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以神話拉開序幕,描述眾人的愛恨情仇、前世因果。(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通過年齡分析、嫡孫分析與對應分析,推定曹天祐即賈寶玉原型無疑。但熟讀《紅樓夢》的人知道,賈寶玉的侄子「賈蘭」更符合曹天祐的「遺腹子」身份。
曹顒與妻子馬氏
冷子興在演說榮國府中說道:「——這政老爹的夫人王氏,頭胎生的公子,名喚賈珠,十四歲進學,不到二十歲就娶了妻生了子,一病死了——」,脂硯齋在此處側批:「略可望者即死,嘆嘆!」這個「略可望者」是誰呢?我們來看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十二日的上諭,康熙說:「曹顒系朕眼看自幼長成,此子甚可惜。朕所使用之包衣子嗣中,尚無一人如他者。看起來生長的也魁梧,拿起筆來也能寫作,是個文武全才之人。他在織造上很謹慎。朕對他曾寄予很大的希望。」從兩個「望」字的照應,看出賈珠的原型即是曹顒。
再看賈珠的妻子李紈,第四十五回鳳姐給她算了一筆帳:「說你一個月工資十兩銀子,比我們多兩倍,老太太、太太還說你寡婦失業的,可憐,不夠用,又有個小子,足足的又添了十兩,和老太太、太太平等。又給你園子裡的地,各人取租子。年終分年例,你又是上上分兒。你娘兒們,主子奴才總沒十個人,吃的穿的仍舊是官中的,一年通共算起來,也有四五百兩銀子——」
李紈只是賈府裡的一個媳婦,為什麼月銀與賈母、王夫人的相等,而且比管家鳳姐還多二倍,還有地租,年終分例又是上上份兒?因為她原型就是曹顒的妻子馬氏。
馬氏本是織造夫人,由於丈夫早逝,曹頫繼任織造,只得讓位於曹頫的老婆,但她的月銀數量不能降低。以此來推,賈珠的兒子賈蘭應當對應曹天祐,賈珠的弟弟賈寶玉對應的是曹頫,賈珠的父親賈政對應的是曹寅。
賈政為曹寅與曹頫加疊而成
但冷子興演說榮國府,對賈政是怎麼介紹的呢?「次子賈政,自幼酷喜讀書,祖父最疼。原欲以科甲出身的,不料代善臨終時遺本一上,皇上因恤先臣,即時令長子襲官外,問還有几子,立刻引見,遂額外賜了這政老爹一個主事之銜,令其入部習學,如今現已升了員外郎了。」脂硯齋在此批語:「嫡真實事,非妄擬也。」而曹家「賜主事之銜,做了員外郎」的只有曹頫。考據如下:
1、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十二日《內務府奏請將曹頫給曹寅之妻為嗣並補江寧織造折》中說「——遵奉仁旨,詳細考查,曹荃諸子中,既皆曰曹頫可以承嗣,即請將曹頫給曹寅之妻為嗣,並補放曹顒江寧織造之缺,亦給主事職街。」
2、雍正十三年十月二十一日《內務府奏將應予寬免欠項人員繕單請旨折》中一件列單:「雍正六年六月內,江寧織造.員外郎曹頫等騷擾驛站案內,原任員外郎曹頫名下分賠銀四百四十三兩二錢,交過銀一百四十一兩,尚未完銀三百二兩二錢,原任筆帖式德文分賠銀五百十八兩三錢二分,交過銀八十七兩,尚未交銀四百三十一兩三錢二分。」
賈政官銜對應的是曹頫,曹家遭抄也是在曹頫任上,不是曹寅任上,賈政對應的應是曹頫。而按賈蘭對應曹天祐來推,曹頫對應賈寶玉。這二個推理都是符合邏輯的,但得出的結論是曹頫既做兒子又做爹。
同時細揣賈政這個人物,他的確是曹寅與曹頫二個人疊加而成。像推薦賈雨村補缺,只有曹寅才有這個能量;康熙南巡,接駕也是曹寅的事,曹寅有二個女兒是王妃,這些都與賈政吻合。但賈政固板迂腐不善變通,對待兒子近乎冷血,這絕不是曹寅廣交天下雅士的豪邁形象。
人物與原型,採用是錯位多元的關係
所以,我們可以大膽地得出結論:《紅樓夢》的人物與原型採用的,是錯位多元的對應關係。為了充分發揮藝術創造,只有嫁接、合併一些複雜而微妙的關係,避免許多煩瑣而枯燥的交代,有利於情節的自然流動,也有利於集中精力刻畫好人物性格。正因為錯位,《紅樓夢》裡才有許多令人不解的地方,如賈赦是長子,又襲了世職,但榮國府的正府卻由其弟賈政住著。這是因為賈政對應的曹頫才是曹家的真正當家人。
再看賈寶玉與賈元春的年齡也非常令人困惑。第二回冷子興演說榮國府有這麼一段話:「這政老爺的夫人王氏,頭胎生的公子,名喚賈珠,十四歲進學,不到二十歲就娶了妻生了子,一病死了。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這就奇了;不想次年又生一位公子,說來更奇,一落胎胞,嘴裡便銜下一塊五彩晶瑩的玉來,上面還有許多字跡,就取名叫作寶玉。」從此話看,賈寶玉與賈元春只隔一歲。但第十八回賈妃省親,寫道:「賈妃乃長姊,寶玉為弱弟,賈妃之心上念母年將邁,始得此弟,是以憐愛寶玉,與諸弟待之不同。且同隨賈母,刻未暫離。那寶玉未入學堂之先,三四歲時,已得賈妃手引口傳,教授了幾本書、數千字在腹內了。其名分雖系姊弟,其情狀有如母子。」從此段「情狀母子」描述,賈元春至少大賈寶玉十歲。是不是抄者失誤呢?但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程甲本都作「不想次年又生了一位公子」,顯然是作者立意如此。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矛盾呢?筆者認為:前者賈寶玉的身份對應曹顒,因為曹顒比他姐姐平郡王妃小一歲;後者賈寶玉的身份對應曹天祐,因為平郡王妃與曹天祐狀如母子。賈寶玉這個人物含有曹天祐、曹頫、曹顒三個人的身份。
