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4年04月18日訊】最近的周濱父子案,牽扯出成都商人劉漢。之前聽說這個名字,是汶川地震時,他捐資監工的劉漢小學,無一倒塌,在豆腐渣工程遍地的大陸,成為傳奇。審判薄熙來時,大連商人徐明以污點證人露面。看著曾經大腹便便、意氣風發的大連實德老闆,在電視裡消瘦卑恭地作證,不由讓人唏噓感慨。
類似劉漢、徐明的例子很多。當年公安部長助理鄭少東落馬,牽扯出國美老闆黃光裕。這位曾經的中國首富,由於賄賂權力、內幕交易,現在仍在獄中。不久前被判死緩的原鐵道部長劉志軍,帶出女商人丁書苗。官員貪腐,權力尋租;商人逐利忘義,官商勾結的醜劇,從古到今,不斷上演。
在中國的歷史中,人們最津津樂道的紅頂商人胡雪岩,由於攀拉上清末重臣左宗棠,為其籌措軍餉代辦外債,從中獲利千萬,富甲天下。戰國呂不韋,本為商人,看重落難的秦國王室「奇貨可居」,用金錢、美色投資政治,終於官拜相國,權傾一時。但這二人的結局都不好。胡雪岩失勢於李鴻章而衰敗,呂不韋不容於新主而自盡。政商之路是捷徑,但往往伴隨著權力鬥爭的凶險與殘酷。
「工農兵學商」,商人的地位一直不高。不完善的市場經濟,雖先富了一批商人資本家,但歷史上的政治打壓、資本的「原罪」、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對私有財富的敵視,一方面使得商人們加劇了對政治的恐懼,不敢主張自己的權利訴求;另一方面又崇拜權力,不斷攀拉關係,謀求利益和保護。
商人不全心盡力合法經商,而是像劉漢說的,不管周濱提出什麼條件,都要答應,傍著周氏父子的權勢壯大。或是像徐明一樣,為了薄熙來所說的「我幫他‘快發展’,他幫我‘帶孩子’」,成天週旋於官員和家屬之間,給買房裝修、安排留學、送電動車、報銷機票、陪旅遊,成為管家、保姆和提款機,沒有了「商」格。
儘管如此取悅權力,商人沒「商」格,就會喪失人格。徐明也許以為和薄熙來關係密切,但後者即使在受審時也是全然不屑:「我什麼身份?徐明什麼身份?和我不在一個層次上。」說到底,商人儘管大費心機、不遺餘力,靠近的只是權力,走不進內心,換不來尊重。
而更大的風險在於,劉漢徐明們不僅要應對商業對手,還把自己的命運和權力的沉浮綁在一起。當年靠攀官借權打黑別人,而今日成為階下囚。
萬科董事長王石,曾在微博上為自己的懦弱懺悔:「檢討重慶事件:唱紅打黑期間,一大批工商業者被關進牢房、沒收財產,生命尊嚴沒有法律保護,甚至辯護律師亦被冤屈判刑入獄。我採取了不吭氣的態度,這是懦弱錯誤的行為。對違反法律,侵犯財產、侵犯生命的權力部門應該明確態度:不!」
輿論認為,王石這樣的人如果不抗爭,大禍臨頭的時候會比普通民眾更悲慘,像湖南商人曾成傑一樣,死刑前都不能見家屬一面。但他們如果抗爭,能更有力地推動法治建設。鑒於此,王石在亞布力企業家論壇上指出:「如果希望中國民主、公平、光明,就要從自身做起,不要老指望上面改,未來應該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