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4年01月27日訊】天才的網友總結了新聞聯播的三分定律:前面十分鐘,領導人很忙,不是出國就是下鄉;中間十分鐘,全國人民很幸福,不是致富就是豐收;後面十分鐘,其他國家都很慘,不是爆炸就是造反。但在12月6日至12月9日,或在此前後的一段時間裏,三分定律被打破,領導人的比重被大幅增加,其中一天甚至覆蓋全部時間。也難為這個日記本的代筆者,換屆期間有新老16名委座排隊。
12月6日舉報當天,劉鐵男在新聞聯播出現了不止五次,主題為中俄能源談判,其中24分44秒,坐在王左側的他用雙手捂著頭,在鏡頭前閃過;第26分鐘,他在另一個圓桌談判時坐到了王的右邊;27分鐘,接近5秒的特寫——正是之前國家能源局官網照片的場景,不過視頻遠比照片更為精彩——當時協議簽畢,兩國副總理站立後面,他們的表情介於微笑與冷峻之間;前排的劉鐵男與俄方代表起身握手,劉的臉上掛著痛苦的微笑,就像憋不住了、必須如廁不可、但又拉不出來的那種感覺。
12月7日的新聞聯播裡,溫家寶抵達莫斯科,先遣的王岐山、劉延東等冒雪在機場迎接,劉鐵男失蹤;8日的直播出現重大失誤,一名領導人的畫面與配音發生錯位,視頻因此全刪。關聯的新聞是,溫家寶會見俄方總理、結束訪問回國,劉鐵男再次失蹤。
圍繞這檔黃牌節目的真實性,網上派生了不少段子,比如尾片增加主播收拾稿子,「想說明我們吹牛是打草稿的」;又如30分鐘裡最真實的一句話:「現在是北京時間7點整」,最恐怖的一句話:「明天同一時間再見」。這種恐怖之於我,正是劉鐵男第二天又現身了。
這已是12月9日,劉鐵男現身中國哈薩克斯坦合作委員會第六次會議,位於王岐山左三的位置,他戴著耳機,花白頭髮非常醒目,但人並不那麼精神,時而手托下巴,時而翻閱文件,似乎刻意在躲鏡頭。瞧,他的領帶都歪了。還有一條意外,這次代表中哈雙方簽字的不再是劉,而是王。
不看還不行,時有網友來我的微博踩一腳:「快去看看,劉鐵男又到新聞聯播簽到了。」
從不同渠道彙集的信息來看,救火隊長能夠多次化險為夷,不僅僅在於是姚氏女婿,不僅僅在於自建的龐大金融權脈系統,更重要的是他清楚自己手中有哪些牌,該如何變化組合,並主動出擊。這時的選擇不是發生在好與壞之間,而是在壞與更壞之間;是必須選擇,而不是默認或放棄,通常是不太自願的「逆劣選擇」。
但是,如果「大水沖了龍王廟」既成事實,最好的方式是零和——就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而最壞的方式是各打五十大板,比如劉的違紀與我的去職。當然,這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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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哈薩克斯坦的訪問,王岐山一行的專機從阿斯塔納飛往北京,這是一段超過5小時的航程。
劉鐵男以一種怎樣的心情渡過這段時間?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隨行者眼裡,他的部分心情被刻在臉上——時而晴轉陰,時而陰轉多雲,並且切換得並不自然。那些無所事事的隨團記者,試圖以不同的方式記錄瞬間。
在回國之前,劉鐵男有直面向王岐山解釋的機會,我沒有,即使我能曲線通過老闆將信息傳遞過去,但那並非正式渠道。正如一名部長的責備:「搞什麼微博舉報?有事情可以向組織反應嘛!」
