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生的綠手指,沒有特別喜愛種植。然而我們馬來西亞這塊土地得天獨厚:凡是有泥土之地,只要隨意撒下種子,栽下幼苗,土壤就可讓種子發芽長出植物。只要稍微栽培,到處都是綠意盈盈,充滿生機,令人心情愉快。
種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只要把泥土掘開,放下種子或幼苗的根,再覆蓋泥土,澆澆水。天天看一看它,給它水分陽光和沃土。上帝會讓它自然長得好。我家院子裡好多小木瓜樹,一直在長大。然而地方窄小,它們不夠空間生存,數天前和兒子把它們移植到我們教會後面的空地種,約有十棵。要常常去澆水拔草,以後就會收成纍纍。感謝神的恩典。
兒時在鄉下,最常種的就是鳳仙花。種子掉在在泥土裡,很快就發芽成長。鳳仙花顏色鮮艷,果實橢圓頭尖尖。只要輕輕一按,就爆開捲成五個果瓣。小孩特別喜歡看這大自然的魔術,讓我們平凡的日子,增添許多樂趣。
一次和老朋友閒聊,她說健康狀況欠佳,醫生不給藥物治療,反而建議她蒔花弄草,稱為芳香治療法。她就種些小蘆薈,仙人掌,萬年青,九層塔,薄荷,班蘭葉和魚腥草。漸漸喜愛園藝,天天去看看花花草草,喜見青綠的小葉子冒出,顯示生命的徵兆。現在屋前屋後綠意繽紛,綠葉散發芳香,真的是一種醫療方式。栽種者也榮光煥發,不再為健康煩惱。
然而種植也有苦惱的時候:太陽花,羊角豆幼苗常常被蝸牛吃掉,害蟲也令辣椒和木瓜逐漸枯萎,葉片下長許多白色飛蟲,令我難過極了。前幾個星期,表姐給我一棵太陽花幼苗,我對它呵護備至,慶幸沒被蝸牛‘殘害’。逐漸成長後,有一天早上忘記澆水,傍晚回家看見它枯萎了,枝幹葉子垂下,奄奄一息。「搶救」了幾天,還是‘垂危’不振。第五天看見它漸漸有起色,這垂死又復活的小生命,讓我心中有不可言喻的寬慰。感嘆生命中的挑戰,正如這小小的花苗,只要頑強的面對惡劣的情況,不放棄希望,必然可以克服艱難。沒想到小小一棵太陽花竟給我上了寶貴的一課。感恩之心油然而起。
上週到紐西蘭奧克蘭一遊,驚艷於溫帶國家的植物。夏天裡鮮花處處開,花花草草都很美。我的好友翠群說看看紐西蘭的豐富自然環境:簡單的小黃花都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面。還有一些好像仙人掌的植物。一簇簇好像玫瑰花。十分好看。我特別喜歡看這裡的花朵。顏色鮮艷吸引人。還記得二十年前第一次到達美國密蘇里,也是對五顏六色的花叢著迷,當時就對高師母說,這些的花實在多彩多姿,對我來說是很少見的。高師母還問,難道你們國內的花都是白色嗎?啊!也不全是白色的花。就是沒有那麼鮮艷吸引人就是了。所以我在紐西蘭,,就是不斷的拍攝花影花蹤。看見薄荷葉長得茁壯,葉子特別大片。初見這棵茂盛的香料植物,整棵都是大片的葉子,覺得十分難得。以為它比國內的薄荷大。馬上拍下它的照片。回國後,我自己在屋外也種了兩盆。起初以為南半球的薄荷葉比較大片,回來後採摘一片來量量,原來都是一樣的。人家說外國的月亮比較圓,我也如此。這山望那山高,隔壁家的草地總是比自家的青綠。這是人的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