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社會上的冰冷和僵硬早已深入骨髓，包括學校（圖片來源：公有領域/Pixabay/CC0)
【看中國2018年10月26日訊】一個成都某高校的女生，因為去食堂吃飯沒帶飯卡，央求用手機給食堂阿姨轉賬。令人意外的是，該女生扭頭就把食堂阿姨給舉報了。因為學校規定，只能用學校提供的飯卡進行支付，用別的支付手段就會被罰。食堂阿姨被罰款2萬元，女生則因舉報有功，獲得獎勵2000元。
這樁校園新聞，在網路上鬧翻了天。雖然食堂阿姨沒曝光女生姓名，但她不被人肉出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許當初只是經不住2000元獎勵的誘惑，卻順帶稱出了自己人品的價值，也就值這麼點錢了。代價是什麼，暫時不知道。也許學校會收回獎勵，甚至在學校裡再也待不下去。
我一貫覺得，利己主義並沒有錯，至少比那種口口聲聲的利他主義，顯得誠實可信。但你對自己好，有個前提是，你也不能傷害別人。有些事情可能法律並沒有劃出明晰界限，你做了也不犯法，但是否傷害他人，心裏不能沒點兒數。說輕點是沒有家教，說重點就是無恥了。
甭管這個女生，是有意要去釣魚執法，還是事後發現的賺錢機會，其舉報行為都十分卑劣。食堂阿姨予你方便，你怎能沒心沒肺地反身加害？當然嘍，女生用手機轉的錢，食堂阿姨最終是充公了，還是收進了自己的荷包，我們不得而知。若是確有貪污之舉，也只能認罰。但一碼歸一碼，即便食堂阿姨貪了那點飯錢，也絲毫不能減輕女生舉報行為的卑劣程度。
舉報幫你的人，本身就是人渣的行為；若充當學校「釣手」，去搞釣魚執法，同樣是在作惡。因為那是以破壞社會正常秩序作為代價。搞到最後，要避免被算計，就只能人人算計，要避免成為獵物，就只能去當獵手，爾虞我詐，烏煙瘴氣。失卻了溫情和潤滑，社會就會變得冷冰和僵硬。
學校要防止食堂員工私吞飯錢，要堵住可能存在的制度漏洞，這一點無可非議；但是，以重獎方式鼓勵學生舉報，是齷蹉的。這是在慫恿學生當壞人幹壞事。以重獎誘惑的方式，讓那些更需要錢的學生，對予己方便的人下黑手，其心可誅。這樣的學校不是在教書育人，而是在「毀人不倦」。
這樁校園新聞，絕不只是個人品行差的問題，而是壞的制度激發人性惡的典型。想不明白，罰款2萬後獎勵舉報女生2000，究竟是在獎勵什麼？獎勵她過河拆橋的優良品德？獎勵她騙弄食堂阿姨的高超騙術？還是獎勵她踐踏他人善意的冷血精神？抑或獎勵她為學校創收淨利1萬8？
梳理一下，舉報食堂阿姨的女生何以得逞。一方面我想是因為，像食堂阿姨這種想得不多的人很多，這不是什麼壞事，若是大家都時刻提防著緊繃著，懷疑陌生人是否敵方派來的臥底，那才是不正常的社會狀態；另一方面呢，就是壞的制度放縱人性，引誘人性惡的釋放，這是最值得去抨擊和改變的。還有一點，就是貧窮，它會扭曲人的行為，是萬惡之源。
具體到個人，純粹的壞人和純粹的好人，其實一樣少，大家都是利己的正常人。只不過，大家都受到法律道德和公序良俗的約束，更好的經濟狀況會改變我們「知禮節」的水平，更好的個人修養會刻畫自己的紅線，更好的制度安排也會讓我們變得更好，讓他律的約束慢慢成為自律的本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