權力系統內部的危機應對方式有三種,一是大眾通道,二是法治軌道,三是組織渠道。習慣於密室作業的行權者顯然不喜歡前兩者,而熱衷於組織渠道。當然,組織有時也是一個虛妄的存在,比如在你遇到困難時,說要相信組織;要你作出犧牲時,說考驗你的時候到了,等等。真相可以被組織無限扭曲,你來四條可以扭成奧迪,你來五條可以串成奧運,如果更多,要麼是手銬子,要麼就腳鐐子。
在大眾通道(闢謠簡訊)受到強力阻擊後,劉鐵男聲稱的法治軌道(報案報警)並未實施,現在他就剩下組織渠道。並且,他確實擁有一個絕妙時機——歸國的五個小時,在三萬英尺的專機之上。
美國總統的「空軍一號」以豪華著稱,本朝領導人自稱要勤儉節約,不搞專機。其實還有不便言說的因素,江澤民時代曾經採購過一架波音767擬作專機,結果查出27個竊聽器,以至於中共外交部發言人孫玉璽公開抗議這是「個別人的愚蠢行為」。
依照不成文的專機規定,領導人的內訪由軍方負責(尤其抗震救災中的專機多為軍綠色),而外訪由國航承擔,後者通常由客機改裝而成:最前面是首長席,包括客廳、臥室、辦公室,佔去機艙的三分之一;隨後是部長席,類似特等艙,每個位置前有小桌子;之後是司局級席位,寬敞如頭等艙;最後是隨行人員,保留普通艙座椅。
每一專機的臥室均非統一標準,因為每名委座的身高、喜好及夫人都不同,更何況高峰時期可達16人。加之雙機備份(一架執行任務,一架靜候待命)的國際慣例,國航每年因此虧損上億,不能計入上市公司。對此,發明「集體總統制」的胡鞍鋼先生不知會做何種評價?
專機上有先進的通訊設備,用於途經第三國領空時的禮節問候,當然,也便於領導人處理國內事務。熱心者說,那天的談話與調查幾乎同步進行。
仍然不清楚那架專機在何時抵達北京,更難知曉在專機上更多的細節。但當時的多個鏡頭在寒冷的週日這樣分頭展開:劉鐵男在專機上完成自證,他的大秘王勇已成功將宣傳禁令推送各大媒體,一個紀檢小組正在加班加點,而我在荒涼的庭院中清掃枯葉。不久,一個沒有顯示的來電希望我趕往西二環,完成舉報筆錄。
結束對哈薩克斯坦的訪問,王岐山一行的專機從阿斯塔納飛往北京,這是一段超過五小時的航程。在隨行者眼裡,劉鐵男的部分心情被刻在臉上——時而晴轉陰,時而陰轉多雲,並且切換得並不自然。羅昌平描述,那些無所事事的隨團記者,試圖以不同的方式記錄瞬間。
【在回國之前,劉鐵男有直面向王岐山解釋的機會,我沒有,即使我能曲線通過老闆將信息傳遞過去,但那並非正式渠道。正如一名部長的責備:「搞什麼微博舉報?有事情可以向組織反應嘛!」
在大眾通道(闢謠簡訊)受到強力阻擊後,劉鐵男聲稱的法治軌道(報案報警)並未實施,現在他就剩下組織渠道。並且,他確實擁有一個絕妙時機——歸國的五個小時,在三萬英尺的專機之上。】
據羅昌平掌握的多個消息源顯示,劉鐵男在專機上獲得不低於一個新聞聯播的時機,他出具了一份親筆擬定的自證書,從三個方面對微博舉報進行了反擊——
【一是妻兒持股問題,回應的口氣跟倪日濤的採訪類似,即承諾曾經現金入股,但自己不知情,得知情況後當即勒令妻兒退出股份並稱沒有獲得分紅;
二是學歷問題,學歷造假一說純屬「胡說八道」,真實學歷均在組織人事系統備案,不存在造假問題——事實上,等他抵京走下飛機,人事檔案已被調閱了;
三是作風問題,承認相識徐尐,但僅限於認識及介紹工作而已,不存在越線之舉。更何況這是陳年舊事,兩人多年未再聯絡。】
據羅昌平披露,當時劉鐵男手中還有一個殺手鐧,他向新任中紀委書記王岐山表示,「關於這些所謂的作風問題與經濟問題,紀委已經查過,有了定性,現在重新翻出來,是別有用心,應該對這種願意擾亂的人進行調查並嚴懲。」
雖然羅昌平不清楚專機上更多的細節,但他知道,劉鐵男在專機上完成自證後,他的大秘王勇已成功將宣傳禁令推送各大媒體,一個紀檢小組正在加班加點,而羅昌平則在荒涼的庭院中清掃枯葉。不久,一個沒有顯示的來電希望他趕往位於西二環的中紀委,完成舉報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