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的示威(CLAUDIO REYES/AFP/Getty Images)
【看中國2019年11月5日訊】什麼?智利也暴動了 趕緊推給30年遺毒
綜觀人類歷史,從極權專制民主化的過程,都是血流遍地,且常常搞了一世紀都還搞不定,指標性的法國大革命,革命後的動亂戰爭大體上持續將近一世紀,迎來的是脆弱的第三共和,在世界大戰中滅亡,戰後又進入戴高樂獨裁時代,還得要再重新民主化一次;另一個指標性的悲慘國家就是中國,辛亥年革命後的內戰外患動盪,結果進入更獨裁專制的共產黨一黨專政,何時才會再民主化沒有人知道;俄羅斯也是難兄難弟,從十月革命、二月革命後成為共黨專政的蘇聯,蘇聯瓦解的再民主化過程,卻又演變成為強人專政,如今普丁統治穩固,何時才會再民主化,也一樣是天知道。
二戰中的軸心國德國與日本,整個國家被盟軍轟成灰燼,戰後由盟軍建立統治機構,重新建構成民主國家,這種「民主外送」,雖然就長期歷史的角度來看,或許沒有法國搞了一世紀還要重來的悲慘,但是就激烈與慘烈程度,則是有過之而而無不及。
英國當初也是先經歷克倫威爾的革命後又專政,美國則要打上八年的獨立戰爭,大體上民主極少不流血而得的,人類歷史上唯有少數幾個幸運兒,以戰後來說,最奇蹟的就是臺灣「寧靜革命」,阿拉伯之春的突尼西亞雖然沒有演變成流血內戰,但是也遭逢經濟崩潰,唯一勉強能與臺灣相提並論的,就是地球另一端,南美洲的智利。
智利從獨裁者皮諾契特下臺後的民主化時代,不僅沒有進入內戰動盪,經濟還持續高速成長,是拉丁美洲的佼佼者,從「彩虹(向皮諾契特的獨裁)說不」讓皮諾契特下臺,之後長期左派執政,推動轉型正義,這過程屢屢受到歐美左派媒體歌頌,吹捧為是民主化典範。2012年「彩虹說不」拍為電影,受到左派為主的歐美影藝圈一面倒的好評,奪下坎城導演雙週影展藝術電影獎、獲奧斯卡提名。這樣吹噓了近30年,突然間,智利傳出大暴動,嚴重到連APEC都要取消,歐美左派知識份子們與媒體人這下大為震驚:「連智利也...?」
難不倒左派知識份子與媒體人的生花妙筆,只消立刻把責任往前一推,說:都是皮諾契特留下來的30年遺毒!左派學者與《衛報》等左派媒體大言不慚的說:智利民主化政府都是遵從皮諾契特的芝加哥學派自由市場理論,所以造成智利的嚴重經濟問題......等一下,十幾二十年來,前一批左派學者與媒體人,不斷讚美左派政府的「社會正義」經濟轉型,歌頌左派執政的歷任智利總統推動社會改革,所以得到高支持度,現在出事了,這些「政績」通通說好不提,變成皮諾契特從一而終?
