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余「獨立候選人」三君子劉萍、魏忠平和李思華(網路圖片)
【看中國2016年10月18日訊】(接上文)聽到我的話,廖部長端起酒杯怪嗔道:「平時我也是不喝酒的,但為了友誼,今晚我無論如何也要破例喝幾杯。李先生,你和其他人喝不喝我不管,我手中這杯酒,是代表廣東和江西人民友誼的,李先生,這杯酒您不喝也得喝!」
聽到「這杯酒是代表廣東和江西人民友誼的」,心裏直發笑。但確實無法推辭了,只好捧起酒杯。
廖部長微笑著說:「這就對了嘛,來,干了!」她碰了碰我的酒杯,便帶頭干了。然後雙手斜托著酒杯向我示意。
再不干實在是下不了場,只好干了。然後放下酒杯,並再次行了個拱手禮:「廖部長,大家的情我領了。酒是不能再喝了。有話直說吧:劉萍、魏忠平參選的事.....?.」
話還沒說完,廖部長就打斷說:「喲,李先生,剛才我已說了今晚不談工作,只談友誼。我們請李先生來,就是吃頓便飯,交個朋友。請不要有其它想法,好嗎?」然後又環顧左右,煞有介事地說:「我再向同志們強調一次,今晚不談工作,誰談工作我批評誰!大家聽到沒有?」
瀋科長帶頭附和:「不談工作,不談工作......」
這時,廖部長再次端起服務員倒滿的酒的酒杯,說:「李先生,這杯酒,是代表宣傳部的所有同志敬您的,無論如何要喝的喲!」
我再次端起茶杯,態度堅決地說:「廖部長,酒是不能再喝了,我確實是不會喝酒的!」
廖部長望著左右說:「李先生,這杯酒您要不喝,我沒什麼意見,就恐怕在場同志們不會答應啊!」
在場的兩位副部長和幾位科長立即紛紛附和:「對,李先生,這酒一定要喝!否則,就是不給我們面子!」
看到如此架勢,只好再與廖部長乾了一杯酒。
我以為廖部長的敬酒到此結束了。沒想到,酒杯剛放下,她親自為我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的酒杯斟滿酒,然後舉起杯說:「李先生,好酒三杯,這杯酒,是我個人敬你的。為了我們的友誼,干了吧!」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端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這次,是我帶頭干了。
廖部長笑瞇瞇地說:「李先生就是爽快人嘛!」然後自己也乾杯了。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廖部長與我乾杯後,她的下屬們開始向我發起車輪大戰了,個個都找了一個極是堂皇的理由向我敬酒,彷彿不與他們乾杯,地球就要毀滅了似的......與廖部長乾了三杯後(龍眼杯,一杯酒也就半兩左右),酒性上來的我,早忘了事先的自我警告,便與他們一一乾杯。而且每個人乾三杯。一輪下來,少說也喝了有大半斤了。
宴席到此,彼此都有了幾分酒意。氛圍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拘謹。或許為踐行「不談工作」諾言,廖部長帶頭講起了當年的「革命歷史」——「文革」之時,她曾是農村「鐵姑娘戰鬥隊」隊長,後來被推薦上了大學......
聽廖部長講起「革命歷史」,在場話題便多了起來。這時,我大腦已開始興奮,言談舉止不再像喝酒前那樣矜持穩重。當聽到身邊的副部長與湖南電視臺記者大談起臺灣「立法院」打架和「百萬圍城」的事來,並認定「中國搞民主必然天下大亂」,心裏便有些上火,與之爭論起來。可能對方酒喝多了些,也寸步不讓。爭著爭著,已有七八分醉的我火暴脾氣上來了,竟使勁拍了桌子,怒斥:「你這是屁股決定立場!」瞬間,整個包間的氣溫緊張起來......
新余的拍桌子,是我這幾年喝酒後最失態的兩次——還有一次是2013年冬參加博客中國舉辦的「中國名博眉山行」,在峨眉山的一間酒樓吃飯之時,聽到歌星於文華的前夫陳某某斷言「中國人的素質搞民主必將天下大亂!」便與他爭論起來。那晚也喝多了些,爭著爭著我大上火氣猛拍了桌子,後來在公共場合再也不敢喝酒了。
言歸正傳:看到我拍了桌子,一旁的廖部長笑瞇瞇地對我說:「李先生不要生氣,我這位老同志酒喝多了。」然後往我的菜碗裡挾菜,說:「李先生,吃菜,這味道很不錯的!」......
