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歲那年,我在街上被一群人毆打。他們弄碎了我的胳膊,為此我需要做多次修復手術。這場意外帶來了毀滅性後果:我失去了我的第一次大型公共藝術委託,因為我沒辦法及時完成任務。我沒辦法工作、開車、給自己穿衣服,此外為了止痛我還要喝很多藥物,這些藥物讓我覺得很噁心。這是我遭遇過最糟糕的事情,如果我沒有痊癒,那麼我將失去自己在紐約市某學校的地位。此外,當時我與父親住在一起,他對於我在錯誤的時間去了錯誤的地點感到非常憤怒。
第一次手術過後,他們讓我在醫院又住了一段時間。有一次我的父母不在場,周圍其他人都在外面討論事情的時候,三位穿著白色外套的印第安女士來到了我的病房。我以為她們是我預約的精神病醫生,三位女士中最年長最高的一位問我為什麼哭泣,我告訴了她原因。這三位女士冷靜地微笑著,她握著我的手說:“冷靜一下,你需要自救。事情還沒有太糟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會沒事的,不要憤怒。”我震驚地哭泣了,她們隨後離開了房間。
隨後我的醫生跟著我的父母進來了,他是一位有著紅色鼻子的高大男士。他檢查了我的情況之後說:“你今天本來應該要看精神病醫生的,有人來過嗎?”我說有,是三位女醫生。他皺眉說道:“什麼?病曆本上的記錄顯示還沒醫生來看過你,我不知道你見到的是誰。”
那年夏天我一直在努力恢復,我盡了最大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自救。我不知道她們是忘記了簽名還是怎樣,但我還是會時時想起她們。她們到底是誰呢?
多年以前,我驅車前往加油站,想要加40英鎊的汽油。就在我接近服務窗口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的錢包丟了。
我在車裡找了一會兒但還是沒找到錢,於是我試著對一名憤怒的收銀員解釋說如果他允許的話,那麼我可以第二天開35公里回來付錢。
我感覺我後面有人排隊,於是我轉身對耽誤他的時間而道歉,他立即說沒關係,他可以給我付油錢,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樣做(如果我看到某個人處於同樣的場景,那麼我確實會解圍)。
我說雖然他這樣很好但恕我無法接受,最後在他的堅持下我們達成一致意見,即讓我還錢給他。他說我不應該太在意錢,因為它只是錢而已。在我的再三堅持下,他才說他居住的地方離這裡只有兩條街,我記下了他的地址和姓名,回到我的車裡並開車回家了。
第二天我驅車前往他家準備還錢,但當我按下門鈴說我找Adam的時候,一道困惑的聲音問我怎麼會知道這個人,我說我是來還錢的。比起開門讓我進去,應門的人說:“我很抱歉,可Adam六個月前就死掉了,他是我的哥哥。”隨後他解釋了情況,但我打了個寒顫,根本無法集中註意力聽他說的話。我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只能說他看起來長得很像他哥哥。他說雖然他和他哥哥之間有兩歲的年齡差,但人們總覺得他們是雙胞胎。他拒絕接下我的錢,我也沒解釋我只見過他哥哥一次,並且還是在前一晚。
至今我都覺得自己遇到了天使,我感謝他在我需要的時候伸出了援手。
很多人會嘲笑這個回答,不過也確實,如果這事兒是別人講給我聽的,那麼就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可這事兒就是發生了,我也沒辦法給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