朝大政府與福利國家前進
皮諾契特1990年就已經下臺,當年出生的小孩,如今都快要30歲了,就算皮諾契特真給了一雙破鞋,30年還穿著不換,那要怪誰?聲稱智利如今一切問題都來自於皮諾契特留下的憲法的《華盛頓郵報》,訪問智利老百姓時,智利人回答:這場大暴動反應的「不是(車票漲價)30披索,而是30年來的失敗」,30年指的就是皮諾契特以後的民主化時代,如果這位受訪者能代表智利人民的心聲,那麼,他們顯然很清楚的知道,責任是歷任民主政府的政客要負責。
皮諾契特在冷戰時代是英美的堅定盟友,英國與阿根廷打起福克蘭群島戰爭時,皮諾契特的智利雖然表面上中立,卻偷偷分享雷達資訊給英國,這個小獨裁者也就在冷戰秩序中獲得國際強權的默許,直到1985年戈巴契夫上臺,冷戰融冰,情勢開始不同。
1987年,臺灣的蔣經國因應同樣的壓力而解嚴,同一年,皮諾契特也不得不合法化政黨、合法化政治宣傳,並規劃於1988年10月進行公投,投「是」表示支持皮諾契特繼續執政,投「不」表示反對,智利的左派政黨大集結,以「彩虹說不」為標誌,宣傳要人民拒絕皮諾契特,也就是「彩虹說不」電影的劇情,最終以55.99%票數勝出,皮諾契特和平的接受公投結果。
1989年智利修憲,並依據新憲法選舉皮諾契特後的第一任總統,左派的帕崔西奧‧艾爾溫(Patricio Aylwin)以55%選票勝出,於1990年就任,皮諾契特下臺一鞠躬,從此開啟智利的左派長期執政。如今智利發生暴動,許多評論聲稱是「皮諾契特經濟」的經濟自由主義(實際上皮諾契特雖然採用芝加哥學派為顧問,但總體國政方向仍是國家社會主義,並非全然採取經濟自由主義)持續至今,造成的經濟不平等,但從艾爾溫起,左派早就開始進行諸多政策方向改變,朝著大政府與福利國家前進。
艾爾溫先是增稅,以增加稅收15%來支應其社會主義理念,藉此將社會福利支出從GDP的9.9%提升到11.7%,成立社會投資基金挹注貧窮社區,從1990年到1993年醫療福利支出大增54%,教育預算大增40%,而在勞動改革方面更是激進,制定勞動法規強化工會權力,律定增加育兒補貼、勞退提撥,以及其他勞工福利,更硬性規定每週最高工時48小時,以及每週必需至少休假一天,並且大幅調高最低工資。
在艾爾溫的時代,由於適逢90年代經濟成長,智利貧窮勞工的實質薪資成長(薪資成長減去通貨膨脹)達20%,但艾爾溫大力調高最低薪資,讓最低薪資實質成長高達36%。
反映臺灣長期以來失業率有多低
艾爾溫的這些「改革」,其實解答了很多日後的疑問。許多人無法理解,正常來說,在一個貧困國家的「經濟起飛」年代,失業率往往相當低,以臺灣而言,經濟成長率與智利這30年來相彷的年代,大體是1996年以前,失業率低到不到2%,低到民進黨於1998年撰寫政策白皮書時,還把2%失業率當成「高失業率」,這個現在回顧顯然會變成大笑話的敘述,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歷史記錄,顯示當時臺灣長期以來的失業率有多低。
智利在1990年代高經濟成長率時代,艾爾溫任內經濟成長最高曾經達11.7%,下一任愛德華多(Eduardo Frei Ruiz-Tagle)任內最高曾達8.933%,失業率卻跟臺灣超低失業率經驗大有不同,艾爾溫時代失業率在4.35%∼5.87%之間,下一任自1996年飆升到7.41%,1999年更激增到11.16%;2000至2007年間,除了2000年因為網路泡沫崩潰造成智利經濟零成長,智利的經濟成長率在3.17%∼7.21%之間,失業率卻高達10%上下。
智利的經濟快速成長期為何伴隨高失業?這是許多人難以理解的問題,但只要看到艾爾溫的社會改革就會馬上理解原因,在人均國民所得與產業結構遠優於智利的現今臺灣,執政黨推動一例一休、七休一,都對臺灣中小企業與地方經濟造成重創,何況是1990年代的智利;韓國文在寅大幅調高基本薪資,其結果是造成大量底層失業,這個現象我們看到「現場直播」,很容易理解:艾爾溫竟然把實質最低薪資提高36%,結果必然是底層全被排除在經濟體之外,或成為非法勞工,造成難以改善的結構性高失業率。
竟然在1990年代就制定出比現在臺灣還驚人僵化的勞動政策,跟現在文在寅一樣瘋狂的調高基本工資,而且日後還繼續加碼,當然會產生極大禍害。但是左派媒體不管這些,把問題全推到「邪惡的財團」與「腐敗的官商勾結」霸佔所有經濟成長的果實,怪了,臺灣經濟起飛年代的財團就很善良嗎?(遍地污染、極度無視勞權)臺灣黨國時代就沒有官商勾結嗎?(極度嚴重)那麼為何過去臺灣還是很正常的在高經濟成長期有低失業率?