這時已七八成醉的我,心裏卻仍是清醒的。上火拍了桌子之後,頓時驚醒了不少,不禁自責起來......。不過,也幸好拍了桌子——知道我已醉了,再也沒人向我敬酒了。
正在氣氛有些尷尬時,門外進來了一位大嗓門男人,只見他五十歲上下、留平頭,身材高大魁梧。廖部長看他進來,便起身打招呼,然後向我介紹:「李先生啊,我向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余高等職業學院的劉院長。是你們廣東湛江人。他可是你們廣東的驕傲,聽說李先生來新余了,無論如何都要趕來要見您一面呢。」
劉院長隨即與我十分熱情地握手,並用廣東話左一句「兄弟」右一句「老鄉」與我寒暄。然後端起酒杯與我乾杯。這酒,當然也不能推辭了。
經介紹得知:劉院長是一位靠修理電視機起家的企業家,二十年前在新餘興辦職業培訓班,後來再辦職業學校。並最終成為家產億萬的民營教育家。
劉院長進來後,廖某某再與大家聊了十多分鐘,然後對我說:「十分抱歉,上面來了幾位領導同志,我馬上要趕去匯報工作。不好意思啊,我只好失陪了。小瀋,還有各位同志們,一定要好好陪李先生和其他兩位同志。」
瀋科長接過話茬說:「廖部長是百忙之中趕過來的。」
廖部長與我握和另外兩位客人握手,並再次表示抱歉,然後與我和另兩位客人握手後,便向大家揮揮手,轉身離去了。
廖部長走後,劉院長與我東拉西扯了大半個小時,然後又用廣東話對我說:「李主任,一會我們去搞搞新意思,去洗個桑拿如何?」——不知為何,我這時莫名其妙地成為「李主任」了。
我說:「劉院長,您的情我領了。洗桑拿就免了。我酒喝多了,要回酒店休息了」。
劉院長連連搖頭:「那可不行,李主任您千里迢迢來到新余,我作為老鄉不好好招待您好沒面子的。飯已經吃了,就去搞搞新意思嘛。」
這時,瀋科長與在場兩位副部長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對我說:「李老師,您跟劉院長是老鄉,難得一聚啊,就去放鬆一下嘛!」
劉院長趕緊接過話茬說:「就是就是,李主任這個面您一定要給的,否則,兄弟我怎向廖部長交待啊。」說完便對亮出大嗓門:「服務員,買單!」
這時,我才明白劉院長前來赴宴,一是為宴會買單,二是並負責宴會後帶我去搞「新節目」的。
知道劉院長肩負著廖部長下達的「政治任務」後,心想:既來之則安之,看看他們還能搞什麼名堂。不過,我向劉院長表示:「可以找個洗腳城洗腳,但桑拿是絕對不去的!」
劉院長又亮起大嗓門:「李主任,洗腳有什麼意思的?桑拿才是人生最好的享受啊。」
我十分堅決地說:「劉院長,如果您不喜歡洗腳,我就回酒店休息了。我真的不習慣洗桑,一蒸頭就暈!」——這時,我再次撒了個謊。
劉院長與瀋科長交換了一下眼色,瀋科長說:「既然李老師說要去洗腳,就尊重他的意見吧」。
從酒樓包間出來後,劉院長十分熱情與我勾肩搭背走出酒店。這時我發現:宣傳部其他人沒有隨同前來,只剩下我的「粉絲」瀋科長,以及那位幫我提行李年輕科員小鐘作陪。
很快,來到一輛黑色鋥亮的奔馳轎車前,劉院長十分熱情打開後車門,讓我坐在後坐。然後劉院長親自開車緩緩前行。十多分鐘時間,來到一家裝潢豪華的「御足城」停下。瀋主任先從前座下來,並打開後車門,讓我下來。
很快,四人走進「御足城」大堂,一位穿著黑色西裝裙的女子迎了上來,並領我們走進電梯上了五樓。到了五樓,領班問是要單間還是要大房?劉院長說:「還有說嗎?當然是要單房了!」我卻隨即用堅決的口氣對領班說:「我們要大房,不要單間!」
看到我態度十分堅決,劉院長又與瀋科長交換了一下眼色,瀋科長便說:「哦......大房就大房吧。」
看瀋科長這樣表態,領班便帶我們來到一間十分豪華的包間。稍後,就有人端來茶水和水果拼盤。
再過一會,進來四個身穿工服的女子。各自就躺在單人長沙發上洗腳了。
洗腳過程是十分享受的。因為中午沒休息,實在太累了,一會我便睡著了......一個半小時很快到了。穿戴整齊後,劉院長十分熱情地用廣東話說:「李主任,肚子餓了吧,我們去宵夜?「我說:「不餓,太晚了,還是回酒店休息吧」。
看我這樣說,瀋科長說:「李老師累了就回酒店吧」。於是,四人便下樓了。
沒多久,劉院長開車送我到了下榻的酒店。劉院長和瀋科長送我到大堂後,就吩咐那位幫我拎行李年輕科員小鐘送我到房間。然後,與我握手說再見了。
我住的房間是6128房。好傢伙,連房號也選了如此大吉利是的!
