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5年04月01日訊】原中國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節目播音員薛飛,六四時因同情學生被停止播音工作。六四事件之後離開《新聞聯播》節目組。1992年,薛飛赴匈牙利,2001年回中國經商。現任中華女子學院播音與主持負責人、北京市思達路文化藝術學校董事長。他於《薛飛自述:我在匈牙利的日子》一書中對外界披露了六四事件後,他的人生經歷。
《薛飛自述:我在匈牙利的日子》封面(網路圖片)
卜昌炯在一篇題為《薛飛、杜憲:心如皓月,命若天蠶》的文章中,講述了薛飛在離開央視後的生活。「皓月」和「天蠶」分別是杜憲和薛飛離開《新聞聯播》後用過的筆名,作者用這個題目,意味深長!
六四後薛飛的曲折人生
這篇轉載於《博客天下》的文章介紹,杜憲和薛飛均於1992年與央視脫離關係。杜憲一直保存著1992年6月的一張工資條,那是她與央視關係的最後憑證。她從《新聞聯播》主播的位置上下來後,被調到央視經濟部擔任編輯。
而同樣從《新聞聯播》主播轉崗做幕後編輯的薛飛,也在杜憲從央視出走幾個月前,辦好了離職手續。1992年2月3日,薛飛孤身一人登上了前往匈牙利的飛機。他的妻子在匈牙利。在距離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66公里的一個小城Tata,是薛飛新生活開始的地方。
薛飛舊照(網路圖片)
1990年代初,隨著東歐社會主義陣營解體,大批中國人湧入當時與中國互免簽證的匈牙利,以求在該國經濟轉軌之際,大撈一筆。但由於湧入的中國人太多,後來匈牙利政府不得不臨時做出決定:封閉邊防,禁止中國人入境。
文章說,薛飛的妻子及其家人正是在這種背景下,很早就在Tata開了一個中餐館。後來,薛飛在國內的幾個朋友通過追加投資也加入進來,共同註冊了公司,由於種種原因,最終,飯館被關閉,朋友撤股,落在薛飛及其家人身上的是一大筆債務。
辛苦練攤 薛飛:「第一聲叫喊實在不易……」
最困難的時候,薛飛帶著家人一起在Tata的集貿市場上辛苦地練攤。「第一聲叫喊實在不易,它所衝破的不僅僅是我心理上的防線,而是將全部的虛榮心徹底打碎,使我重又走上了一條實實在在的生活之路。」薛飛說。
通過練攤、開商店等艱苦創業,薛飛的手頭寬裕了起來,他和家人一起在Tata小城建了一座佔地約700多平方米的別墅。
1990年代的電視劇《北京人在紐約》播出後,啟發了薛飛。他也盤算拍一部旅匈華人的電視劇,由此一部名為《多瑙河.黃太陽》的20集電視連續劇,在他的全程參與下誕生了。
可是到了《多瑙河.黃太陽》1997年發行時,恰好趕上一些電視臺推出限價政策,薛飛本以為10萬至20萬一集的電視劇,結果變成了一兩萬元一集。最終,讓他落下了80多萬元的債務。
之後,薛飛決定回國。回國後,薛飛利用自己在播音主持方面的特長,單純地做技能和職業培訓。後來他開始和學校合作。目前,薛飛擔任中華女子學院藝術學院講座教授。
提到薛飛 人們都會很自然的想到杜憲
1982年,杜憲和薛飛一同入職央視,10年後又同時離開,投身商海,而今又都隱居大學校園,他們的人生軌跡看上去幾近相同,但每個人又有自己不同的波段和頻率。
89年6月4日,杜憲和薛飛身著黑裝主持當晚的《新聞聯播》。(網路圖片)
對於往事兩人則都刻意不提。兩年前,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策劃出版「傳媒記憶」書系,曾邀請廣院77級播音班全班同學撰文。負責此書的該社編輯趙麗華在博客中透露,全班學生的回憶稿件中,薛飛和杜憲的文章顯得別具一格:薛飛全文不著一字,內文共3行,以問號和感嘆號為主,逐漸加強,題目同樣是一串標點符號;杜憲則寫得很長、很認真,但也僅僅是回憶了自己後來在鳳凰衛視工作時一次採訪途中的落水經歷,以及瀕臨死亡的那種生命體驗。趙麗華告訴《博客天下》,出於多種考慮,這本書後來是內部印刷的,沒有公開發行。
杜憲年輕時照片(網路圖片)
私下裡,薛飛和杜憲一直保持著深厚的友情。「幾年前他跟我說,他跟杜憲一個禮拜見好幾次面。」張寶瑞轉述。正直,善良,行事低調,不愛說話,也不愛聊往事,喜歡抽煙——這是薛飛給他留下的多年不變的印象。
除此之外,張寶瑞最大的一個感覺是這些年薛飛蒼老了很多:「他以前在中央電視臺的時候是一個英俊小生的形象,現在是一個非常滄桑的中年人了,身上有很多歲月的痕跡,受苦的痕跡,但是他很堅強。」
張寶瑞曾到薛飛家裡去過。那是位於北京東四的一座老舊的大雜院,裡面住了很多人。薛飛的家靜守一角,面積不大,佈置得很典雅。屋子中有兩樣東西讓張寶瑞記憶猶新,一是帶有佛教色彩的裝飾和擺設,還有就是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張很大的照片,是薛飛跟同學們的合影,其中有杜憲——那是一個屬於他們的年代,如今被微縮、封存在像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