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瓷器症:道歉太累,你的玻璃心又易碎(圖:公用領域)
【看中國2018年2月15日訊】幾年前在斯里蘭卡旅行的時候,在著名的海上小火車上遇見一個臺灣的大姐。聊起怎麼才能不挨宰這個話題的時候,臺灣大姐說,我出門一定要強調自己是臺灣人,從來不說自己是中國人。我說是因為政治原因嗎。她說不是。是因為中國人在海外出手闊綽,買什麼都容易壞了行情。如果說自己是中國人,不管買什麼,價格翻倍不說,還特別難講價。
我緊接著就在加勒古堡親身實踐了一下。我陪一個姑娘去買傳統服裝「沙麗」的時候,商家問我是中國人嗎,我不說話。她說只要6000盧比。然後我笑著說,我是香港人。她很失落,說那就優惠點,4000。我差點笑出淚來。最後死磨活磨,成交價是2500。
說實話,不管是面對拒當中國人的臺灣大姐,還是磨刀霍霍的加勒商家,我都絲毫沒有憤怒,更沒有覺得自己受辱。奸商那裡都有,在商言商,面對人傻錢多的局面,不賺錢顯然沒道理。美國人如果這麼傻,也一樣挨宰。絕不會因為團結在川普(特朗普)書記周圍就有免宰金牌。
你在青島吃天價大蝦,在三亞吃天價水果,在雪鄉住天價炕頭……和你在希思羅機場打不到折扣,有本質區別嗎?面對自己人的屠刀忍氣吞聲,關燈吃麵,面對外人的陷阱就變成國格受辱,必須道歉,你受辱的標準是怎麼定出來的?
其實在正常人的一生中,一定會經歷挨宰、受騙,或者被某些不合適的言語撩撥的情況。在正常的環境中,你要覺得你的合法權利受到了威脅和侵害,小可以投訴,大可以走法律途徑。斷然不會每次躺在地下,耍潑打滾,你特麼侮辱我了,你給我道歉……
某人虐我千百遍,我待某人如初戀;鬼子待我……對不起,我受辱了!這種欺軟怕硬、內外有別,動不動就把正常問題上升到民族仇恨的瓷器症,是一種長期在動物世界中養成的很low的病。別人道歉太累,你的玻璃心又易碎。
2018年如果找個風水先生算一卦,那一定是瓷器症患者和這個星球八字最不合的一年。因為從萬豪網點讚事件開始,到成田機場國歌事件、無印良品地圖事件,再到奔馳廣告事件、希思羅機場折扣事件……據說在一個半月內,據說我們已經受辱7次了。好像全世界受過的辱,都讓我們中國人承包了。
地球人真特麼的太壞了,他們就知道針對中國人。你當我們是火星來沒交過路費嗎?
但也有好事者發現,國人敢撒潑打滾的地方,多是文明社會。因為那裡說理管用。中國人在俄羅斯、朝鮮、非洲、南美之類的地方受到的侵害一點也不少,甚至更嚴重,但是你看過他們唱國歌嗎?沒有。因為他們知道,別說唱國歌,唱情歌都有可能坐牢。瓷器症患者的心裏還是有桿秤的。
由於在地窖裡面呆了好幾代人,很多中國人的表面上生活方式、生活水平已經步入現代文明。但就思維方式而言,不過是停留在茹毛飲血階段的原始人。在信奉叢林邏輯之餘,經常陷入一種內外有別,前後矛盾的邏輯中無法自拔。這種邏輯的典型特徵就是:我所不欲,必施與人。不問緣由,只問立場。
比如,我可以跟奴役者的唱讚歌,但你不能跟請命者說好話;我可以給反美分子送錢,但你不能跟反華人物聊天;我批評你是義正言辭,你指責我是干涉內政……
他們把在地窖中形成的井底之蛙的世界觀,不自覺的延伸到所有人類身上。自己欺軟怕硬,所以覺得別人也一定是欺軟怕硬。一旦遭遇外界的刺激,就自然而然的豎起民族主義的鎧甲,不聆聽解釋,不反思過錯,把不同制度下的差異、不同文化下的衝撞、或者是人類社會共存的一些問題,升格為政治偏見、民族歧視、國家仇恨。一兩個人有這種病不是問題,一大堆人有,那就是問題。
其實一個合格的司機,當你發現所有的車都在逆行的時候,你最好先看看自己是不是跑錯了車道。動不動就堵在車道上耍無賴,討道歉,遲早是個粉身碎骨的淒慘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