小鐘用房卡為我打開房門,並為我打開房燈。然後留下他的名片,對我說明天早上要陪我吃早飯,就與我握手告別了。
小鐘走後,便打量一下房間:房間很大,裝潢十分考究。這輩子還沒住過如此豪華的酒店。酒已完全醒了的我,十分警惕地逐一搜索著房間的設施。看到沒有異常,就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剛從浴室出來穿好睡袍,門外便響起了鈴聲。我以為是小鐘有什麼事回來找我,於是便打開了門。沒想到,一個著藍色旗袍、瓜子臉,身高足有一米七,典型的前突後翹身材的亮麗女子款款走了進來。開始,以為是服務員,於是問:「您好,有什麼事嗎」?
女子一臉嫵媚地說:「先生,我是來陪您的呀,怎麼,不歡迎嗎」?
這時,我瞬間緊張起來,馬上意識到是怎麼回事,於是立即對她說:「小姐,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請出去!」然後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女子看我如此態度,便轉身出去了。
女子出去後,我連忙關上門並反鎖上。然後拿出手機,準備給於建嶸教授發個簡訊。沒想到,簡訊還沒寫好,門鈴又「叮噹......叮噹」地響了起來。我猶豫了一會,還是打開了房門,發現仍是剛才那位女子。這次,我沒有讓她進房,正色對她說:「小姐,剛給你說過我不需要服務,請自重一點好嗎?」沒想到女子一臉困惑,抬頭認真看了房號,說:「這是6128房啊,剛才我以為找錯了。先生,是您的朋友吩咐的,交帶我今晚要好好陪您啊。」說完十分撫媚地一笑。
我板著臉對她說:「小姐,對不起,你找錯人了,請出!」說完兩眼十分冷漠地盯著她。她只好悻悻地轉身離去了。我趕緊隨即關上了門。並反鎖了。
這時,我才明白廖部長他們為何在宴會上「只談友誼,不談工作」了。隨即,竟有些後怕起來:如果宴會上再喝多一點酒,再答應跟劉院長一起去桑拿,真難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想到這,心裏莫名其妙不踏實起來。於是將攝相機裡的U盤取了出來,放在箱子的最隱秘處。然後換上一個空白的U盤裝進攝相機裡,才安心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八點,小鐘準時來到酒店,陪我一起吃早餐。不久,劉院長開車前來接我到他的職業學院參觀了。劉院長的職業學院規模之大,校園之美麗整潔,設施之先進,令我大吃一驚。而在參觀時通過與劉院長交談,我強烈意識到:劉院長與胡雪岩一樣,是一個極其精明的紅頂商人。
參觀完畢,劉院長派他的司機送我到湖南株洲乘高鐵。小鐘也堅決要求「一定要送李老師」——誠然,他是肩負「禮送出境」的「政治任務」的。
新余之行的最大收穫是:劉萍的演講視頻發表在新浪微博後,經於建嶸先生的轉發,立即在網路上引起轟動效應。包括深圳電視臺在內的多家國內電視臺也播出了視頻。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儘管劉萍、魏忠平的參選引起轟動效應,但在選舉投票那一天,新余當局卻不顧國內外媒體的強烈反應,強行將劉萍、魏忠平兩人「請」進一個招待所強行學習「法制」,不讓兩人出現在投票現場。我得知此消息後,馬上打電話給廖部長,責問新余為何將兩人關起來。廖部長呢?在電話中用不男不女的嗓音慢條斯理地說:「李先生,關起來了?這不可能吧?我只聽說,有關部門舉行了一個法制學習班,他們倆人進去參加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