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戰爭初期,賀龍、呂振操、宋任窮等毛共頭目從陝北過山西進入河北省,以西部太行山為根據地流竄冀中冀南大平原上,打著中央軍第八路軍旗號招兵買馬,打劫城鄉工商小康農家財產,還竟然配合日寇夾擊或偷襲國民政府留在河北省境內的抗日軍民鹿鍾麟,張蔭梧,丁樹本等部隊和政府機關,把河北省政府趕到洛陽城郊避難。時任黑北省教育廳長徐重遠先生組織成立河北省流亡小學和中學以收養教育並培養落難青少年兒童。我就是1941年春被收留在流亡小學的學生之一。
某日下午,郵差送給保定女師畢業的保定市國公街人蔡慶榮老師一封信,她一邊讀一邊呼叫班敬先老師過來看看作為河南省滑縣縣長劉先生,她的丈夫寫給她的信。這位劉縣長在抗日戰爭前後在滑縣一帶領導地方武裝支援抗日很有點名望,外號劉大麻子。我停止唸書,靜聽班蔡二位老師說到,開封高中學生趙紫陽參加共產黨,在豫北地區策反了好幾百名地方民團青年參加了共產黨八路軍,河南省黨部命令縣長劉大麻子把趙紫陽逮捕起來送交洛陽河南省政府。劉縣長令其通信員以找作為老中醫的趙紫陽之父看病為名,通知趙紫陽逃出家門,如此救了趙紫陽一命。
筆者1954年六年制大學醫學本科畢業後由中央衛生部分配到河南醫學院工作。真是無巧不成書,有一個南下老幹部張科長是我們保定老鄉,在趙紫陽家鄉土改時,他是土改工作隊隊長。老張科長親口對我說,他對土改運動中,利用當地所謂貧下中農積極份子,實際上都是不務正業,農村摔大娃(保定土話即不好好勞動又不安分守己的人)的流氓無賴任意吊打燒烤所謂地主分子,我實在受不了,干不下去。縣委又派一個正隊長,把他降為副隊長,他才勉強幹下來了。
他舉了一個例子,趙紫陽的父親是一個很謙和的老頭兒,是個老中醫,又是教了一輩子書的私塾先生,一輩子一年四季都勞動,每天早晨起來背著糞簍到大街上拾大糞,還拿著本兒書念,工作隊一再發動群眾,但確實一點民憤都沒有,真是一個和善對人的好老漢。
但是縣委硬是命令農村必須村村見血,要殺人口的百分之一,土地最多的地主就是無罪惡無民憤者也要殺,說這是為了推動革命,製造階級仇恨,文件中還介紹黨的中央委員陳郁親手開槍把他的父親槍斃了,共產黨員都要向陳郁學習。
槍決趙紫陽父親的大會,他裝胃病不去參加,要他簽字,他說正隊長一個人簽字就可以了,批鬥現場打死那麼多人,有誰簽字了?自從土改鎮壓以後,老張科長說他的心算寒透了,再也積極不起來了。
幾個月後三反運動中,因為他是總務科長,硬說他是貪污分子,進行批鬥毒打逮捕,最後證明不是貪污分子無罪釋放。
多年後,老張科長小聲對我這個保定老鄉說:「就憑這種無事生非,沒事找事,製造矛盾,欺壓善良,迫害無辜的做派,這樣幹下去就永遠好不了,再過一萬年書本上的共產主義也建不成,咱們就不說不動,跟著大多數混口飯吃就湊合著多活幾年就算了吧!幸虧毛老皇上死了,如果他還活著,即使不能說話,就在大床上躺著喘口氣,就任憑那幾個小丫頭子看他的口型傳聖旨,經過汪東興,張春橋幾個壞小子一胡亂編造,中國人要想過安生日子,沒門兒!老百姓落到今天的下場,打倒了四人幫,老天爺總算掙開了一隻眼,人們能吃上碗黃麵糊糊,可以喘口大氣兒,就是燒了高香,可以落得個囫圇屍首了。」
老貧下中農,老共產黨員,為共產黨賣命一輩子的老科長,在晚年時候從心窩子裡給他後輩鄉親逃出來的這幾句話,是多麼的地落有聲,意味深長阿!
共產黨的歷史縱橫起來,不用說跟著列寧的中央委員們,90%都被斯大林殺了,就是跟著斯大林的委員們也沒有幾個善終的。中共的總書記們、政治局委員們、中央委員們,從陳獨秀、瞿秋白到胡耀邦、趙紫陽有好下場也不多。
共產黨就是一窩子蜈蚣、蠍子、眼鏡蛇放在一個瓦罐裡,哪能安生嗎?多少億中國人民的命運和死活掌握在這群惡毒成性的豺狼虎豹和蛇蠍手裡,如果不餓死五千萬人,不害死五千萬人,那才叫「是天無理」呢?二十一世紀初的十幾億中國人如果還不來個冷水浴,清醒一下頭腦,那麼中華民族的大災大難,正如毛澤東臨終前給他的黨徒們留下的遺命說:「這樣的文化大革命,每七八年就要來一次!」「八億人不鬥行嗎?」而今15億人更應該斗了,如此的洪水猛獸造成的滅頂之災,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