更說不通的是,其實智利最大的經濟支柱根本也不是民間財團,而是國家掌控的天然資源,討論智利經濟必定要理解銅礦在智利經濟體中的特殊地位,智利出口總值中有將近半數的49.11%是礦產,光是銅就佔了44.88%,GDP組成中有15.2%來自礦業,銅礦就佔了13.5%,而銅礦在智利是國營企業。在皮諾契特時代,儘管芝加哥學派建議國有企業應該私有化,皮諾契特仍死抓著前任收歸國營的智利國營銅礦公司不放,因為這是智利最大經濟命脈,到了民主化時代,左派執政的大政府主義者更不可能放手,於是這家全球最大銅礦公司至今還是國營。
智利暴動主因
如今智利的暴動主因是貨幣疲弱導致進口能源價格上漲,被迫調高交通票價。貨幣疲弱的最直接原因,其實來自於國際銅價的變化,2000年以來國際原物料大飆漲時代,智利的經濟、貨幣與財政隨著銅價飆漲而全面走強,但是2011年以後銅價走低且需求下降,智利出口近45%靠銅,銅價跌量縮,創匯能力大減,當然會導致貨幣疲弱、輸入性通貨膨脹。說起來,這實在是國際因素使然,不能怪現任的賽巴斯欽‧皮涅拉(Sebastián Piñera)總統(他有「超帶賽」之稱)。
但長期來說,智利為何30年來還是極度倚賴銅礦,沒有發展出天然資源以外的產業?這當然長期執政的歷任左派政府都必須檢討。身為開發中國家,勞動政策卻極度僵化,是重要原因之一,讓底層經濟無法受到經濟成長拉抬,也因此經濟成長的動力無法轉換成內需產業多元化發展的動力,而儘管蜜雪兒‧巴舍萊(Michelle Bachelet)總統時代想要大力推動智利發展新創事業,僵化勞動管制又剛好是新創的天敵,當然沒有結果(並非窮國就無法發展新創事業,愛沙尼亞的人均國民所得沒有比智利好到哪去)。
但回到1990年代,智利人民只看到艾爾溫大發支票,人人有獎,經濟反正還成長,貧窮率從1989年的40%小降到1993年的33%,真是值得歌功頌德的社會主義改革典範,繼任者愛德華多以58%高票當選,繼續延續大社會主義路線,醉心於注資在醫療、教育以「改善貧窮」,而不是對智利經濟太過倚賴銅礦有警覺心,投資在產業發展與多元化。
2000年之後,再下一任的裡卡度‧拉哥斯(Ricardo Lagos)同樣是皮諾契特時代左派反對人士,即使已經開始面對高失業、預算赤字、通貨膨脹,裡卡度仍然堅持繼續左派路線,將每週最高工時從48小時降到45小時,無懼於預算赤字,還繼續增加開支,為了高失業問題,不思考如何增加就業,而是砸錢創造失業給付,還擴大醫療福利範圍,推動公宅計畫,加碼社會福利,並延長義務教育到12年,這些全是增加財政開支的政策。裡卡度積極轉型正義,賠償皮諾契特時代的獨裁受害者,重修憲法。
裡卡度的這些大開支票,以及轉型正義,讓他在卸任時得到70%的極高支持率,但也把本來應該開始控制的政府支出進一步推高。當裡卡度內閣的衛生部長、國防部長蜜雪兒‧巴舍萊繼任下一任總統,政府支出膨脹的狀況變本加厲。
左派政府自找麻煩
