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3年09月20日訊】「重慶三部曲」從王立軍出逃,到谷開來領死(緩兩年),再到八月底五日連續審判薄熙來,讓世人不斷看到老底掀翻、家醜外揚。從本質上來說,薄、谷、王事件就是兩樁家務事:薄家的家務事和中共的家務事。
薄、谷、王事件是兩樁家務事
先說說薄家的家務事。拋開所有的價值判斷,薄熙來被押上審判臺,讓薄家三代、薄熙來一家三口的悲劇成了個大圓滿。像許多中共領導一樣,薄家的老爺子薄一波算得上是中共奪權的功臣,所以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位高權重。不幸的是,文革剛一開始,薄一波就被劃為「六十一人叛徒集團」成員之一,遭受牢獄之災長達十二年之久。他的家人也備受牽連,妻子胡明被迫害身亡、三個兒子也鋃鐺入獄,兒子薄熙來少年時代就進監獄,被囚禁五年。半個世紀後,薄家最有出息的兒子、官階高至政治局委員、並有望問鼎大位的薄熙來轟然倒下,成為被告押上審判臺。一個昔日享盡榮華富貴的三口之家落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夫妻反目,親朋投石。即便亡命天涯的寶貝兒子薄瓜瓜入讀哥倫比亞法學院,但也並未完全免於司法的追究。薄家兄弟姐妹也被牽連進去,受到不同程度上的衝擊。
平心而論,以薄、谷夫婦的背景、智力、能力和魅力,他們在任何一個社會都可能會獲得家庭成功。但也許只有在中國這樣的社會,他們才會落得今天的悲慘處境。此處並不是要說,薄、谷二人遭到了天大的冤枉,而是說,第一,在一個健全的民主法治社會,制度絕不會鼓勵、放任他們走這麼遠,最後再算總帳;第二,如果中國政治能夠擺脫元老指認接班人、採納選舉制,薄熙來完全可以發揮自己的特長(打造形象、掌控媒體的能力),在民主體系下尋求更大的政治成功,而不必被體制和意識形態所逼迫,走上毛左派的邪路;第三,即便已經進入法律程式,在民主法治的司法體系下,薄熙來也會少受身心雙重折磨,在強大壓力下「被詢問了數百次、並且暈倒了二十七次」;未來也只有在民選政治中薄熙來才有可能東山再起、求得新的政治定位。
但作為「紅二代」、「太子黨」和「黨組織的人」,薄熙來恐怕並未意識到他的命運其實是一個高概率事件。他有自責個人性格缺陷,似乎相信真是「性格決定命運」,而沒有認清在特定社會和政治制度環境下的個人選擇起了更大的作用。以至所謂的「薄熙來庭上翻供」既未指控逆向淘汰、逼良為娼的中共體制,把中共厚黑的權力運作體系押上歷史的審判臺,也未牽連當今在任的任何高官。儘管薄熙來的一些追隨者還繼續一廂情願地為他的庭上表演溢美,做著鹹魚翻身的白日夢。薄熙來本人卻沒有抽刀斷臂、投奔梁山、登高而呼的意願和勇氣。他和他的家人盤算的恐怕還是相信黨組織、等待類似薄一波最終被平反昭雪的一天。
中共打造出一顆「至尊魔戒」
其實,即便薄熙來和他的追隨者心想事成,薄熙來最終成了「毛澤東」,毛的命運與當今薄熙來的命運又有何實質差別呢?毛背叛了結髮妻子楊開慧,讓她死在軍閥手中;把與自己長征路上共患難的戰友賀子珍打入精神病院;最後又無力保護江青,「毛主席的一條走狗」落得與谷開來一樣的命運,被判死緩,最終上吊自殺結束了淒涼的晚年餘生。毛也讓自己的子女流浪街頭,一個生死不詳,一個變成精神病人,在動盪年代僥倖生存的長子毛岸英又在朝鮮戰場上為金家賣命而一去不返。毛與賀子珍和江青所生的兩個女兒在文革後也受到牽連,歷盡人間冷暖。所以有人稱毛澤東為「害盡了身邊所有親人的毛毛蟲」。儘管毛的屍體還躺在冰冷的水晶棺裡,他還像「老大哥」一樣從天安門城樓監視著每一個路人,但他作為二十世紀「三大惡魔」,與希特勒、史達林並列,已成國際世界史學界的定論。他的惡名將詛咒他的後人,而一個「現世寶」似的孫子更使世人對此確信不疑。
從毛家悲劇,走到鄧家悲劇(三起三落的鄧小平害得長子終身癱瘓),再進而到今天薄家悲劇,都是共產黨的家務事。它們都看起來真像是共產黨「紅寶書」講述的黨史,一部《魔戒三部曲》:「黑暗之王」中共打造出一顆「至尊魔戒」──黨國至高無上的權力,一個血紅色政權。握有它,黨國可以統治其他十九顆魔戒:三顆給了黨國的精靈毛澤東、鄧小平和江澤民,九顆給了最終都將退出歷史舞臺的「九常委」,另外七顆給了七個小矮人。在爭奪至尊魔戒的歷史長河中,他們個個都像史麥戈(Smeagol)變得邪惡起來,相互廝殺,以謀取絕對的生殺大權。而一旦大權在手,他們又被這個權力的魔戒所詛咒和荼毒,墮落扭曲,永遠生活在仇視和恐懼的雙重人格之中。
習近平繼承的何嘗不是一枚魔戒
英國作家托爾金的《魔戒》寫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歷史背景之下。目睹指環王們為了獨裁的至尊權力,相互施展同樣的邪惡手段,紛爭不已,完成相互自戕,又塗炭無辜生靈。托爾金呼籲人類集體覺醒,為了挽救人類文明,自願放棄魔戒,為人類和後代立功。二戰後,德國人上上下下集體懺悔,放棄納粹主義,擁抱民主;日本接受和平憲法,永遠放棄用戰爭手段解決外交爭端,都可以在托爾金的政治比喻中找到對應。
今天,習近平登上中共權力最高位,繼承的又何嘗不是一枚魔戒?在他與薄熙來暗裡和公開的爭權奪位的過程中,不少善良的人們期盼他能成為一個好人「佛羅多」,主動開啟政改,限制無限權力,把中共專制體制的魔戒永遠扔進末日火山中。正像獲得魔戒後最終捨不得割棄它的佛羅多,習近平在執政後日益顯露出,他頂不住魔戒的誘惑,直指自己是至尊權力的主人。習近平在生死之淵前面臨兩個抉擇:是做人有所不為,有所保守,有所畏懼,埋葬中共至尊魔戒,放棄絕對的權力,遠離絕對的腐敗,順應眾意,接受善友,帶領中土人民登上民主高峰,邁進自由樂土?還是沿著「毛」、「鄧」路徑,安於人格分離,邁出最後的一步,把自己的人生複製成毛和薄的拷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