認為,我們反腐敗主要是針對經濟問題,只要不貪污受賄,不在經濟問題上犯錯誤,生活作風問題那是「小節」,不會影響到「大局」。漸漸地,一些紀檢監察部門對官員的桃色新聞就見怪不怪了,就麻痺了,就基本「裝聾」了。原海南省臨高縣城監大隊隊長鄧善紅包養6個情婦「全城皆知」,時間長達10年,可就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縣城,就是這樣一個「整個臨城人都知道」的「桃色貪官」,當地紀檢監察部門卻從來沒有「過問」一下。
從整個社會的心態看,大多「作啞」。貪官的桃色新聞,坊間流傳,官場並非不知道,而且有可能先知道。但對貪官的桃色新聞,整個社會大多採取「看客」態度,「作啞」了事。對民眾而言,當地有了貪官的桃色新聞,不管是查出來還是沒查出來,都能只作為飯後茶餘的談資,說說笑笑而已;對官場而言,飯後茶餘談論一下也無妨,但一到正規場合,一到負責任的場合,全都會避而不談,全都會「不知道」、「沒聽說」;只有幾家「不太聽話」的媒體嚷嚷幾句,但又大多是戰戰兢兢,大多是謹小慎微地「據傳」、「據說」、「有人反映」等等什麼的,而且大多報導本地以外的貪官的「花花事」。
貪官的「追求」、情人的「願意」、懲處的「忽略」、職能部門的「裝聾」、整個社會的「作啞」,為「桃色貪官」的生存和發展開出了五張「通行證」,為貪官桃色新聞的產生準備了足夠的土壤和條件。這不能不讓我們反思和深思,也不能不讓我們開出「藥方」加以「救治」!
從貪官本身看,他們「追求」。古往今來的貪官,所貪不外財色兩宗,但錢財不是最終的消費品,人最終的消費還是感官的滿足,於是「飽暖思淫慾」,美色能滿足貪官的性需求,而且貪官的錢財是貪來的,花起來更不心疼,所以貪官追逐「桃色」就一點也不奇怪了。如果他們用無恥告別了羞恥,他們就會自甘墮落,沒有了道德標準,追求美色,也就成了他們的「榮耀」。原南京奶業集團公司副廳級總經理金維芝曾大言不慚地說:「像我這樣級別的領導幹部誰沒有幾個情人?這不僅是生理的需要,更是身份的象徵。否則,別人會打心眼裡瞧不起你。」而原雲南省省長李嘉廷的情婦徐福英的話,則從另一面印證了金維芝的觀點:「我和李嘉廷常常一起出去玩。每次出去,陪著李嘉廷去的不少領導幹部也大多帶著女人,那些女人基本不是他們的老婆,而是情婦。大家一起吃喝玩樂習以為常了,並沒有什麼迴避和尷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