蜜雪兒一上任先是進行年金改革。在臺灣,如今我們討論的是年金快要破產,該如何多繳少領,蜜雪兒卻是年金大放送,聲稱為了保護貧窮,所以最窮的60%人,不管有沒有繳年金,都可以領年金,而且還為了提升婦幼福利,女性生越多小孩者,就能領更多年金。蜜雪兒推出多項兒童福利,更強化勞動管制,平均每年提升實質最低薪資2%(雖然幅度已經是歷任左派總統中最低),把120萬人左右的約聘勞工也都納管。
在蜜雪兒任內,已經開始30年來未曾有過的學生示威,雖然表面原因是想要爭取「廣設大學」,實際上底層原因是長期僵化勞動政策導致上層與底層經濟脫離,並且通貨膨脹率飆高達4.5%,學生根本上的憂心是:若不上大學,靠底層的低薪在通貨膨脹下根本活不下去,才會引起這樣的奇特抗議主張,這已經是經濟結構出問題的警訊。另一方面,教育問題難解的原因之一也來自左派政府自找麻煩:強化了工會,而強勢的教師工會反對一切會增加競爭的改革。
蜜雪兒執政正值國際銅價強強滾,她對經濟的未雨綢繆,想的是在銅價好的時候把盈餘存一些起來成為國家基金,這在2008∼2009年全球金融風暴中派上用場,使她廣為受到讚頌為有遠見的領導人,但是,除此之外,蜜雪兒對經濟結構問題的著墨不多,她最醉心的是推動各種「進步價值」。
身為女總統,最關切的就是男女平權,除了年金要優惠生育的女性,還要立法規定同工同酬,主要是要求男女在職場上有同樣薪資,她還特別安排半數的閣員都是女性,至於同性戀權利那更不用說,蜜雪兒在智利這個天主教保守主義國家強力推動了同婚法案,更允許墮胎。對於轉型正義那更是投注全付心力,2006年皮諾契特去世,蜜雪兒強硬拒絕給予國葬,也拒絕宣布為國殤日,只以皮諾契特的將軍身份允許軍禮葬、軍方單位降半旗,但蜜雪兒拒絕參加葬禮,2009年蜜雪兒政府開設彰顯皮諾契特恐怖統治暴行的博物館,並成立國家人權部。
蜜雪兒任期一開始面臨支持度暴跌,大體上可說是因為左派長期執政的經濟問題反應在民怨上,但隨著任內國際銅價於全球金融風暴後一時恢復堅挺,她全力鼓吹進步價值成功,卸任時支持度竟然高達驚人的84%,所以價值洗腦還是有用?也未必盡然,蜜雪兒與艾爾溫有絕大的差別,艾爾溫的高支持率轉換為繼任者愛德華多的高得票,蜜雪兒的超高支持率卻沒有轉換為選票,陣營接班人同樣是前總統愛德華多,第一輪選舉得票竟然只有29.6%。
愛德華多的低得票,反應出蜜雪兒的統治儘管獲得了龐大的個人聲望,但國家的狀況其實堪憂,也讓對手,智利首富之一,主張經濟自由化的賽巴斯欽‧皮涅拉當選,成為皮諾契特以來首位右派總統。
「最帶賽」總統
賽巴斯欽‧皮涅拉日後被稱為「最帶賽」總統,因為連智利人民回想起來也覺得他「有夠衰」,未能改革國家,實在是非戰之罪,不過當初智利人民可是一度給他22%的超低支持度唾棄他。賽巴斯欽‧皮涅拉的衰運從就任前就開始,2010年2月智利發生8.8級大地震引發海嘯,造成嚴重災情與525人喪生,賽巴斯欽一上任就得面對救災,任內後續又繼續發生震度6.9餘震,以及另兩次震度7.1震災;2011年普耶韋火山爆發,3,500人撤離;2012年受極端氣候影響阿勞卡尼亞發生森林大火,6名消防員殉職。天災頻仍讓他疲於奔命。