脂硯齋批語,具有依據
賈寶玉是《紅樓夢》的第一主角。(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紅樓夢》人物錯位多元的對應關係,在脂硯齋批語裡也可找到依據。
第十七回,賈珍對寶玉笑道:「你還不出去,老爺就來了。」寶玉聽了,帶著奶娘小廝們,一溜煙就出園來。脂硯齋在此批道:「不肖子弟來看形容。余初看之,不覺怒焉,蓋謂作者形容余幼年往事,因思彼亦自寫其照,何獨余哉?信筆書之,供諸大眾同一發笑。」
這條批語是畸笏叟(即曹頫)所留,從這條批語我們可以讀出如下資訊:
1、「蓋謂作者形容余幼年往事」表明,這回文字是作者曹雪芹形容批者曹頫的幼年往事。為什麼是曹頫的幼年往事呢?因為第十七回寫的是為迎接賈妃省親,賈政視察新修的大觀園,為館舍題名題聯。賈妃省親實寫康熙南巡,那時曹雪芹還沒出生,曹頫正是幼年,此回賈寶玉對應的是曹頫,賈政對應的是曹寅。
2、「因思彼自寫其照,何獨余哉?」表明,曹雪芹不僅僅在寫曹頫幼年,實是在寫自己。
3、賈寶玉這個人物在整部小說中輩份對應兩個人,即曹雪芹與曹頫,但人物形象對應的是曹雪芹。
根據錯位多元的對應關係,曹天祐在小說裡身份對應賈蘭,但故事對應賈寶玉。為了便於鋪展故事,突出賈寶玉世子形象,不得不把李紈降一輩來寫,把曹頫亦升亦平來寫。賈母的身份對應曹寅的母親孫氏與曹寅的妻子李氏二個人,但人物形象對應李氏。書中賈母、李紈與賈政的關係非常淡薄,只喜歡寶玉。賈政與寶玉名為父子,而感情隔膜。這都是現實的寫照。
賈政與寶玉的父子關係
《紅樓夢》中賈政與寶玉交集的地方,賈政對寶玉除了冷笑、責備以外幾乎沒有鼓勵的言語。而賈寶玉對賈政也是唯避之不及,聽到「老爺叫你」,便如打了焦雷一般。
第九回,賈寶玉準備上私塾,先到賈政處請安。賈政冷笑道:「如果再提上學連我也羞死了。依我說,你竟是玩你的是正理。仔細站贓了我這地,靠髒了我的門!」
第十七回,大觀園題才試對,則更暴露了賈政面目可憎、毫無憐子之心的冷漠形象。賈寶玉在題才試對中展現了非凡的才華,不但沒有得到父親的一句表揚,反而得來他一而再的冷嘲熱諷與喝斥。在翠竹環繞處,賈珍要寶玉擬個匾名,賈政卻道:「他未曾作,先要議論人家的好歹,可見就是個輕薄人。」在杏花蒸蔚處,寶玉題名稻香村,眾人拍手稱妙,賈政卻一聲喝斷:「無知的業障!你能知道幾個古人,能記得幾首熟詩,也敢在老先生前賣弄!你方才那些胡說的,不過是試你的清濁,取笑而已,你就認真了!」寶玉在題「有鳳來儀」處,賈政聽了道:「無知的蠢物!你只知朱樓畫棟,惡賴富麗為佳,那裡知道這清幽氣象。終是不讀書之過!」寶玉解釋「天然」兩字時,未及說完,賈政氣的喝命:「叉出去!」剛出去,又喝命:「回來!」命再題一聯:「若不通,一併打嘴!」寶玉解釋「杜若蘅蕪」,未及說完,賈政喝道:「誰問你來!」後寶玉不敢則聲,又喝道:「怎麼你應說話時又不說了?還要等人請教你不成!」後怕賈母不放心,遂冷笑道:「你這畜生,也竟有不能之時了。也罷,限你一日,明日若再不能,我定不饒。這是要緊之處,更要好生作來!」待子如斯,這樣的人像做父親的麼?
第三十三回「忠順王竟派人找寶玉要人」與「賈環說寶玉強姦金釧不遂,所以金釧跳井死了」這兩件事惹得賈政大怒,把寶玉打了個臭死,但這兩件「大事」,沒有一件符合事實。
筆者嘆服作者的文采與寶玉的才華,但賈政的面目又令我不忍卒讀。賈政好像跟賈寶玉有仇,令讀者不能不聯想到現實的隱情,曹頫是繼子,曹雪芹是嫡孫。在曹家的繼承問題上,心靈灰暗的曹頫也許對曹雪芹有一種潛在的牴觸情緒。所以賈寶玉原本就是一個沒有得過父愛的人,很可憐的一個人,所以他情不自禁地對黛玉說「我與你也是獨出」。
從小說與現實雙重分析,賈政不是寶玉的父親,對應的曹雪芹也就沒有父親。第二十三回,賈政「忽又想起賈珠來」,脂硯齋在此處批道:「批至此,幾乎失聲哭出。」這個批語應當是曹雪芹留的,賈珠即是曹顒,作者寫到此處,聯想起自己身世,幾乎失聲哭出。
聲明:《紅樓夢》的人物與原型採用的是錯位多元的對應關係,是作者首次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