2010年10月,智利發生舉世聞名的33礦工被困事件,日後拍成電影《33:重生奇蹟》,在全球矚目下,歷經70天之後成功救出,當時賽巴斯欽原本認為這將能讓智利人民團結一心,但是並沒有,智利底層人民的經濟壓力,讓整個社會嚴重分裂,族群衝突越加嚴重趨於沸騰,許多人民要求將原住民馬普切人(Mapuche)列為恐怖份子,天然氣價格上漲使得2011年1月爆發抗爭,緊接著是2011持續到2013年的智利大規模學運,這是接續蜜雪兒時代學生要求「廣設大學」的後續。
這些問題可說都並非賽巴斯欽引起,而且廣設大學也不是正確的辦法,在智利的勞動僵化與經濟殭屍化未能改善前,讓更多人念大學只會造成大學生失業,更別說智利政府的財政無力廣設大學。但是學運延燒,讓賽巴斯欽不得不更換內閣,而支持度也掉到兩成多,其結果是賽巴斯欽根本無法有任何政治領導力來進行必要的改革。於是首個右派政府在沒有能做出任何有義意改變的狀態下任期結束。
既然右轉沒能有什麼改善,人民再度請回蜜雪兒當總統,蜜雪兒上任後立即「從善如流」的規劃智利大學運要求的推動公立免費大學,經費從增稅而來,增加企業稅、個人所得稅最高稅率、排碳稅,以及對含糖飲料、菸酒增稅。結果是兩面不討好,由於還是只有少數人能進得了大學,學生仍然不滿意,而中產階級則害怕大量低程度學生進入大學將摧毀大學教育,增稅更是讓智利當時已經因為銅價反轉而大為不妙的經濟更加熄火,其結果是蜜雪兒第二任期結束後,智利經濟已經搖搖欲墜,而人民再度唾棄她的政黨聯盟,重新請出賽巴斯欽擔任總統。
賽巴斯欽不愧是「最帶賽」,再度擔任擦屁股角色,如今又是搞得一身腥,還被當成是皮諾契特的隔世接班人(即使皮諾契特大體上是施行國家社會主義,並非全然遵從新自由主義)。或許賽巴斯欽可以看向法國的馬克宏,馬克宏也是在長期的社會主義政策導致國家勞動與經濟殭屍化後,人民選出來解決問題的,但擦屁股的人,總是一面要承受先前的問題,解決問題的方案又會引起更多反彈,想要改革社會主義政策,更是讓社會主義者與之勢不兩立,因此馬克宏也一樣面臨一波又一波的激烈抗爭,不過一旦撐了過去,會發現人民終會站在努力解決問題者的一方。
賽巴斯欽若真的「運氣不好」,無力改革左傾政策,智利怎麼換人做做看都沒用,經濟繼續崩解的結果,最終恐怕是會「普丁化」:出現新的獨裁者,民主化走回原點。
過去智利可說是極少數能與臺灣的寧靜革命相提並論,民主化過程中,既和平,又還能持續經濟成長的少數國家,雖然經濟成就遠遜於臺灣,但放眼世界已經是典範,畢竟再往下找可是經濟崩潰的突尼西亞,但是,如今智利也面臨經濟當機,國家陷入動亂,恐怕這個民主化典範要失格了。臺灣成為只此一國、絕無僅有的民主奇蹟。
智利的失格,提醒了我們臺灣有多麼幸運,但也讓我們警醒海耶克的真知灼見:任何種類的社會主義,都是通往奴役之路。前車之鑒,臺灣人應極力避免重蹈覆轍。
(本文為《上報》獨家授權《看中國》,請勿任意轉載、抄襲。原標題為智利的提醒-社會主義都是通往奴役之路。)